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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我怀孕了 作者:陈照寒(文秀网2012.7.18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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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摇了摇头,声音轻缓的飘来:“其实,我跟庭又并不是大学认识的,我跟他不是一个学校的,我是在被几个同学硬拖去酒吧的时候见到庭又的,然后我们两个才在一起。可是,我的父亲很不喜欢庭又,所以才安排我和杜氏企业的接班人相亲。”
“我听说,杜木轩原本是有个未婚妻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订婚取消了。所以许倩蓉才会和我父亲安排我们见面。”沈冰道。
夏音敛目,浓浓的睫毛覆住漆黑的瞳仁,显得格外深沉,订婚取消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世人都不知道,只是她是瓮中人,自然也是最清楚的那人。气息不疾不徐的进出胸腔,在抬眸时眼中已然无物:“那么说,你和庭又是私奔的?” 
沈冰很紧张地凝视着她,急声道:“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真的不想和庭又分开。”
夏音笑了笑:“我不会说出去。”也许是想让沈冰放心,她莞尔道:“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这样你总相信我不会说出去了吧。其实臣逸是我的弟弟,当然不是亲生的,所以我们为了在一起也私奔了。”
她用略到玩笑的语气说着,可沈冰却愕然地望着她,久久语塞。
夏音又无奈地笑笑:“唉,所以说,我们同时天涯沦落人。”
沈冰道:“谢谢。”

离别总是被悲伤渲染,没有离别的悲伤不是离别,而有了悲伤的离别,便会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你吸附,永远让你梦魇缠身,你是会坚强勇敢的活下去,还是懦弱逃避的永远沉静在自己的世界? 
因为梧桐院子的地点已经被人知晓,所以沈冰和庭又必须尽快搬离,沈冰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等待庭又下班回家两人便离开。然而,她始终没有等到庭又,庭又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月光将院子的地面照得斑斑驳驳,月光沉寂日光崛起,旭日渐渐高照,那一夜沈冰一夜无眠,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满心焦急,然而依旧一夜未等到他。
天亮后,夏音、臣逸陪着沈冰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寻找庭又,然而能力有限,而庭又又像是一夜之间便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没有踪迹甚至没有存在过的痕迹。沈冰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稳定,直至最后整个人像是顷刻间便会崩溃般。
难熬的第二日,沈冰接到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电话,终于有了庭又的消息,然电话那头的人声声句句传入她的耳朵后,割破了耳膜,瞳孔瞬时缩小,耳畔的手机就那样直落落得摔在了地上,连同她的那颗心一起摔得四分五裂……

世界随之混沌,变得浑浊不清,分不清天与地,分不清人或事,苍茫悲凉的一切带着一种悲哀的姿态充溢着周遭的世界。耳畔隐隐然传来某种仪器跳动的声音,她的眼皮开始剧烈的抽搐,她的呼吸紊乱的毫无章法。
疯的疯。
死的死。
她的世界在一瞬间变得褴褛,像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废墟只剩下萧索与荼靡,没有生命,没有色彩。然,蓦地,她听见一阵婴儿的哭声,像是一阵及时雨将干旱萧索一并扫清,那是她的希望,她的希望诞生了。然而,希望之前太痛了,太痛了,痛得不想去面对了。
“不行,你不能逃避,公道,为我们要个公道!” 
蓦然间,那句话铿锵入耳,那么那么重的压力,重得她喘不过起来,她开始哭喊,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非要逼迫她?
然后那个两字在心中赫然放大! 
公道……
对,他们需要公道。
赫然间,她悚然睁开眼睛,从冗长已久的梦魇中倏然苏醒!



