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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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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张给厉行挂了个电话过去,先是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后又告诉他贺熹在天池。

    厉行其实已经在A城了。尽管他情商不高,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奔跑吧。那晚和贺熹通完电话后他左思右想,最终和赫义城请了一天假赶回来陪她。因为想给贺熹个惊喜,所以事先没说。

    结束和颜玳的通话,厉行匆匆赶去天池接人。推门时,正好看见贺熹摇晃着站起来,含糊不清地说:“转行?行啊,要不我开婚介所给你介绍个妞吧……”

    颜玳一口酒喷出来,顺势把耍酒风的某人往厉行怀里推,笑骂:“神经病!”

    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厉行眉心微紧,揽臂将她搂在胸前,开口时嗓音清朗沉稳:“喝了多少?”

    颜玳老实回答:“不多,才六瓶百威。”

    六瓶百威,照她的酒量还不算太多。

    颜玳瞄了眼空酒瓶,又说:“外加六两白的。”

    白的?还六两?可以放倒六个他了。厉行的眉心聚得更紧了,脸色显然不太好。

    颜玳见状又解释:“她说心情不好需要发泄,就自己买了瓶白的带过来。”悄悄观察他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吵架啦?”

    低头看了眼怀中双眸迷离的女孩儿,厉行平静地否认:“没有。”

    “是吧,我就说嘛。”颜玳即时倒戈,见厉行扶着贺熹往外走,她急吼吼地嚷嚷:“加油啊。”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不过,该懂的人自然是懂的。

    贺熹酒品不好,闹着不肯上车非要走路。

    只要不牵涉到原则问题,厉行一向顺着她,加上回来晚了有点愧疚倒也没反驳。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半搂半抱着免得她跌倒。

    吹了风,贺熹醉意更浓,倚在他怀里手舞足蹈地唱:“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

    唱来唱去永远就这么几句,厉行不禁笑了,心想她五音不全的事实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唱累了,贺熹停下来。歪着脑袋,微眯眼睛,她后知后觉地问:“嗳,我说,你是谁啊?干嘛总跟着我?”

    单手将她圈在胸前,厉行揉太阳穴,然后低声轻责:“疯够没有,嗯?”

    贺熹哼了一声表像是示不满,勉强站稳,双手捧着他俊颜仔细看着,像是在分辩眼前为何许人也,之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忽然将目光投向他身后。

    “怎么?”厉行不解,下意识回身。

    职业的敏感令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贺熹定定看着不远处车辆稀少的高架桥。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厉行看见桥上徘徊着一个人,朗朗月光下,白裙长发的女孩儿犹如夜游的魂,飘渺得极不真实。

    不等厉行说话,贺熹已挣脱他急步跑过去。

    望着她平稳的步态,厉行拧起浓眉,紧随其后。

    离得近了,贺熹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躲在暗处观察。没多久,白裙女孩儿就有所动作了,看见她双手扶住桥栏时,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动作之利落,哪里还有醉酒的痕迹?

    双手扣在女孩儿腰间抱住人家,贺熹语带焦急地劝:“小妹妹,千万别这样,什么事想不开呢,生命多美好啊……”

    然后,白裙女孩儿奋力推开了贺熹,怒骂:“你才想不开!你全家想不开!神经病!”话音未落,人已愤愤离去。

    贺熹头昏昏地跌坐在地上,等厉行缓步走到近前,她委屈兮兮地看着他:“她不是要寻短见啊。”甜糯的声音让酒后的她有种娇憨的可爱。

    厉行忍不住笑了,月光下的俊脸越发显得年轻,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以手指梳理她被风吹乱的发,戏谑:“酒醒了?”

    知道颜玳背着她给厉行打了电话,喝了不少酒的某人怕被厉参谋长收拾,所以故意装醉,打算逃避责罚,顺便借酒壮胆想趁着酒后那啥坚强了他。谁成想救美不成,还暴露了。为献身未邃哀叹一声,装不下去了的她面不红心不跳地搂住他脖子,撒娇:“其实,我本善良。不是神经病!”

    厉行失笑,伸手抱住了她。

    静静地相拥了会儿,厉行拉她起身,他敛了笑责问:“什么时候学会喝白的了?”

