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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点点头,微笑道:“很好,我希望你们能够相处的很融洽,至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会替你们做主的。”
其实这些人不爽都不行,因为昨儿个大家伙都见识过宋一刀的武功。
“舆论的传播是很可怕的”。
就算有人没见过,也会听旁人提起他的“一刀”。
“各位还有什么事?”许正扬声问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纷纷表示没有意见。
许正顿了顿,接着道:“没事就下去吧!”
“属下告退!”
话声一落,众人霎那间走个精光。
宋一刀很无奈,因为他本就不是干总管的料,他很拘束的坐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正望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在想什么?”
宋一刀摇摇头,道:“没什么!只不过觉得有点不自在!”
“哦!”许正不解道:“因为老夫的关系吗?”
宋一刀答道:“不是!”
许正又道:“昨儿个夜晚睡得好吗?”
宋一刀答道:“多谢许爷,我睡的很好。”
许正继续道:“何必跟老夫这么客气,说起来你父亲跟老夫之间的关系……”
宋一刀截道:“许爷与我乃是主从之分,与先父扯不上一点关系,还望许爷不要有这般想法才是。”
“好吧!”许正叹了口气,接着道:“既然你坚持如此,那老夫就不多说,希望你待在此地能够很快适应!”
宋一刀点点头,正待答话。
门外突然跑来一名家丁,他急声道:“禀老爷,不好了!外头有人……”
许正威严道:“什么事慢慢说!”
“属下遵命!”他喘了口气,正色道:“门外来了一个叫化子说要见老爷,属下唤他稍待一会儿,他自个儿硬要闯进来!”
“好呀!你溜到这儿来啦!”一名叫化子跑了进来,指着那名门子,开口说道。
宋一刀眼见来人,当下站起身,惊呼道:“欣儿,是你!”
许正望了望叫化子,摇摇头道:“小丫头,你怎么又来了?”
于培欣咬着嘴唇道;“怎么啦?许叔叔,你不欢迎我?”
许正呵呵笑道:“丫头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叔叔欢迎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欢迎你呢!”
“还说哩!”她嘟着小嘴道:“他们不让我进来!”
许正瞪了那名家丁一眼,随及微微笑道:“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叔叔回到此地不久,这儿一切的人手都是新调派来的,所以不知以往的规矩。”
“交代下去,许家大门随时大开,无论是叫化子也好,亦是恶贯满盈的大盗也罢!谁都能踏入许家。”他又对那名家丁强调的道。
“属下遵命!”
话声一落,即转身离去。
于培欣似乎相当诧异见着宋一刀,因为他们分手的时候他没跟她说要来此地。
“他只是说要办件大事,难道……”
她暗自有股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想了想道:“你跑来这儿干嘛?”
“我……”宋一刀支吾了半天,答不出个屁来。
许正一旁呵呵笑道:“既然你们认识,也省得老夫为你们介绍,不过……丫头,他可是叔叔的总管哟!到时候你想踏入这个大门,还得经过他的同意。”
“总管?”她摇了摇头,惊讶道:“你来此地当总管?”
宋一刀淡淡道:“是的。”
她的预兆似乎又加强了几分,因为当初他杀杨雄的时候也是与眼前这副德行一模一样。
她很困惑,更是迷惘。
许正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非这么做不可。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越是无法理解的事,越想去搞懂它,一旦钻入死胡同,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丫头,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许正上席话,打断沉思中的于培欣。
她吸了口气,俏皮道:“我只是在想,每次来到此地都可白吃白喝一顿,这会儿却已经人事全非了。”
许正摸了摸头,耸然道:“真是的,叔叔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你们坐一会,老夫前去差人准备一番,”
话声一落,即缓缓走入偏房内。
于培欣望着宋一刀,轻声问道:“这几天你好吗?”
宋一刀点点头,反问道:“我很好,你呢?”
