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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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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立即拍板道:“好,就由蒙都督率两万大军北取庐州。另传令金声桓与水师刘忠秦,走大运河北上夺取淮安。”

    让金声桓取淮安,是因为目前驻守淮安的绿营兵是左梦庚刚带过去的左军,金声桓与之本是同出一脉,此时挟大胜之威北上,招降淮安守军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至于庐州,同样是左军在驻守,上次安庆被围时,余育贤在洪承畴严令下,曾率军南下增援过安庆,只不过两万人马离开桐城不远,就被吓得迟疑不前。

    现在连洪承畴都被灭了,他吓成什么样可想而知,由蒙轲亲自去攻打,应该不难攻下。

    此事解决之后,接下来还有很多问题,秦牧一一列举了出来,请大家一齐讨论。

    第一件事,襄阳方面,要不要派军增援,以防万一。

    第二件事,是怎么对待江南的降清官员,当初洪承畴为了安抚江南民心,让钱谦益铨选了三百人到各地去做官,这三百人多是东林党人,而且多出自江南世家大族,对这些人是既往不咎,还是趁机连根拔起,两种做法之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需要慎重斟酌。

    第三件事是如何对待隆武、鲁王监国这些龙子凤孙,是用军事手段剿灭,还是从政治上逐步瓦解,这些关系到民心向背的问题,还涉及到福建郑家,也需要慎重考虑。

    第四件事是两广和云贵四省,应该如何争取,包括刘文秀和孙可望两支人马如何对待,也虽然提前商拟预案。

    第五件事才是博洛、杜尔德、费扬古这几股清军残余该如何才能尽快剿灭。

    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让人头痛的事。

    (未完待续……)

第355章 一帐秋光

    ******

    江宁镇离金陵城已经非常近,只有几十里路程,明天一天时间,大军就可以到达金陵城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对于云巧儿来说,什么出兵两淮、福建郑家、博洛余部都不是问题。或许,这些事也从来没入过她的法眼。她只知道,金陵城打下来了,又可以回金陵了。

    秦牧忙着与手下要员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云巧儿忙着采野花,摘野菜。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到江南草未凋。八月的江南,草色青青,平沙落雁,翠叶满山,烟波茫茫。

    云巧儿忙了整个黄昏,不但让帐蓬里摆满了各色野花,还做好了几样香喷喷的小菜,可是左等右等,月亮都挂上半空了,秦牧还没有回来,终于忍不住跑到秦牧议事的大帐外张望。

    李式见了连忙迎上来说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跑来这里干嘛?”

    最初追随秦牧的那批人,无不将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当妹妹看待,平时这群铁铮铮的汉子就象冷血动物,但每次见云巧儿,就连蒙轲那样的人也不禁露出温暖的笑容来。

    李式也不例外,初到江西时,在那样的乱世,一群汉子天天苦练,和山匪拼命,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唯有云巧儿天真无邪的笑脸,能带给大家一份温情和快乐,让那个团体有一种家的感觉。

    “李大哥,这都二更了,秦王他什么时候才能忙完?”云巧儿踮着脚尖往大帐里张望,大帐里好多人,根本看不到秦牧,她不禁噘起小嘴来。

    李式见她怏怏不乐的模样,心头一软,连忙安慰道:“巧儿别急。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秦王很快就会出来,下霜了,你先回账等着”

    “不回,我就在这儿等着,对了李大哥,给你。”云巧儿说着变戏法似的掏出三个鸟蛋说道,“今天我在草丛里捡到一窝鸟蛋,煮好了,剥去蛋壳就能吃。”

    “这真的给我?”李式有些发愣。云巧儿什么都好,但有一点,她的“预备粮”除了秦牧之外,谁也别想让她拿出来,难道这姑奶奶改性子了?李式望着手上的三个鸟蛋,一脸不信。

    “嘻嘻李大哥快吃吧,人家还有八个呢。”

    “喔喔”突然享受到这种待遇,李式就象喝到蜜一样,笑靥如花。幸福象毛毛雨。

    这时会议终于散了,大臣们离去,秦牧站起来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小丫头象只猫儿似的出现在眼前。身上有一缕淡淡的处子幽香,闻了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丫头,你怎么窜这儿来了?”