    这可怎么回答呢,人天生就会喝白水的吧?可骗人多没格调啊,尽管格调一词向来与她的行为举止不搭调,可贺大小姐还是大言不惭地说:“酒喝多了有点渴,就喝了点白水,那瓶子本来就是空的,摆着……玩。”

    “是吗?”厉行动作温柔地为她披好外套,就在贺熹以为他不会计较时,一如闲聊般不紧不慢地补充:“为了表扬你的诚实特别奖励你两个小时站军姿练习,以示‘犒劳’。”

    看吧,这年头,不止见义勇为难,有时连说实话也是不对的!

    厉行既然已经回来了,所以顺理成章地,他和贺熹双双把家还了。

    当房门将走廓和客厅分割成两个界面,贺熹才踢掉脚上的鞋,纤细的腰已被厉行伸手扣住。然后,他将她抵在墙上,下身紧紧地贴着她。接着,他腾出右手扯开军衬领口的扣子,俯身深吻住她……

    厉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野性的霸道席卷而来,贺熹的心里防线轰然倒塌。像是有意识一样,她的手臂不自觉环上他的脖颈,勾着他热情地回应,让厉行动情……

    从她唇上滑上移开,从耳廓辗转吻过,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缠绵得贺熹腿软到有些站不稳。依附在他胸口,她的手自他军衬下摆钻进去,俯在他强健的背肌上,时而轻抓,时而揉弄,撩拨得厉行呼吸急促。体内的燥/热翻涌而来,他忽然抱起她,急步走进卧室将人扔进大床里,随后就要附身而上。

    贺熹笑着翻身躲开,随即将他推倒在床上。

    厉行倚靠床头半躺着,贺熹骑坐在他腿上,以手指戳他胸膛:“礼物呢,不许说没有!”

    “我难道不是最好的礼物?”摸索着拉她裙子拉链,厉行哑声说:“都说寿星最大,你看我都百里送身了,礼物是不是就自己动手拆,嗯?”将她白色的裙子褪至腰间,他拉起她的小手,引领着解他军衬剩余的扣子。

    偶尔引诱他一下还行,可要动真格的,她就怯场了。

    面颊绯红,贺熹的手不受控制地有点抖。

    厉行却不帮她,只是以灼灼的目光盯着她,近乎放肆。

    看自己的女人,不需要有犯罪感,放肆又如何?!

    厉行想着,大手隔着蕾丝胸衣覆在她的挺立上,轻轻揉捏。

    贺熹的呼吸细碎到不稳,折腾了半天,终于解开他军衬的最后一颗纽扣,却没有勇气再继续。手上略微用力将贺熹拉倒在胸膛上,使她细嫩的肌肤贴着他。厉行的眼睛深切地凝视着她,蛊惑地问:“想我吗?”

    深邃的眼里涌起浓重的渴求,使裸着上身的厉行性感到极至。贺熹闭上眼睛,将唇轻轻覆在他唇上。他的舌头灼热、湿润,吻得她意乱情迷,酥麻欢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以身体轻轻蹭着他的……原始的**早已被唤醒,厉行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同时顺手将她身上的衣物成功剥离,扔出去……

    湿濡火热的吻弥漫在胸口,厉行听到她浅喘的****。以膝盖分开她的腿,他抱紧她突破一切阻碍,深入地,霸道地,占据她……

    情动时贺熹攀紧他裸露的肩背,抱紧,娇声唤:“阿行……”

    弧线完美的腰脊曲线倏然绷紧,厉行粗喘着冲撞着她的身体,动作狠猛到令人窒息……直到被他带上云端,直到腿侧有温热的液体溢开,贺熹早已虚脱般瘫软在他怀里。

    激情缠绵后,贺熹猫儿般憨睡在厉行身侧,小胳膊小腿儿本能地缠着他。

    凝视着她宁静的睡颜,厉行凑过去轻轻吻她的脸,低声说:“我爱你!”

