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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恋爱咨询中心by阿素(小虐攻心 迟钝受he)-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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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我大惊。 

  “骗你的。” 

  “………………” 

  看到那只狼伏在地上虚弱地笑着,还不住大口地换气,我忽然觉得很难过,气也就生不起来了。 

  “喂,人类小弟,我也拜托你一件事。” 

  “嗯?” 

  “呐,我大概撑不过这个礼拜吧,看他们人类的动静,可能明天或后天就会被杀死了。我老哥八成还会去找你,你如果遇到他,帮我带句话给他可以吗?” 

  狼老弟不等我回话,他挣扎地从笼子里站起身,却又体力不支地倒了回去,差点惊醒在旁边打瞌睡的工作人员。我把手从铁条细缝中伸进去,搭在那只狼的前爪上。 

  “‘我们不曾分开,今后也将永远连在一块。’,请你和我老哥这样说。” 

  我默默地点点头,狼老弟的腹部,有一块很明显的疤,和他老哥一样。 

  “对了,我也有件事没和你说。” 

  “啥事?” 

  “其实我不是人类小弟,我是母的。” 

  “啥?真的吗?” 

  “……骗你的。” 

  临走前,那只狼发出爽朗的大笑声,回荡在沉重的动物医院中。那是我第一次听见狼笑,格外地动听。 

  隔天我还是去了学校。因为如果再不出席的话,我高二大概就要留级了,但我又无心坐在教室里听讲,所以一点完名,我就从后门悄悄溜了出来。 

  我一个人进了学校的图书馆,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高校,但是T市的公立高中设备还是挺不错的。我走进放有历年报纸的期刊储藏室,和馆员借了钥匙,开始一叠叠找起前几年的动物新闻。这是个浩大的工程,报纸大半泛黄,还积了大量的灰尘,我一面咳一面挥手驱赶,然后把五年内每期的动物版都挑了出来。 

  我在五年前的一小角找到狼兄弟分离手术的新闻。报纸的标题是“奇迹!连体狼顺利分割,T市兽医史上头一例。”里面提到,狼兄弟是六胎狼里面的两胎,因为胚胎分裂不完全,所以腹部连在一起,胃脏有一部分是共用的,因此手术工程很大。 

  “咦……?” 

  令我惊讶的是前两年的新闻。那也是T市动物园的新闻,标题是“惊爆恶狼咬死孩童,动物园安全管制堪虑?!”我连忙细读,报上说得没有很清楚,只说有一个五岁的小孩,拿碎石头去扔动物园里的狼,结果大腿被咬了一口,因为出血过多而死亡。 

  让我不得不注意的是,报上说,之所以那个小孩能越过铁丝网触犯到狼,是因为母亲刚好在动物园工作,妈妈又疏于照顾,所以他趁隙溜了进去。不过报上笔锋一转,又提到猛兽的危险性和管制问题,甚至连母亲的名字都没提。 

  我怀着混乱的心情离开图书馆,无意识地抽出手机,按了友人的快速键。等到手机那端传来未开机的声音,我才想起我和John闹翻的事情,不禁颓丧地收起手机。 

  我回教室时刚好是下课时间,下堂好像是音乐课,这是所有课里面,我勉强还可以接受的一堂课。于是我走到走廊的铁柜前,想要找我的课本出来,但是一碰到我那格铁柜,才发现他早已被人撬开了。我无防备地打开门,我的东西被搞得一团乱,课本被揉得乱七八糟,而且不知为何塞满了树叶和杂草,整个柜子看起来活像个丛林。 

  “啊……” 

  我退了两步。铁柜中央血淋淋的一片,我瞪大眼睛,那是一只耳朵,看起来像是狗耳,被人割了下来,放在白纸上,看起来已有一段时间,血迹乾成褐色。而在那张白纸上,有人用小狗的血写了:‘好好和你的流浪狗哭诉吧,怪胎!’ 