她叹了口气,悠悠道:“我很后悔,不该……”
宋一刀站起身,走至她身旁,动容道:“你不该对我说出这种话的!”
“为什么我不该说?”
宋—刀释道:“对我们彼此而言,那是一段令人心醉的夜,所以你不该这么说。”
她笑了笑,耸然道:“算了!咱们别谈这些。”
“你到底来此地做啥?她又问道。
宋一刀顿了一会儿,答道:“恕我无法奉告。”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望了他一眼,接着道:“你是来杀人的,我说的对吗?”
“这……”宋一刀支吾了半晌,正待答话。
偏房内传来许正的声音,道:“丫头,来吧!”
她二话不说,拉着宋一刀的手朝偏房行去。
他们两人经过一条口廊,二条走道,即来至一清静的雅房。
雅房内——
一桌精致可口的小菜摆在桌上,另外还备了二壶酒。
许正指着椅子道:“来!大家坐。”
三人坐定之后,各自斟了杯酒,尹培欣首先开口道:“没事的时候能躲在此地白吃白喝一顿,倒也算是人生大乐事!”
话声一落,“咕噜噜”连干三杯之多。
许正微微笑道:“叔叔还养得起你,别说是一顿,就算你在此地住个十年、八年的,叔叔也照单全收。”
“哦!”她顿了一会儿,兴奋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我包袱捆捆赖在这里,你可别怪我!”
许正呵呵笑道:“你尽管来就是了。”
“丫头别闹了!”他沉下脸正色道:“帮里最近还好吧?”
她点点头,答道:“有叔叔在当然最好不过了!”
许正想了想,道:“你义父那件事;调查的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答道:“并不是很顺利,因为帮中的弟子到了鬼岛之后,音讯全无,甚至还包括一名长老在内。”
许正惊讶道:“你是指那一个长老?”
“神丐安达!”她皱了皱眉,继续道:“至今已有一个多月哩!
我真替他担心!”
许正迟疑了一会儿,沉吟道:“鬼岛那个地方的确令人深感不解,不过……叔叔已布线严密监视中。”
她干了杯酒,缓缓道:“我想过段时日上鬼岛一趟。”
“这……”许正动容道:“不妥不妥,丫头,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许正又道:“岛上各种奇门阵式还没搞清楚之前,不能贸然行事,否则绝无法全身而退。”
“这件事,你倒是可以请我们总管帮忙。”他深遂的望了宋一刀一眼,又接着道。
她不解道:“这话怎么讲?”
许正呵呵笑道:“得问问他罗!因为他上过鬼岛。”
宋一刀昔笑道:“你还记得我托你打听的那个人吗?”
“你是指沈媛嫒?”
宋一刀点点头,又道:“她是我母亲,也是鬼岛的主人。”
“这……”她想了想,正色道:“她是你母亲?你为什么不早说?”
宋一刀困窘道:“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你该体谅我才是!”
“对了!”宋一刀不解道:“许爷是如何得知的?”
许正沉吟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鬼岛周围布满我的人手,你进出鬼岛我焉有不知之理!”
“哦!”宋一刀随及垂下头,默默无语。
他三人静静的喝着酒,似乎谁也不肯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许久……许久……
许正叹了口气,哀声道:“你杨叔叔死了,你知道吗?”
她内心暗自一震,却面不改色的道:“我知道,当时我人也在苏州。”
她说话的同时,斜望了宋一刀几眼。
许正轻啜了口酒,接着道:“老三此人侠骨一生,又早已封枪息隐多年,至底他跟什么人结下仇恨,令人费疑!”
她失声道:“是山口组……”
话及于此,发觉自己说溜了嘴,急忙瞪着宋一刀,意思是说:“快来救我!”
“咦!”许凝结道:“丫头,你怎么知道是山口组做的?”