    然后,厉行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一枚白金素戒戴在贺熹左手无名指上,用一个圆将彼此牢牢锁在一起。

    月色惑人,酒后情迷,美丽的七夕之夜,缱绻一室。

    番外2:

    从所周知,七夕不仅仅是贺熹的生日,更是贺泓勋和牧可的结婚纪念日。

    女人嘛,难免对节日有所期待,尤其如此重要的日子,就更加重视了。

    清晨,牧可照旧在起床号的伴奏下起床了,在帮贺泓勋整理军装时,她柔柔地问:“你晚上不用开会吧?我们怎么安排啊?”虽然不指望他个没有浪漫细胞的大老爷们弄点惊喜,总该带她进城看场电影神马的吧,牧可如是想。

    贺泓勋当然也记得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说:“上午去师部开会,下午干部考核,晚上带你吃顿好的,睡觉好好亲热亲热。完了。”

    牧可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

    见小妻子有风中凌乱的征兆,贺泓勋一副安排很妥当的样子,还笑着说:“这样的安排最实在,我向**保证,今晚我绝不喝酒,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这让人喷饭的结婚纪念日安排,举世无双啊,有木有?!

第48章 半生熟48

    尽管陈彪落网,可老鬼尚未露头。为安全起见,厉行自然不放心把贺熹这个病号独自留在公寓里。陪贺熹回家简单收拾了下,厉行将人直接送去了五三二团。

    用贺泓勋的话说就是:“不是和你交换意见,而是给你下命令。”

    其实本来厉行可以很温柔地发出邀请:“趁着休假,去我那住几天吧。”这样比较符合他对贺熹一惯的态度,可结果他却以陈述句表达道:“反正休假,去我那住几天。”

    厉行的担心贺熹懂了。没有计较语气的强硬,为免他带着顾虑上战场,她听话地同意了。

    去五三二团的路上,萧熠打来电话。

    贺熹才喂了一声,就听他语速极快地问:“在哪呢?公寓吗?和谁在一起还是自己?”急切地像是担心她出事一样。

    “和厉行在去部队的路上。”贺熹如实回答,然后大大方方的问:“你怎么了,大清早的不睡觉骚扰我干嘛,有事啊?”

    听到她说和厉行在一起萧熠似是松了口气,再开口时没好气:“没事就不能问候你了?行了,挂吧,打错了。”话音未落,电话那端的人已经径自把电话挂了。

    前一秒还问她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下一秒居然说打错了?撒谎都不会。贺熹暗自腹诽,抬头迎上厉行若有所思的目光,摸摸被淋得脏兮兮依然精神抖擞的黑猴子,她坦白地说:“萧熠。大概睡糊涂了。”

    萧熠的音量不低,厉行已经听到了。但听贺熹如是说,他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却也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什么都没说。

    邢克垒的车速很快,半个小时后,五三二团就到了。

    出门前,厉行忽然伸手搂住贺熹的腰大力揽她入怀,俯身吻住她柔软的唇。

    贺熹一僵,随即更紧地贴近厉行的身体,大胆地伸出娇舌探入他的领地,辗转着承接他迸发的热情。

    封存的猛兽似要出闸,他们唇舌交缠、吻吮啃噬、摩挲探索……如果不是军演在即,很容易让人擦枪走火,深入到一发不可收拾。

    从未有过的……缠绵入骨的一吻!

    许久,他们百般不舍地分开。

    厉行的额抵着她的,以唇轻轻碰触她的鼻尖,他哑声要求:“好好在家等我!”

    将小脸贴在他锁骨上,贺熹低柔却坚定地应:“好!”

    厉行又嘱咐:“肩膀上有伤不能沾水,别洗澡了。”

    “嗯。”轻轻蹭着他颈间的肌肤,贺熹心疼地提醒:“你手臂也伤着,别做剧烈运动啊。”即便是演习不是真的打仗,难保出现突发状况厉行不会亲赴战场,贺熹担心他一拿枪就忘了一切。

    “知道。”厉行痛快地答完,忽尔轻笑,俯在她耳边低语:“放心,不会影响某项剧烈运动。”不等贺熹反应过来,他敛笑:“好了,得走了。”

    贺熹应了声“好”,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又给了她一分钟时间,厉行才说:“听话。”

    “嗯。”贺熹再应一声,依然没有动作。

    厉行逗她,“好了,稍微撒下娇就可以了。再耽误下去,团长不催,赫参谋长也要找我要人了。听话。”

    想到邢克垒还在楼下等着,贺熹退出他的怀抱。

    没有再多做停留,厉行连半湿的作训服都没来得及换,急匆匆下楼赶往训练场。

    此次战斗集结的地点距离A城较远。据厉行所知,是亚洲最大的军事训练基地。而且本次演习的规定相较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尤显苛刻。

