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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军中也不全是你爹的人,梅苍云这些年没少伸手安插他的人。此次急功冒进的守将名叫孙云,就是梅苍云的人。他不听其他守将劝告,一心认为流沙国不过一群乌合之众,顷刻便可打倒,因此贪功冒进,却又小瞧了敌人,被敌将射杀在城门之外,他所带领的十万兵士瞬时乱了方寸,险些全军覆没,若非周安率兵救援,十万大军安能活下一个。只是即便如此,也损失了近半人马。”
方笑语更加疑惑,道:“流沙国哪来的五十万兵马?即便是算上强壮的老人和孩子,流沙国也凑不出五十万兵马,更遑论能打的我大承精兵五十万人措手不及?”
流沙国统共才七十几万人口,就是老弱妇孺都算上。也难能凑出五十万能上阵杀敌的兵来。如此想来,流沙国的背后,当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是这个靠山拨给了与他们兵马。致使他们入侵北燕。
又或者,是周围的小国达成了联盟,共同出兵。一家凑个十几万人,凑着凑着五十万倒也不难。
再或者,是大裕朝搞得鬼?前脚秘密前来大承签署了一份秘密结盟的条约,后头就瞬时横插一刀,趁着他们麻痹大意。想要一举吞下大承百年基业?
“何况,流沙国调动五十万大军,怎会一点消息也不曾得到?那些斥候都是死人不成?”方笑语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踏入了一个阴谋之中一样。可又没有多少头绪。
边关战争屡见不鲜,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此事看起来虽有疑点,可却又看不出是针对她或是他爹的疑点,叫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清楚。
“你爹怀疑军中有内鬼。据他得知。流沙国举兵之后。守将聚集一堂,商讨对敌之策,可每每商讨出的策略,对方总是先一步而知,以至于对抗流沙国进犯一事屡屡受挫。”长公主神色间充满了担忧。
她与方剑璋的夫妻生活十分和睦。这让她多年来冰封起来的内心渐渐开始融化。
她渴望这样平淡的生活已经那样久,甚至于之前在庵堂的日子里,她简直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真的能拥有一个这样完整的家庭。
她的夫君是将军,是大承的战神。有朝一日会出征。会打仗,会离开她奔赴疆场。这一切她都知道,也有所准备,更有所觉悟。可是这一次,她不知为何,总是莫明的心慌。
“难道是梅苍云梅老狐狸搞的鬼?”方笑语不由怀疑道。
“那确实是只狐狸。若是他察觉到你爹早已洞悉他的阴谋而对他阴奉阳违,难保他不会使出毒计,陷害你爹。”长公主显然也怀疑过梅苍云。
自从她嫁过来镇远将军府,对于方剑璋的一切,她都已经听方笑语提过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将军府看起来是与丞相府坐在一条船上的,可实则却是互为敌对的。
“可他没有能力让流沙国凭空多出四十万大军。”方笑语又觉得不对。她自然也是命人查过梅苍云的,却并未查出他背后有其他国家的支持。
除非他隐藏的很好,甚至能逃脱月司的眼睛。
“莫非是大周?”长公主无不担忧道。
当初为了劝她出嫁,方笑语没少透露一些消息给她。所以当她知道大承已经被大周皇室的血脉浸透了,她简直要惊出一身的冷汗。
她是大承的长公主,自然知道若是大周的阴谋得逞意味着什么。那就等于是对方不费一兵一卒,便夺取了他大承的江山。身为皇室公主,如何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无动于衷。
所以她相信了方笑语,愿意无条件站在她的身边,对抗周灵,对抗叶书成。
所以想到善用阴谋诡计,又国力强盛,兵力雄厚,大周是最可疑的人选。
可若此事是大周的阴谋,他们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流沙国派遣了五十万大军而不被发觉的?
大周临近西北,要调派五十万大军至北燕,如何可能不被发觉?
是他们太过神通广大?还是北燕的守将之中有人监守自盗投敌叛国?
