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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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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情上前小声道:“少爷,还是快入城吧。”

    “嘿嘿嘿……”也看到来往商旅朝他投来怪异目光,阿真不以为意地嘿笑,转身对小治和小姑说道:“好了,你们身份特殊,不便进皇都,都回去吧。”

    蔡经治和王可姑虽然觉的不妥,可夏周皇都就在眼前了,而他们少爷又是宰相,想来该是无碍吧,整齐抱拳点头辞道:“少爷一切小心,尽早归国与公主团骤,奴才告退。”

    “去吧。”目送这两个一路来伴的男女离开,他一阵不舍,惆怅牵马往前走着走着,嘴角慢慢撂起一抹阴侧侧嘿笑。心道:慕容青印,救老子的这件天大功劳就按在你头上了,看在你是老子岳丈的份上,这次一定弄顶天下第一庄,外加武林盟主的帽子让您老高高戴着,千万要顶住西夏和武林人物的压力啊,喔呵呵呵!

    站于官道上阿真撩声侧笑,笑的不成个人样,翩儿宝贝,阿真哥哥很快就去接你了,我的小心肝儿,哎哟我的妈,太肉肉了。

    天宇大亮,巨大城池内熙熙攘攘皆是人,各行各业欣欣向荣,各店各铺五花八门,阿真虽说是相爷,可却是第一次进都,一手牵着马匹,一手抚摸胡杂,如刘姥姥逛大观园,又如土八路入了城,脖颈扭来转去,才一会儿就绕结了数圈。什么叫鼎盛和繁华?果然是皇都,单就是形色人群就能把人挤到流产,再从流产挤回怀孕。

第198章《右宰相府邸》

    入城没半会儿,阿真就晕头转向了,牵着马匹过了一间果子行,然后跨过一座拱桥,走着走着看见了孔子庙,往前继续趟步,就是延伸到看不见的围墙,围墙走了很久,终于出现了大门,门上写着两字《贡院》。

    “干!”看到贡院,他立马就知走错方向了,因为贡院一向都是坐北朝南,皇宫又都是位于东面,身为内阁大臣,为方便皇帝诏唤,府抵当然是设在禁城外,也就是说他走了一大段冤枉路。

    “好吧。”这么多日子都过了,也就不差这么丁点时时,收拾下心情往回走,走着走着,远远便来了一群手持折扇,头戴学子帽的才子,这些才子穿着同样,大小也都差不多,才子嘛,铁定是学富牛车,才高牛斗的斯文俊秀。

    “诸位兄台好。”阿真笑容满脸急迎上去,非常有礼地抱拳先鞠了个躬,才询问:“不知诸位兄台可耳闻右宰相府?”

    “呃?”一群国学院的学子们突见一名猥琐野夫唤他们兄台,眉头顿时高高拧起,目光往这个肮脏不堪的下人瞟了数眼,赶紧上抬眼睛淡道:“当然知道,你有什么事?”一个粗野下人不唤他们公子,却唤起兄台,真是太无礼了。

    阿真心急回家,也不在意他们的眼高于顶,昂起身躯,呵笑道:“不知诸位兄台可否为我指点指点。”

    “就在白虎街。”众人瞟睇他一眼,懒的和这个下贱东西废话,拂袖跨步绕过他,有说有笑走了。

    阿真愣了一愣,眨眼就见这些东西走了,顿非常火大地从喉咙咳出一口浓痰,不屑地朝远去的众人呸骂:“老子如知白虎街在哪里问你们干鸟,还是读书人呢,我呸!”想想那个国子监,算了,连天子门生的老师都这模样,还能对这些狗屎有什么期待?

    “不就是座金陵吗?还就不相信找不到。”阿真气呼呼再呸一口,收拾下一肚气愤,深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吞出,今天是多么的美好,世界是多么的美丽,续继向前。

    人流虽然多,可皆来去匆匆,人人好像赶着要去投胎似的,他沿路拉了数人,数人都是摆手不耐烦不知道完事。渐渐地,原本就坏的心情更加坏了。

    “搞啥飞机啊,这个金陵怎么这副鬼样?真的这么忙吗?忙的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阿真喃喃叨骂。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四通八达的街道搞的人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奶奶的,什么鬼地方啊?到处都是人,可却没一个像人的。”

    正当阿真感叹不已时,不得不拉下脸皮了,男的不行,女的总不会也狠心吧?贼目往四下姑娘们的身躯瞟去。这个不行,太肥了;这个也不行,太瘦了;这个更不行,长的太难看了;好吧,这个还马马虎虎。

    当场找了个穿着丫环服饰的小美媚,嘻嘻追过去,仿佛很熟般眉开眼笑拍道:“哈喽,你知不知道右宰相府在哪里咩?”