    说苛刻或许并不恰当,因为实际上根本没有明令规定什么。除了取消电子屏幕,让红蓝两军的指挥官无法看到局部战场,也没有规定具体对抗时间,甚至不以战损比论输赢,只是通知说谁能控制白城,谁就胜。

    所谓白城,在军用地图上的坐标就是一处狭小的山坳。两边各有一座山,分别为355高地和426高地。355高地地形开阔,容易发扬火力优势。426高地则有死角,容易被敌人接近包抄。想要控制白城,必先抢占355高地,夺得制高权。所以简单来说,谁能占领355山头,谁就赢了。至于打法,两军可自由发挥!有点哪吒闹海,各显神通的架势。

    有了绝对的指挥权,等同有了绝对的发挥空间,加上百分百绝对的信心,这一仗似乎已经不战而胜。然而,实战经验丰富的厉行没有轻敌的习惯。

    作为曾在世界最神秘的特种兵部队服役了六年的特种战士,走进训练场的时候,厉行就会忘记身处的环境,忘记自己,反而与战场,与枪,融为一体。仿佛他们是身体的一部队,是个生命体。

    身为指挥官,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厉行不会亲赴沙场浴血厮杀,而是得以一个军人的立场学会考虑全局。哪怕不以战损比衡量战果,他依然坚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伤亡被降至最低的情况下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厉行是立了军令状的,如同贺泓勋任营长时与特种大队较量时一样,是带着必胜的决心走上战场的。

    隐蔽指挥所里,厉行与侦察连副连长陈卫东、排长袁帅、战毅、上慰参谋韩亦初等十人分散地站在巨大的沙盘周围。他的中校肩章在清一色的尉官里显得相当耀眼。但是今天的主角却不是他。几名尉官是厉行领受军演任务时亲自挑选出来的,担当此次对抗的前锋。

    先前团部会议上,厉行否决了贺泓勋任用营级军官为前锋的想法,提出启用年轻一级的军官打这一仗。

    贺泓勋是有顾虑的,他多少有些担心袁帅等一批少壮派军官无法担当重任,哪怕他们也是他欣赏和培养的后备干部人选。贺泓勋却不得不为厉行考虑,毕竟他的对手是演习经验丰富的赫义城,而且这是厉行调回五三二团后第一场真正意义的战斗。

    洞悉了贺泓勋的心思,厉行当时笑得无所谓,他说:“干嘛老大,怕我输啊?别说输赢尚无定论,即便真的不幸被师参谋长包饺子了,也是兵家常事。放心,这点承受力我有。”

    或许厉行没有注意到自从和贺熹重归于好后,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多了。细心如贺泓勋发现了。倪了厉行一眼,他也笑了,调侃道:“那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把给未来岳父的见面礼备好。”厉行不止一次问起打结婚报告的流程,贺泓勋猜测他和贺熹的婚期近了,那么见贺珩的事肯定也是要提上日程的。

    厉行朗声笑,笑完他坦言:“说实在的,上战场都没打过怵,可想到要去见老丈人我这心就七上八下的。”

    贺泓勋挑了下一侧的浓眉,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然后亲手为他整了下本就平整的肩章。

    记得贺泓勋曾经还纠结过怎么同龄的赫义城军衔比他高。此时面对年仅二十九岁就因功勋卓著晋升为中校的厉行,他脑子里浮里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后来居上”的话。贺泓勋意识到,以厉行的能力五三二团根本留不住他。不免遗憾不能和厉行搭档得更长久一些,同时又庆幸,作为妹夫,他们将是永远的亲人。

    贺泓勋的认可与鼓励于厉行而言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他郑重点头。

    贺泓勋笑了,看着厉行浓黑如墨的眉毛飞扬着自信与傲气,听到他铿锵顿挫地说:“当问题上升到需要在战场上解决的时候,我不会和谁讲道理。”言外之意,上了战场,除了战友全是敌人,他必会倾尽全力。

    就这样,对于军演的事,贺泓勋就没再过问了,一面潇洒地做了回甩手掌柜,一面在电话里和赫义城吹嘘到:“告诉你啊赫义城,我贺泓勋也是有王牌的人!”得意的口气惹得赫参谋长恨不能抽他一顿。

    简易但伪装良好的临时指挥所里,厉行站在沙盘前凝神看了会儿,将第一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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