“母亲不必忧虑。事既来之,人则安之。咱们在这里想破了脑袋,总也想不到敌军的心里头去。”方笑语见长公主似乎十分忧虑,不由握紧了她的手道。
“我也知多想不过徒劳。只是自从知道你爹要出发去北燕,我这心里总是跳的厉害。”长公主并未因为方笑语的安慰而松一口气。
方笑语也是觉着浑身的不自在,总觉着事情处处透着古怪蹊跷,却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
前世,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出。
只是父亲要出征,她又已经出嫁,不可能时时待在将军府。整个将军府里的顶梁柱就是长公主了。
皓之还年幼,虽已经渐渐英武,但毕竟阅历尚浅,还不能挑起将军府的大梁。锦衣又不过是个小女子,自小伺候人,如今虽是姨娘,可毕竟没怎么见过世面。慕仪就更是个还不懂事的孩子。这时候长公主若是垮了,整个将军府就都垮了。即便她只是如此担忧,也会让皓之和锦衣也跟着担忧。就看此刻皓之和锦衣那一脸紧绷的神情便可知了。
“爹爹此次出征,就连我也觉着事有蹊跷。虽事情未必是冲着爹爹来的,但流沙国突然出兵之事必然牵涉一些阴谋。只是皇上已经下旨,爹爹总不能抗旨不尊,何况北燕那三十五万镇远军也是爹爹多年来的心血,他绝不会放任不管。”方笑语对方剑璋还是了解的。
他骨子里就是个执拗的书生,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保家卫国。
无论是身为文官还是武将,就算是毛笔变成了刀枪,最初的本心也都是不变的。
所以大承需要他了,他就不会退缩躲在家中安乐度日。哪怕其中惊险重重。
“你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劝不了。所以我不劝,任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只是我却担忧他是否会被人算计了。你知道,大承此时处处是敌。”长公主叹息。
“母亲且安心。我会派人跟着爹爹,随时回报爹爹的一举一动。此事我也会着人盯着,无论事情背后有着什么阴谋,断不会叫那些害人者得逞。”方笑语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打算派几个月影司的人跟着去,也好有个照应。她也能随时知道期间都发生过些什么,也好以此来做出对应。
“你做事,我安心。”长公主心中虽还担忧,但听了方笑语会找人跟着方剑璋,心中还是一轻。她已经决定,她自己的势力,沿途也定要给方剑璋提供一切的便利。总之这一次在她和方笑语的双重保障下,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得之不易的幸福!绝不!
“爹爹明日便要出征,时间紧迫,我便先回去布置一番。母亲莫要太过忧虑,保重身子。”方笑语不欲多留,得知了自家爹爹要出征的事情,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你去吧,当心些。”长公主点头。
方笑语简单的与方皓之聊了几句,便离开了镇远将军府。
只是她却没有急着回安王府,而是选择进了宫。
递了牌子,见了皇帝,与皇帝在书房待了有大半个时辰,她这才出宫回了王府。而这半个时辰她究竟与皇帝谈了什么,除了当事两人,谁也不知道。
包括苏万福这个太监总管在内。(未完待续。)
ps: 感谢【yunluo】【发飙的文盲】的平安符~
第二百七十一章 擂台悄然摆开
当方笑语回到王府的时候,叶西辞已经不在府中了。询问了下府里的下人,只知道叶西辞是匆匆忙忙离开的,却不知究竟是为了何时。
叶秋和叶蝉也跟着叶西辞一起离开,而苍蒙结束了他的任务,重新回到了月影司,等待方笑语的下一个命令。
方笑语猜测,能让叶西辞匆忙离开,大约是太子找他有事,故而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吩咐墨痕和丝竹分别派人去调查流沙国、大裕朝、大周朝还有梅苍云的消息。
要组织方剑璋出征已是不可能之事。就如同长公主对于此事总有焦虑一样,她也有种隐隐不详的预感。
将一切吩咐下去,她这才有机会让自己放松下来,只是心中隐隐有不安,故而无法安静的待在房里看几本书,喝几盏茶,所以她选择去园里看看花草树木,给自己寻一份宁静。
梅春水近来忙得不可开交,自从沈善若名声大噪,去沈家医馆求医的人数大增,这让梅春水甚至来王府陪她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而叶心柔又与程越相处的不错,有了异性没了人性,方笑语连寻都不必寻,也知道她此刻肯定不在宫中。
