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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8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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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更是一变,反将变戏法的本领渗入了武功,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这位高手生性滑

    稽,当时创下这套武功游戏自娱,不料传到后世,竟成为衡山派的三大绝技之一。只是这

    套功夫变化虽然古怪,但临敌之际,却也并无太大的用处,高手过招,人人严加戒备,全

    身门户,无不守备綦谨,这些幻人耳目的花招多半使用不上,因此衡山派对这套功夫也并

    不如何着重,如见徒弟是飞扬佻脱之人,便不传授,以免他专务虚幻,于扎正根基的踏实

    功夫反而欠缺了。刘正风是个深沉寡言之人,在师父手上学了这套功夫,平生从未一用,

    此刻临急而使,一击奏功,竟将嵩山派中这个大名鼎鼎、真实功夫决不在他之下的”大嵩

    阳手”费彬制服。他右手举着五岳剑派的盟旗,左手长剑架在费彬的咽喉之中,沉声道:

    “丁师兄、陆师兄,刘某斗胆夺了五岳令旗,也不敢向两位要胁,只是向两位求情。”

    丁勉与陆伯对望了一眼,均想:“费师弟受了他的暗算,只好且听他有何话说。”丁

    勉道:“求甚么情?”刘正风道:“求两位转告左盟主,准许刘某全家归隐,从此不干预

    武林中的任何事务。刘某与曲洋曲大哥从此不再相见,与众位师兄朋友,也……也就此分

    手。刘某携带家人弟子,远走高飞,隐居海外,有生之日,绝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丁

    勉微一踌躇,道:“此事我和陆师弟可做不得主,须得归告左师哥,请他示下。”

    刘正风道:“这里泰山、华山两派掌门在此,恒山派有定逸师太,也可代她掌门师姊

    作主,此外,众位英雄好汉,俱可作个见证。”他眼光向众人脸上扫过,沉声道:“刘某

    向众位朋友求这个情,让我顾全朋友义气,也得保家人弟子的周全。”定逸师太外刚内和

    ,脾气虽然暴躁,心地却极慈祥,首先说道:“如此甚好,也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丁师

    兄、陆师兄,咱们答应了刘贤弟罢。他既不再和魔教中人结交,又远离中原,等如是世上

    没了这人,又何必定要多造杀业?”天门道人点头道:“这样也好,岳贤弟,你以为如何?”岳不群道:“刘贤弟言出如山,他既这般说,大家都是信得过的。来来来,咱们化干

    戈为玉帛,刘贤弟,你放了费贤弟,大伙儿喝一杯解和酒,明儿一早,你带了家人子弟,

    便离开衡山城罢!”陆柏却道:“泰山、华山两派掌门都这么说,定逸师太更竭力为刘正

    风开脱,我们又怎敢违抗众意?但费师弟刻下遭受刘正风的暗算,我们倘若就此答允,江

    湖上势必人人言道,嵩山派是受了刘正风的胁持,不得不低头服输,如此传扬开去,嵩山

    派脸面何存?”定逸师太道:“刘贤弟是在向嵩山派求情,又不是威胁逼迫,要说‘低头

    服输’,低头服输的是刘正风,不是嵩山派。何况你们又已杀了一名刘门弟子。”

    陆柏哼了一声,说道:“狄修,预备着。”嵩山派弟子狄修应道:“是!”手中短剑

    轻送,抵进刘正风长子背心的肌肉。陆柏道:“刘正风,你要求情,便跟我们上嵩山去见

    左盟主,亲口向他求情。我们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还,放了我费师弟。”刘正风惨然一笑,向儿子道:“孩儿,你怕不怕死?”刘公子道:“孩儿听爹爹的话

    ,孩儿不怕!”刘正风道:“好孩子!”陆柏喝道:“杀了!”狄修短剑往前一送,自刘

    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短剑跟着拔出。刘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刘夫

    人大叫一声,扑向儿子尸身。陆柏又喝道:“杀了!”狄修手起剑落,又是一剑刺入刘夫

    人背心。

    定逸师太大怒,呼的一掌,向狄修击了过去,骂道:“禽兽!”丁勉抢上前来,也击

    出一掌。双掌相交,定逸师太退了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中,她要强好胜,

    硬生生将这口血咽入口腹中。丁勉微微一笑,道:“承让!”定逸师太本来不以掌力见长

    ,何况适才这一掌击向狄修,以长攻幼,本就未使全力,也不拟这一掌击死了他,不料丁

    勉突然出手,他那一掌却是凝聚了十成功力。双掌陡然相交,定逸师太欲待再催内力,已

    然不及,丁勉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到,定逸师太受伤呕血,大怒之下,第二掌待再击出