  “为什么……”走廊上来来去去都是人,我茫然地环顾一圈,发现教室里有几个人躲在窗口窥看,看到我回头,马上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背过身去。 

  我很小的时候,曾经遇过很恐怖的虐待动物事件,就在John工作的研究院里,那时候的我,还不能分辨人与动物的差别,因此那些事情在我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我看着那只耳朵,好像就是昨天和我一道吃三明治,那只可爱小黑狗的耳朵。 

  我又向后退了两步,靠在教室墙上,周围的人类彷佛都在笑,我的脸色一定苍白的可怕。他们不明白,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流浪狗,但对我而言,这样的场面足以杀了我。我觉得异常晕眩,而且很想吐。 

  我捂着口冲出了教学楼,完全不敢再看那只血淋淋的耳朵一眼,我一路顺着楼梯往下跑,撞到人了也毫无所觉,直到完全脱离人群、来到学校最荒僻的垃圾场,我才扶着墙蹲下来,把胃里剩余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 

  我听到一声低低的悲鸣,喘息着抬头搜寻,才发现昨天那只小黑狗,就倒在垃圾筒下,四周一片血泊。我挣扎地扶墙靠过去,把小狗抱到臂弯里,好在他还有体温,我忽然觉得又愤怒又难过,几乎就要哭出来。 

  为什么?这只小狗什么也没有做,就连我,我做了什么碍到他们的事吗?我是翘了课、我是无法和人类相处,但是光是这样,就足以让那些人类做出这种事情来吗?我忽然想起狼老弟的话,‘不管是人类还是狼,排除异己和淘汰弱者都是必须的事情。’。 

  我脱下衬衫,替小狗手忙脚乱地包扎,伤口又裂了,血流了我一手。我又把手机掏出来,近乎执念地按了John的号码,结果还是无人接听。我把行动电话扔了出去,然后坐倒在地上,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声道歉,也不知道对象是手中的小狗,还是不知去向的友人。 

  我忽然好想看到John,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渴望见到他。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卑鄙,平常排斥他的管教,但自己遇到难题时,却又希望他立刻出现,这是我的报应。 

  我抱着小狗去保健室,保健室的阿姨惊讶地看着我,毕竟我赤裸上身、失魂落魄而且还浑身是血,走廊上好像也有不少同学围观,还有人跑去报告老师。但我无心管这些事情,我把小狗放着,提起衬衫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保健室阿姨在背后叫我,但我没有理他,我只想尽快离开学校,一刻也不想多待。 

  “喂,听说动物园有狼偷跑出来了!大家快去看新闻!” 

  我才走出中庭,就看到一群人类边叫边跑了过去。我愣了一阵子,才从极度沮丧的情绪中醒觉过来,发现他们在说什么。 

  “真的吗?哇,好可怕,会不会把人吃掉啊?” 

  “不知道,听说市府的卫生局和动物园的人正在想办法追捕,连警察都出动了,还有人拿着猎枪耶,超酷的!” 

  我停下脚步,慢慢恢复思考能力。这么说来,灰狼被人发现了吗?我尾随学生来到自助餐厅,那里是学校里唯一有电视的地方,一大堆人围在那看新闻。 

  画面上是一辆追捕动物的货车,有一群人正手忙脚乱地应付记者,有个人拿着猎枪和麻醉枪站在一旁,正询问着目击的民众,他们个个脸色苍白。 

  “糟了……” 

  我又瞄了一眼新闻,便冲出自助餐厅,好像连校警都跑去看新闻了,因此大门口没人拦我,我匆匆套上染血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就冲到大马路旁。本来想要拦辆计程车,但我一过马路,就有辆联结车在我面前紧急煞车,我忙抬起头。 

  “啊,对不起,我太急了,不好意思……” 

  “哟!小弟,又见面啦!” 

  我呆呆地往驾驶席看去,原来是上回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的卡车司机,只是这回司机大叔改开联结车,还且还戴了副醒目的墨镜。他把助手席的门打开,比了个大姆指示意要我进来,我什么也没想就跳进座位里:“为什么大叔你……” 

  “呀──哈!我远远就看到你冲出来,所以就火速地给他开过来啦!小弟,这次是要出什么任务,啊,你身上怎么都是血啊?” 

  “啊……这个是……”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我全都了解!这次是机密任务是吧?男人就算伤痕累累浑身浴血,也要在枪淋弹雨中达成使命,这就是青春啊!帮助帅气的男孩完成神圣的任务,这是我当联结车司机以来的梦想啊!” 