小十六叶书晴总想往王府里跑,只可惜皇后娘娘给他寻了教习师父。虽然他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上半拍,但毕竟不是真的傻子,学得慢些而已,但有些东西,身为一个皇子。总是需要去学的。
方笑语发觉,她竟找不出个人来陪她说说话。
自然,她自己就不是个喜欢扎堆人群的人。对于热闹的东西往往退避三舍,只是偶尔也需要热闹一下,这容易让自己的脑子活络起来。
方笑语心不在焉的赏着面前的花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混成一团,却理不出个线头来,没能找到理顺这杂乱无章的思绪的关键。
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方笑语微微侧过半个甚至。却见是孙观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带着一脸的谦卑与讨好,见她转过身来。甚至有着微微的惊吓,而后将一封信递给她道:“世子妃,这是五皇子叫奴才递给世子妃的书信,请过目。”
方笑语淡淡瞥了孙观一眼。这个奴才。从前对待叶西辞也是没有半分尊敬,但是他很懂得看人脸色行事,因为她和叶西辞突然的强硬,叫他恐惧,而因为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代福禄在安王心目中的地位,他又开始思考起投靠他的可行性。
方笑语笑着将信接过。他并不在意孙观的人品如何。这些大家族里的奴才,往往都是逢高踩低之辈,除了那些本身对下人十分严格的家主。和在这样的家主手下有话语权的奴才或许会更加懂分寸一些之外,往往就是孙观这种不上不下的地位。才更容易造就随风倒的小人心性。
但是无疑,这样人有时会特别好使。正因为心中有**,有所求,所以才更好控制。
至少,现在的孙观她用的很顺手。
无需他取代福禄在安王心中的地位,只需他将安王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她知道。毕竟他现在还是安王的贴身近侍,在府中的地位也不如想象中的底下。
不过叫她在意的是五皇子此时给她递了信究竟是为了何事?
她之前见过五皇子一面,冰吻的毒已经解了,他整个人都回复了从前的精神,看起来依旧是那个风流不羁潇洒万分的花间浪子,同样常常出没青楼酒肆,同样喜爱吟诗作画,同样叫了姑娘却从不夜宿青楼,同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当然,也同样的风趣、幽默,受女子喜爱,又是皇子,虽闲散,却依旧是个招蜂引蝶的好身份。
恢复健康的五皇子就像是从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重复着中毒之前的生活,让人摸不着头绪。
特别是给梅贵妃请安的时候,一丝别样的情绪都不曾有,仿佛他根本就不知道梅贵妃的计划,这反倒让梅贵妃更加的忌惮于他。
而当初想要追杀他的江涛中了方笑语的生死符之后只能依托于方笑语大发慈悲给他的临时解药。他不得已的在原来的主子的眼皮子底下被打上了方笑语的记号。而此时,江涛就在暗中听从五皇子的吩咐,实则也是在帮方笑语扫清一些障碍。
前些日子五皇子去了趟望花楼,正好那日方笑语也在,便与之提起,若有事要寻她,可通过孙观给她传信。毕竟一男一女,单独会面会是通信都会遭人诟病,有了孙观这个中间之人,一切也就方便的多了。
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五皇子的信就已经通过孙观传到了她的手上。
方笑语将信拆开,自信的阅读着其中的内容,只是不多时,她的眉头就紧皱在了一起,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几个呼吸间,她的神色又突然严肃起来。
将信读完,体会着五皇子心中的内容,她手掌紧紧一握,将信揉成一团纸球,再一用力,纸球顷刻被内力震成粉末。
这只是方笑语并不想叫他人知道信中的内容,可到了孙观的眼里,就被自动解读成了这是她在震慑他,所以孙观更加的卑微了一些。
“你下去吧。”方笑语语气淡淡的,却愣生生的叫孙观听出了气场听出了压力。
孙观哪敢违逆方笑语的话,立刻躬身离开,毫不拖延。
方笑语折了根树枝拿在手中把玩,想起五皇子信中提到梅贵妃的秘密,心中有些冷笑。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无论它伪装的再好。