chapter 67
秋日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漫进病房,给纯白的被单上镀上一层薄薄的碎光。窗台旁有一束用淡蓝色纸笺包裹起的百合花,夏瑜桐半倚在病床上,视线凝聚在窗台那束百合上。
病床正对过去,晨雨端坐在湖蓝色的沙发上,凝目锁眉。周怡则在床头整理着探病者送来的慰问礼,视线掠过床头单薄的似是一张白纸的夏瑜桐,不禁哀声叹气,静谧的病房内因为这一句叹息似乎终于有了那么一点人间的味道。她还记得那日回到家,刺鼻的煤气味充溢满这个屋子,瑜桐倒在厨房门口,夏宝由于吸入过多煤气导致暂时性休克。
她又记得,当瑜桐从昏迷中惊愕醒来后,当即拔去输液管发疯似的冲进夏宝的病房,在得知夏宝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且不知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时,瑜桐崩溃了,她在病房里宣泄她所有的委屈、怨恨以及痛苦,癫狂的呼唤着夏宝,最后是医生为她注*镇定剂,医生怕她醒来后情绪仍不稳定,可出乎意料的是瑜桐醒来后异常的冷静但变得比以前沉默寡言了,她每天都会不顾医生的阻挠去病床前陪伴夏宝两三个小时,但不再大哭大闹而是冷静,及其冷静。 
“对了,瑜桐,这些他们送来的东西我就帮你理在橱柜里了。”周怡试图想让瑜桐多说些话,也许心情也会随之好些。
她回眸,苍白的神色间露出丝丝笑意:“谢谢,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目光忽而瞥见床头那束康乃馨,便问道:“那是谁送来的?”就她的记忆里,会送康乃馨的人少之又少。
周怡望了一眼沙发上的晨雨,晨雨即可会意:“是白小姐送来的。”
“白夕娜?”夏瑜桐的语调有些微诧,她与白夕娜虽说在同一部门共事,但相处的并不好,再加上友谊赛那件事,她们的关系更加紧张,这样的泛泛之交尚来探望她,然而她最想见的,也是此刻唯一能帮助她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来,目光渐深渐沉。
周怡瞧着即可岔开了话题:“对了,杜少送来了那束百合又在门口待了很久才走的,你为什么不肯见一见他?”周怡这话题可又走岔了,一时间病房内沉寂得恍如置身于冰天雪地间,她意识到自己又说岔了,抿住唇干脆沉默了,反正越说越错。想来瑜桐醒来后竟然拒见了杜木轩,无论杜木轩在病房门口待了多久,只要是杜家的人她都不见,所以杜木轩指派了晨雨过来照顾瑜桐。
“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入院之前还好好的。”周怡终是耐不住,碎喃了这么一句。却还等不到夏瑜桐的任何回应,病房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虚掩的门后窈窕的林璃捧着花束款款走了进来。
晨雨和周怡皆是吃惊,唯周怡更加惊讶,瞪大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滚出来了,摆出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喃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星回来?” 
林璃的目光从周怡身上划过。晨雨诺诺的从沙发中站起来,羞涩的颔首:“你好,林,林小姐。”
林璃摘掉墨镜微微示意,便径自将花束摆放到一边,凝视着夏瑜桐,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是单刀直入:“我想跟你聊聊。”
夏瑜桐思肘片刻,也明其含义,便对晨雨和周怡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和林小姐聊一下。”
晨雨即可站起来欠身后边往外走,而周怡仍在一腔愕然中含着不舍离开了病房。待二人离开后,林璃从包里掏出一份黄纸袋丢到病床上,然后倒也毫不拘束随意在沙发上坐下,顾盼中含着三分凌冽:“你打开来看看。”
夏瑜桐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黄纸袋,然后便将纸袋轻描淡显的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看见她的举动,林璃先是一怔,而后表情又寒了几分:“为什么不看?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夏瑜桐淡淡点头。
“好,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次你与你儿子煤气中毒是有心人蓄意所为,而不是所谓的意外之失。”林璃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夏瑜桐静待她继续,她也不负所望,倒是直截了当:“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出是谁。哼,萧绫美这个女人仗着自己的家底胡作非为,她可以害你一次,就会害你第二次。”
“你,应该要做些什么了吧。”林璃的勾起一抹不明寓意的笑容,语气满含试探。
光线映得夏瑜桐的身子仿佛白纸般透明,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我却不这么认为。”
林璃眉梢一挑:“噢?你是想说,你认为你煤气中毒躺在医院,你儿子生死未卜,这些都不是萧绫美干的吗?真难得,你竟然会帮着她说话,但是这次你假好心了,一切证据确凿。”她故意将那些事重述一边,用以激起夏瑜桐的怒火。
然夏瑜桐仍温温吞吞,丝毫没有显示出一丝怒色,然后陷入沉思,良久回神来才道:“是证据确凿,但你确定你的证据是真实的,而不是有人故意放风设计嫁祸?再者,就算萧绫美在这起事件里有份参与,但幕后主使绝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林璃一怔,眼中露出几分迷惘之色:“你是说,想害你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乃还有谁?” 
她自嘲似的莞尔:“谁知道,我得罪的人也挺多的。”说罢,再次看向林璃时,目光里竟带着几丝能看穿人心的意味:“那么,换我来问,林小姐你故意想要激起我的仇恨心,是想让我帮你对付萧绫美?你不是说你不会跟叶臣逸在一起吗,那么,你又何须劳师动众的对付萧绫美,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林璃不怒反笑,桃红色的双唇艳丽如花却也凌冽如刃:“是,我的确想要你帮我对付萧绫美,但是并不是因为臣逸的关系,仅属于私人恩怨,看她不爽。”唇角勾起诱惑的弧度:“这样做对你也有好处,即便像你说的那样,幕后主使并不只有萧绫美一个人,但她毕竟也参与了不是吗?她想要加害你,趁着她还没得逞前,你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夏瑜桐一阵沉思。
“你不会现在还想仁慈吧,如果你到如今的地步还假惺惺的要当圣母,那你就当我看错了人。“她冷着脸从沙发上倏然站起,正欲离开,却被夏瑜桐的声音唤住了脚步:“不,我自然不会再放任下去,只是要真正安枕无忧还是需要连根拔起,比起萧绫美我更想揪住一直躲在背地里那个小人。”
林璃迟疑了片刻问:“你想怎么做?” 
抬眸望向林璃,清澈的眸子虽是黑白分明却多了些从前没有的东西:“首先,我想要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个人,想办法把他带来,我们想要做的事只有他能帮。”