    “咦!”小丫环肩上被人轻拍,闻言便转过身,咋见一张土匪胡须脸放大在瞳眸内,蓦地惊吓后退一大步,猛地摇头:“不知道。”随后,见鬼般跑了。

    “干!”阿真是丈二金刚摸不找头脑了,猛抠脑袋看着跑远的小美媚,实在想不通怎么金陵城连美媚都这么的冷漠,不用这么赶着去投胎吧?都还没晚上呢。

    算了,人家要赶紧要去股胎,他也不好拖他们的时间,往前再呸一口,祝投胎的各位都股入畜牧道,继续东走。

    走着走着,阿真走的腿都酸了,走到一个大湖边,见到湖畔伫立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玄武湖》三个大字,毫不犹豫对着这个石碑吐了一口浓痰,心情似乎爽了一点,才朝站于不远处湖畔的那对男女跨了上去,谈恋爱的总会体现出大肚吧?

    “兄台,小姐。”一走近,阿真赶紧抱拳朝两人鞠躬,随后仰起土匪络腮脸,和谒可亲询问:“不知两位可知右宰相府在何处?”

    孔子学院的才子与仕女相邀来玄武湖作赋,突见这么个猥琐野人前来打听右相府,两人的眉头顿高高皱起,上下睇量这个不论怎么看都像土匪的人,警惕反问:“你打听右相府想干什么?”

    “打听?”阿真见这对男女用防贼的目光瞟量他,马上就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赶着去投胎了,想想也对,贸然告诉右相府所在,如若右相府发生了什么事,绝对难逃干系。

    突然想到这一层,他赶紧摆手笑道:“两位误会了,我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打右相府的主意呀,是真的有急事。”

    男女犹豫不决地瞟看他半晌,见他目光真诚,便点头指着远处说道:“往桃花渡走,走到尽头右拐,便能看到白虎街,往皇宫禁门走,就能看到一对玉石狮,那便是右宰相官邸了。”

    “多谢,多谢。”终于问到了,阿真开心的不得了,连连言谢,兴奋跨步朝大街飞奔而去,宝贝婷儿,你家夫君回来了,哇哈哈哈。

    很快,飞奔过了桃花渡,往白虎街尽头狂跑,越走人群越稀,直到所有的喧嚣曳然停止,栋栋华丽富美的官邸便显入眼底,四下清幽安宁,一尘不染,白玉汉石铺地,白墙青檐,朱门金漆大匾,石狮、玉狮伫守,甚是观壮和威严。

    “右相府是老子的家,老子的家是右相府!”阿真咕噜双目扫量四下豪邸,顺口溜一句一句兴奋脱口。

    “哇!”在一栋穿着黄袍重铠的巨大门前,阿真便见到自已的府邸,大门朱红,巨大匾额上五个金漆大字《右宰相府邸》他家前面的阶梯八层,阶梯两端的沿台左右伫立大批红樱兵卫,大量兵卫背对大门,眼向街道,个个威武的犹如嗑下伟哥般。

    再看阶梯上面,只见八名穿着锦袍高等侍卫伫门而站,八从皆是大跨虎步,一手后挽,一手握着腰畔刀柄,目光凌厉,面无表情。单就这副威挺架式,那就是震人心魄,没那身份的人,别说上阶,恐怕想从这里走过都得绕道。

    阿真是谁?他可是走过台,下过乡,老鼠洞里翻过砖的大爷,何况是自已的家,有啥好怕的?兴奋地放开马匹,步伐转正,刚刚往前迈了一步……

    “站住!”还没跨上阶,八名侍卫蓦地抽出腰刀,一排兵甲,动作整齐,手中樱枪梭的一声,皆往前斜竖指起。

    “你是什么人?”侍卫长黄袍披于铠甲上,威严走下台阶,目光如炬扫射,瞧来人如此肮脏,虎眉倒拧扬吼便喝:“说!”

    阿真才往前跨了一步,没想到竟被密密麻麻枪头相对,瞧跟前柄柄寒芒如此尖锐,别说一齐刺上,单就刺上一根,这辈子也铁定玩完。

    “我就是右宰相。”额头层层冷汗不停冒流,不必这么守的这么严吧?

    “我呸!”侍卫长耳闻他这声右宰相,一口唾沫正中阿真胸口,腰刀上前搁于他脖颈叱问:“说,来右相府做什么,再不说就宰了你。”

    “这……这位大哥,我又没犯罪,不好……好宰吧?”阿真傻眼了,宰人就这么简单吗?

