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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心中恍然大悟,他隐居玄玉门的事只有寇逸仇和王梦雁知晓,连王汗都不晓得,但日后若要在漠北行走,难保不会碰上照面,如今有了这只人皮面具,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当徐子玉了,宋青书摸着脸笑着道:“玉娘的巧手所制,相信没有人可以识破的!”
此言不假,那面具材质摸起来确实是人的皮肤一般,且制做精密,连系五官,脸上的任何表情皆自然之极,玉娘子回道:“这点小技俩不算什么,只要你有心学,将来我可传你的可不只这些而己。”
宋青书忽然好奇道:“玉娘,王汗那边,你如何处置宋青书的下落?”
玉娘子耸耸香肩道:“我只说我用尽一切逼问手段,你仍不吐实,最后自尽而死,天下间晓得浩然长拳的除了你之外,还有个宋青林,所以王汗并不以为意。”
宋青书点了点头,心念一转,吞吞吐吐的问道:“这消息。。南宗的人知晓吗?”
玉娘子晓得宋青书思及何事,缓缓的道:“你放心,连我们擒你回来的事,南宗都不晓得,更遑论你自尽而死的事了。他们只道你已在南方某处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了。”
宋青书无奈浅笑,回望玉娘子道:“罢了!他们既已逐我出南宗,我的死活,他们该也无动于衷才是。”
玉娘子拍着他的肩道:“子玉,纵始天下人负你,你也要记得,还有玉娘在关心你,你决不能妄自菲薄。”
宋青书心中一暖,缓缓道:“玉娘。。。我是宋逸的亲侄。。你。。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这时玉娘子忽地转身背对他大喝道:“住口!你是我的徒儿徐子玉,不是宋青书,更不是宋逸的侄子!你给我记着,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否则休怪我无情!”
宋青书见到玉娘子如此发怒,心中充满歉意,连忙跪下道:“玉娘息怒,徒儿决不再提!”
玉娘子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缓缓的道:“再回答我一次,你是何人?”宋青书眼中充满坚决的道:“我是徐子玉,是玉娘子亲传的第三人!”
在玄玉门的一个小房间内,宋青书正在打理身上的服饰,换上玉娘子为他缝制的新衣服,因他正准备前往大厅,在玄玉门的弟子面前正式接任暗堂堂主,宋青书心中思潮起伏,当日被逐出南宗之时,可曾想过自己会再有如此风光的一日,不但得玉娘子亲传,习得灼锋刀法,更手握暗堂子弟兵,成为莫北令人惧怕的一方领袖。
持起血狼刀,宋青书不禁呆了一下,他之所以能够再度恢复武功,全赖这把古刀血狼,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己终有一日将失去毕生武学,也源于此刀,缓缓的摇了摇头,浅笑了一下,跟着便踏出房门口,谁知一出门便听到王雁梦的声音传来道:“子玉师弟!快啊,大家都在等你呢!”
宋青书回头一望,王梦雁倒也吃了一惊,立在原地道:“你是何人,我师弟呢?”
宋青书为之一愕,随即想通,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怎么?你瞧不出来吗?”
原来宋青书戴上了玉娘子为他所制的人皮面具,显然王梦雁还不知晓此事,王梦雁望见了他手中持有血狼刀,心头一震,身形展开,喝道:“说!你是何人,居然到此盗刀,你把我师弟怎么了!”
宋青书心中着实感到好笑,冷声道:“想知道就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刀肯不肯回答你了!”
王梦雁心中一急,身形一晃,就这么纵身向前,当她逼近时,宋青书忽然感到四周空气彷若凝结住一般,自已的行动也受阻,正和那日在圣剑山庄的屋顶上,王梦雁所使出的功夫是相似的,只是这份劲道来得强多了,看来这些日子,她功夫也增进了不少,强运一口真气,突破气场,血狼刀际出,一式“击”字诀袭上王梦雁,只见她忽地立地回身,眉头紧锁,双手在身前一转,一阵漩涡就这么在宋青书的刀锋上卷起,刀子的势头一偏,准头己然不对,且刀锋受袭,刀身随之回旋。
宋青书双臂一麻,眼看刀子即将离手,内力催发,真气再度逼出,硬是将刀身抽回,隋即施展“圆”字诀,一阵刀影己然画出,王梦雁却不趁机急攻,反而身影舞动,围绕在他的四周,形成内外两层幻影,令人炫目,宋青书置身影中,却感到四周的真气窜流,不断侵进,自己所划下的圆彷若要被蚀透一般,不禁暗道:“天罡正气,果然玄妙!”
