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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办法逮捕一个精神病患。就算现在有足够理由可以拘留惩罚一下他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
路西泽脸色一正，冷冷道：“这个男人的母亲市里最近才评出的全国五十大首富，对政府来说这个女人可是个荣耀人物。要是这个荣耀人物传出什么污点来会让政府的脸上抹黑。后面我不说，你这个当记者的也能理解了。”
那个男人是倪贵芳的儿子？实在想像不出来。百六萤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你说我绝对想不到的话，他是说被谁强。奸了？”首富的儿子遭遇强。奸，这种话题要是让报社的人知道肯定乐疯了。
路西泽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三个字来：“他母亲。”
第五章 茧（2）
百六萤才一进到店里面就听到姬神爱不耐烦的声音：“好慢，都超过工作时间了，怎么才来？”
百六萤抬头看到对面站着的姬神爱。
她一身白色粉樱样式的华贵和服，头发梳成一个蝴蝶髻，披了几缕长发，唇红齿白，妖娆如画。
又穿得这么招摇，也不怕被人盯上。百六萤暗暗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有事耽误了。”
姬神爱合掌，“是么？你这样可不行，即使你的工资全都还给我了，但工作的时间也要好好遵守才行。”
“你没规定工作时间吧？”她是故意找他麻烦吗，明明之前都不会说。
“那现在来规定好了。”
“你觉得逗我很好玩吗？”
“嗯，很好玩。”听姬神爱的语气的确很快乐的样子，百六萤拿她没辙，只好不再跟她说自己去拿围裙穿好开始工作。
每天来店里第一个工作就是给这个麻烦的女人泡茶，然后再打扫店里的卫生，擦拭人偶，还要去应对她的不时之需。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想想还真是可怕。
姬神爱似乎很无聊的样子，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刚开始他打算无视，可过了很久他终于受不了，停下手上的活，朝她质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在研究你。”姬神爱抿嘴笑得很甜美。
“喔，研究我呀。我有什么好研究，你就那么闲？你不工作等着坐吃山空吗？”相处了这么久，百六萤以为自己应该也算了解姬神爱才对，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姬神爱像是在考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子你好凶，不可以欺负比你年纪小的人哟。”
现在才把自己当成是年纪小的人，会不会太卑鄙了一些。
“说到年纪这件事，真好哟，这么年轻就有个帅儿子，还有房有车，真是人生赢家。”姬神爱轻靠在摆架的边上，自言自语道。
原来不闻世事的姬神爱居然也知道那个女首富。这么说她也知道倪贵芳的儿子了？难道：“你认识她和她儿子？”
百六萤忽然问她问题，姬神爱不解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用很揶揄的口气反问道：“怎么，你感兴趣？”
她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盯人法百六萤见识过几次，知道自己要是嘴硬就中了她的计。本来就没什么可心虚的，他也不用怕她会占自己便宜：“谁都会对全国首富感兴趣吧？你真的认识他们的话，让人家来捐捐款也算是一种经营方法。”
“谁知道呢，人类越是站得高，隐藏的东西就越多。嘛，如果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不会找你。”
“什么意思？”
姬神爱意味深长地瞟了百六萤一眼，笑道：“没什么。我想吃草莓蛋糕了，你去帮我买吧。”
“不许再吃了，要是饿了我去做些简单的东西给你吃。”话题转了百六萤也懒得再追问下去，不过姬神爱再不控制她吃草莓蛋糕的次数，真的会早死。
姬神爱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你买了好吃的东西吗？”