  于是我和他说了地点,刚才在新闻里惊鸿一瞥,我认得那是动物园所在的山丘。我想起狼老弟说的话,心中大概有个底。不过我有点担心,卡车飙车还有道理,联结车真的可以这样吗?该不会酿成比狼还更严重的灾害吧?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那位司机大叔简直是神乎奇技,戴着墨镜豪迈地转动方向盘,联结车像条龙一样在车阵中穿梭,大叔还一路大唱慷慨激昂的军歌,好像是德文还义大利文,有打舌的那种。我一面紧盯着前方,一面想着灰狼与我的约定,越来越是担心,我不禁祈祷,最好狼不要是这么守信的生物。 

  我忽然想到,在小时候的童话里,狼总是邪恶又贪心的动物。什么三只小猪啊、小红帽还是七只小羊的,大野狼总是扮演力量强大、破坏力超强的地方。 

  其实John和我说过,狼其实是很胆小的,他们通常都一群一群地聚在一起,即使只是猎捕一只小山羊,也会集体行动,只有自己一只狼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敢做,这点和人类其实很像。人类自己胆小,所以必须塑造很多强大邪恶的对象,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加以排除、加以杀害。 

  “就是这里!”联结车在山丘下停了下来,进动物园的长道上拉起了栅栏,车子进不去。我跳下联结车,回头和司机大叔道谢,他对我竖起两只大姆指,说道: 

  “下次需要我的时候,朝着天空大叫三声:‘墨镜!热血!联结车!’我就会马上出现在你面前的啦!后会有期罗,小弟。呀──哈!”……这是真的吗? 

  目送司机大叔掉头走掉后,我翻过栅栏,这里到动物园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旁边草丛有骚动声,我心中一动,朝路边一棵大榕树下走去,就看到那对熟悉的眼睛。 

  “你果然在这里!”我大感安心,灰狼从草丛中探出头来,或许是小狗的事情触动了我,我激动地将狼头抱进怀里,然后抱紧,和狼柔软的毛发磨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以为那些人类……” 

  “嘘,噤声。”灰狼截断我的话,透过我的肩膀往后看。我半跪在他面前,听到后头传来急促的车声, 

  “他们要带他走。” 

  “谁?” 

  “在下的兄弟。” 

  我赶忙回头,果然和那天一样,运动物的货车正从长道上驶离。只不过上回是去动物收容所,这回要载走的,却是一只狼的生命。灰狼继续说: 

  “在下数日以来,都在附近潜伏,那些人类言道,要把在下的兄弟送到市府卫生所,如果当真无力回天,就要加以杀害。” 

  “你一直都在这附近吗?” 

  “是,除了探听消息,顺道监视贼人,不让其有再次下手的契机。在下想,若是在园内救出在下的兄弟,动物园防备森严,恐怕未出园即就逮。所以在下先破坏了笼子的部分,静待人类将在下的兄弟送出园后,再伺机行动,似乎妥当一些。” 

  我愣了一下,灰狼冷静地盯着车子,就像在旷野里盯住猎物。我忽然觉得很佩服,原来他无论如何也要自由就是为了这个,我同时也感到紧张起来,灰狼从草丛里站了起来:“请随在下来吧!” 

  “唔?” 

  “请趴到在下的身上,不过请务必抓稳。” 

  “咦?这样真的可以吗?可是你……” 

  “不要在意。这是在下自愿的,阁下毋需担心有失礼之处。”灰狼似乎笑了一下,我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骑在狼背上。灰狼的体温像海水一样漫延到我身上,我才来得及把脸贴上他的背脊,灰狼就开始跑了起来。 

  我低低地惊呼一声,狼的速度超乎我的想像,风在耳边虎虎吹过,城市的景物也一幕幕掠过,整个街道、屋舍彷佛变成另一种旷野,我抱紧他的颈子,说实在话,要不是现在是去拯救一个生命,我简直想迎着风大叫起来。 

  “为何忽然寻访在下,可是有要事?”灰狼边跑边问。 

  “这个,只是……有点担心你们而已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趴下来又问道:“如果把你弟弟救出来,你们想去那里?” 

