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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传奇之娉兰--卡落落(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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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起码有数十骑的模样。
  一下子竖起了防备,这里虽说已被我军占领,却仍有些流亡

盗匪为祸四方。可再瞧仔细,那十几骑人马步履整齐,明显是受

过训练,并不像劫路之人。
  正疑惑着,眼前却是一亮。就见那些马中间,有匹黑亮的骏

马突围而出,四蹄飞快,显然是见着我了,又加了几分速度飞奔

过来。
  知道是黑风,本来是欣喜,却在看到它身旁那匹马上的男子

时,立即愣住了。
  惊讶的不能成言。
  直到那人从马上跃下,直直的用火般的眸子瞧着我,才猛然

清醒,失声叫了出来:“你怎么到了。”
  希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猝然将那种视线收起,才笑道:“

那边的事情都料理完了,我嫌大军太慢,就先过来了。”
  “这样啊……”我随着他笑,伸手拉过黑风,揉着它的鬃毛

娇嗔道:“你呀,老是四处乱跑。”
  希琰拍了拍黑风的脖子:“可不是,跟主人一样,总喜欢乱

来。”未说完,他自己先笑了,又道:“如果行军的速度不变的

话,大概明天大队人马就能入城,准备的怎么样。”
  听他说起了公事,心里倒是安然了许多,就没直接答他,抓

起缰绳翻身上马道:“你进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他笑的温暖,也跨上了马背,道:“那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
  领他入了城,见过手下人等,才安排住处。
  晚上就是小宴,因为大军未到,只请了几个心腹之人。行军

之中本来不宜饮酒,却为了高兴捧上两坛花雕。几个副将喝得倒

是尽兴,而我与希琰,商容则是浅尝辄止。
  酒席过半,希琰忽然在我耳边道:“你出来下,我有事跟你

商量。”
  我吓了一跳,去看商容,他本是盯着我,这时却佯装饮酒,

低下了头去。而希琰又是面沉似水,我也只得硬着头皮随他出去

了。
  到了院子里,希琰也不避讳,径直对我道:“明天大军过来

时,你怕是要见一个人。”
  看他如此紧张,我料到此人身份定是不寻常,便问:“是谁

?”
  他道:“史魏书。”
  史魏书?这倒是让我一愣:“他怎么会在你的营中?”
  他脸上显出了一丝不自在,道:“是擒来的。上个月朝廷的

军队已占领了东南一角,正好阻在了你我中间。一场恶战打了近

一个月,才告胜利。后来手下人来报,说是擒到了一员大将,带

上来看我才知道是他。之后曾劝他归降,他却是宁死不屈。我想

你与他有些交情,所以才强硬着把他带来,好让你拿主意。”@
  “这样……”我却是一时没了主意。想到的也是另外一些事

情。
  只能跟希琰道:“这件事先搁着,等人到了再说吧。”说完

就想回去,他却一把将我拉住。
  我怔了怔回头看他,此时一轮秋月皓皓,挂在中天,照得万

物皆是蒙了层雪般银白。他脸上被这华光勾起了深深浅浅的阴影

,像云烟般捉摸不定。
  一时间有些慌,看他的唇微动,连忙装出了笑容打断他:“

你干什么呀,那些副将还等着咱们呢。”就怕他会说出些扰乱心

情的话来。
  他果然就停了下来。感觉他抓着我的手透出几分冰凉,我当

作没有感觉的想要挣开,他却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猛然提起了

口气,大声叫道:“娉兰!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三年来你

还看不到……”忽然他就将话噎住,往我身后狠狠瞪去。
  我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门口僵掉般的常誉,他本是举了个酒

坛,像是来叫我们回席的,可现在却被希琰骇住,蜡封一般动也

不动。
  他身后陆陆续续又晃过来几个喝得有点醉的将军,口齿不清

的嚷着:“元帅怎么还不回来……都说,咱们元帅的酒量,那是

……唉,我说常誉,你站这儿干嘛呢?”
  眼看人越来越多,希琰才将我放开。忽然调侃般的笑道:“

怎么吓成这样,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然后招呼着外面

的副将,呼喝着:“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今天

不陪我喝个够,就别想回去。”
  说完就是大笑。  听着那些嘈杂离我越来越远,才稍稍舒

了口气。
  找个地方坐下,前面欢饮声隐隐传来,似乎时近时远,朦朦

胧胧 。 
   

 
 