百六萤收拾好手上的擦拭工具，然后往后院走去：“买是买了，但是需要煮。说到煮东西吃，我觉得吃一些热气腾腾的饭菜远比吃草莓蛋糕要健康得多。”
看着百六萤走远的身影，姬神爱喃喃道：“还真是没变。”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看到所谓的厨房根本没有点厨房的样子百六萤就很想找人哭诉一把辛酸泪。这哪里是厨房，分明就是个废铁收容所。没办法，在煮东西前，先把那些铺满了灰尘和生了锈的用具处理好再来煮吧。
******
林勇抱着东西回到家里。清冷的大厅显得很寂寥，他四处看了看，才坐到大厅边的高档沙发上，掀开了盖着黑布的东西。
是一个挽着公主发型的蓝发人偶。穿着一件紫色宫廷晚礼服，碧色的眼睛微微一弯，显得分外典雅娇俏。
他双手抬起人偶，脸色变成很柔和：“茧吗，真是个好名字。我会好好爱惜你的，请多指教了。”他把人偶放近脸上，用嘴亲了亲人偶的额头。
他把人偶抱到胸前，靠在沙发上仰头沉思着，猛然就从玄关处传来了怒斥他的女声：“小勇，你怎么又跑去警察局了？我说过不许你擅自离开家里吧？你再这样下次就让人来监视你了。”
林勇转头一看，从玄关处走进来一个穿着高级套装的贵妇人。她的身材苗条，皮肤也很光滑，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怎么，是怕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曝光吗？”林勇轻蔑道。
女人好看的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小勇，妈妈是担心你。万一你被什么人骗了拐了让我怎么办？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句末是语重心长的话语。
林勇冷笑了几声，“儿子？你见过强。奸儿子的母亲吗？”
倪贵芳的脸色变了变，然后走过去放下皮包坐到林勇的旁边想伸手去握林勇的手，林勇嫌弃得坐到了另一边去。倪贵芳有些尴尬，她试着找话题说：“你手上的是什么？”
“看见就知道了，是人偶。”林勇没好气道。
“男孩子买什么人偶。”这时的倪贵芳用讨好的语气说道，“不过你要是喜欢，让我帮你买，喜欢买几个就买几个。”
“不劳你费心。”林勇抱着茧往螺旋式的楼梯走了上楼。
倪贵芳看着林勇上到一半楼梯，才幽幽说道：“小勇，你做什么妈妈不管你。但是不要忘记了，妈妈需要你，妈妈只有你而已。”
“……”林勇没有再回答她，脚步顿了顿之后就继续往上走。
倪贵芳顿时觉得很难过，起身走到放酒架上随便拿了瓶红酒拔出盖子就仰头灌。
不知喝到什么时候她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羊绒地毯上堆了几支空的红酒瓶。她醉眼惺忪的从沙发爬起身，重心不稳地踉跄着往楼上走去，经过房间走廊的推拉玻璃窗前，她似乎看到了外面亮起的路灯。
趔趄着走到熟悉的房间门前，她借力扒在房门上，伸起手摸索了好久才摸到门把，结果扭了几转也打不开，她才拍拍门说：“小勇，开门，小勇，不要上锁，快点开门。”
脱了衣服准备睡觉的林勇听到她的声音，本不想搭理她，但是她却像猫一样在外面用指甲在挠门。
林勇受不了的走到房门前解锁开门，还没骂出口倪贵芳随着打开门的惯性滑到了林勇的身上。她在林勇张嘴要骂她的时候顺势往林勇嘴里塞了两颗东西。
林勇想吐出来的时候，倪贵芳就抱住林勇用力拍了他后背两下，林勇吃疼，喉咙一动，东西就滑进了肚子里。
“你给我吃什么了，你这可恶的女人？”林勇想推开倪贵芳，但她像八爪鱼一样粘得紧紧的，分都分不开，“是不是又想硬来？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就范……”
“小勇，妈妈很爱你哟，你也要好好爱妈妈。”倪贵芳抱着林勇醉醉醺醺地笑着说道。
“爱我？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从10岁的时候起，你就一直不顾我的意愿，想我去上学就命令我去上学，想让我学习什么就硬要我学什么。托你的福，我都进了精神病院，你还要把我逼到什么份上？”
“小勇，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都是为你好。”倪贵芳说着说着双手已经攀上了林勇的脖子。
“少说得那么好听。你才是个疯子，没有羞耻心的……”林勇忽然觉得头很晕，全身的力气好像快速抽离出身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倪贵芳把林勇压倒到床上去，她一边摸索着林勇身上的肌肉一边低头啃着他的脖子，还口齿不清的说着：“说什么不会就范，你为什么就不听妈妈的话？妈妈这么爱你感觉不到吗？身体倒是感觉到了，小勇，下面硬了哟，让妈妈帮你吸出来。”
