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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我早就揍得你说不出话。”晴雪一把抓住樱园的手腕。
在场的人无不被这么一句话给震慑,此时的晴雪和平时所见判若两人。
樱园被晴雪抓得死紧,血液似乎已经达不到指尖而泛着惨白,她用力挣扎,晴雪反而更加出力,
樱园终于疼得受不了,不顾形象的对晴雪大声嚷嚷。晴雪露出满意的微笑,用力甩开樱园的手,
力气之大令樱园一时站不住脚,跌坐在地。晴雪以牙还牙,走近樱园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指
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的让樱园注视自己的眼睛。
“我很碍眼是吗?那你想怎样?”晴雪的唇慢慢靠近樱园,凌厉的眼神轻视般的望着她,微弱的
鼻息佛过樱园的脸颊,令她全身颤抖,既不敢正视晴雪也躲不开,索性闭上眼睛。
其它的人早已目瞪口呆,定格在原地,丝毫未注意到有外人进入女网的场地。
就在晴雪的唇即将覆上樱园的唇瓣时,脖子突然一阵刺痛,晴雪往前趴倒在樱园身上。
“迹…迹部!还有忍足!”
迹部从樱园身上拉起被打昏的晴雪,将她横抱起,忍足随后察看樱园被抓的手腕是否需要急救。
“她,本大爷带走了。”不容反对的丢下一句话,迹部转身离开球场。
忍足确认樱园的伤势后,找了旁边的几个女孩送她去医务室,便快步跟上已经走远的迹部,独留
一群摸不着头绪,也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的一干女网部员。
“迹部!你要带小雪去哪?”忍足追上迹部,仍搞不清状况。
刚才因为听见女网传来了争执声,想说要去察看一下的忍足,竟看见了不同于平常的晴雪,本来
只是看看热闹,怎知迹部突然出现,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入女网的场地,打昏晴雪,然后又莫名其
妙把她带走。
就算迹部再怎样不按牌理出牌,但这次忍足实在是懵了。
“和叶梨说,他妹妹我带走了,我会安全送她回家。”迹部没有回答忍足的问题,下了其它命令
后,就上了已经停在校门口的车子。
…
恍惚之间,晴雪觉得自己像是漂流在时间长河中的一艘孤舟,随波逐流,漫无目的。飘向何方?
无欲无解,她此刻只想闭着眼,任小舟载着,任洪流推着前行。
“雪…晴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熟悉的名字,若有似无,虚无缥缈,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
来。
晴雪依旧闭着眼,用心灵响应着远方的呼唤:“是谁在叫我…我在哪里…”
声音没有给予响应。
下一刻,宛若走马灯的画面,一幕幕闪过晴雪的脑海。那个曾在晴雪梦中出现的黑发少女,同样
也出现在画面中。
熟悉的前厅,是晴雪曾见过的那栋建筑。站在中央楼梯的画像前,少女将制服随意的穿在身上,
黑发扎成马尾,满脸不耐的对着跩着自己衣服的女人咆哮。
“你别管我,你根本是和我毫无关系的局外人!”说完,少女用力想甩开女人的手,怎知女人却
死命抓着她的衣服:“红,不要说这种话,妈妈是关心你啊,不要再逃学了。”
少女没好气的回答:“妈妈?哼,说得好听。你不过是同情我罢了。”少女转身,同时推了女人
一把,兀自上楼。女人因为少女突如其来的推力而重心不稳,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画面消失前,晴雪看见的,是少女惊愕扭曲的脸,以及女子倒在地上,血迹满身的景象。
“那是…什么?”晴雪伸出手,想要抓住画面中的人,却徒劳无功。
眼前再度陷入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令一个画面才亮了起来。
同样的少女低着头,黑发如瀑布垂散在两颊边,却无法遮掩满脸的泪水。披着长衣,孤身一人站
在黑暗的巷口,一旁的地上,倒了许多负伤的人,血流如注。少女衣服的下摆与袖口同样染满了
殷红,滴落的血在地面形成一滩血渍。
“红…回家吧,我们回家吧。”站在少女身后许久的少年开口,对于一旁怵目惊心画面没有丝毫
畏惧,慢慢走近少女,白净的手牵起少女沾了血的手。
少女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神对上了少年坚定的视线。
“回家…我有家可以回吗?”无助的声音说着嘲讽的话语,少女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甩开少年的手,少女张开双臂,仰天而笑,眼泪却不断从眼中滑落。
她哪里还有家回?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她亲手破坏了,现在的她,一无所有,仅有的,是一具空
洞的躯壳。
少女疯狂大笑着,像是要像苍天宣誓些什么,踏血而行,在黑暗的小巷中。
看在少年眼里,心不自主的抽痛。他追上少女,强压下她张开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
“红…别这样…还有我在,我们回家,好吗?”少年在少女耳边低语。
少女没有反抗,也没有答应,默默让少年拥着她。脑中一片混乱,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画面至此开始闪烁,少女和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脑海中,转换成下一个画面。
晴雪用力压住脑袋,想阻止画面流入,她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别的画面,少女令人心碎的大笑,一
直在晴雪心头徘徊不去。
“不要…不要!”
