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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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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老板呵笑看了看一桌六人,一桌落单的少妇,见此少妇妖艳貌美,隔六名公子小姐旁桌而坐,脸儿虽冰冰冷冷可却美的如尤物般,忽地心头一个颤动,一张脸蓦地通红了起来。

    这是个大摊,所谓的大摊与小摊有一定的差别,小摊是一架推车一厅矮帐,几张矮桌。可大摊却是占地极广的蓬帐,桌椅也都是客栈用的腰高实心桌椅,坐于此桌椅上自然犹如置身在饭馆酒楼之中。

    王可姑目光锐利的很,慎谨观看完四周,觉的安全后才把冰冷的双目瞪向盯着她愣看的掌栈,一双细长的芊眉高高皱起,吓退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东西,暗中轻哼转眸于自家少爷身上,默默守着。

    很快小二哥捧着拖盘上了汤圆,白白胖胖的圆汤诱人口水,阿真也不待人邀请,拾起汤勺喝了口甜汤,葱油香味从喉咙流入肚里,美味的让人胃口大开。

    “不错,不错!”极快收拾下汤圆,阿真擦了擦嘴,感叹道:“我很少吃甜的,不过这汤圆真的很不错。”

    汤芷兰见他这么快就吃完了,吞下嘴里的汤圆放下汤勺笑道:“小鸭,金陵许许多多的小点都是称绝,以后我带你到处吃吃。”

    听得此言,阿真呵呵笑道:“小鸡,咱们那三十几两还没花完,你私吞公款了。”

    他不提,汤芷兰倒是忘了,想到未赴约的那一夜,银铃漾笑道:“小鸭你说的不对,这可是你还我家小姐的银子,怎么就变你也有份呢?”

    周蒙蒙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好奇插口,“芷兰,你是如何与阿真共有银子的呢?”

    “这个我知晓。”黄香凝是汤芷兰的手帕姐妹,搁下汤勺银玲笑道:“林公子初来金陵时与腾飞在酒馆喝酒,腾飞有事先行离开,尔后芷兰偶然为林公子结了酒馆单子,后来林公子还钱,芷兰却不要,他们便商量一起把银子花光。”

    说到这么件事,汤芷兰到现在还挺摊置信的,转眸于周蒙蒙说道:“蒙蒙你可不知晓了,相爷他啊,把随身佩印让人给扔了,要不是我认得爷爷的印信,怕也不知晓林公子就是小相爷。”

    “芷兰,蒙蒙知晓此事。”周蒙蒙那日早朝寻不到他找到了那间酒馆,知晓了此事,心里闷闷转眸于阿真,微笑浅问:“对了,那日早晨蒙蒙到处寻不到你,你是落宿于何处呢?”

    阿真轻挑眉头,还未回答,汤芷兰前欺追问:“对呀,你从户部讹来四十两,还了我银子还剩几两,那么那一整**是如何吃喝落宿的?”

    汗!阿真额头泛黑,哇哇大叫嚷道:“小鸡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哪有讹诈户部,户部本来就欠我俸碌,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

    另四人根本就不知晓此事,杨腾飞和沐天青觑了觑,杨腾飞皱眉弱问:“真哥,您老到户部去要银子?”

    “收,我是去收回我应得的钱。”阿真脸不红,气不喘,理所当然道道:“我在苏州时就当官了,那时金陵又没府氏邸,户部说我每月的俸银都交给了总管,没有府邸又哪来的总管之说?所以我是拿回我应得的,绝不是讹诈。”

    周蒙蒙幽幽看着这个理直气壮的男人,暗中轻轻叹息,只觉的以前怎么把他看坏,其实这个男人很好,开声说道:“其实户部结算了,一纹不少都有的。”

    “是吗?”阿真没料到周蒙蒙会拆穿,做出愣怔的表情,顶着厚脸皮哈哈道:“原来有结算呀,这个倒还真不知晓,赶明儿我去还了这四十两。”

    周蒙蒙摇头道:“不必了,隔日我便为你把银子给汤侍郎了。”

    阿真不知晓她有为自已还钱,愣看这个害怕又厌恶他的公主大人,感觉长的既美又温柔,她在惧怕与厌恶里竟还会为他还钱,单凭这份情操便无人可及。

    心儿一跳,阿真赶紧抽回神,抱拳点谢:“多谢公主大人。哈哈……”