    ,一运力间,只觉丹田中痛如刀割,知道受伤已然不轻,眼前无法与抗,一挥手,怒道:

    “咱们走!”大踏步向门外走去,门下群尼都跟了出去。陆柏喝道:“再杀!”两名嵩山

    弟子推出短剑,又杀了两名刘门弟子。陆柏道:“刘门弟子听了,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

    饶,指斥刘正风之非,便可免死。”

    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怒骂:“奸贼,你嵩山派比魔教奸恶万倍!”陆柏喝道:“杀了!”万大平提起长剑,一剑劈下,从刘菁右肩直劈至腰。史登达等嵩山弟子一剑一个,将早

    已点了穴道制住的刘门亲传弟子都杀了。

    大厅上群雄虽然都是毕生在刀枪头上打滚之辈,见到这等屠杀惨状,也不禁心惊肉跳。有些前辈英雄本想出言阻止,但嵩山派动手实在太快,稍一犹豫之际,厅上已然尸横遍

    地。各人又想:自来邪正不两立,嵩山派此举并非出于对刘正风的私怨,而是为了对付魔

    教,虽然出手未免残忍,却也未可厚非。再者,其时嵩山派已然控制全局,连恒山派的定

    逸师太亦已铩羽而去,眼见天门道人、岳不群等高手都不作声,这是他五岳剑派之事,旁

    人倘若多管闲事,强行出头,势不免惹下杀身之祸,自以明哲保身的为是。

    杀到这时,刘门徒弟子女已只剩下刘正风最心爱的十五岁幼子刘芹。陆柏向史登达道

    :“问这小子求不求饶?若不求饶,先割了他的鼻子,再割耳朵,再挖眼珠,叫他零零碎

    碎的受苦。”史登达道:“是!”转向刘芹,问道:“你求不求饶?”刘芹脸色惨白,全

    身发抖。刘正风道:“好孩子,你哥哥姊姊何等硬气,死就死了,怕甚么?”刘芹颤声道

    :“可是……爹,他们要……要割我鼻子,挖……挖我眼睛……”刘正风哈哈一笑,道:

    “到这地步,难道你还想他们放过咱们么?”刘芹道:“爹爹,你……你就答允杀了曲…

    …曲伯伯……”刘正风大怒,喝道:“放屁!小畜生,你说甚么?”史登达举起长剑,剑

    尖在刘芹鼻子前晃来晃去,道:“小子,你再不跪下求饶,我一剑削下来了。一……二…

    …”他那“三”字还没说出口,刘芹身子战抖,跪倒在地,哀求道:“别……别杀我……

    我……”陆柏笑道:“很好,饶你不难。但你须得向天下英雄指斥刘正风的不是。”刘芹

    双眼望着父亲,目光中尽是哀求之意。刘正风一直甚是镇定,虽见妻子儿女死在他的眼前

    ,脸上肌肉亦毫不牵动,这时却愤怒难以遏制,大声喝道:“小畜生,你对得起你娘么?”刘芹眼见母亲、哥哥、姊姊的尸身躺在血泊之中,又见史登达的长剑不断在脸前晃来晃

    去,已吓得心胆俱裂,向陆柏道:“求求你饶了我,饶了……饶了我爹爹。”陆柏道:“

    你爹爹勾结魔教中的恶人,你说对不对?”刘芹低声道:“不……不对!”陆柏道:“这

    样的人,该不该杀?”刘芹低下了头,不敢答话。陆柏道:“这小子不说话,一剑把他杀

    了。”史登达道:“是!”知道陆柏这句话意在恫吓,举起了剑,作势砍下。刘芹忙道:

    “该……该杀!”陆柏道:“很好!从今而后,你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也不是刘正风的儿