    侍卫长瞧他吓的都结巴了,撂起一股恶笑,上下睇量呸骂:“宰了你不跟杀只鸡一样。”

    脖前被按着刀,前面的是自已的家,按刀的人是自已的奴才,他的奴才竟说出如此猪狗不如的话,他妈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竟称起王来了?

    阿真怒瞪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咬牙切齿询问:“难道你就没有王法吗?”

    侍卫长轻蔑重哼一声,刀刃压上半寸,直抵他喉咙,阴险道:“我们右相爷府王法管不到,杀你这名乞丐,连交代都不须要。”

    如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婷儿是怎么打理家的,竟然连小小的侍卫都敢这般的狗仗人势,这……

    “发生了什么事?”正当阿真不知该怎么办时,突然一道娘娘细声轻轻撩起。

    侍卫长听到这个声音,赶紧收回刀抱拳躬见:“奴才见过王总管。”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侍卫长一闪开,王伟便见名恶心草蛮,细细眉毛顿倒拧起来,娘娘奔下台阶,莲指往阿真一点,“是什么人?怎么长出这鬼模样儿?”

    太监?阿真傻帽了,他家怎么会有死人妖?难道他走错地方了,可,上面不是写着右宰相官邸吗?

    嚣张的侍卫长见到王伟,犹如小猫碰见大耗子,恭敬的直叫个乖孙子,身腰弯到地上回禀:“禀总管,这个乞丐想进府,奴才正在盘问呢。”

    “是么?”听侍卫禀报,王伟莲指前点,“你这个东西,来我们右相府有什么事?”

    呼!眼见耳听死人妖如此,阿真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层层掉落,开口直道:“我就是右宰相。”

    “原来你就是相爷呀?”王伟大惊,莲指赶紧前招,“快过来让咱家看看。”

    “呃?”

    “啊!”

    “砰!”

    阿真听闻此话,人刚一愣,胯下突然受到攻击,一股巨痛瞬间从胯下漫延至全身,整张脸拧成一锅桨糊,额头冷汗哗啦倾泻,弯身抱着胯下,砰然倒于地上滚来滚去。

    “贼样,相爷是你这个东西能冒充的吗?”王伟气愤不已地回收娘腿,朝倒地野汉呸了一口,莲指左右比道:“夫人要进香,还不快把这东西扔远点,我呸!”

    “是!”众兵抱拳应喏,随后巨痛的阿真身子被腾空,下面的痛还没缓却,砰的一声,直感觉身上的骨头裂了。

    阿真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家竟是这般鬼样,身为宰相竟然接二连三让家奴蹂躏,婷儿变了吗?因为是一品夫人,所以就有了官架子了吗?

第199章《右相已换人》

    双手紧捂着胯下,倒在右相爷府远处,阿真痛的额头冷汗层层溢掉,直到胯下那股钻心巨痛微微吁缓了些,往府门口咒怨斜瞟。乍见巨大的朱红门口不知何时停着架十六人豪轿,大批侍女恭敬有加地伫立于轿旁,随后有四名穿着太监服饰的人拥簇一名极美姑娘跨出了府门,待极美少女进了轿,一群人浩浩荡荡便拥簇轿子从跟前驶过。

    “怎么回事?”阿真傻眼了,翻身从地上坐起,那个女人不是婷儿呀,可人妖明明却唤她夫人,难道夏周的右宰相换人了?

    百思不得其解,阿真不适从地上缓慢爬起,轻轻往马匹走了数步,吁缓过胯下的不适,狐疑扭头朝这栋右相府再眺去一眼,便牵着马匹侧脑朝街外边走边思。夏周这么大的国家,人才肯定是济济的,也许又出了个很能打仗的人,他都被金辽抓了,周帛纶肯定也认为他回不来了,右宰相一职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用来拉笼人才。

    没错了。这一想,阿真顿觉的很有道理,毕竟右宰相这一职就是周皇为拉笼他而设的,他人也不在夏周了,周皇再用这职位去拉笼别的人才,也是理所当然了。可是婷儿呢?不是说被接到皇都养胎吗?被软禁到哪里去了?