猛然睁开眼睛,晴雪的手举向空中,泪水从眼角滑落。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陌生的被子,
晴雪不知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她摸了摸脸颊,一片湿润。
“是…梦吗?”
晴雪坐起身,环视房间的摆设,墙壁、天花板都充满了贵气,水晶打造的灯饰悬挂在上,床铺与
家具都精致无比,看来价值不斐,就连窗帘也选择了同格调的样式,使整个房间看起来不像房
间。
“妳醒了啊。”房门突然被打开,令晴雪吓了一跳,但是听出是认识的人的声音后,稍稍安心下
来。迹部双手环抱,走近床边。
晴雪笑了笑,没头没脑的问迹部这里是什么地方,明明记得自己刚才是在球场里,怎么会跑来这
种奇怪的地方。
迹部没有回答,在床沿坐下,轻轻拾起晴雪的一缕金发:“妳知道…我是谁吗?”
晴雪满脸疑惑,想着为什么迹部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他不就是冰帝的学生会长兼男网部长迹部
景吾吗?迹部摇头,说这不是他想问的。但这更加深晴雪的疑惑,虽然她的日文很不好,也还不
至于会误会别人想问的问题吧。
“红…你知道我是谁吗?”迹部见晴雪还是不懂的样子,多喊了个名字。晴雪果然对这个名字有
反应,她望向迹部,不可思议的问着迹部怎么会知道她梦里的人。
“你想知道为什么?但是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迹部的反问又令晴雪满头问号,自己就是因
为不知道才问他,怎么又反过来问她是否真的不清楚,晴雪的脑子纠在一块儿,努力给这番对话
重新排列组合。
“红…就是你啊,叶梨晴雪。”
突然之间,晴雪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粉碎了。她呆呆看着迹部,许久没有开口。梦境中的画面瞬
间全部浮现,就像本来就存在一般在晴雪脑中的某个位置定了下来。
晴雪缓缓下床,脚步蹒跚地走到镜子前,手抚上映在镜中的那张自己的脸。
“我…我想起来了。”
那些记忆,那些在很久以前的记忆,现在,她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加快脚步进入正题,再次认清自己真得超级废话 =A=
☆、过去的记忆〈2〉
“我们很快就回来,红要乖乖的。”
那是当年,亲父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萦绕心头的烦忧,至今常在晴雪梦中出现的黑发少女,原来,就是她自己。
那个,名为杏野红樱的女孩。
亲父母只扔下一句话,就把年纪尚幼的红樱独自留在车站,但是后来,两人没有依约定回来,而
且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红樱遭到恶意遗弃后,被结婚许久仍没有孩子的杏野夫妇收养。
夫妇两人家境富裕,却不会因此怠惰或看轻别人,时常捐款给慈善机构,做许多帮助弱势族群的
事。两人相当疼惜红樱这个孩子,百事依她,只要能让红樱开心的,都尽力做到。
但是,曾经被家人欺骗的红樱,纯真的心灵已经蒙上一层阴影,不再轻易相信别人,即使是真心
待她的养父母,她也无法完全信任。
升上国中后不久,红樱开始逃学,和一些不良份子混在一块儿,在校内校外成天打架闹事,令养
父母担忧不已,百般劝阻仍是毫无效用。
一回,红樱从学校溜出去,整整两天没有回家,好不容易终于见她回来,红樱的养母不放弃的又
劝了她几句,死命抓着连响应都没有,就要上二楼的红樱,语气已经变成苦苦哀求。
“红,妈妈拜托你,乖乖上课好吗。”
这句已经听过不下万遍的话,令红樱十分不耐,反讽道:“妈妈?你不过就是个同情我的外人而
已!又懂我什幺!”