脸上忽地露出笑容,跟着狂喝一声:“破!”此时刀影归一,四纵的真气全数回流刀锋之上,回身向上,锋芒四溢,突破了王梦雁所置的气场,此时人悬半空,刀锋注满内力,一刀就这么硬生生的劈下,王梦雁因四溢的刀芒而受了震荡,势道难在,不由得收气回退一步,但体内已血气翻涌,向上一望,却见一刀迅疾的劈来,不由得失声尖叫,宋青书见己取得胜利,正想回劲收刀时,一个刀影从右方划出,让人感到一股寒气逼进。
果然一眨眼冷冷的刀锋己袭向自己的身旁,宋青书连忙回刀挡架,锵的一声,宋青书的刀劲竟是不敌来者,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击落,体内也受了不小的震荡,单膝跪地,抬头一望,来者却是寇逸仇,此时他收刀立在一旁,脸上的神情,仍是如往常般的冷漠,一双眼看不透任何的情感,王梦雁连忙抢到他身旁道:“师兄,他夺了子玉的刀,快将他擒下!救回子玉啊!”
寇逸仇不为所动,冷声道:“大家都在大厅里等你,你还要在这玩多久!”宋青书现出笑意,心中了然。因他晓得寇逸仇己晓得事情的真相,连忙起身拱手道:“师兄恕罪,我因想见识师姐的天罡正气,才会出此下策相逼,望师兄师姐见谅!”
王梦雁啐了一口道:“吥!谁是你师姐!”忽然脸色一变,大喝道:“啊!你是青书!”
宋青脸露灿烂的笑容,将手附在唇上道:“嘘。。不要忘了玉娘的吩咐,我是徐子玉,可不是宋青书啊。”
王梦雁心中恼极,向前大骂道:“该死!你。。。你居然这样骗我。。。你。。你害的我急死了。。。。”脚一跺地,又骂道:“我不理你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宋青书仿佛见到离去的她眼中带着泪水,心中充满愧疚,因他晓得王梦雁是担心宋青书的安危,刚因强敌在前,才勉强压抑住,这会儿危机不在,急念攻心,眼泪就忍不住的泛出,他心中着实过意不去,正想跟上去向她道歉,却被寇逸仇一手拦住。
这时他冷冷的道:“子玉,别说我没有警告你,梦雁是莫杰势在必得的人,因要得到王汗的认同,日后得以统领北宗,她将是个关键,你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吧!”
宋青书为之一愕,好一会才回道:“师兄你放心吧,师姐和莫杰两人情投意合,可没我介入的份。”跟着搭着寇逸仇的肩笑着道:“不过这话由你口中说出确实是令我吃了一惊,因处处和莫杰作对的,不正是北宗的另一位杰出高手,荒刀──寇逸仇你吗?”
寇逸仇闻言露出了冷傲的笑容,缓缓道:“啍!莫杰这人极俱野心,且心狠手辣,又屡次对玉娘不敬,我没有放过他的可能,况且他可是我最好的磨刀石,有这么一个强敌鞭策,可使自已的刀法更为惊人。”
跟着望向宋青书道:“但我不想你学我一般与他正面为敌,你该知道,玉娘很喜欢你,若你有个闪失,那会让玉娘很难过的!”
宋青书心有所感,在玄玉门的这段日子,玉娘子无时无刻不透露眼中的关爱,但相对于一手抚养长大的寇逸仇,却总是冷言相向,可是从那日在山峰之上见着玉娘子一闪而逝的神情,宋青书心中早己肯定,玉娘子对寇逸仇的关注决不亚于对自已,但为何她总不愿在人前表露,此时又不便向寇逸仇道出,只能回道:“师兄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但莫杰这家伙曾有辱于我,我也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更何况他曾对玉娘不敬,总有一日我会要他知道我们玄玉门不是好惹的!”
寇逸仇见着了宋青书眼中的斗志,心中不由得同意,宋青书不亏曾为南宗最杰出的年轻好手,一身傲骨,决不轻受折于人。现今虽然两人身处同门,不致冲突,但他知道,若他一日将和宋青书正面为敌,那他可怕的程度,决不亚于血刀莫杰!