一个小时以后,叶氏国际高楼,阳光映照在玻璃上反射出强烈刺眼的光芒。楼下是一派喧嚣,楼内办公室则是一室的静谧,只有蓝溪脆生生的嗓音在源源不绝的向叶臣逸报告着各种安排例会等等。
叶臣逸面无表情的卧在软椅深处静听蓝溪的报告,忽而桌面上的手机传来绵延的振动,蓝溪停止报告,叶臣逸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点是‘林璃’,他没有即可接通电话,而是任凭振动声在室内回荡了一番才缓缓按下拨通键,将手机搁置在耳畔。
“喂。”平淡的不参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其唇弥间吐出。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叶臣逸赫然蹙起了眉头,紫瞳寒了几分,却在最终挂下电话前冷冷地甩出一句:“我知道了。”然后挂掉了电话。
蓝溪敲出了端倪,小心翼翼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叶少?” 
叶臣逸的眉目又恢复了之前无波无澜的状态,淡淡地说:“没事,继续。”
蓝溪致意,继续报告。

当夜,夜幕很深,无星无月,夏瑜桐任凭病房内的窗户敞开,陡峭的风跃过窗棂灌进室内,满室清冷聚静。病房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夏瑜桐面视着房门坐在床沿边,昏黄的灯光将的她的影子灰蒙蒙的映在地面。 
室内静谧无声,只有耳畔摩挲的凉风和时间流逝的声音。她故意支走了周怡和晨雨,目的就是要等待一个人,那个人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也是那些该得觅公道的人的希望。她静静地闭上眼,一呼一吸间她的心情格外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
她不知那样痴坐在床沿多久,忽而听见一声‘吱呀——’,眼眸不急不缓的睁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门后面走出一人来,那人桀骜不驯,那人高傲不羁,那人嚣张自负,那人神情冷漠,那人目光冷淡,走进病房后他又无声无息的带上了房门。



chapter 68
来人径自走到窗台旁,目光丝毫未在夏瑜桐身上流连,长生而立,台灯晕黄的灯光映在他深邃分明、精致桀骜的五官上,覆盖出淡淡的阴影。他不言不语,自顾自掏出烟头点燃,星点的火光融在夜幕中,依稀难辨。呷了一口烟,再缓缓溢出袅袅的雾气,那烟雾随风飘回了病房内,呛得夏瑜桐轻咳了两声。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夏瑜桐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飘入耳畔。
他幽幽地转身,唇角的线条染满讥诮:“你不知道么?就在你决定永永远远的离开我时,这东西不错,和酒一样很能麻醉人心。”
夏瑜桐的目光一瞬间暗了下来,用轻不可闻的声音低喃了一句:“臣逸。”
听到这个迟来的称呼,叶臣逸的表情霎那间变得有些不耐,瞥眉冷冷问:“你让林璃激将我来,究竟为的什么目的?”忽然间,那唇角扯出轻蔑的弧度:“如果你是想和我重修旧好的话,你省省你那些勾引人的手段吧,没错我以前的确对你念念不忘,但是当你狠心的带着我的骨肉毅然离去,连一丝机会都不给我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你,所以我只要我的儿子,至于你,我不会给你一丝机会的。”

