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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9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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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刃。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学到后来,前后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最后

    这三剑更是难学。“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

    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

    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魔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

    夫尽数包括内在。“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

    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

    来的暗器反射伤敌。至于第九剑“破气式”,风清扬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

    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独孤前辈当年挟此剑横行

    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他老人家已将这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之故。同是一门华山

    剑法,同是一招,使出来时威力强弱大不相同,这独孤九剑自也一般。你纵然学得了剑法

    ,倘若使出时剑法不纯,毕竟还是敌不了当世高手,此刻你已得到了门径,要想多胜少败

    ,再苦练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令狐冲越是学得多,越觉这九剑之中变

    化无穷,不知要有多少时日,方能探索到其中全部奥秘,听太师叔要自己苦练二十年,丝

    毫不觉惊异,再拜受教,说道:“徒孙倘能在二十年之中,通解独孤老前辈当年创制这九

    剑的遗意,那是大喜过望了。”风清扬道:“你倒也不可妄自菲薄,独孤大侠是绝顶聪明

    之人,学他的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决不在死记硬记。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

    ,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

    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你资质甚好,正是学练这套剑法的材料。何况当今之世,

    真有甚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嘿嘿,只怕也未必。以后自己好好用功,我可要去了。”令

    狐冲大吃一惊,颤声道:“太师叔,你……你到哪里去?”风清扬道:“我本在这后山居

    住,已住了数十年,日前一时心喜,出洞来授了你这套剑法,只是盼望独孤前辈的绝世武

    功不遭灭绝而已。怎么还不回去?”令狐冲喜道:“原来太师叔便在后山居住,那再好没

    有了。徒孙正可朝夕侍奉,以解太师叔的寂寞。”风清扬厉声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

    见华山派门中之人,连你也非例外。”见令狐冲神色惶恐,便语气转和,说道:“冲儿,

    我跟你既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这样一个佳子弟传我剑法,实是大畅老怀。你如

    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别来见我,以至令我为难。”令狐冲心中酸楚,道:“太

    师叔,那为甚么?”风清扬摇摇头,说道:“你见到我的事,连对你师父也不可说起。”

    令狐冲含泪道:“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风清扬轻轻抚摸他头,说道:“好孩子,

    好孩子!”转身下崖。令狐冲跟到崖边,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不由

    得悲从中来。

    令狐冲和风清扬相处十余日,虽然听他所谈论指教的只是剑法,但于他议论风范,不

    但钦仰敬佩,更是觉得亲近之极,说不出的投机。风清扬是高了他两辈的太师叔,可是令

    狐冲内心,却隐隐然有一股平辈知己、相见恨晚的交谊,比之恩师岳不群,似乎反而亲切

    得多,心想:“这位太师叔年轻之时,只怕性子和我差不多,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

    任性行事的性格。他教我剑法之时,总是说‘人使剑法,不是剑法使人’,总说‘人是活

    的,剑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给死剑法所拘’。这道理千真万确,却为何师父从来不说?”

    他微一沉吟,便想:“这道理师父岂有不知?只是他知道我性子太过随便,跟我一说了这

    道理,只怕我得其所在,乱来一气,练剑时便不能循规蹈矩。等到我将来剑术有了小成,

    师父自会给我详加解释。师弟师妹们武功未够火候,自然更加不能明白这上乘剑理,跟他

    们说了也是白说。”又想:“太师叔的剑术,自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可惜他老人家

    从来没显一下身手,令我大开眼界。比之师父,太师叔的剑法当然又高一筹了。”回想风

    清扬脸带病容,寻思:“这十几天中,他有时轻声叹息,显然有甚么重大的伤心事,不知

    为了甚么?”叹了口气,提了长剑,出洞便练了起来。

    练了一会,顺手使出一剑,竟是本门剑法的“有凤来仪”。他一呆之下,摇头苦笑,

    自言自语:“错了!”跟着又练,过不多时,顺手一剑,又是“有凤来仪”,不禁发恼,

    寻思:“我只因本门剑法练得纯熟,在心中已印得根深蒂固,使剑时稍一滑溜,便将练熟

    了的本门剑招夹了进去,却不是独孤剑法了。”突然间心念一闪,心道:“太师叔叫我使

    剑时须当心无所滞,顺其自然,那么使本门剑法,有何不可?甚至便将衡山、泰山诸派剑

    法、魔教十长老的武功夹在其中,又有何不可?倘若硬要划分,某种剑法可使,某种剑法

    不可使,那便是有所拘泥了。”此后便即任意发招,倘若顺手,便将本门剑法、以及石壁

    上种种招数掺杂其中,顿觉乐趣无穷。但五岳剑派的剑法固然各不相同,魔教十长老更似

    出自六七个不同门派,要将这许多不同路子的武学融为一体,几乎绝不可能。他练了良久

    ,始终无法融合,忽想:“融不成一起,那又如何?又何必强求?”当下再也不去分辨是

    甚么招式,一经想到,便随心所欲的混入独孤九剑之中,但使来使去,总是那一招“有凤

    来仪”使得最多。又使一阵,随手一剑,又是一招“有凤来仪”,心念一动:“要是小师

    妹见到我将这招‘有凤来仪’如此使法,不知会说甚么?”