红樱甩开养母的手,转身上楼。怎知这一甩,力道之大令杏野夫人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滚了下
去,发出的巨大噪音引来了管家及佣人。
由于头部受到撞击,血流不止,管家一边指挥着手忙脚乱的佣人叫救护车,一边设法替夫人止
血。红樱一时呆住,站在楼梯上望着已经昏厥的养母,脸色苍白如纸,一直看着直到养母被抬出
家门,红樱仍没有动静。
红樱表情冷静,缓缓走上楼,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红樱按下唯一联络人
的号码,贴在耳边,听着规律的嘟嘟声。
“喂,怎幺了?”对方知道来电的人是红樱,一接通就直问。
红樱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忍耐许久的泪水,化成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
“红,你怎幺哭了?到底发生什幺事?”对方着急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让红樱哭得更大声。
电话的另一头──伊东景把电话拿离耳朵,让耳膜得以逃过红樱尖锐的哭喊声。
待红樱冷静下来后,景耐心的听着红樱说自己刚才所作的事。
景,是红樱在学校内唯一一个会与她来往的人,之前红樱因为和别人打架而受伤,受到了会一点
基本武术的景的帮助,两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景透过关系知道了红樱的过去,知道她曾被相
信的人欺骗,知道她因此害怕再被背叛,所以景花了很多时间让红樱接受自己,他想替她分担痛
苦。
明白红樱是借着四处闹事得到心灵的解脱,所以景从来不阻止她,放任红樱伤害别人,却没有料
到,这样的放纵竟然伤害她更深。
景为此感到后悔,却什幺也做不了,只能隔着电话不停安慰红樱。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何况是自己亲手摧毁。
葬礼当天,红樱穿著暗色洋装,肩上披着黑色长衣,微微低下的头令长发披散在脸旁,整日跪坐
在养母的遗像前。
养母亲被送入医院后,仍因大量出血而回天乏术。
除了流泪、忏悔,红樱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晚上,仪式进行时,红樱一语不发站在养父身边,安分的站立着,完全提不起勇气看养父一眼。
任背后的亲戚指指点点,红樱像个局外人似的呆望着前方,什幺都不敢想。
的确,自己是个名符其实的局外人,唯一的关连就是害死杏野夫人的凶手。
要向死者献花时,红樱无可避免的望见养父的脸,他对着红樱露出勉强的笑容,把花束递给她。
“为什幺,你不恨我?”红樱接下花束,看着绽放的无比美丽的鲜花。在养父眼中,红樱看见了
失去爱人的忧伤,却没有看见憎恨。
拿着花束的手一松,让花掉到了地上,脆弱的花瓣立即折损,叶片与茎分离。
红樱笑了。
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出葬礼会场。不论亲戚如何窃窃私语,养父怎样叫唤,她都没有回头。
红樱有什幺资格献花给杏野夫人?养育了自己那幺久,却反而恩将仇报,除此之外,红樱也没有
勇气去面对。
远离会场,红樱跑了起来,想离开这里更远、更远。
空无一人的街道,夜色包围了整个天空,红樱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路旁的灯闪烁着微光,仿佛
嘲笑着红樱的懦弱。
红樱已经害过许多人受伤,打架时也从不理会别人的死活,可是对养母,她却无法铁石心肠,绝
情以对,甚至没有勇气和她道别。还有养父,红樱从他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有一丝恨意。
红樱抬头,今夜看不到任何星星,只有乌黑的云在飘动着。
突然,红樱听见了无数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
