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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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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共二十六条。”李国栋想也不想脱口就道。

    “这么多?”阿真傻眼了,愣看前面这个马屁王,好奇万分指问:“到底是哪二十六条?”

    “不多,不多。”所有人整齐摇头,李国栋想也不想念道:“其一,通敌卖国;其二,聚货养奸;基三,有辱圣颜;其四,祸乱军心;其五,贪污受贿;其六,轻慢傲物;其七,无寸半劳;其八,纵子行凶;其九,巧饰供词……”一条条读下去,直读到第二十六条罪状是:“家宅之地,有碍皇宫风水。”

    阿真拜服,直感叹真乃神人也!二十六条罪状,连风水都拿出来了落罪了,却偏偏没有结党议政、引用奸党、结党营私三条,老脸一板,喝叱道:“不对,还有一条漏了。”

    吓坏的众臣见右宰相板起脸,脸色皆变土黄,静默不敢吭出半声。李国栋瑟瑟发抖,“还还……还有何……何罪?请请请……请右宰相示示……示下。”

    “元贼与其喂养奶娘荀并,乱了人伦辈份,其奶娘还为元贼生下三子。”阿真眉头一挑,睇看李国栋,“这条罪你怎么不提呀?”

    李国栋还在发怔,太傅尤先猛拍额头,连连赞是。“对对对,还有此罪,右宰相说的半点都没错,真是,真是……”

    “狗贼,呸!真乃无耻之贼。”众人反应过来,连声呸骂,元魅达与其奶娘通奸生下三个畜牲,真是引人发耻,不死不足于平民愤,死了依然难压民愤。

    阿真听得肚里发笑,咳了咳喉咙看看跟前这些老头,也都白发苍苍了。重叹了一口气,转眸看向静默不语的汤伊等人道:“诸位大臣也是不明所以,元贼贪公慕王,该也与大家无关,新皇登基,我必奏请皇上。”

    皇上驭龙宾天,汤伊等无派之人皆心力憔悴,站于殿口等,半声不吭看着这群人,心里皆然叹息,什么都懒的言语。不一会儿,里面一声搁喊:“晏驾出宫……”

    听到皇上出来了,守于殿门的众臣皆满脸大哀,伸长脖颈迎接被抬出来的皇上,伴着众妃痛泣,所人又是哀哀嚎啕,眼泪血液掺揉而滴。

    这一日,阿真送走了老婆,老爷子驭龙宾天,诏书下达,金陵处于一片哀伤里。

    第二日,新皇初登龙庭,皇都文武,五品以上皆入宫谨跪新皇,认主高呼万岁。

    第三日,先皇进豸,敛收仪祭,百官砚吊,血泪滔滔,追封先皇圣仁,永历元年开启。

第341章 敌不动我先动

    时至新春,然任何人都不适宜大肆强灯结彩,门庭新联亦也是绿白两色,大家都明白,也不打算绑什么小辫子让新皇揪。

    “啪!”明日便是除夕了,御书房内,周绵煨龙袍加身,板着张脸站于御桌前,听着下面的臣子禀报,怒而力砸桌案,神情极愤,“右宰相把朕放于何地,大胆,着实大胆。”

    周帛奉与佟正亲相觑了一眼,佟正亲跪地禀道:“皇上息怒,或许右宰相自有主见,只是,只是,只是体事重大,臣不敢隐瞒,还请皇上恕罪。”

    “是呀,皇上息怒。”周帛奉上前小声道:“右宰相文武全才,或许……或许……”

    “哼!”周帛奉气极,他也知道右宰相势大,可他贵为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岂能让他如此猖獗,怒指下伸,咬牙切齿道:“昨日私收四城兵符,朕看在先皇使入棺豸不予计较,今日他竟敢……竟敢连朕的御卫都自行替换……”气的浑身发抖,怒掌连续击打桌案,“他大逆不道,欺朕年幼。”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周帛奉跪地磕头,虚声哀道:“先皇临行设有明诣,右宰相全权掌调大殿内外,此此……此是先皇遗诏,奈何,奈何呀。”

    佟正亲抬起大哀脸庞,哽咽摇头道:“先皇此诣真真……真让臣百思不得其解,我夏周江山千千万万年,皇上已年长了,手掌军政双要,何故还要设下摄政王。”

    “摄政王,摄政王……”周帛奉措败跌入龙椅,失神喃喃,先皇遗诏不能不尊,然先皇刚逝,这个林阿真马上被追封国安亲王、监国帝宰,他八百年夏周从未有过异姓王,纵就是公爵亦也仅有三十六位,先皇还给予他无上的权势,纵就是他这个皇上亦不比得他,亦也得看他脸色行事,此不就真的是摄政王吗?