    “你忘了,今天是重阳节。人家等你一起吃饭,可现在都二更天了。”

    “哎呀!快走”

    “怎么了?”

    “吃饭去呀!”

    秦牧不由分说,拉着小丫头奔到她的帐蓬。但见里面簇拥满了各色野花,而最多的是野菊花,还有红色的朱萸,小小的帐蓬里花香弥漫。

    “嚯!不错不错,丫头啊,你什么时候变成采花贼了?”秦牧三下五去二,将冠戴和鞋子都脱掉,拉着云巧儿往中间的小几一坐,俩人就象坐在了花海里。

    “什么采花贼,真难听,你才是采花贼呢。”

    “好好好,我是,我是。”

    “今天是重阳节,秦大哥没时间去登高观赏秋景,人家就把一季秋光全采回来了,秦大哥快赏吧!”

    “采回一季秋光?哈哈哈我一定要好好赏赏。”秦牧将她拉过来,小声地问道,“丫头,有酒吗?这赏花无酒怎么行。”

    “当然没有。”云巧儿一扭小蛮腰儿,扑闪着灿若星辰的双眼笑道,“军中禁酒,这可是你自己下的禁酒令,人家担心被军法处置,哪敢私自带酒进营呀?嘻嘻”

    “笑成这样,非奸即盗,还不快把酒拿了来。”秦牧将她轻盈的身子抱到自己膝上,巧儿以为他要施以惩罚,连忙去捂自己的香臀儿。结果秦牧顺手一抄,从她方才坐位旁边捞出一壶酒来。

    “呀,秦大哥,人怎么知道人家把酒藏在这儿的,人家又没开盖儿,难不成你的鼻子比那嘻嘻还灵?”

    “说什么呢你,小声点,别让外头的家伙听到。”

    “那你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准备了酒的?”

    “你个傻丫头,这是什么?”秦牧往小几上一指。

    “酒杯呀!”

    “此地无银三百两,哈哈哈倒酒,倒酒。”

    云巧儿一脸挫败,一边倒酒一边不服输地说道:“还不都是你,二更了还不回来,人家一个人无聊,就在这儿瞎琢磨还有什么没准备好,不小心就把酒杯摆上了,这才让你拆穿秦大哥,你以后别这样了好吗?有什么事吃了饭再去商议不行吗,你看菜都凉了。”

    “没事,没事,天不冷,只要是巧儿做的,凉了也是香的,咦,鸟蛋,你又爬树了?”

    “秦大哥胡说,这是鹌鹑蛋,有鹌鹑在树上做窝吗?”

    “这是鹌鹑蛋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它是。”

    紧接下来,俩人在花丛里研究起鸟蛋来,秦王根据中庸大学外加史记后汉书记载,断定那不是鹌鹑蛋:

    云巧儿根据女训女则外加三从四德,认定那就是鹌鹑蛋。俩人展开了热烈的论战,互不相让。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应该是睢鸠蛋。”秦牧突然冒出一句。

    云巧儿一听,自己的女训女则里可没有这样的诗句,不行,她也立即脱口道:“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这是鹧鸪蛋。”

    “咦,你不是说这鹌鹑蛋吗?怎么变鹧鸪蛋了?”

    “鹧鸪就是鹌鹑,你懂不懂?”巧儿努力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但是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喔,那好吧。我还有证据,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应该是白鹭蛋。”

    “才不是哩,半脱莲房露压欹,绿荷深处有游龟。这是乌龟蛋。”

    “哈哈,难不成乌龟也叫鹌鹑?”

    “当然啦,乌龟和鹌鹑都一样,一遇到危险就把头缩起来,五百年前它们是一家你不知道吗?”

    噗!秦牧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云巧儿拿出手帕要帮他擦酒时,已是嘻嘻哈哈地笑倒在他怀里,秦牧顺势必往花丛里一靠,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心。

    有巧儿在身边,繁忙之余总能带给他一分轻松和快乐。

    就在此时,帐帘一动,红娘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帐门处,秦牧见她张嘴欲言,连忙示意她禁声,“嘘!”