   
 第五十八章

  去见史魏书时,正是军宴稍散的亥时。
  把他安置在一处独立的小院,没放任何人进去,只找了两个

侍卫守在了门口。 
  我与他最后一次相见,我还记得清楚,那日是他请命要去与

木泽国君交涉,我送他,送到一半他语重心长的告诉我:永络国

的将来,就要靠你了。
  却不想再见时会是此等模样。
  在屋外徘徊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进去。
  见到了桌上未动的碗筷,知道他已绝食了数日。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往前走,他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我轻轻唤他:“史大人。

”他没反应,又叫了一声,才听他道:“我就知道自己免不得要

见你
  他缓缓站起身,这些个日子不见,只觉得他消瘦的厉害。身

上的衣服有些破烂,松松的系着。面色污黄,白发蓬乱,一副惨

淡模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老人,现在看起来却像是风中勉强

支撑的残烛。
  我急忙过去扶他,让他坐在椅子上,才劝道:“您要不要吃

些什么。”
  他微微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将死之人,吃什么都

是无用。”
  
  我坐在他对面,本来心里有千般话想跟他说,可是到了此时

又不知怎么去说。只好静静的陪着。
  桌上的灯芯燃的短了,屋里渐渐陷入昏暗。
  我拿起竹签去挑那油灯,却忽听史魏书开口道:“娘娘可知

最近朝廷里发生的事情?”
  我的手立时停住,看了他一眼,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不轻不重的道:“张央被处死了。”
  我手里一松,拿着的竹签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急忙弯腰去

拾,在桌子下面长吸了口气,才起身问他:“怎么会被处死了?


  他道:“是皇上亲审,揪出了十条罪状,立即问斩,连同裙

带族内三百余人,或是同罪或是发配,一个不剩。”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过了半晌,才道:“娘娘您应该知道

,自从袁跻秉老元帅病重后,朝中便是空虚,大部分事务要靠张

系一派支撑,而皇上在这种情况还要动手拔除张央,并不是什么

明智之举。老臣曾经劝过皇上,可是皇上却跟老臣说了一番话…

…”
  “什么话?”
  他忽然就不往下说了。只是将视线停在了那盏油灯上,喃喃

道:“看来老臣真是要油尽灯枯了。”
  我听他说出这样的丧气话,就再也忍不住,对他道:“史大

人,您这是何苦,不如就……”
  “投降么?”他干枯苍老的脸上缓缓溢出一丝笑容,淡漠的

神采:“老臣还记得当初娘娘要老臣辅佐皇上时的事情。那时娘

娘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明媚的气息。也就在那时老臣对永络燃起

了一丝希望,但老臣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现在的朝廷已无法担当

天下的重任,木朽而败,根已烂,回天乏术。老臣知道娘娘是个

仁义之人,所以,天下苍生百姓,还望娘娘能多加体恤。而老臣

是个懦弱之人,虽然也怕死,但更怕后世的骂名,这贰臣之罪老

臣说什么也担待不起。”
  他缓缓说完,就朝着我跪了下去,我没法去扶他,只听他对

我道:“求娘娘能成全。”
  然后就长跪不起。的
  感觉一些咸涩的东西缓缓流进了我的心里,不知怎么化开。

沉默了许久才伸手解下了腰间的佩剑,放在了桌上。却沉重的无

法挪步。
  看着他就这样跪在我的脚下,破烂的衣衫,蓬乱的白发。猛

然就升起了种悲怆,浓郁缠绕,将心勒的死紧。
  最后终是从屋里退了出去,带上门,靠在那里。
  隐隐约约听见暗夜里一声闷响,金属当啷落地。
  撒雪般的月色裹住了浩瀚星空,只几点闪烁。一切都是凝住