    “启禀皇上,沐尚书求见。”就在皇上脸色苍白之际,听得太监禀报,大喜站起身大喝:“传!”

    沐天青新任兵部尚书,周锦煨依的极重,其人二十三岁,外表俊秀,一派斯文,踏入御书房,赶紧上前跪见:“微臣参见吾皇。”

    “沐爱卿免礼。”周锦煨急急唤起他,皱眉询问:“天青为何而来?”

    沐天青起身,双手捧着折子禀道:“皇上,适才监国宰相越过兵部卸了龙锐大都统之职,此乃呈报。”

    “大胆!”周锦煨听得气抖,急步走到沐天青跟前,接过呈报,翻开一眼差点没气晕过去,怒掷于地嘶吼:“他林阿真是要造反吗?”

    周帛奉听到唐威兵权被解,早就怒火中烧了,现见皇上这般气愤,眼内闪烁杀人光芒,急急拾起奏折浏览,见到罪名是汹酒乱秩,再见新任大都统是徐川,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赶紧禀道:“皇上,唐威素有威望,治军之严有目共睹,虽然多少有喝酒,却从不误军政要事,若说汹酒,此此……此真乃无地放矢。”把折子转交给佟正亲,煞有介事虚道:“皇上,此事不太妙呀。”

    佟正亲上下瞄看,自然也是虚声颤道:“皇上,右宰相私缴四城兵马,罢了御卫首领,现在又又又……”

    “哼!”周锦煨不待他说完,重重一哼,脸色铁青走回御桌,鼻孔喷烟想了一想,双目看着周帛奉、沐天青、佟正亲好半晌,压了压怒火,尽量平静说道:“先皇遗诏,右宰相为监国帝宰,手掌龙虎双符,赐爵安国亲王。”停顿了一下,摇头道:“朕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先皇为何如此宠信于他,授于此天大之任?现右宰相未经朕同意,连连私罢朕之龙庭,其用意显而易见。”

    沐天青听得此话,心头大跳,急步上前禀道:“皇上,若说监国宰相心存不轨,实属说不通,昔年他半点不留恋蔚蓝大郡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尚且不留恋,何故会有此狼心?”

    “兵部尚书此言差矣!”佟正亲马上摆手反驳:“沐尚书适才也说了,一人之下,不是还有一人在上吗?右宰相阴险狡诈,能言善辩,辽国之事皆是他说,先皇宠他,自是相信他。现在想想,此事诸多疑点,或许……或许……”

    “或许他本就是金辽的奸细。”周帛奉马上开口,一脸大悟,抽气道:“于此作法来看,他是要兵不血刃夺下我夏周万年江山。”

    周锦煨心里对林阿真早气,现听此道猜测,龙颜一绷,不吭半声看着下面臣子,前思后想了一番,点头说道:“且先不说他是否别有二心,如此作风朕信不过。”手指佟正亲询问:“督察院左右都御史,你可有法子解去右宰相手中之符?”

    “有!”周帛奉马上前道:“皇上,把右宰相诏入宫,与其闲聊拖住他,尔后命得力之臣瞬间接替龙锐大都统、御卫长、四城兵马,拔掉后患,右宰相纵然再有谋略,也那仅仅只是一人,到时皇上下诏收缴双符,他不能不从。”

    “这……”周锦煨犹豫不决,皱眉询问周帛奉,“皇叔,右宰相甚得军民爱戴,又有先皇遗诏,大军亲信众多,若一个不当,他必狗急跳墙。”

    “皇上放心。”周帛奉笑笑道:“时值除夕,北境之将回来那也是三五日的事了,皇上是一国天子,何惧于姓林的,若有一个不对,斩了他也就是了。”

    “不可……”周锦煨大骇,手掌前挡道:“且不说先皇遗诏,纵就是未有诣意,金辽蔚蓝大郡主认他为王,四兽师之猛且先不提,朕刚与金辽平静,因杀一人而让黎庶再生涂碳,此举万万不可。”

    “皇上,右宰相兵权须得尽快释除,倘若稍晚恐帝位不保。”佟正亲泣血跪磕,“右宰相之举厉厉在目,先皇当政亦拿他无甚办法,只能听之任之,满朝文臣皆骇惧于他,其人目无天尊,朗朗乾坤连五皇子都敢杀,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皇上明鉴呐!”