    “嘘什么嘘?你自己偷偷在军中饮酒,自坏规矩,还不许我出声?”

    “哎哟,姑奶奶,你小声点,今天不是重阳节嘛,算了不解释了,还有半壶,都归你了行吗?”

    “这还差不多。”红娘子毫不客气地坐到小几边,一手拿筷一手提壶,标准的江湖女侠样,拿过一个大碗倒满,一口气喝光,看得秦牧和巧儿一愣一愣的。

    “莺姐,你少喝点,万一醉了怎么办?”巧儿好心地提醒道。

    “醉?就这半壶酒?还有吗?”红娘子连发三问,巧儿太嫩了,下意识地向花丛里望了一眼。

    红娘子的手和比巧儿的目光还快,瞬间从花丛里拉出一坛酒来,赞许地说道:“巧儿好样的,记得明天再准备一坛。”

    “啊?”巧儿越发懵了。

    “别理他,坐过来陪姐姐喝杯。”红娘子把巧儿拉到自己身边,自己又倒了一大碗,然后给巧儿半个牛眼杯。

    秦牧把杯子抢过说道:“这可是陈年女儿红,别带坏巧儿,我来。”

    “那巧儿多吃菜。”红娘子帮巧儿挟了一块肉,自己又干了一碗酒,脸上才露几分惬意来。

    “你来不光是为了蹭吃蹭喝吧,说吧,有什么事?”

    “还真有事,听说你不打算处理那些投降满清的狗官?”

    “这事比较棘手,还没想好。”

    “这有什么好想的,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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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356章 杀人的理由

    ******

    秦牧望着大碗喝酒的红娘子,笑着摇了摇头,拿过酒壶自斟了一杯。

    红娘子不满地说道:“你摇什么头,那些人不该杀吗?大明就是亡在这些人手里的,当初我们为什么造反,还不是被这些人贪官污吏逼反的?这些蛀虫把大明咬得千疮百孔,大明垮了,他们立即就投降鞑子,这样的人还不该杀?”

    “没错,他们都该杀,但该杀的绝不止是他们。当年曹操在官渡打败袁绍后缴获很多书信,这些书信都是他手下的人战前写给袁绍暗通款曲的,曹操缴获这些信后,一把火都烧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红娘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大道理我不懂,但有些简单的道理我懂,比如,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地盘越大胆子越小,你就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在袁州城下见着你时,挺干脆利落的一个人,京观垒了一堆又一堆,那时你手下才两千人。现在手下几十万大军,打下了半壁江山,反而变得胆小如鼠,我说你怎么这样?在江南再垒他几个京观又怎么了?喔,鞑子的屠刀他们怕,咱们屠刀他们就不怕了?”

    秦牧微微一怔,端着酒杯不说话。

    红娘子又倒了碗酒,连喝了两大口,脸上的英气更盛,让秦牧不禁想起了两句诗:谁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慢点喝,明天到了金陵城,还怕没酒给你喝吗?”秦牧劝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还有没有机会喝酒?”

    “你喝多了吧,说这种丧气话。”秦牧说着要抢她的酒碗。

    红娘子动作迅速地避开,碗中酒水一滴不洒,瞪了秦牧一眼后平静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不就是怕杀了他们,担心以后别人都死心塌地跟着鞑子一条道走到黑吗?”

    “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我还知道什么叫打一棒给一个甜枣,你知道吗?”

    “你有什么看法就直说吧,如果有道理,我一样会接受的。”

    红娘子不自觉地学着他揉了揉巧儿的小脑袋,才开口道:“在武昌的时候,很多北方的官员主动投奔,你都酌情录用了,这是一个甜枣。那你的大棒呢?到了江南,这些人可没有主动来投降你,现在你打下金陵了,他们才来降的话就不算了。以这样的理由给他们一大棒还不够吗?”

    “有些道理,继续说。”

    “以前跟着闯王,都是靠杀那些地主豪绅才能开仓放粮,招兵买马。这天下处处战乱,这么多饥民,现在总算把富裕的江南打下来了。你不杀这批人,你有那么多钱粮来赈济饥民吗?就算你有,那你留着这些蛀虫继续咬你的秦国吗?还有,田地都让这些人占完了。你前些日子让人在江南到处宣传分田分地的政策,不杀他们,你哪来的田地分给穷苦百姓?我就想不通了,怎么就不能杀他们呢?他们可是鞑子的帮凶。不杀他们何以平民愤?”