    子,我饶了你的性命。”刘芹跪在地下,吓得双腿都软了,竟然站不起来。群雄瞧着这等

    模样,忍不住为他羞惭,有的转过了头,不去看他。刘正风长叹一声,道:“姓陆的,是

    你赢了!”右手一挥,将五岳令旗向他掷去,左足一抬,把费彬踢开,朗声道:“刘某自

    求了断,也不须多伤人命了。”左手横过长剑,便往自己颈中刎去。便在这时,檐头突然

    掠下一个黑衣人影,行动如风,一伸臂便抓住了刘正风的左腕,喝道:“君子报仇,十年

    未晚,去!”右手向后舞了一个圈子,拉着刘正风向外急奔。

    刘正风惊道:“曲大哥……你……”

    群雄听他叫出“曲大哥”三字,知道这黑衣人便是魔教长老曲洋,尽皆心头一惊。

    曲洋叫道:“不用多说!”足下加劲,只奔得三步,丁勉、陆柏二人四掌齐出,分向

    他二人后心拍来。曲洋向刘正风喝道:“快走!”出掌在刘正风背上一推,同时运劲于背

    ,硬生生受了丁勉、陆柏两大高手的并力一击。砰的一声响,曲洋身子向外飞出去,跟着

    一口鲜血急喷而出,回手连挥,一丛黑针如雨般散出。丁勉叫道:“黑血神针,快避!”

    急忙向旁闪开。群雄见到这丛黑针,久闻魔教黑血神针的大名,无不惊心,你退我闪,乱

    成一团,只听得“哎唷!”“不好!”十余人齐声叫了起来。厅上人众密集,黑血神针又

    多又快,毕竟还是有不少人中了毒针。混乱之中,曲洋与刘正风已逃得远了。

笑傲江湖   第七章 授谱

    令狐冲所受剑伤虽重,但得恒山派治伤圣药天香断续胶外敷、白云熊胆丸内服,兼之

    他年轻力壮,内功又已有相当火候,在瀑布旁睡了一天两晚后,创口已然愈合。这一天两

    晚中只以西瓜为食。令狐冲求仪琳捉鱼射兔,她却说甚么也不肯,说道令狐冲这死里逃生

    ,全凭观世音菩萨保佑,最好吃一两年长素,向观世音菩萨感恩,要她破戒杀生,那是万

    万不可。令狐冲笑她迂腐无聊,可也无法勉强,只索罢了。这日傍晚,两人背倚石壁,望

    着草丛间流萤飞来飞去,点点星火,煞是好看。令狐冲道:“前年夏天,我曾捉了几千只

    萤火虫儿,装在十几只纱囊之中,挂在房里,当真有趣。”仪琳心想,凭他的性子,决不

    会去缝制十几只纱囊,问道:“你小师妹叫你捉的,是不是?”令狐冲笑道:“你真聪明

    ,猜得好准,怎么知道是小师妹叫我捉的?”仪琳微笑道:“你性子这么急,又不是小孩

    子了,怎会这般好耐心,去捉几千只萤火虫来玩。”又问:“后来怎样?”令狐冲笑道:

    “师妹拿来挂在她帐子里,说道满床晶光闪烁,她像是睡在天上云端里,一睁眼,前后左

    右都是星星。”仪琳道:“你小师妹真会玩,偏你这个师哥也真肯凑趣,她就是要你去捉

    天上的星星,只怕你也肯。”

    令狐冲笑道:“捉萤火虫儿,原是为捉天上的星星而起。那天晚上我跟她一起乘凉,

    看到天上星星灿烂,小师妹忽然吸了一口气,说道:‘可惜过一会儿,便要去睡了,我真

    想睡在露天,半夜里醒来,见到满天星星都在向我眨眼,那多有趣。但妈妈一定不会答应。’我就说:‘咱们捉些萤火虫来,放在你蚊帐里,不是像星星一样吗?’”