    周锦煨脸色煞白,回想皇兄被凶残杀死,那时他就骇然心惊,当了皇上后自然知道五皇兄是因何事才惨遭如此杀害,虽然林阿真没有做错,可是此等凶残手段,无视皇尊却是有的。十一皇妹所诉之事,于耳畔响起,这人有谋逆之心,不得不防,不能放任。

    这一番暗想,周锦煨倒抽一口寒气,不管如何,得先解了他的兵权才行,若是稍有差池,他恐怕也会让他凶残杀害。扬声下令:“马上宣安国王爷入宫。”

    “是!”外面的太监领命而去。

    周帛奉大喜,跪倒于地高呼皇上圣明,小心亦亦起起身询问:“那龙锐大都统、御卫首领、四城将军不知该如何处置?”

    周锦煨想到要见林阿真,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之极,头脑乱糟糟的,随口便道:“此事交由皇叔去办,务必妥妥当当。”

    “是,皇上放心,微臣纵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负皇上重托。”周帛奉含泪领命,转身飞速离开御书房,心道:他这个傻侄儿呀,傻的好,傻的真是太好了,本来以没那么容易,不料竟然事成了。毕竟还稚嫩了些,小相爷呀小相爷,何苦助此无能之君?

    罢了龙锐大都统,阿真心情特好,回到宅内,布哥呈上小治从杭州发来的信件,他看到老太君说非亲非故拒绝去雷州,心情顿时晴转阴,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入了客厅。

    坐于椅上喝茶时,心想小治的信件发来了两日,想来他们现在已抵达雷州公海上,说不定已经到李朝了,心情马上又从阴转回了晴。

    就在他翘腿喝茶时,何师道巨大的嗓门突然响起,阿真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急急搁下茶杯,站起身迎接这个急骤的何老爷,心里暗笑他还来的真快,赶紧上前喊道:“哟!何老爷,您早上刚回去,怎么下午又来了呢?”

    “你你你……”何师道气极闯入客厅,脸庞发青老指连点他,气急败坏道:“你早上刚罢御卫统领,下午又罢龙锐大都统,你你你……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就知道他是为这事而来,阿真心里笑翻了,上前把这头蛮牛拉到椅上坐,大喊看茶,才笑咪咪说道:“何老爷原来是为此小事来呀,也没什么,我看他们有点不顺眼,所以就罢免了。”

    干,这两**堆来路不明钱财,极度危险,不威胁恐吓一番能行吗?说起恐吓这两人,阿真倒是挺有心得的,第一次干绑票恐吓的事,没想到竟是这么的爽。

    “不顺眼……”何师道要崩溃了,从椅上蹦起,上前力拽过他,凶狠询问:“你是不是要造反?”

    突然被拽,阿真老脸讷讷,脱口就道:“何老爷,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吃饱没事干,也不须要造反呀。”

    “大家皆传你要造反了。”何师道是知晓他的,群臣皆论他要造返了,控了四城兵马、罢了御卫统领、罢了龙师营,金陵里外上下全都在他手里,若他登高一呼,皇宫马上就失陷了。可说谁适反,他都不相信小兄弟会反。一张脸气的从青里变白,左右巡看空荡大厅,跳脚咆吼:“大家都不敢来你的宅子,深怕和你落了个同罪,老头是知道你的,你说,为什么要做些大逆不道之事?”

第342章 罢免林阿真

    “呵呵,何老爷,您老先放开我。”阿真拍了拍他力拽牛掌,心里是澄亮澄亮,待得自由,热拢邀请:“多谢何老爷相信,众人连经过我家都绕着道走,深怕与我扯上关系,没想到你却不惜铤险而来,单凭这份义气,我就不枉认识你一场。”

    何师道不是来听他恭唯的,屁股哪里坐得下,双手大张道:“自先皇晏驾,你的所作所为便开始反常,所有人都惧你怕你,老头却不怕。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呀,世态炎凉,情义半纹不值呐!”阿真感叹不已,连宰相老爷爷都闭门不出,访腾飞,腾飞称病,访香凝,香凝不在,昨日偶然碰见小鸡,小鸡也只是对他重重一哼,人呐!真是绝情。

    “你……”何师道见他还这副不咸不淡样,怒火中烧时,布哥领着一名太监前来,站于厅外禀道:“少爷,王总管有事见您。”

    新任的大内总管王亚一步也不敢跨入堂厅,跪地传达圣意:“奴才磕见安国亲王,皇上请安国亲王入宫一趟。”