    在场的另四人见他们两人突然脸红,不由的也跟着脸红了,只觉很是不自在,黄香凝与杨腾飞轻轻一凝,赶紧撇开目光,汤芷兰与沐天青眼神空中一对,轰的一下,两人都烧起来了。突然之间,所有人都不自在,就连隔壁的王可姑都感觉一股害臊漫延,不仅王可姑不自在,范围十公里的人全都害臊了起来。

第374章 灯会猜谜

    突然的间的尴尬让阿真巨厚的脸皮染上一层幽红,见着大家都低垂着头脸红心跳,急忙站起身,掩饰哈笑道:“开始上灯了,汤圆也吃了,咱们去玩灯。”

    “对对对。”杨腾飞尴尬的恨不得躲入桌下,害臊也站起身看向未婚妻笑道:“香凝,咱们去猜谜吧。”

    “好,好!”黄香凝羞羞话语从轻咬的唇内泻出,绽眼睇了自家未婚夫一眼,轻撇过头颅看向汤芷兰,“芷兰才富,此次定拿最多灯。”

    汤芷兰身上每根骨头都不自在,羞看了看小鸭,羞看了看沐天青,强忍住害羞把目光看向周蒙蒙,走近道:“宝公主腹中皆书,定然是宝公主得最多灯。”

    “哪里。”周蒙蒙羞睇了一眼阿真,咬着唇转眸沐天青道:“灯首非沐公子不可。”

    沐天青马上对阿真作揖,赞道:“林公子之才神鬼难拟,普天下唯他而不任。”

    这五人红着脸看来看去,看的阿真那个汗讷,也不知他们在搞啥飞机,呵呵强挤出笑容,手比河畔灯林道:“说再多也只是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手握钱的掌栈与收拾的店小二皆愣,目光呆滞望着那六个公子小姐,忽然之间不明白了,这这这……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了?怎么六人都这么的暧昧啊?到底哪个公子与哪个小姐才是一对的呢?真是有够乱的。

    华灯初上,落花园内灯笼全都升起了,伴着千枝万枝弥散淡淡春的气息,千万盏灯笼在枝梢下如夏日美丽夜空,瞬间把本就美的落花园更推上一个举世颠峰。

    游走在密拢的人群内,阿真观看三五成群围树思谜的才子闺人们,嘴角不知觉勾勒出一道弧线,着实是详宁融融的盛世奇景呐!

    “草木之中有一人。”六人往园内走,来到一株挂满谜灯的大树下,汤芷兰对着笼下的字条轻念,漾笑左右问道:“可猜出了吗?”

    “茶!”黄香凝毫不犹豫说出答案,下眸睇看灯笼旁侧的府名念道:“南城于员外。”

    杨腾飞笔往谜上填下字,呵呵把纸条挂上,解下灯笼递给未婚妻笑道:“开门红。”

    被自家未婚夫夸赞,黄香凝含笑脸儿一抹殷红,羞答答接过。“是大家让我的,芷兰肯定早就猜出来了。”

    阿真看着杨腾飞手中的墨笔,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道:“腾飞,你从哪里变出这么根笔的?”

    杨腾飞看了看手中的笔,裂笑道:“早就带在身上了,真哥您问的是什么话?”

    话刚落下,沐天青也从怀里掏出一根笔,二话不说跨开步子往不远处的一个大木桶急去,返回时毛笔已醺上了墨。阿真看着这一幕,目光左右眺观,原来四下每隔数十步皆有备墨水木桶,大堆的才子人人手中都持有墨笔,醺上了墨便各自寻找自已的谜题去了。

    杨腾飞不知阿真是初哥,以为他是因没带笔而疑,不以为意笑笑道:“真哥,用小弟的笔即可,咱们去猜谜吧。”

    “走……走吧。”出棰了一下下,阿真马上恢复若无其事样,跟着大堆人往前一路猜过去。

    “半部春秋!”

    “秦。”

    “瓜熟蒂落!”

    “爪。”

    “千里相逢!”

    “重。”

    热闹的落花园内,千万盏灯有挂有解,一路行来,除了阿真仍然双手空空,所有人手上皆有数盏灯笼了。

    杨腾飞一手提笔一手提灯,边走边说道:“真哥,为何不猜呀?”

    “是呀。”汤芷兰双手都提着灯笼,挑了挑诧异柳眉笑道:“你可别说猜不出来,我们才不相信。”

    “嘿!”阿真双手负后,裂开血盆大口扭看询问的五人,耸起双肩调侃:“这些谜太小儿科了,入不了我的眼,半点挑战性都没有。”

    五人皆知他真才实学,跟着轻轻一笑,汤芷兰狡黠道:“那到爷爷出的树下去,你肯定会觉的有挑战性。”

    阿真笑道:“好啊,带路。”

    汤芷兰领前,穿过重重的人流,来到一桥瘦小的桂树下,树上只别了三个朴沌灯笼,灯笼幽幽闪烁昏光,不似其他树梢的华丽,可却密密麻麻挤满着大堆人。

    沐天青见着此景,温温微笑说道:“汤小姐,宰相之谜又引得无数人来猜了,不知今次奖品为何物?”

