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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28 公寓女郎(第三个女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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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很对。像这样的胡须还真不多见。很好的胡须,嗯?”    “是的——呃,我想是很不错。”    “呵,也许你对胡须不是行家,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芮斯德立克小姐——诺玛·芮斯德立克小姐,对吧?我这胡须是非常不错的。”    他刻意在说她的姓名时下了点功夫。因为起先她看四周的眼神是那么茫然,那么辽远,他恐怕她不会注意到。她却注意到了,而且十分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她说。    “的确,你那天早晨来见我时,并没有告诉我的仆人你的姓名。”    “那你怎么晓得?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他看出了她的警戒与恐惧。    “一位朋友告诉我的,”他说:“朋友有时候是很有用的。”    “是谁?”    “小姐,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同样地,也喜欢保守自己的秘密。”    “我想不出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姓名。”    “我是赫邱里·白罗,”白罗以一惯的庄严口气说道。
然后,他等她发话,只坐着一径对着她温和地微笑。    “我——”她开了口,又停住了。“——要——”她又停住了。
    “那天早上我们没谈到什么,这我知道,”赫邱里·白罗说:“你只不过对我说你杀了人。”    “喔,那个!”    “是的,小姐,那个。”    “可是,我当然说的不是真的,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开玩笑。”    “真的吗?你一大早来看我,还是我早餐的时刻。你说很紧急,所以紧急是因为你可能杀了人,你这叫作开玩笑吗,呃?”    一名在转来转去的女服务生很注意地看了白罗一眼,突然跑到他跟前,递过了他一只用纸折的小孩子洗澡时玩的帆船。    “这是给你的吧?”她说:“白罗先生?一位女士留给你的。”    “呵,是的,”白罗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那位女士说看了你的胡子就会认识的。她说我一定不曾看见过这样的胡须的,说的可真一点不假。”她盯着他的胡子又加了最后那一句。    “好,多谢了。”    白罗接过那只帆船,打开又展平了;他见上面匆忙中用铅笔写着:“他刚走。她还在,我把她交给你了,我要去跟定他。”上面签了雅兰的名字。    “喔,是的,”赫邱里·白罗说着将纸条折起,放入自己口袋里。“我们刚谈到哪儿啊?我想,是谈你的幽默感吧,芮斯德立克小姐。”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或是关于我的事你全都知道?”    “我知道一些你的事。你是诺玛·芮斯德立克。你的住址是波洛登公寓六十七号。你家住址是长麓克洛斯海吉斯。
你在那儿与父亲、继母、一个老舅公,还有——一个陪伴照顾他的小姐。你看。我的消息蛮灵通的吧。”    “你一定派人跟踪我了。”    “不,没有,”白罗说:“完全没有,这点我可以信誉保证。”    “可是,你不是警察,不是吧?你没有说过你是。”    “我不是警察,不是。”    她的疑惧与厌弃松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    “我并不是在促请你聘用我,”白罗说:“这方面您早说过我太老,也许你的说法不错。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一些你的事情,我以为我们未尝不可和气地一块谈谈你现在发生的一些烦恼。你不要忘记,上了年纪的人虽然说行动不快,却有许多可供吸取的经验。”    诺玛仍是满心怀疑地望着他,还是那副睁得大大的,令白罗很感不安的眼神。    但是,她似乎逃身乏术了,此刻,至少按白罗的判断,她好像要倾诉一番。不知是什么理由,白罗永远是一个容易让人交谈的人。    “他们认为我有精神病,”她直截了当地说:“而我——也觉得自己有精神病、疯了。”    “这就太怪了,”白罗很轻松地说:“这种情形,名堂多得很,而且都很堂皇。