    “好,我马上就来。”阿真挥手,王亚一刻也不敢留,转身急步离开。

    何师道从青到白的脸突然黑了,心急如焚力拽他手臂说道:“小兄弟,我与你一起进宫,誓必保你安然。”

    阿真心里一股暖流流过,裂笑摇了摇头,不语拍了拍他的肩,简洁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话落,拍了拍肚里那一诣皇考,伸手入怀摸了摸身上数块玉印,不语对何师道笑了一下,跨步往皇宫里去。

    所有的事全都安排好了,就等周帛奉出招了,皇上老爷子,我林阿真总算对得起你,保下你儿子,我也要走了,以后谁死谁亡那就看各自的命运了。

    以前入宫他总是急来急去,今天入宫,阿真却步履缓慢,负手过了禁门,迈入皇宫,信步左右观看,明天就了除夕了,宫里定然又是摆宴高歌,天下太平。呵!天下太平,几杯酒就能天下太平了?

    入了御书房园内,王亚见他来了,急急入房禀报,出来后哈腰娘道:“安国王爷,皇上请您进去。”

    “好。”阿真漾笑,走到房门突然转身拍了拍这个新上任的太监总管,笑而不语跨入书房,见那个有模有样坐于御桌上的小皇帝,与皇上老爷子相比,不管是手段还是耳根都稚嫩了些,不动声色上前拜见:“微臣参见皇上。”

    周锦煨本对林阿真心里畏怯,现在想要解除他的兵权,更是惧怕。别人谨见一律皆跪,唯独他这个监国帝宰不跪,急急起身邀手:“爱卿免礼。”

    他有这么可怕吗?阿真微笑挺起身,双目凛冽直视着他,见皇上目光躲避,笑容更是括大,这个皇上还须磨练才行,此一国之君别说辽狼,就是西夏他都敌不过。上前虎抱双拳询问:“不知皇上诏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诏见那是恩,然而他却这副不奈烦模样,周锦煨脸庞微微变色,定了定神邀道:“朕念安国亲王劳苦功高,想与你说说话,也别无他事。”

    “是么?”阿真心里比谁都清楚,淡淡回应,目光直视皇上,见他左躲右避,淡笑不语,走于旁边的椅子落坐,抱拳上叩:“谢皇上赐坐。”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周锦煨为拖住他,东扯西问,阿真也不戳破,仿佛真只是与他聊天一般,侃侃而谈,三盏茶过去,外面的太监端着金盘入内,盘内搁着个冒烟玉碗,恭敬禀道:“皇上,鱼鳞与鱼刺皆于挑掉了,该趁热吃。”

    周锦煨脸上一喜,哈哈比手阿真道:“安国亲王,此鱼味道甚美,是否也用上一用?”

    突然跑出只鱼,阿真嘴巴大裂,摇头反邀:“微臣不敢,还请皇上趁热用。”

    “既然安国亲王不用,那就撤下去吧。”周锦煨高兴,手掌一扬,王亚马上把冒热的鱼端了出去。

    见着他这么开心,阿真目光流过一丝狡黠,勾勒嘴角询问:“皇上为何不用呀?”

    里外皆清,现在一点都不怕他了,看着这个乱臣贼子,目光寒冷道:“安国亲王在此,朕没什么胃口。”

    “原来是微臣让皇上没胃口呀?”阿真咪笑点了点头,随后开声说道:“既然如此,微臣倒有一副良药,包管皇上药到胃口好。”

    “哦!”周帛煨故作好奇,开口相问:“安国亲王有何妙方?”

    阿真淡笑伸手入怀,掏出大堆印信往桌上一摆,挥比道:“皇上现在可有胃口了?”

    见他掏出这些权印,周锦煨默不作声,笑容随既也敛了下来,目光寒冷瞪了瞪印,看了看林阿真,故作不解道:“安国亲王这是何意思呀?”

    “微臣有些倦了。”拍了拍椅柄,阿真站起身说道:“臣为先帝立下无数功勋,若皇上降罪于臣,必伤先帝之明。天下百姓皆看在眼里,外蛮更是虎视眈眈,皇上可得谨慎行事。既是如此,皇上何不看在臣的微溥之功,释放微臣,释放微臣的护卫们。”

    周锦煨听得此话,脸色骤变,抽着寒气指着他道:“你知朕诏你前来是为何事?”

    “皇上心地极好,初接朝政尚待磨练,先帝于臣知遇之恩,授臣大任之重,臣无时不刻心存感激,然君臣猜忌委实大患,臣不想死,皇上想保基业,所以臣上缴印信,两全其美。”阿真坦言道。

    周锦煨凝看他半晌,眯起双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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