“我……”她支吾了一会儿,道:“人家只是猜的,不然没有更好的解释。”
许正呷了口酒,皱了皱眉,思量她适才所言。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出去走走。”
宋一刀苦笑道:“我还得熟悉此地的一切,目前的我可不像从前能陪着你四处逛!”
她不悦道:“我不管这么多,许叔不会讲什么的!”
许正望着宋一刀,沉吟道:“没关系,你就陪丫头出去走走,反正宅子里也没什么事。”
她不管宋一刀做何表示,拉起他的手便往通道行去。
许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笑的很深遂,笑的更是诡异。
至于宋一刀则是很无奈,因为至今他尚未探出楚云的下落。
楚云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就连昨天的庆祝许正收复宅院的酒会也没来。
他恍惚的随着于培欣走至大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他只知道一件事。
“杀了楚云之后,查清楚自己跟沈嫒嫒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街上,几名乞丐迎面而来,在她的耳旁轻声交谈了几句之后,便走个精光。
宋一刀望着她,疑声道:“有什么事吗?”
她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只是例行的公事。”
“哦!”宋一刀淡笑道:“你还不是普通的忙,到哪儿都有事。”
她嫣然道:“正如你一样,不也正在办事吗?”
宋一刀顿了顿,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笑了笑,娇道:“我并没追问你,干嘛这么紧张?”
宋一刀正待答话,当下见着一间酒馆,就拉着她走将进去。
几张破烂的桌子,坐着两桌客人,他二人随意要了些酒莱,默默地喝着。
她干了杯酒,凝结道:“你很少主动找我喝酒,今儿个怎么会突然想到!”
宋一刀叹了口气,道:“一个人最痛苦的时候,莫过于心里理藏着许多不平的事却说不出口。”
她疑声道:“你是属于这种人?”
宋一刀点点头,继续道:“某些时候,我真想找个人静静的听我说话,一旦当我有了这种机会,我却硬生生的吞了下肚,连讲的勇气也没有。”
她微微笑:“现在不就是个很恰当的时机,你可以把我当成不讲话的对象。”
“而我……一定静静的听你讲。”她又强调道。
宋一刀想了想,正色道:“我何尝不希望这么做,只可惜我做不到!”
“说了不等于白说!”她皱眉道:“无所谓,只要哪天你想说的时候,我还是愿意听的。”
宋一刀干了一杯酒,感激道:“谢谢你,欣儿!”
她顿了一会儿,沉吟道:“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
宋一刀摇摇头,昔笑道:“我欠你这笔债,一辈子也还不清,口头上说也是应该的。”
她凝结道:“口头上说说?那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罗?”
宋—刀忆道:“你就像个下凡的仙女,忽然的出现我眼前,我能抓住的也仅是短短的一刹那,因为我不配。”
“不配永远的抓住它!”他强调的道。
她淡笑道:“男人都一样,一旦他们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它,这是每个男人的通病,你也不例外。”
宋一刀皱了皱眉,断然道:“我说过,‘我不配’!”
她接着道:“如果我说你配,你能为我改变吗?”
“这……”宋一刀吾了一会儿,正色道:“除非有朝一日我能肯定自我,否则我还是不配。”
她问道:“你想肯定什么?”
宋—刀答道:“肯定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肯定我能快快乐乐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整天背着包袱过生活。”
她淡淡道:“你根本不必给自己多余的负担,这些包袱都是你给自己的。”
宋一刀耸然道:“你要我不清不白的活下去?”
“这也未尝不可!”她轻啜了口酒,接着道:“因为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除非你想放弃,即使你真是不清不白,又有谁会嘲笑你呢?”
宋一刀断然道:“这一点我做不到!”
她怔了怔,释声道:“做不到可以学呀!天底下有哪个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能做到的!”
宋一刀想了想,道:“我不想浪费时间,因为还有许多事尚待我去完成。”
“好吧!”她耸了耸肩,无奈道:“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想法与做法,如果你认为这么做对你有好处,你不妨一直做下去!”