    仪琳轻轻道:“原来还是你想的主意。”

    令狐冲微微一笑,说道:“小师妹说:‘萤火虫飞来飞去,扑在脸上身上,那可讨厌

    死了。有了,我去缝些纱布袋儿,把萤火虫装在里面。’就这么,她缝袋子,我捉飞萤,

    忙了整整一天一晚,可惜只看得一晚,第二晚萤火虫全都死了。”仪琳身子一震,颤声道

    :“几千只萤火虫,都给害死了?你们……你们怎地如此……”

    令狐冲笑道:“你说我们残忍得很,是不是?唉,你是佛门子弟,良心特别好。其实

    萤火虫儿一到天冷,还是会尽数冻死的,只不过早死几天,那又有甚么干系?”仪琳隔了

    半晌,才幽幽的道:“其实世上每个人也都这样,有的人早死,有的人迟死,或早或迟,

    终归要死。无常,苦,我佛说每个人都不免有生老病死之苦。但大彻大悟,解脱轮回,却

    又谈何容易?”令狐冲道:“是啊,所以你又何必念念不忘那些清规戒律,甚么不可杀生

    ,不可偷盗。菩萨要是每一件事都管,可真忙坏了他。”

    仪琳侧过了头,不知说甚么好,便在此时,左首山侧天空中一个流星疾掠而过,在天

    空划成了一道长长的火光。仪琳道:“仪净师姊说,有人看到流星,如果在衣带上打一个

    结,同时心中许一个愿,只要在流星隐没之前先打好结,又许完愿,那么这个心愿便能得

    偿。你说是不是真的?”令狐冲笑道:“我不知道。咱们不妨试试,只不过恐怕手脚没这

    么快。”说着拈起了衣带,道:“你也预备啊,慢得一会儿,便来不及了。”仪琳拈起了

    衣带,怔怔的望着天边。夏夜流星甚多,片刻间便有一颗流星划过长空,但流星一瞬即逝

    ,仪琳的手指只一动,流星便已隐没。她轻轻“啊”了一声,又再等待。第二颗流星自西

    至东,拖曳甚长,仪琳动作敏捷,竟尔打了个结。令狐冲喜道:“好,好!你打成了!观

    世音菩萨保佑,一定教你得偿所愿。”仪琳叹了口气,道:“我只顾着打结,心中却甚么

    也没想。”令狐冲笑道:“那你快些先想好了罢,在心中先默念几遍,免得到时顾住了打

    结,却忘了许愿。”仪琳拈着衣带,心想:“我许甚么愿好?我许甚么愿好?”向令狐冲

    望了一眼,突然晕红双颊,急忙转开了头。这时天上连续划过了几颗流星,令狐冲大呼小

    叫,不住的道:“又是一颗,咦,这颗好长,你打了结没有?这次又来不及吗?”仪琳心

    乱如麻,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个渴求的愿望,可是这愿望自己想也不敢想,更不用说向观

    世音菩萨祈求了,一颗心怦怦乱跳,只觉说不出的害怕,却又是说不出的喜悦。只听令狐

    冲又问:“你想好了心愿没有?”仪琳心底轻轻的说:“我要许甚么愿?我要许甚么愿?”眼见一颗颗流星从天边划过,她仰起了头瞧看,竟是痴了。

    令狐冲笑道:“你不说,我便猜上一猜。”仪琳急道:“不,不,你不许说。”令狐

    冲笑道:“那有甚么打紧?我猜三次,且看猜不猜得中。”仪琳站起身来,道:“你再说

    ,我可要走了。”令狐冲哈哈大笑。道:“好,我不说。就算你心中想做恒山派掌门,那

    也没甚么可害臊的。”仪琳一怔,心道:“他……他猜我想做恒山派掌门?我可从来没这

    么想过。我又怎做得来掌门人?”忽听得远处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令狐冲和仪

    琳对望了一眼,都是大感奇怪:“怎地这荒山野岭之中有人弹琴?”琴声不断传来,甚是

    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

    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令狐冲凑身过去,在仪琳耳边

    低声道:“这音乐来得古怪,只怕于我们不利,不论有甚么事,你千万别出声。”仪琳点

    了点头,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

    ,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只见山石后转出三个人影,其时月亮被一片浮云遮住

    了,夜色朦胧,依稀可见三人二高一矮,高的是两个男子,矮的是个女子。两个男子缓步

    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坐了下来,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那女子站在抚琴者的身侧。令狐冲

    缩身石壁之后,不敢再看,生恐给那三人发见。只听琴箫悠扬,甚是和谐。令狐冲心道:

    “瀑布便在旁边,但流水轰轰,竟然掩不住柔和的琴箫之音,看来抚琴吹箫的二人内功着

    实不浅。嗯,是了,他们所以到这里吹奏,正是为了这里有瀑布声响,那么跟我们是不相

    干的。”当下便放宽了心。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

    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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