般的沉静,连风也悲凉。
  只有生命在不断的逝去,逝去,逝去……
  明纪1095年秋,史魏书在含洲峦城自尽明志。同年冬,齐太

后染病,三个月后薨逝,谥号孝圣慈烈文皇太后。1096年五月,

袁跻秉病重不治,猝于与董商鏖战前线上。袁戎得接帅印,或有

反扑,然终是后劲乏溃,退于京外百里之处。
  此时西方战事已平,董商被迫转战东南,集中力量与哥哥的

军队展开了正面交锋,难分胜负,成胶着状态。
  我与希琰打算在安民的各项事宜处理妥当后再去东南参战,

却不想于昨日接到了父王的一封加急书信,让我速回北疆王府。
  信中并未说明是何事,但言辞中已能看出不可耽搁。便急忙

将善后的工作交给了商容,与希琰一同踏上了北归之路。
  自从领兵后的三年里,除了例行的公事,极少与父王有书信

来往,更不曾踏进过家门。
  倒不是因为父王对我的利用而心怀恨意,而是一种难以言喻

的复杂心情。
  小时候我对父王是万分敬重的,也因为前世是孤儿,不曾有

过温暖亲情,所以对这个家就有种感恩般的依赖,我喜欢英雄般

的父王,喜欢温婉的母亲,更喜欢走在我前面,却时常回头拉我

的哥哥,但这一切都在王权面前改变了,扭曲的不堪入目。
  所以我每次见到父王,都会想起一些无法再回头触及的东西

,这种感觉痛入心肺。自前世起我就有了逃避的习惯,现在也改

不掉。
  入了六月,终是到了北疆定真城。
  这时天气热的厉害,我与希琰一路奔波,早就出了满身粘汗

。万分的不舒服,却不敢停下修整,直到了韩王府前。
  甩开丝缰,跳下马来,门口有家丁老远就看着了我,一个连

往里通报,一个过来帮我牵马。道:“郡主,您可是回来了,王

妃在后堂呢,要您回来就立即去见她。”
  我听了就是一愣,看了希琰一眼,他似是与我升起了同样的

疑惑,便道:“先进去再说。”
  
  路上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见我的是我的母亲?父王呢?”
  希琰道:“难说,总之见到王妃就明白了。”他见我有些不

自在,道:“你别急,也许只是家事。”
  就着样忑忑不安的到了后堂,正碰着几个大夫从旁边的厢房

里出来。我心里疑惑,想着兴许是府中谁染了病,便没仔细琢磨

,径直打起了帘子,入了内去。
  一进门就听见嘤嘤的哭声,连走了几步,绕过屏风,正看到

母亲坐在椅子上啜泣,好不悲伤。
  我一下子懵然,叫了声:“娘。”她才抬头,泪水还不曾止

住,急忙胡乱擦了两把对我道:“你回来了。吃饭了么,我叫下

人给你下碗面去。”
  我拉住她:“娘,我早就吃过了,您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
  她慢慢的将泪痕抹去,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边,泪水

又流了出来。
  
  我心里有些发慌,知道王府中定然出了大事,就问她:“父

王呢?父王写信要女儿回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母亲刚才还只是断断续续的掉眼泪,可当我问道父王时,就

一下子泣不成声了。
  我着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却只一味的哭,就

在这时,忽然有人急匆匆的挑起竹帘进来,还没走到身前就嚷道

:“王妃,不好了,王爷又吐血……”他这个血字还没说完,就

瞧见了我,立时像噎了个鸭蛋般怔住,我却一下子全明白了。
  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屋子,朝刚才那厢房跑去。
  喘息着揭开帘子,绕到里间,就立时呆了。
  浓烈的药气,地下猩红的血迹,丫鬟慌忙的身影,所有刺目

的,扰人的景色都围着那榻上的一人。的
  没有生气的一人。
  我下意识的喊了句:“父王。”
  他似是听见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我,气若游丝的说了