  灰狼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一笑。“回在下的故乡吧。” 

  “你们的故乡在那里?”我好奇地问。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灰狼说,然后就再也没说话了。 

  事情果然没这么容易。我们从道路两旁赶上货车,就遇上了车阵,尖锐的路灯打在灰狼背上,曝露了他的行藏,我听见不知那里传来一声尖叫,有人摇下车窗,对着狼瞪大眼睛。我心里着急,恐怕马上就有人会过来:“那里有公园,先过去避一避吧?” 

  “不,如此反而坏事。” 

  灰狼简短地说完,货车转弯开进停车场,几乎是同时,灰狼低声对我嘱咐:“假装受伤一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抛下我冲了上去。 

  周围传来嘈杂的人声,我回头一看,在新闻上看见的警备车正钻过车阵急驶而来,有人大喊:“是狼!那只逃跑的狼出现了!”、“快杀了他!”群众哗然,警备车上的人纷纷下车,有人已远远举起麻醉枪。 

  我知道事不宜迟,灰狼已经追上了货车,趁着工作人员打开外笼。我总算醒悟过来狼大哥的意思,于是我跪倒在地上,用我最大的音量大喊, 

  “救命啊!”许多人朝我回过头来,我榇衫上都是血,看起来很狼狈,刚好加强了效果:“我被狼咬到了,快要死了!谁来救救我!” 

  “有少年受伤了,请马上派人来支援!” 

  有位像警卫的人对着对讲机说道,一部分人朝我涌了过来。我听到锵当一声,狼大哥趁着车门大开,杀进重围,咬着铁笼的链子用力往后拖,装着狼老弟的笼子便掉下货车来,他伏在笼子里一声不响,看来也是被打了麻醉药,周围的人员一个个花容失色。 

  果然如狼大哥所说,链子已经被扯松了,门眼看就可以打开。我一面努力装出痛苦的神情,一面瞥眼偷看,令我惊讶的是,我看到了Teresa,她也在人丛中,穿着动物园的制服,远远站在一边,旁观着这一幕。 

  “快阻止那只狼!”工作人员大叫,但谁也不敢随便靠近。 

  我忽然听到蔌地一声,有人开了麻醉枪,我瞪大眼睛,麻醉枪弹擦过狼大哥的腿,让他跪倒下来,但他很快又爬起来,似乎是没有打中,我松了口气。门几乎已经开了。 

  然后我便听到了枪响,火光划破了向晚的天空,把周围的人吓得哇哇乱叫。警备车上的人竟然开了猎枪,有个人蹲在交通栅栏后瞄准,我大叫一声:“不要开枪!”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开了第二枪,我只看到一片血光,狼大哥应声倒了下来。 

  “快住手!快点住手!” 

  我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灰狼在血泊中挣扎着,犹如那只在血泊中哀鸣的黑狗。伤口好像在左前肢,我又着急又庆幸,这样的伤,赶快治疗的话还不会死,但狼大哥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三五并步地跑了过去,但耳边又传来一声嘹亮的枪响。 

  “喂!你在做什么啊?!” 

  我吃惊地掉头,才发现Teresa已不知何时跑到交通栅栏后,抢过警备人员手上的猎枪,然后朝灰狼开了一枪。但她明显不会用枪,这枪全开在地上,溅起好大一片泥尘,她自己也被强大的后座力冲得跌倒在地。但她很快地爬起来。 

  “Teresa小姐,你在干嘛?”我大叫,但是她完全没听见我的声音,迳自把枪架回栅栏,又开了一枪,散弹正中狼大哥的右后腿,灰狼发出一声哀鸣,碰地一声倒了下来。我的脑袋一片空白,Teresa学得很快,我看见她咬着牙,再次扣动了扳机── 

  我承认我绝对不勇敢,在我的人生中,没做过几件称得上勇敢的事。但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耳边只听到猎枪的炸响,我的身体接触到灰狼柔软微颤的毛皮,然后就是散落一地的血花。“小心!那个少年他──” 

  看见自己流血是件奇妙的事,我茫然地捂着肩膀,血不停地流,血腥味弥漫了我的感官。我觉得自己说不定会死掉,那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反正我活着也像个怪胎一样,我用剩下还能动的手紧紧抱住我的狼。朦胧中,我看见Teresa又举起枪。 

  “住手!” 

  我那时想着,我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终究救不了狼兄弟,我太自不量力,就好像John常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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