心理分析专家、心理学家们都会轻快地脱口而出。不过,你说的有精神病,只能说是一般普通人心中的印象。再说,你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或是你看着像有精神病,你以为你有精神病,甚至你可能是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这并不是说情况很严重呀。这是人受了很多折磨才引起的,通常只要治疗适当,是很容易治好的。发作的原因是因为心理的压力太大,太多烦恼,为了考试用功得太厉害,情感上太钻牛角尖,在宗教上信仰太深,或是缺乏一种宗教信仰,也或许有很好的理由恨上了父亲或是母亲!或者,当然了,也许在爱情上遭受了挫折。”    “我有个继母。我恨她,我也很恨我父亲。这还不够吗?是不?”    “不论恨哪个,都是很寻常的事,”白罗说:“我想,你一定很爱自己的生母。她离婚了还是过世了?”    “死了。她两、三年前死的。”    “你非常爱她?”    “是的,我想是的。我是说我当然很爱她。她是个不中用了的人,你懂的,她常常要到疗养院去。”    “你父亲呢?”    “父亲在那之前就长年在海外。他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到南非去了。我想他要跟我妈离婚,可是她不肯。他去南非搞矿产生意。反正,他在圣诞节时候总会写信给我,寄圣诞礼物或请人带些东西给我,就仅此而已。所以对我来说,他好像并不真地存在。他在大约一年之前回来,因为要料理我伯父丧事以及许多财务上的事。他回家来时,他——他就带了这个新太太回来了。”    “你就忍受不了这个事实了。”    “是的,我受不了。”    “可是,那时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该知道,一个男人再婚也是很普通的事。尤其是他与太太分离已经那么久了。
他带回来的这个太太,是不是他以前要跟你母亲离婚想再娶的那个女人?”    “喔,不是,这个女人很年轻的,她也很漂亮,而且摆出一副我父亲是她一个人的那种气势!”    她停顿了一下,又用一种全然不同有如孩子般的语气说:“我以为他这次回来喜欢的会是我,对我特别关心——可是她却不许他这样。她反对我,她要把我挤出去。”    “可是在你这个年纪,这不要紧呀。这不是很好嘛。你现在并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你可以自立谋生,好好地享受人生,选择自己的朋友——”    “在我们家,你是不晓得的!我指的是选我自己的朋友。”    “如今女孩子在挑选朋友方面,难免要忍受别人的评论的。”白罗说。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诺玛说:“我父亲跟我五岁时记得的全不同了。他以前常陪着我玩,成天跟我玩,他也很欢天喜地的。他现在一点也不愉乐了,他成天发愁也很凶——完全变了。”    “我猜,这大概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人是会变的。”    “可是人就该变得这么厉害吗?”    “他的外貌变了吗?”    “没有,那没有。喔,一点也没有。要是你看见他座椅后挂的画像,虽然是很年轻的时候画的,可是跟他现在一模一样,可是又全不是我所记得的他。”    “可是你该知道,亲爱的小姐,”白罗柔声地说:“人绝不会像你所记得的那样。随着岁月,你把他们想作你心中所盼的那样,也像你以为你记得的那样。要是你要记得他们该是和蔼、快乐与英俊,你会把他们想得远远超过了实在的情况。”    “你这么想吗?你真这么想吗?”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脱口而出:“那么你看我为什么要杀人呢?”这个问题其实来的很自然。早就在他们之间存在了。白罗感到,他们至少来到紧要关头了。    “这就可能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了,”白罗说:“而且也可能有很耐人寻味的理由的。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的该是医生,那种有这方面知识的医生。”    他反应得非常快。    “我不要看医生。我绝不要去看医生!他们要把我送去看医生,然后把我关进一个好寂寞的地方,再也不放我出来了。我才不要去那种地方。”她现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是不能送你去的!你不必惊恐。你可以完全照自己的心意去找一个医生。你可以把你跟我说的事告诉给他听,你可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许会给你说出个原因的。”    “大卫也是这么说的。大卫也是这么说我应该去,可是我想——我想他不了解。我一定得告诉医生——我也许想要干一些事……”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常常记不得我做过的事——或是我身在何处。