    仇富心里,劫富济贫,秦牧相信红娘子的思想深处缺不了这些东西。但她的话让秦牧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认真考虑的,这儿毕竟是军营,你别喝太多,等明天进了金陵城,我再请你喝个痛快吧。”

    秦牧刚说到这,帐外传来司马安求见的声音,秦牧便对云巧儿说道:“乖,送送你莺儿姐姐。”

    红娘子似乎还意犹未尽,一脸不快地离开了。

    司马安随后进帐,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坐下来后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杀?”秦牧怔了怔,才明白他要杀谁,颇为诧异地等待他们的下文。

    “秦王,一味采取安抚的政策,并不足以安天下,虽得恩威并施才行。咱们兵临城下时,洪承畴任免的那些官吏没有几个主动投诚,对这些人,咱们有充足的理由杀之;

    再者,秦王一直避免用东林党人,为的是哪般?东林党人多是江南世家大族,底子深厚,关系盘根错节,若不趁此机会清理一批人,秦王入主江南后很快就会陷入泥潭;

    秦王可还记得当年明太祖开南北两榜取士的事吗?在没一统天下前,秦王连开南北两榜的机会都没有,东林党在江南根深叶茂,不加以清洗,他们很快就会站满我大秦朝堂,到时有了掣肘,秦王再想清理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秦牧含笑点点头,这样的态度,轮到司马安有些诧异了,他哪里知道听了红娘子刚才那番话后,秦牧已经想通了很多事,甚至说已经下了决心。

    司马安接着说道:“历朝历代,初立国祚之时,民生都能很快得到发展,国家欣欣向荣,最根本的原因是旧有体系被打破了,土地、财富得到重新分配的机会;

    如今整个天下,处处残破,唯独江南殷富,江南家资比前明岁入还多的豪富之家比比皆是。天下财富半过集中在这些人手上,若是这些财富得不到重新分配,只会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我大秦很快又要陷入前明财税枯竭的困难,难开万世太平之基。”

    确实,要杀这批人有一万个理由,而且还都不是枉杀。当初金陵一降,整个江南都跟着降清了。现在起来反抗的并不是那些降官。而且象江阴那样的并不多,至今江南大部分州县名义上还在清满统治之下呢。

    而洪承畴接手江南军政之后,采取的是以抚为主,以剿为辅的政策。江南原有的士族体系并没有被打破,士绅还是原来的士绅,豪强还是原来的豪强,相反还得到了加强,因为钱谦益选出来的那几百人,多是江南豪族出身的东林党人。

    如司马安所说,若不收拾这群人,首先土地和财富就继续垄断在他们手上,而比财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盘根错节的人脉,今后政策上稍有不合他们的意,他们就能多方作梗,利用强大的人脉和影响力加以掣肘和抵制,再好的政策颁布行下去,都会被他们弄走样。

    “秦王可还记得上次邵华提到事?”

    “记得。”

    在太平府时,左都御史邵华曾提到,江西这半年来已经出现十二例地方豪强贿赂官员,隐占户口,瞒田偷税,逃避差役的案子,而湖广一例都没有,原因就是因为江西原有的官绅体系没有完全被打破。

    “司马先生以人如何掌握好这个度?”秦牧平静地问道,凡事都要适可而止,打破原有的官绅体系是必要,但也不能无限度的妄杀。

    “至少钱谦益铨选到各地当官的那几百个人不能放过,还有,但凡帮着鞑子镇压义民,为虎作伥过的豪强也都要议罪,不过此事可等平定江南后,再由三司上表议处,秦王万不可直接下令。”

    秦牧直接下令,和群臣上表请杀,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在朝堂上,作为君主,往往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听取臣子的见解。

    哪怕君主有自己有想法,也不会直接说出来,而是找个臣子来当枪使,唯其如此,万一出了问题后,才有回旋的空间。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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