    十月底被救出天牢,在王府躲了三天,然后绕了进燕云十六州,坐船返回夏周,再从登州一路来到皇都,不知觉十一月已过了一半,今天是十一月十七了,十七是阿弥陀佛诞辰,阿真自然是不知晓,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婷儿的下落,担心的肠子都青了,既然右相换人了,那现任这个右相夫人肯定知晓婷儿在何处,反正也没处去了,就只有跟着前面的豪轿,伺机找个时间上前询问询问。

    天南地北分不清,跟着那顶轿子出了城,走在熙熙攘攘官道上,他口干舌燥继续跟着,抵达到一处热络之地,穿过大堆男女老少、摊摆小贬,一栋佛光闪闪的寺宇蓦地便出现于眼前。

    远远瞧见那个美少女被一群秃驴迎接进庙,阿真闻吸四下的食物飘香,肚子顿饿的咕噜响叫,心里暗叹,智者千滤必有一失,本以为到了金陵,自然就能找到婷儿,万万想不到这个周皇换宰相换的这么快,他才到金辽多久?还不到两个月,草!怎么就老在钱的问题上犯难啊?下次一定得记住先要钱,然后再独行。

    阿真越想越郁闷,抬手往脑门拍了一记,现在好了,身上没半纹钱,右相换人当,小治小姑都走了,难不成还要干起老本行?

    “卖马,便宜卖马咯!”丢脸事小,饿肚子可是会死人的,干老本行就干老本行了,往一处空旷地方一站,马上哟喝起:“亏本买卖,千里马贱买咯!”

    扬声哟喝起,顿有大批人团围了过来,人群内有纯围观、也有真想购买的人,阿真瞧见一批威武汉子蹲下身,开始猥琐起马腿、马腹,赶紧王婆买瓜赞道:“诸位爷,这匹可是上等马,要不是家里人生病了,我也不舍得牵来卖。”

    敢下来摸的,肯定是识马之人,也是有心购买之人,众汉里一名穿着青灰粗衣,骨格奇大牛汉摸了好一会儿,便站起身询问:“小哥打算卖多少?”

    多少钱?阿真一阵犹豫,他只知道小治给他购买的马是上好马,至于小治从哪里买来的?买了多少钱?那就不知道了。既然如此,不如唬上一唬,也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想后,马上抬起手臂,张开五指晃道:“这个数。”

    “什么?”看见他伸出五根手指头,大汉一声吼叫:“你这匹马虽然是千里马,可是它是牝马,哪里值五百两?”

    还真让他蒙到了,小治果然是小治,他就知道他不敢亏待他,阿真赶紧撂起可怜兮兮老脸哀道:“大爷,我家里的娘子重病,须五百两来救命,这不也是逼不得已嘛。”

    “太贵了。”牛汉摆手,招回量马众人,身躯一转,不买了。

    “大爷等等,等等。”阿真快饿死了,哪里能让这个人离开,急急拉住他,牙一咬,脚一跺道:“您就出个价,剩下的药钱,我再去借,说吧。”

    牛汉被他拉住,仿佛没听到他可怜兮兮的话般,自顾走到马匹前,喜爱地摸了摸马头淡道:“这匹马最多值三百两,看在你这么难,算三百三,你看怎么样?”

    “行行行。”阿真半点不犹豫。

    “拿着!”他一点头,大汉便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点了数张往他手里一塞,牵着马匹回头便走。

    阿真手中握着银票,头脑却一片空白,目光疑惑愣看远去的这批人,侧了侧脑门愣想不通,这个牛汉一身粗衣,可怀里揣着的银票没一万也有八千,搞毛啊?这批人故意隐瞒身份干嘛?

    愣想不通,他晃了晃脑袋,从远去的一群人收回疑目,没想到这么匹破马竟能买到三百三,身上有钱了,还是先祭一下五脏六肺才行,小肠都快被大肠掐死了。

    从阿真手中购来马匹,牛汉处于震兴中,他身后一名中年人见他如此,虎皱顿高高皱起,目光如狼四下一瞟,眼见没人,才开声询问:“少庄主,这匹马真的是上等马吗?”

    “何只上等。”被唤少庄主的牛汉凶恶脸庞闻此问顿时涌上阵愉快,哼哼呸骂:“那个马夫是外行货色,这匹马何只是上千里马,现在此马还小,每天拉出去跑上几圈,不出一年必流下汗血。”

    “原来是汗血马?”众汉顿悟,半点都没怀疑少庄的话,中年大汉心里暗寸,汗血马极其珍贵,何只三百三十两,三千两恐怕都没人愿意割爱,他们少庄主竟有三百三购得,而卖马之人还是为给妻子治病。果然够冷血,不愧是他们少庄主。

    中年大汉突然间,心底对他们少庄主油然升起一股敬畏,开腔说道:“少庄主,那个姓杨的竟然没陪未婚妻来,马娘又失误了,这次您可得发发威。”

    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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