    “我。”汤芷兰落落大方指着自已,脸儿有点红却又不太红,开心万千道:“爷爷说,今年谁若猜出他的谜,便要把我许配于他。”

    所有人听得一愣,齐侧过眼目,周蒙蒙皱眉道:“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爷爷说笑的,灯笼里有奖品。”爷爷虽然是笑着说,不过汤芷兰明白,这种事自然不能实说,轻窥了一眼沐天青与小鸭,好奇他们到底谁会胜出。

    替她担心的众人松了一口气,更加好奇是何谜竟宰相说出此话,马上往人群挤了进去。

    阿真跟于后头,看着汤芷兰双眼闪过一道光芒,姓汤的老狐狸好厉害,以前他圣眷正隆时,便让孙女接近自已,现圣眷换成了沐天青,他又让孙女与他玩暧昧。至于汤芷兰呢,恐怕是嫁谁都没关系,只要有利汤老狐狸的,恐怕她也不会拒绝。

    “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

    站于人群外,他听得杨腾飞念谜,立即与大堆摇头晃脑的才子们一样沉思了起来,好半晌过后,俊逸脸庞漾起笑容,抬起双眸从人缝里向里看,见沐天青持笔负手站在灯前正在想,不想遭受汤老狐狸算计,摇了摇头,便向不远处的落花河走了过去。

    王可姑一直守在他身边,见着少爷自行往河畔走,便亦步亦趋跟上,如何也思索不出谜题,小声问道:“少爷是否猜出谜底了呢?”

    走到一座玉石拱桥旁,阿真转头看着小姑妖艳妇美脸,微笑道:“小姑的观察力果然厉害,谜底是鸾凤和鸣。”

    王可姑听得谜底便不再言语了,一如往常如影子般静守着他,暗中责怪自已越违了,这本不该她能寻问的事,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少爷的谦和让她忘了身份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子。

    周蒙蒙沉思也想不出谜底,抬起瞳眸自然便寻找阿真,没见到人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慌,推开人群急出来左右观看,当见着伫足观水的那个身影,连她自已都不知晓地松了一大口气,急忙踱莲往他走近轻唤:“阿真,你在看什么呢?”

    看着流水神游的阿真闻此柔声,收回神徐徐转过身后,写满哀愁的俊脸搁起一抹虚伪假笑。“宝公主,已猜出谜底了吗?”

    对面这抹牵强的笑容,周蒙蒙心里难受,走于他跟前摇了摇头,“汤宰相之谜甚难,蒙蒙才学疏浅,阿真你猜出了吗?”

    摊开双手,阿真轻轻耸了一个肩笑道:“黩骗技穷呵!”

    见着他作出此随性之举,周蒙蒙菀尔轻笑,眼光从他的俊脸转眸于河上,见着点点的灯笼游过,温柔喃问:“你在看河灯吗?”

    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生的貌美如花,温柔起来简直会要人命,阿真脑中的警铃阵阵作响,硬生生把目光从她柔和脸蛋转向河面,不答反道:“公主,正所谓非为族类必生异心,我机缘巧合来到夏周,本来是想干一番事业,不料走到哪里都尽遭人怀疑,说实在,挺累的。”

    周蒙蒙听得此言,从河面上的灯笼转眸于他脸上,细细凝住这张俊逸脸庞,有好半晌失了声音。这个男人真的很好,他相当的出色能干,单就那颗不分地域的赤子之心便世间少有,虽然他经常如地痞一样随意随性,可与他在一起自然就放下所有的规矩,与其说他的性子是地痞流氓,不如说他真的活出真实的自我。

    “阿真,我不是公主,蒙蒙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你能与我说实话吗?”周蒙蒙不懂他,真的不懂。

    阿真轻轻一笑,摇头叹息:“宝公主,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总有不能碰触的**,你总要他人对你说真话,可你却不知晓,有一些真话是不能听的。”