五皇子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意义,所以信中他也提出了他自己的想法。与方笑语不谋而合。
方笑语这才发觉,其实除了他和叶西辞还有她爹和长公主,对于一切真相知道得最多的。就属五皇子了。
甚至于五皇子还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叶西辞极力隐瞒着的秘密。
叶西辞不说,她并不想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所以一直以来,五皇子坚持叶西辞闭口不提,他就得替他隐瞒着这个秘密,而方笑语也从来不问。在此事上倒是没有叫五皇子为难过。
但是,五皇子是否真的值得信任?方笑语却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疑问号。
她清楚的认识到,前世所知道的一切。除了那些天灾**无法更改之外,她这只意外重生一回的小蝴蝶也如愿的扇起了小翅膀,改变了许多的事情。
从前的好人,这一世未必还是好人。从前的坏人。这一世也未必继续是坏人。至少她改变了许多的东西。
比如。梅春水没有成为叶书成的侧妃,没有陷害她,没有放火烧死她,相反,她还嫁给了前世几乎没有过交集的沈善若,与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比如,她没有嫁给叶书成成为二皇子妃,而是嫁给了前世早死的叶西辞。而卷入到了安王府这个极为复杂的家庭之中。
比如,邱国公府没有如前世一般分崩离析树倒猢狲散。邱长期也不会再经历前世颠沛流离人心冷漠的漩涡。
比如,她一步步的看着梅素惜死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中。方剑璋也不会同她一样丧身在那一场阴谋的大火中。
一切都改变了。所以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全未可知。
全需要重新审视。
全需要谨慎对待。
但她不能否认的是,如果五皇子值得信任,对他和叶西辞来说,无疑是再好不过的。
任何安插的棋子都可能露出马脚,何况是安插在宫中这个不确定的定时炸弹上。可是若是一个皇子能够成为她们的眼线,却比那些小心翼翼生活在黑暗中的棋子要方便的多。
五皇子心中关于梅贵妃的秘密与她之前的怀疑不谋而合。这很好的证实了她的猜测,所以她绝不会再对此事在对那些人心存怜悯。
擂台已经悄然摆开,对方自以为是的认为她依旧被蒙在鼓里。而她也乐见其成的叫对方这样认为。
最后谁输谁赢,未来还没有发生,所以无人能够预测到结局。就看双方博弈之下,谁更胜一筹,谁得天时地利人和,谁会被幸运之神光顾。
谁就取得胜利。
再复杂异常。却又再简单不过。
不过,除了关于梅贵妃的猜测之外,五皇子的心中还给了她一句忠告,或是提醒。
他说,对方定有动作。叫叶西辞小心。
方笑语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对方的动作究竟是什么,又是针对谁,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是针对叶西辞的?至少五皇子是如此猜测的。亦或是针对她的?那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算计她?
方笑语突然一顿,脑中似闪过一些灵感,她突然抬头看着手中枯瘦的树枝,心道,流沙国入侵北燕,皇上下令她爹出征会否就是这算计的一环?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因为她想不明白如此大费周章还容易暴露自己的计划有什么意义?
方笑语没了继续赏花的心情,便走边想的往回走,却突然碰到了安王满头大汗有些狼狈的身影。
方笑语目光里充满了玩味的幸灾乐祸,安王此时的模样实在是虚弱的有些像将死的病人。除了喘着的粗气和上下起伏着的呼吸证明着他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见过父王。”方笑语微微行礼。
安王看向方笑语的神情异常的复杂,一边是忌惮,一边又是无可奈何,最终所有的怨怒全都化为一声叹息。他看着方笑语的眼睛,只是恶狠狠道:“这是第一日。记住的话。”说着在福禄的陪伴下一瘸一拐的朝着书房走去。
方笑语不知道的是,为了能够得到叶西辞的原谅,尽管百般不愿,但他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