全身发热无力的林勇想挣扎着推开爬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可是他越是反抗，身体越是奇怪，脑袋晕眩，思考不了。
倪贵芳从林勇的胸膛一直吻到小腹，双手摸到了林勇的裤档处，她握到那根撑起帐篷的硬物隔着裤子上下摩擦着，林勇本能觉得舒服不自觉嗯哼出声。
倪贵芳七分醉而已，她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解开林勇裤子的拉链，从内裤里捉出那根粗大的硬物用手上下滑动了一会儿就张开嘴巴把那根东西含了进去。
林勇的小兄弟在她有技巧的唇舌挑逗下慢慢变得又硬又粗。倪贵芳又换成用舌头去舔。弄林勇小兄弟的前端。
林勇感觉到强烈的刺激，下身一阵痉挛就射了倪贵芳一脸精。液。倪贵芳喃喃道：“小勇，小勇……”然后脱掉衣服，手脂往自己的私。处摸了过去。她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私。处一只手撸动着林勇的小兄弟，不断发生淫。荡的呻。吟声。
扩张充分了，她握住林勇的小兄弟在自己私。处前滑动了几下，才让小兄弟插了进去。她不禁一阵痉挛，大声叫了出来，全身躁热得像具燃烧的躯体。她不断扭动着下腰，向无力反抗的林勇索求更多。
她一边扭腰抽。插一边俯身去舔林勇的脖子，乳。头，完全沉浸在情。欲中，想索求更多，想得到更多：“好舒服，小勇，啊嗯——妈妈的里面好舒服。啊——嗯，你真棒，妈妈最爱你了……啊啊——”
林勇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身体本能行动。明明不愿意却还是有感觉，实在是太糟糕，太不正常了。
“我还要更多，小勇，给我更多。”倪贵芳的脸涨得通红，不断的喘着气，她拉起林勇的手揉搓着自己的胸部，自己的阴。蒂，让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体到处游走……
放在床对面的柜子顶，茧碧色的眼睛直盯着交缠在一起翻云覆雨的两具身体，像是要深深的印刻下来。
第五章 茧（3）
重复着批评姬神爱与被姬神爱嘲弄的百六萤又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式工作结束后，他就准备给姬神爱做饭做甜点之类的。他今天做了草莓沙拉和饼干还有烤面包片，送上餐桌后，姬神爱表示很惊讶：“原来你还会做这些小玩意。”
“我可不像某些人什么都不会。”
姬神爱也不反驳他，只是笑了笑说，“冰箱里有草莓蛋糕，再配上一杯香醇的如意茶实在人间美味。”
“什么，你什么时候又去买了草莓蛋糕，你一天少了它会怎么样？”一听姬神爱提到冰箱有草莓蛋糕，百六萤就要抓狂了。
“你怎么能随意剥夺别人的口味喜好呢？”姬神爱装作可怜兮兮地看他。
百六萤抽抽嘴角，他还能说些什么？他是在替她着想，她却还反咬一口说自己在剥夺她的口味喜好，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可是话说回来，那个狗窝一样的厨房收拾干净后才发现，厨房用具应有尽有，还省了他不少功夫。姬神爱不下厨居然还准备得这么齐备真的很奇怪。可一想到她本身就是个奇奇怪怪的人，他也不想去追究了。
“那至少控制一下数量。”百六萤没好气的丢下一句就去角落的小冰箱里拿蛋糕。
拿好蛋糕回头时却看到姬神爱往外面走去了。是有客人吗？百六萤端着蛋糕看了看，决定还是放回冰箱里去。
跟着出去看时才发现来的根本不是客人，而是胡小五。他怎么来了？
胡小五看到姬神爱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谄笑道问她：“你好你好，你是店老板吗？”
姬神爱扬起十五度角的职业微笑，说：“是，我叫姬神爱。请问有什么可能帮到你的吗？”
胡小五听姬神爱的声音明显很受用，整个人都酥麻了的感觉。他继续谄笑道：“姬小姐，你好你好。”说着就伸出双手作势要跟姬神爱握手。
姬神爱也很顺势的象征性跟他握了一下，就听到他说：“我叫胡小五，是报社记者。其实有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找请你帮帮忙。”
姬神爱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你请说。”