我会一下子迷失一个钟头——两个钟头——我什么也不记得。
我有一次在走廊上——在一个门外,她的门外的走廊。我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她朝着我走过来——可是她靠近我的时候,她的脸却变了,根本不是她。她变了另外一个人。”    “你记得的可能是个恶梦。人在梦中,是会变作另一个人的。”    “我不是作恶梦。我把手枪拾了起来——是落在我的脚边的。”    “在走廊上?”    “不,是在天井里。她过来从我手中拿走了。”    “谁拿走了?”    “克劳蒂亚。她带我上了楼,给了我一些苦东西,叫我喝下去。”    “那时你的继母在哪里?”    “她也在那儿——不,她不在。她在克洛斯海吉斯。或许在医院里。就是在医院里他们发现她被人下了毒——还说是我下的。”    “不一定是你——也可能是别人。”    “又会是谁呢?”    “也许——是她丈夫。”    “父亲?父亲怎么会要毒死玛丽呢?他对她忠心极了,迷她迷得要死!”    “家里还有旁人,不是吗?”    “罗德立克老舅公?胡扯!”    “这很难说,”白罗说:“他也许心理错乱。也许认为毒死一个美丽如女间谍的女人是他应尽的义务。谁晓得呢。”    “那才真有意思了呢,”诺玛说,她一时似乎放开了心情,说话的语气非常自然。“罗德立克舅公的确在上次大战中涉入许多间谍的事。还有谁在家里?苏妮亚?我想她或许能作个美丽的间谍,可是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类。”    “的确,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要她毒死你的继母。我想也许是佣人或是园丁?”    “不会,他们只是偶尔来一来。我想不会——反正他们是不会有什么理由的。”    “也许是她自己下的毒。”    “自杀,你是说?就像那另外一个一样?”    “是一种可能。”    “我无法想像玛丽会自杀,她这个人太理智。再说,她为什么要自杀?”    “是呀,依你的看法是,如果她要自杀,她会把头伸进瓦斯烤箱里,或是把床铺好,安安稳稳躺下去,然后服下大量的安眠药。对不对?”    “这个,这至少更自然一点。所以说了,”诺玛很认真地说:“那一定是我了。”    “啊,”白罗说:“这我倒觉得很有兴趣。好像是,你简直情愿这该是你,你喜欢这种想法:是你自己的手下了这种或那种致人于死的毒剂。不错,你一定很喜欢这种念头。”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怎么可以?”    “因为我认为的确如此,”白罗说:“否则,为什么你可能杀了人的这种念头使你感到这么刺激,这么快意?”    “你胡说。”    “才怪呢。”白罗说。    她拿起手提包,伸出颤抖的手指在里头摸索。    “我不要在这儿听你对我说这种可怕的话。”她向女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她过来在账本上写了写,撕下之后,放在诺玛的盘子旁边。    “请让我来。”赫邱里·白罗说。    他敏捷地抽过账单,想要自口袋中取出钱包。那女郎又把账单抢了回去。    “不要,我不要你付我的账。”    “随你的便吧。”白罗说。    反正他已经看到他要看的东西了,账单是写两个人付的。
因此,外貌华丽的大卫似乎并不反对由痴爱他的女孩子来付他的账。    “喔——原来今天请朋友吃晚早餐的是你呀。”    “你怎么晓得我是跟朋友一道的?”    “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事可不少呢。”    她将硬币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我要走了,”她说:“我不准你跟踪我。”    “我看我也跟不上,”白罗说:“你该还记得我这大把年纪。要是你在大街上跑,我是准追不上你的。”    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听见没有?你不准跟着我。”    “你至少可以让我为你开门吧,”他摆了一个很漂亮的姿态说道:“再见了,小姐。”    她怀疑地瞄了他一眼就朝街头快步走去,不时还回过头来查看。白罗站在门口望着她,但并没有加紧脚步去追她的企图,等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时,他又回入了餐室里。    “这究竟是怎么一码子事?”白罗自言自语道。    