“欸,这不是杏野吗?”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挑衅语气,令人不悦的声音听在红樱耳里,不禁作
恶。她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实在没心情去理会,依旧仰头望着天空。
邻镇中学的不良份子们见红樱不为所动,认为她是害怕得不敢吭声。带头的栗发少年得意的大
笑,向同伴们下命令讨回之前红樱令他们颜面尽失的帐,众人们同时间往红樱冲去。
在瞬间,红樱蹲下身捡起路边的木棍,动作熟练的将扑上来的人一个一个打倒在地,待解决所有
人后,红樱举起脚,踩上倒在地上哀嚎的某个少年的头部,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足以杀死人:
「这时候找我干架,是想被我杀吗?」收回脚,红樱又踢了对方的肚子,看向似乎已经吓傻的带
头少年,连一点时间都不留,就跑到他面前,直朝着头部用力砸下去,在少年的哀号声中,木棍
断成两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后是熟悉的叫唤声:“红!你没事吧!”景越过倒了满地的人,
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场面,朝着红樱奔去。
“不要过来!”红樱没有回头看景,只是突然大喊,令景停下脚步。
景这才正眼看了看地上的人,无人幸免都是浑身伤痕,血溅满地,腥臭四散。站在离红樱不远
处,忧伤的眼神一直看着红樱的背影。两人之间没有对话,任沉默围绕许久。
“红…回家吧,我们回家吧…”景慢慢走近红樱,温和的语气似乎想安抚红樱的情绪。
红樱嘲讽地笑了笑,摇头说着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那个家,已经被她亲手摧毁,接着张开双
臂,疯狂的大笑。
阻止红樱的行动,景强势的将她拉入怀中,在耳边低语,语气带着些许哽咽。没有反抗,红樱任
着景拥着自己。隔着衣服,红樱感觉到景的心跳与体温,让人十分安心,红樱不禁闭上眼睛,想
要在景怀中大哭一场。突然意识到什幺事情的用力推开景:“快走吧。”
红樱知道自己犯了什幺错,若一直和景有所接触,势必会连累到他。
像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让景的心不自主的抽痛。
“像我这种人,没资格交朋友。”红樱说完,快速奔离,消失在黑暗的尽头,景根本来不及追
上。
“红──!”抓不住消失的身影,只有景的声音在巷子中回荡。
那一夜之后,景失去了红樱的消息,她既没有到学校,也没有回家,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
般。再看见红樱时,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身体,据说,有人曾看见她出现在养母的坟前,一动也
不动的跪了好几天。
从墓地离开没多久,红樱就坠楼身亡了。
望着红樱紧闭的双眼,景十分后悔。他后悔当时没有栏住红樱,后悔让她一直藉打架来逃避,更
后悔没有一直陪伴着她。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再多后悔,再多埋怨,都已成了定局。
晴雪抚着映照在镜中的人,心情逐渐镇定下来。她收回手,转身正视迹部,眼神和平时有些不
同,那是红樱在看敌人时所会有的凌厉目光:“你…是什幺人?”
想起所有事的晴雪,对知道自己秘密的迹部充满戒心。
迹部看着晴雪不善的视线,嘴角勾起弧度,手习惯性的抚上眼角的泪痣。晴雪开始不耐烦,用带
着威胁的语气再问了一次迹部。
晴雪冲向前,双脚跃起,欲以手刀攻击迹部的死角,但迹部随即将抚着泪痣的手从脸上拿开,瞬
间抓住晴雪的手。迹部清楚看见晴雪的眼神从杀手似的凌厉转变为惊恐,嘴角又不自觉的上扬
些,另一手环住晴雪的腰部,迹部完全控制了对方的行动,心理颇为得意。
缩短与晴雪之间的距离,迹部将晴雪顺势拥入怀中。身高正巧达迹部胸前的晴雪,隔着衣服能够
听见两人的心跳,带着些许汗水与沐浴露味道的怀抱,晴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