忽然他发现到宋青书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便推开他道:“少和我这么亲热,对你我可仍未放下戒心,你给我记着,若你一日背叛玉娘,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亲自取下你的首级献给玉娘的!”说完便抢先一步走在前头。
宋青书在他身后耸了耸肩,心中不禁叹道:“这些日子来,王梦雁是不住的找他谈天,但寇逸仇却仍对他不闻不问,在他心中彷若从不承认他这个师弟,也许和自己的身分背景有关吧,在北宗,很难有人能像玉娘般对他这么一个南宗的人推心置复。”
但宋青书也注意到,寇逸仇这人正像玉娘所说的,孤傲冷绝,他极少见到他和人谈天,在玄玉门内,他唯信任的人只有玉娘,包括王梦雁他也是把持保留的态度,或许该说,除了玉娘,他根本不愿与其他人有任何的接触,是什么原因会造成他如此孤僻的性格,不过也正如此,才会让他练就出刀中的孤傲偏性,也才会得到“荒刀”的名号!
第十七章 灵剑之后
在玄玉门的大殿之上,玉娘子独自坐在殿堂深处的太师椅上,身子微倾,倚在一旁的扶手,嘴边挂着浅笑,看似庸懒写意,然一双美目却带着让人不敢踰越的威严,正注视着门下的弟子,在她的身旁,分别站着寇逸仇,宋青书和王梦雁,在大厅的中央,站着数十人,依着衣着分成三排,让人可明显的知道为玄玉门三堂的弟子,战堂皆着红衣,讯堂着青衣,而暗堂也是清一色着黑衣,宋青书注视着众人,发觉虽然各堂衣着一致,然身后所背的兵刃却不尽相同,显然各怀绝艺,并非出于同一路的,不知王汗从那网罗这些人投入来玄玉门?
但无庸置疑的是,他们身性都充满了杀性,这也正他们存在的价值,此时玉娘子站了起来,朗声道:“暗堂弟子听令!”着黑衣的暗堂弟子同时跪下,齐声喝道:“在!”
玉娘子将手指向宋青书道:“这人叫徐子玉,是我第三位亲传弟子。从今日起,他将是暗堂的堂主,以后有任何的行动,也将由他领导,众人只得服从,不得有误!”
众人又是一阵应喏,跟着又喝道:“恭迎徐堂主!”
宋青书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心中想着,想当年他带领宋家堡的子弟们时,虽然有着尊下之分,但彼此间仍如寻常手足般谈天说笑,而现在他手中的这群暗堂子弟,人人都是神色木然,彷若没有半点感情,只懂得依令行事,这可让他着实不舒服。
这时玉娘子一如往常的寻问各堂状况,并听取讯堂所探回的消息,宋青书则是趁机将脸望向一旁的王梦雁,想找机会向她示意道歉,轻呼了几声,王梦雁终于注意到他的叫唤,此时宋青书摆出一个内疚的神情,满脸愁苦,盼望她能原谅自己,王梦雁见着了,只是冷啍一声,便将头转了回去,宋青书吃了个闲门羹,心中低骂自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跟着又不住的低唤,然而王梦雁却始终没再回过头来,他不死心,不知不觉愈唤愈大声,在一旁的玉娘子也注意到了,转头对着宋青书甜笑道:“子玉,有什么事这么急,非要在此刻道出吗?好吧!玉娘给你个机会,有什么委曲就说来给玉娘听听,让玉娘来替你作主!”
厅下数十人一时之间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害得他一脸尴尬,只能立在当场,哑口无言,而玉梦雁却在此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到他的笑容,宋青书顿时放下心来,这时玉娘子转过头来看着王梦雁,脸上仍是带着笑意道:“梦儿,你笑什么?难不成让子玉受委曲的人是你吗?”
王梦雁掩着嘴笑道:“玉娘,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子玉师弟该是见不惯这种大场面,一时紧张,才会这般胡乱行止!”
此时一出,顿时让宋青书红透了脸,玉娘子为之莞尔,低骂道:“真是胡闹,好了,你们俩别在闹别扭了,师姐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解的结!”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笑声道:“哈哈哈哈!玉娘啊,他们小两口偶尔绊绊嘴,可不是真闹僵,你也别太担心了!”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门口,想不到道出此言的,居然会是莫杰,这时他带着一众震玄刀门的师兄弟,踏入门内,背上仍背着那名震漠北,令人丧胆的刀──奇痕,俊逸的脸庞带着一丝的笑意,然一双眼却让人望之心寒,透着浓浓的杀机。
王梦雁见到他来,心中一惊,愕了一会儿才站出来道:“莫师哥,你怎地满口胡乱语,说什么我和他是。。。是什么。。什么小俩口。。。”
这时莫杰仍是挂着笑容,耸了耸肩道:“就怕我一个乱言,居然弄假成真!”