那名女服务生朝他走了过来,一脸的不高兴。白罗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为了安抚她,叫了一杯咖啡。“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他喃喃自语着:“不错,的确有些蹊跷。”    一杯米黄色的液体放到了他的面前,他啜了一口,作了一个苦脸。    他在想,不知此刻奥立佛太太在哪儿。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三个女郎第九章。    奥立佛太太坐在公共汽车里。尽管一阵追踪之后,满腔兴奋,却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在心中称之为孔雀的这青年跑得可真快,奥立佛太太却不是一个走路很快的人。沿着河堤,她保持廿码左右的距离,在后头追随着他。在沙伦交叉口他转入了地下道,奥立佛太太也进入地下道。在斯隆广场他钻了出去,奥立佛太太也追了出去。在一处公车站上,她排在他身后三、四个人的队伍里。他上了公车,她也跟了上去。他在叫作世界尽头那站下了车,奥立佛太太也跟着下车。他钻进国王大道与河边之间的一片迷宫般的街道中。他转进一所像是营造厂的院子里,奥立佛太太躲在大门口外监视着。他又转入了一条巷弄,奥立佛太太给了他片刻的时间,然后又跟了上去——却不见了他的影子。奥立佛太太侦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一带地方显得破旧不堪,她往巷内慢慢走去。这条巷子还通往另外一些巷弄——其中有几条是死巷。她已完全迷失了方向,就在又转回营造厂院前的时候,在她身后有人说了话,着实吓了她一大跳。那声音很客气地说:“希望我走的速度不致太快。”    她慌忙转过身来。骤然,这一阵子原本蛮好玩,虽说并不认真却兴味十足的追踪,全然改了观。她此刻所感受的,是一阵突如其来全未料到的恐惧。是的,她非常害怕,气氛一时间弥漫了危险。不错,这声音倒是挺轻快的,但是,她知道后面隐藏的却是愤怒。那一种突发的愤怒,令她想起报纸上经常报导的各种纷乱的情景。老妇人被一群青年暴徒袭击。阴狠、残酷的年轻人,心中积满了仇恨与伤害的欲望。
她所跟踪的正是这样一名青年。他早知道她在那儿,给她一个空档之后,跟踪她到这巷子里来,他此刻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出路。这正应了变化无常的伦敦的本色:一刻前四周还汹涌着人潮,此刻却呼救无人。下一条街一定会有人的,附近的人家也该有人,但是离她最近的却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一个拥有一副强悍、残酷魔掌的人物。她感到就在此刻,他要用他的手了……这只孔雀。一只骄纵的孔雀、穿着一条黑天鹅绒的潇洒紧身长裤,轻柔、嘲讽带取乐的声调后面隐藏着愤怒……奥立佛太太深深地喘了三口气之后,作了一个闪电般的决定,她迅速采取了一种想像中的自卫。稳当且毫不迟疑地,她朝身旁靠墙的一只大垃圾箱上坐下来。    “老天,你吓死我了,”她说:“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在那儿。希望我没有惹你不高兴。”    “那么你的确在跟踪我?”    “是的,我承认我是跟踪了你。我想一定很惹你生气,你听我说,我原想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我敢说你一定气得不得了,可是你实在大可不必,实在不必要。你听我说——”    奥立佛太太在垃圾箱上坐得更稳实了些:“呃,我是写书的。我写侦探小说,而今天早上我心里的确很烦。事实上,我到餐室去是喝杯咖啡,想把脑子清理清理。我这本书刚写到我在追踪一个人。我是说我小说中的主人翁在跟踪一个人;我心中在想:‘说真的,对跟踪的事我其实一点也不懂。’我是说我经常在书中用这种字眼,也看过好多谈跟踪人的书;我想知道是否有如有些人写的书中说的那么容易,或是像另外一些人写的那么完全不可能。所以我想:‘那么,真是的,唯一的方法是我自己试试,’因为除非自己亲身尝试之外,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去体会的。不然,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或是跟丢了一个人会不会心急。结果,真巧,我一抬头,就看见你坐在我前面的桌子那儿,我就想——希望你不要又着恼——你该是最恰当不过的人选了。”    他那怪异、冷酷的蓝眼晴虽然仍在不放松地瞪着她,但她却感到先前那股逼人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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