句:“你回来了。”
  我点头,他却慢慢的闭上了眼,像要睡去。
  
  这时的蝉好像一下子都鸣了起来,耳边只是嗡嗡作响,伏热

的天气。
  浑身都是汗湿,浑身都是粘腻……

  ※※※※※※※※※※※※※※※※※※
  待母亲的情绪稍微和缓,我才向她问起父王的伤势。
  横胸的一剑,又深又狠,已夺去了父王七分的性命。却不想

这样的一剑,竟是拜一个女子所为。
  “那个孩子半年前饿昏在了韩王府。你父王本要出城去巡兵

,正好遇到了,就怜她年幼,收在了身侧。可谁料到,那样柔弱

的女孩,竟有这样的心思,蛰伏了半年,只为了刺杀你的父王,

谁能料到,谁能料得到。”

  母亲的语气里饱含了懊悔,说着说着又要哭泣。
  我连忙追问道:“父王行事一向小心,怎会平白的收个女子

在身侧?”这数十年,父王连侍妾都不曾有过,更何况是那样来

历不明的人。

  母后却摇头,长声一叹,道:“孩子,你不知道,那女子的

样貌,有八分似你,想你的父王怕是把她当成你了。”母亲哭了

会,就不说话了,默默的含着泪,望着窗外。
  这时院子里早团团紧簇的开满了花草,一番热闹,却入不了

人眼。

  我随着母亲的视线望出去,心里也如这些颜色一般,杂乱,

翻搅,找不到头绪。
  
  晚上陪侍在父王的榻前。
  他仍旧昏沉沉的睡着,偶尔张开嘴,只是几段梦呓。

  母亲并没把父王受刺的消息散播出去,也没告诉哥哥。一来

怕木泽趁乱兴兵,二来也怕扰乱军心。
  哥哥与董商激战正酣,此时更是容不得半分差错。
  听着外面打过了三更,看身前的铜盆里水已污浊,正想去换

,却听见父王略微哼了一声。
  急忙伏在他身前,以为他要醒来,轻轻的唤:“父王。”
  他应了,没睁开眼,只叫了声:“娉兰。”
  “我在这呢。”
  他还是叫:“娉兰……”像是毫无意识,又像是字字泣血。

断断续续念了几个字,仔细去听,是:“国……百姓……万民为


  万民为家,父王常说给我听的四个字。
  国基为民,以民乐而乐,以民愿为愿,方能使万民乐家,万

民为家。@
  父王一直以来的理想。
  我几要忘记了。
  坐在床榻旁边,看着父王沉沉睡去,心里慢慢涌起了一些东

西。
  想起了史魏书临终前的那些话,才意识到史魏书的言辞中从

未责难过父王的反叛,相反,他似乎是赞成的。
  这是否就代表了,其实父王与他的信念,本就一致,只不过

表现的方法不同?
  
  家国天下,以民为先。
  终究是为了百姓苍生而已。
  
  看着窗外渐渐发白,一夜未眠。
  深吸了口气,稍稍振奋精神,走出了厢房。
  我必须要往哥哥那里走一趟。
  父王的身体眼看着就要衰败,哥哥必须回来见上父王一面。

我想父王应该会有许多话要对哥哥嘱托。
  因为哥哥以后走的路会万分艰难,他需要父王的支持。毕竟

那是条肩负天下苍生祸福的,帝王之路。

  ※※※※※※※※※※※※※※※※※※※※※※※
  往东北的路明显没有西南好走。战局不稳,流寇猖獗。又加

上是三国交界之处,已经无法用紊乱来形容了。
  而我却不敢耽搁,只能仗着希琰保护,连夜赶路。@
  这日行到闽洲地界,忽然下起了大雨。本来因为赶路而满身

燥热,被雨水一激立时打了个冷战。
  
  急忙找地方避雨,在山脚处寻了个人家,说明了来意,山里

人朴实,立即把我们让了进去。
  女主人煮了热水,又拿了一件衣服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这兵荒马乱的,家里没什么东西了,就一件衣服,你们夫妻

俩将就下吧

  我听了有点不自在,身旁的希琰倒是坦然,将衣服接下,道

:“是我们打扰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锭碎银:“我们夫妻

俩逃难出来,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只这半两银子,权当谢你们收

留。”
  
   
    女主人先是一愣,扭捏着不知要不要收,希琰则是一笑,径直

的将银子塞到了她手上,她才笑道:“不是我说,你们夫妻俩还

真是般配,这样的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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