    他凝剑不动,脸上现出温柔的微笑。这些日子来全心全意的练剑,便在睡梦之中,想

    到的也只是独孤九剑的种种变化,这时蓦地里想起岳灵珊,不由得相思之情难以自已。跟

    着又想:“不知她是否暗中又在偷偷教林师弟学剑?师父命令虽严,小师妹却向来大胆,

    恃着师娘宠爱,说不定又在教剑了。就算不教剑,朝夕相见,两人定是越来越好。”渐渐

    的,脸上微笑转成了苦笑,再到后来,连一丝笑意也没有了。他心意沮丧,慢慢收剑,忽

    后得陆大有的声音叫道:“大师哥,大师哥!”叫声甚是惶急。令狐冲一惊:“啊哟不好!田伯光那厮败退下山,说道心有不甘,要烂缠到底,莫非他打我不过,竟把个师妹掳劫

    了去,向我挟持?”急忙抢到崖边,只见陆大有提着饭篮,气急败坏的奔上来,叫道:“

    大……大师哥……大……师哥,大……事不妙。”

    令狐冲更是焦急,忙问:“怎么?小师妹怎么了?”陆大有纵上崖来,将饭篮在大石

    上一放,道:“小师妹?小师妹没事啊。糟糕,我瞧事情不对。”令狐冲听得岳灵珊无事

    ,已放了一大半心,问道:“甚么事情不对?”陆大有气喘喘的道:“师父、师娘回来啦。”令狐冲心中一喜,斥道:“呸!师父、师娘回山来了,那不是好得很么?怎么叫做事

    情不对?胡说八道!”陆大有道:“不,不,你不知道。师父、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

    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令狐冲道:“

    咱们五岳剑派联盟,嵩山派他们有人来见师父,那是平常得紧哪。”陆大有道:“不,不

    ……你不知道,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师父却不叫他们师兄、

    师弟。”

    令狐冲微感诧异,道:“有这等事?那三个人怎生模样?”陆大有道:“一个人焦黄

    面皮,说是姓封,叫甚么封不平。还有一个是个道人,另一个则是矮子,都叫‘不’甚么

    的,倒真是‘不’字辈的人。”令狐冲点头道:“或许是本门叛徒,早就给清出了门户的。”陆大有道:“是啊!大师哥料得不错。师父一见到他们,就很不高兴,说道:‘封兄

    ,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甚?’那封不平道:‘华山是你岳师兄

    买下来的?就不许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师父哼了一声,说道:‘各位要上

    华山游玩,当然听便,可是岳不群却不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原封奉还。’那封

    不平道:‘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你不

    要我叫“岳师兄”,哼哼,算帐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也难求得动我呢。

    ’”

    令狐冲“哦”了一声,心想:“师父可真遇上了麻烦。”陆大有又道:“咱们做弟子

    的听得都十分生气,小师妹第一个便喝骂起来,不料师娘这次却脾气忒也温和,竟不许小

    师妹出声。师父显然没将这三人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你要算帐?算甚么帐?要怎样算

    法?’那封不平大声道:‘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

    该让位了罢?’师父笑道:‘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

    有甚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让。’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凭着

    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

    一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将开来,果然便是五岳旗令。”令狐冲怒道:“左

    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甚么资格能废立

    华山派的掌门?”陆大有道:“是啊,师娘当时也就这么说。可是嵩山派那姓陆的老头仙

    鹤手陆柏,就是在衡山刘师叔府上见过的那老家伙,却极力替那封不平撑腰,说道华山派

    掌门该当由那姓封的来当,和师娘争执不休。泰山派、衡山派那两个人,说来气人,也都

    和封不平做一伙儿。他们三派联群结党,来和华山派为难来啦。就只恒山派没人参预。大

    ……大师哥,我瞧着情形不对,赶紧来给你报讯。”