“前几天是不是有个年轻男人在你店里买了人偶？是这个男人吗？”胡小五觉得姬神爱还蛮好说话的，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姬神爱看。
百六萤真的搞不懂胡小五在做什么，可是又不好轻举妄动，不然让姬神爱看出他没有辞掉记者的工作就麻烦了。
姬神爱看了看，说：“有这么一个人呢，有什么问题吗？”
胡小五觉得有戏，连忙追问道：“他买了什么样的人偶？你还知道其它关于他的其它事情吗？”
姬神爱这么顺从胡小五的问答，一定在打什么主意。胡小五啊胡小五，你千万不要上当了。百六萤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可是他更能预见胡小五上当的未来。
“这个嘛，你们问这些做什么？我可是也有保护客人的隐私的义务呢。”
“呃……”平时伶牙俐齿的胡小五没有话说了，百六萤在后面叹了一口气，果然上当了。
“如果你能给我个恰当的理由，我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姬神爱忍着不笑出来说。
“其实因为他是最近我们市里传得很热的那个首富的儿子，我们正在收集关于首富的资料来做一个采访特辑，所以要到处问问。”胡小五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掰出这么毫无违和感的借口。
姬神爱作恍然状：“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来买了一个人偶，不然你也买一个？”
胡小五完全败下阵来，他只好跟姬神爱说再见。趁着姬神爱回头吃蛋糕喝茶的空档，他跑了出去追胡小五。
百六萤在路口的拐角追上了胡小五。他问胡小五：“我说你怎么跑店里来了？”
胡小五才想起百六萤在那家店卧底，“哎呀，我一兴奋完全忘记你在那店里工作，不然就打电话问你了。不过我也跟那美女老板说上话了，真是人美声靓……”
“你别走题，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了吧，那个首富的儿子叫林勇，最近都有跑去警察局报案说有人j□j他，我这不正在收集情报嘛。”
这件事情百六萤早就知道了。虽然很担心姬神爱到底卖给他什么人偶，会不会有害，但是他又没机会跟林勇搭上话也没有跟他认识的途径，最后还是打算作罢了。
“那你有查到什么东西吗？”
胡小五一听到百六萤这样问就焉了：“暂时还没有。”
“那你情报从哪里弄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但是空口无凭，我得再去找证据。小六你要是有什么头绪也要跟我说呀。”
百六萤点点头，有什么头绪吗？完全没有！他本来是想通过路西泽来找那个男人，可路西泽也有自己的立场，不能轻易透露他的行踪。
而且林勇说自己被母亲强。奸这种事情本来就很不正常，他会不会为了要引起关注才撒谎说这种话呢？或许他真的是精神失常才会胡言乱语？
百六萤回想起那天看到他的情景，看来似乎都不是。假如说他说的都是真事，为什么不弄些确凿证据来证明呢？
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这样一想百六萤总觉得不能坐视不管，万一姬神爱卖给他的人偶又闹出些什么问题来就难以收拾了。
姬神爱吃饱喝足百六萤才慢悠悠的回到店里。看到百六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心地问道：“去跟以前的同行打招呼吗？”
百六萤回过神来才听到姬神爱看着自己，他有些发怔：“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一副苦大仇深的脸是怎么了？”姬神爱翘起长腿靠到沙发边上问。
“前几天那个男人买了谁？”
“原来你在意这个吗？”姬神爱一脸想不到的样子。可是她很快换上一副轻快的样子来：“茧，作茧自缚的茧。”
“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偶吧？”明知道向姬神爱询问这个问题会很白痴，但是他总觉得需要证实一下才安心。
“小子，这个世界的结果都有必然的原因。所谓的奇怪只是因为它超出了自身的认知范围罢了。况且我的人偶是最高的艺术，怎么可能是奇怪的东西。若会奇怪，那我还真想欣赏欣赏。”
又在说这些故弄玄虚的话。百六萤是不知道什么结果都有必然的原因，奇怪的事情超过了自身认知，他只知道姬神爱又在隔岸观火了。
不能从姬神爱和路西泽身上获得情报，那只好找另一条路。他走到厨房打电话给胡小五，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