    “我不懂你,你身上有太多的密秘。”周蒙蒙轻晃小头颅,数家珍珍道:“你与蓝倪儿到底如何?苏家人去了哪里了?你到底是何人?世上在你心中好像不因难一般,像是……”侧了侧脑袋,思索了一番,“……像是有种拆解困难的本领,所有的困难对你好像都不困难一般,你注定不平凡,可却总说想要平凡,你让蒙蒙糊涂了,让天下人都糊涂了。”

    他让所有人都糊涂了吗?阿真转正身子眺看清河,似在想些什么。

    周蒙蒙静默地仰起脑袋认真看他的脸庞,等待他对自已说些什么。

    阿真目光凝看河流,心里却想:他注定不平凡,可却口口声声不想为官,大家对他糊涂。是么?大家都糊涂了吗?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或许他该做些什么,做些让大家不糊涂的事情。

    一番想后,深邃瞳孔里那抹狡黠稍纵即逝,轻轻勾起嘴角道:“公主,你懂人性吗?”

    “人性?”静静等待的周蒙蒙听得这句不相干询问,微微一愣,大惑不解摇了摇头颅,“蒙蒙不知你是指何事。”

第375章 银儿又打人了

    阿真回转过身躯,同时露出有趣的笑容,看了她半晌,轻声念道:“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周蒙蒙微怔,反复叨念,却越念越疑,柳眉拧起反问:“既是淡泊如何明志?既要宁静何提致远?”

    “公主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自然对当官不屑一顾,但是公主可知晓当官所为什么吗?”阿真询问。

    周蒙蒙轻倾了倾脑袋,思索了一下回答:“光宗耀祖,为民请命?”

    “那是太平盛世的官。”双手大张,讥诮说道:“公主,你现在看见的是一副太平盛世,那你知晓北边的百姓如何吗?知晓浴血奋战的将士如何吗?知晓天下的时局如何吗?”

    听他讥诮的语气,周蒙蒙轻垂下脸蛋,叹气点头,“阿真你说的对,蒙蒙一知未解,皆因出身好才能这般锦衣玉食,只是蒙蒙不明白此与当官有何关联?”

    试问天下间的公主有谁能像她如此坦诚?突然间,阿真对她又增进一丝好感,凝看她数眼,笑着转过身,看着河幽幽道:“面对凶悍的金辽,夏周无力抵御,若要摆脱此状,须要的不仅是勇敢,更主要的来源主帅魄力。既然鲜血已无可避免,就该把血液流到有用的壕沟之内。面对凶悍敌人,原本已有七分胆怯兵士,再遇魄力不够的主帅,那么这场战争已然可以预计了。”

    周蒙蒙听的点头,“这便是军心,极其重要。”

    “对,天下人都知道,军心是军队的灵魂,人若没了灵魂,那此人就是行尸走肉,可军队若没了灵魂,行尸走肉的则是一个国家。”说道,回头挑眉询问:“昔日我在北境大胆用兵,你以为准赢吗?”

    猜不出汤宰相的谜的另四人来时就听到这句询问,杨腾飞诧异回道:“难道不是真哥计算好的吗?”

    面对河的阿真听到杨腾飞询问,就知沐天青来了,这个新任的兵部尚书智慧高人一等,对他离开夏周是一大阻力,得先安其心,惑其智才行。

    没人看见他面对河的双眼内饱含浓郁狡猾,骗死人不偿命地摇摆脑袋叹息:“世上岂会有稳赢的战争?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你们知晓我有多庆幸吗?若那场大雨早来三个时辰,我将一败涂地,只能失了大名,退守于最后屏障。”

    痿山渭山之火名震四海,然现在却听他说其实那一战并未有必胜把握,五人还是骇然抽了一口寒气,沐天青皱眉询问:“未有必胜把握,你便如此大胆用兵?若是输了那如何得了。”

    “输就输了。”阿真大气滂沱手臂一划,“未打时,我就想好输了要怎么办,最多退回最后屏障,再打过也就是了。”

    最多再打过也就是了?众人冷汗哗啦流淌,杨腾飞瞪大双眼道:“河南府小了大名近两倍,大名若守不住,如何能守得住河南府?真哥太险了,太险了。”

    “是谁和你说大名若守不住,河南府也会守不住的?是谁给你灌输这种消极的观念的?”阿真转身奇怪地盯看杨腾飞,目光才徐徐扫视呆若木鸡另四人,轻挑眉头嘲笑询问:“因为总吃败仗才有这么消极的念头对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五人听得此嘲笑,彼此相觑来相觑去,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的自信,沐天青询问:“林公子何出此言?大名可以说是我夏周最后的屏障,若昔日失了大名,金辽必长躯南下,首当其冲的就是金陵。而我夏周刚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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