    令狐冲叫道:“师门有难,咱们做弟子的只教有一口气在,说甚么也要给师父卖命。

    六师弟,走!”陆大有道:“对!师父见你是为他出力,一定不会怪你擅自下崖。”令狐

    冲飞奔下崖,说道:“师父就算见怪,也不打紧。师父是彬彬君子,不喜和人争执,说不

    定真的将掌门人之位让给了旁人,那岂不糟糕……”说着展开轻功疾奔。

    令狐冲正奔之间,忽听得对面山道上有人叫道:“令狐冲,令狐冲,你在哪儿?”令

    狐冲道:“是谁叫我?”跟着几个声音齐声问道:“你是令狐冲?”令狐冲道:“不错!”突然间两个人影一晃,挡在路心。山道狭窄,一边更下临万丈深谷,这二人突如其来的

    在山道上现身,突兀无比,令狐冲奔得正急,险些撞在二人身上,急忙止步,和那二人相

    去已不过尺许。只见这二人脸上都是凹凹凸凸,又满是皱纹,甚为可怖,一惊之下,转身

    向后纵开丈余,喝问:“是谁?”却见背后也是两张极其丑陋的脸孔,也是凹凹凸凸,满

    是皱纹,这两张脸和他相距更不到半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他鼻子,令狐冲这一惊更

    是非同小可,向旁踏出一步,只见山道临谷处又站着二人,这二人的相貌与先前四人颇为

    相似。陡然间同时遇上这六个怪人,令狐冲心中怦怦大跳,一时手足无措。在这霎息之间

    ,令狐冲已被这六个怪人挤在不到三尺见方的一小块山道之中,前面二人的呼吸直喷到他

    脸上,而后颈热呼呼地,显是后面二人的呼吸。他忙伸手去拔剑,手指刚碰到剑柄,六个

    怪人各自跨上半步,往中间一挤,登时将他挤得丝毫无法动弹。只听得陆大有在身后大叫

    :“喂,喂,你们干甚么?”饶是令狐冲机变百出,在这刹那之间,也不由得吓得没了主

    意。这六人如鬼如魅,似妖似怪,容颜固然可怖,行动更是诡异。令狐冲双臂向外力张,

    要想推开身前二人,但两条手臂被那二人挤住,却哪里推得出去?他心念电闪:“定是封

    不平他们一伙的恶徒。”蓦地里全身一紧,几乎气也喘不过来,四个怪人加紧挤拢,只挤

    得他骨骼格格有声。令狐冲不敢与面前怪人眼睁睁的相对,急忙闭住了双眼,只听得有个

    尖锐的声音说道:“令狐冲,我们带你去见小尼姑。”令狐冲心道:“啊哟,原来是田伯

    光这厮的一伙。”叫道:“你们不放开我,我便拔剑自杀!令狐冲宁死……”突觉双臂已

    被两只手掌牢牢握住,两只手掌直似铁钳。令狐冲空自学了独孤九剑,却半点施展不出,

    心中只是叫苦。只听得又一人道:“乖乖小尼姑要见你,听话些,你也是乖孩子。”又一

    人道:“死了不好,你如自杀,我整得你死去活来。”另一人道:“他死都死了,你还整

    得他死去活来干么?”先一人道:“你要吓他,便不可说给他听。给他一听见,便吓不倒

    了。”先一人道:“我偏要吓,你又待怎样?”另一人道:“我说还是劝他听话的好。”

    先一人道:“我说要吓,便是要吓。”另一人道:“我喜欢劝。”两人竟尔互相争执不休。令狐冲又惊又恼,听他二人这般瞎吵,心想:“这六个怪人武功虽高,却似乎蠢得厉害。”当即叫道:“吓也没用,劝也没用,你们不放我,我可要自己咬断舌头自杀了。”突

    觉脸颊上一痛,已被人伸手捏住了双颊。只听另一个声音道:“这小子倔强得紧,咬断了

    舌头,不会说话,小尼姑可不喜欢。”又有一人道:“咬断舌头便死了,岂但不会说话而

    已!”另一人道:“未必便死。不信你倒咬咬看。”先一人道:“我说要死,所以不咬,

    你倒咬咬看。”另一人道:“我为甚么要咬自己舌头?有了,叫他来啊。”

    只听得陆大有“啊”的一声大叫,显是给那些怪人捉住了,只听一人喝道:“你咬断

    自己舌头,试试看,死还是不死?快咬,快咬!”陆大有叫道:“我不咬,咬了一定要死。”一人道:“不错,咬断舌头定然要死,连他也这么说。”另一人道:“他又没死,这

    话作不得准。”另一人道:“他没咬断舌头,自然不死。一咬,便死!”令狐冲运劲双臂

    ,猛力一挣,手腕登时疼痛入骨,却哪里挣得动分毫?立然间情急智生,大叫一声,假装

    晕了过去。六个怪人齐声惊呼,捏住令狐冲脸颊的人立时松手。一人道:“这人吓死啦!”又一人道:“吓不死的,哪会如此没用。”另一人道:“就算是死了,也不是吓死的。”先一人道:“那么是怎生死的?”陆大有只道大师哥真的给他们弄死了,放声大哭。一

    个怪人道:“我说是吓死的。”另一人道:“你抓得太重,是抓死的。”又一人道:“到

    底是怎生死的?”令狐冲大声道:“我自闭经脉,自杀死的!”

    六怪听他突然说话,都吓了一跳,随即齐声大笑,都道:“原来没死,他是装死。”

    令狐冲道:“我不是装死,我死过之后,又活转来了。”一怪道:“你当真会自闭经脉?

    这功夫可难练得紧,你教教我。”另一怪道:“这自闭经脉之法高深得很,这小子不会的

    ,他是骗你。”令狐冲道:“你说我不会?我倘若不会,刚才又怎会自闭经脉而死?”那

    怪人搔了搔头,道:“这个……这个……可有点儿奇了。”

    令狐冲见这六怪武功虽然甚高,头脑果然鲁钝之至,便道:“你们再不放开我,我可

    又要自闭经脉啦,这一次死了之后,可就活不转了。”抓住他的手腕的二怪登时松手,齐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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