夏瑜桐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中近乎透明,她从床沿站起来,望着他目光清澈如水:“你都不听听我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请你过来就否决了我吗?不,你既然肯过来,就应该打算听听我要说些什么的,不是吗?”她扬起睫毛,溢出的笑容有丝丝苦涩。
叶臣逸冷哼了一记便沉默了。
夏瑜桐认识到这是愿意听她想要说的话的表示,便乘热打铁,扬起灿灿的笑道:“你真的很绝情呢,我在医院那么久,所有人都来看我,包括以前的对手,可是你迟迟未出现,所以我只能拜托林小姐来找你了。”
叶臣逸冷笑道:“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戏法了吧,你和林璃在谋划什么,你当我真的一点都猜不到。你的假情假意就不要再施舍给我了,我不稀罕。”
她抿了抿唇,千万般自嘲似的目光望着叶臣逸:“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呢。好,我就跟你明将此次千方百计让你来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帮我……”
“帮我讨还一个公道!” 
叶臣逸怔愕得望着她几秒,突然张狂的笑了几声,那笑音充满了轻蔑与不羁,肆无忌惮的笑后他说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明知道我有多恨你,帮你讨公道?那谁来帮我讨公道!”烟头在他两指间明明灭灭,他的目光寒澈入骨:“不好意思,如果你是要为了这无聊的事情的话,我帮不了你,你那么喜欢讨公道,找你的杜木轩讨去。”
说道此处,他目光一闪,唇间的笑蓦然更加的浓烈轻蔑:“呵,我忘记了,你要讨的公道本就是像杜木轩讨还,杜木轩不可能帮你去对付自己的哦。”
夏瑜桐惊愕的睁大眼瞳。
看着此刻夏瑜桐的表情,叶臣逸满意的冷笑,随后便丢下一句:“我凭什么帮你,你要人帮,我偏就袖手旁观。”步伐笃定,正欲离去。
忽然间,夏瑜桐的眼神寂寥的片刻,直直望着他的背影跪倒在地,冰凉冰凉的湿气从膝盖处窜至头顶,带来一阵晕眩。听见后头怦然跪地的声音,叶臣逸两指间的烟头怔愕掉地,星点的火苗随风四散,他惘然的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夏瑜桐,眼中忽然多了几寸茫然和酸疼的东西起起伏伏。
夏瑜桐目光深沉隐隐然飘渺到远处,像是在追忆像是在懊疚:“我在昏迷的那段时间梦到了过去的事情,原本我真打算放弃,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于平和,然后和木轩一辈子平平安安携手到老。可最终不是我不放过它,而是它不肯放过我!”目光赫然抬起,刚烈坚毅:“庭又的死也好,沈冰的疯也好,还有……还有我……我……”
她的声音在颤抖:“我的父母车祸死亡也好,现在更添上了夏宝,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要受那样的磨难,躺在病床上生死叵测,一切的一切难道不该要有个公道,要有个解释吗!”她几乎撕心裂肺的呐喊了出来,沉住气她继续说:“你就当帮庭又和夏宝,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父母。但是庭又一直以大哥哥身份帮助你,而夏宝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叶臣逸的目光忽然窜起了很多思绪,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个叫项庭又的人像是哥哥一样照顾他,酒吧里龙蛇混杂,每次他*篓子都是庭又出面调解,甚至有些同性恋觊觎他的脸更*他,也是庭又帮他挡下,他又何尝不想为这位大哥哥一样的庭又报仇呢……
紫色的眸子浓郁的散发着袅袅的夜雾,似是会与这夜幕融为一体,表情依旧毫无波澜,他提步,冷漠无情的离开了病房内。
夏瑜桐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一颗心绝望到了谷底,她原本设想的是叶臣逸会答应她,但是她估量错了,多少年过去了熔铸了一个冷血的叶臣逸,为什么心脏里失望会比绝望更疼呢。
呵,她无限嘲讽自己,原来是那样啊,原来自己真的喜欢他啊……可笑的是她到现在才发现,不,应该说是到现在才愿承认,只是一切都迟了。

叶臣逸离开病房后像是浮游灵一样漠然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忽然间他很想很想看看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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