“来!咱们喝酒!”她又接着道。
于是他们两人默默的喝着酒。
酒过三巡。
宋一刀忽地望着她,疑声道:“欣儿,你能告诉我,你追求的是什么?亦是目前你打算怎么做?”
她迟疑了一会儿,叹道:“目前的我,并不是为自己而活,因为我必须照顾十万之多的徒子徒孙,直到有朝一日,我找到适当人选,我会把这个担子交给他,然后才会想到我自己。”
宋一刀动容道:“为什么不现在就做?难道你不怕岁月消逝的可怕,一旦到了那个时候……”
她截道:“人老珠黄,没人要是不是?”
她不等宋一刀答话,接着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可以找个穷乡僻壤,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自己过生活呀!难道我会饿死不成!”
宋一刀缓缓道:“你并不是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哦!”她皱了皱眉,道:“天底下只许你有这种想法,别人都不行?这叫做‘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宋一刀摇了摇头,道:“像你这般女孩不该有这种想法才是,因为至少你的过程是快乐充满欢笑,而不像我,记忆中只有仇恨!”
她瞪了宋一刀一眼,淡淡道:“相识至今,你从未告诉我有关你的事,我恨本就不了解你。”
宋一刀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曾经尝试的去忘了它,但我做不到!何苦让我说出口,加深痛苦的印象呢!”
她干了杯酒,不悦道:“我走了!”
话落,起身离座。
宋一刀拉着她的手,讶道:“酒还没喝完,干嘛要走?”
她冷冷道:“我不想跟一个我不了解的人一块儿喝酒:你自己慢慢喝!”
说罢,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去。
宋一刀失神的坐将下去,满脸痛苦,无奈的神情像是一颗心已被撕成碎片那般。
他的眼眶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但他绝不让它成为一颗颗的水滴滑落下来。
因为他是宋一刀。
一个从小经历仇恨,在血汗中成长的宋一刀。
夜。
夜很深。
月光轻洒大地,透过纸窗,照射在屋角边呕吐的宋一刀。
他已经吐了整整半个时辰,泪水更是布满他的整个脸上。
他的身旁摆着一坛酒,当他吐到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他会捧起酒坛“咕噜噜”的直往嘴里港灌。
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犹如一道利剑,顺着喉管笔直的钻入他的胃、他的心。这时他才能够继续的呕吐。
他忽然有种畅快的感觉。
因为他有点醉了。
一个喝醉酒的人要比正常人来得麻木些。
“咻”的一声。
赫然——
一道银光划过他耳旁,一把小刀已然地刺入他身旁木椅上。
刀上系着张纸条。
他没动。
他根本连动的念头都没有,因为他不想动。
他甚至觉得遗憾。
遗憾这把小刀为什么不刺向他的喉管或是心口?
他摇了摇头,缓缓的打开纸条,上头写着:“城西二十里见!”
就这么六个字,没有署名,瞧着笔迹该是出自女人的手法,况且纸上还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迟疑了一会,捧起酒坛一饮而尽之后,轻轻地推开房门,便朝西掠了出去。
夜更深。
无数多的屋头树顶从他脚底轻踩而过,脸上的泪水已被疾劲的强风所吹干。
他飞驰了约半刻之后,一片浓密的树林已然在目,他放缓了身子,断然的走了进去。
林中。
一辆巨大且又华丽的马车停在那儿,车边站立四名身着纯白宫装的少女。
“刀儿,快上来吧!”
车内赫然传出沈嫒嫒的声音。
他的身躯略顿了顿,便走上马车。
他轻轻的推开车厢,就有股浓浓的幽香直冲鼻息,他站定之后,躬身道:“见过娘!”
沈媛嫒娇笑道:“干嘛跟娘这么客气!”
“最近好吗?”她又接着问道。
他点点头,答道:“孩儿很好。”
沈媛嫒皱了皱眉,又道:“我要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答道:“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