王梦雁脸上一红,心中晓得莫杰怕是误会了,然她心头却是乱糟糟的,在宋青书面前,她觉得不该出言反驳,把话说的太死,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顾虑,一见到莫杰到来,寇逸仇和宋青书都是神色一冷,伸手轻触腰间的刀。
这时玉娘子缓缓的道:“杰儿,怎么你今日会有这么好的心思来探望玉娘!”
莫杰向前拱手道:“玉娘生得如花似玉,名动江湖,小侄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赖在玄玉门,相伴玉娘左右,奈何师父督促我们练功,逼得可紧,总是抽不出空来拜会玉娘,总算今日情况特殊,不得不来一趟啊!”
这话说得轻薄,宋青书和寇逸仇皆不禁怒火中烧,手中的刀己由轻触改为紧握,玉娘子也是眉头一皱,跟着问道:“喔?此话怎讲!”
莫杰露出个毫无所惧的神情,直视宋青书道:“因我听说玉娘收了第三位弟子,叫什么来着。。。对对对!好像叫徐子玉吧!且今日将是那小子接任暗堂堂主的大日子,身为北宗的一份子,当然要前来关心关心了。”语气中尽是不屑,让在场的人听了都不是滋味。唯独宋青书不怒反笑,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时莫杰又续道:“徐子玉,徐幻玉,这名字取得倒好,旁人不晓得,光听名字,还道是玉娘的私生子呢!”此言一出,玉娘子神色一变,用手大力的拍了扶手,站了起来骂道:“混帐!你说什么!”
寇逸仇见玉娘子发怒,二话不说,伸手拔出腰间的月牙刀,喝道:“找死!”
刀身就这么直劈而去,莫杰一个回身,也拔出背后的刀,迎了上去,这些动作仅在一瞬之间,两人的刀随即相击,这时却听玉娘子喝道:“住手!”
寇逸仇此时正怒视着莫杰,听到玉娘子的吓阻,冷啍一声收刀退了回来,莫杰冷眼瞧了瞧在场的人道:“一个寇逸仇己是如此嚣张,不知再来个徐子玉,玄玉门可还会把我们震玄刀门瞧在眼里!”
玉娘子恢复往常的冷静,浅笑道:“我们玄玉门一向都是在宗主底下尽力的办事,是是非非宗主可都瞧在眼里,一日宗主尚在,就轮不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鬼来这里对我质疑。还是你见着我们子玉和梦雁感情渐笃,心中吃醋,担心他将来成了宗主的快婿,你反而要在他底下办事,一时恐慌,才会带人来这儿生事!”
此言一出,王梦雁顿时红了脸,她近日来确实是和宋青书走得很近,但这会儿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提及,可尴尬得紧,猛一咬牙,站出来道:“莫师哥,玄玉门和震玄刀门本是同气连枝,你这会儿却来捣乱,是何居心,当心我告诉阿爹,让他好好的把你们罚一顿!”
这时莫杰身旁一男子站出来道:“大小姐,你这话。。。。”王梦雁未听他说完己喝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是不是忘了我是何人了!”
那人一脸难堪,退了回去,莫杰冷眼注视她道:“好!王梦雁,算我看错你了!”跟着转头便欲离去,王梦雁却忽然唤道:“莫师哥!”
莫杰停了下来,但仍未回过头来,王梦雁缓缓的道:“。。我。。我和子玉师弟是清清白白的,天地可证,你。。你别瞎猜了!”莫杰听罢不发一语,就这么离去。
王梦雁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好一会才道:“玉娘,徒儿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玉娘子知她难过,便让她去了,跟着站起来道:“逸儿!没有我的命令,为何擅自拔刀!”
寇逸仇拱手道:“徒儿见他出言不逊,一时忍不住,”玉娘子喝道:“够了!为何你总是学不乖,难道你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吗?”寇逸仇眼露斗志道:“总有一日他将不再是我的敌手!”
玉娘子玉容转为和缓道:“记着你这句话,但只要他还在你之上,我就不允许你和他动手。”跟着转头对宋青书道:“子玉,你觉得如何?”
宋青书露了个笑容道:“这小子狂得紧!”玉娘子道:“以他的身手,是有资格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