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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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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更是惨白如纸。 

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北堂傲叹了一口,捏著他下巴的手改轻抚,软声道:“本座不是怪你,只是你什麽事都喜欢忍著,什麽都不说,让人猜不透你在想什麽。你现在身体不好,去华城路途辛苦,如果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本座已让秋叶原随行,他与你关系亲厚,医术高明,自会好好照顾你。如果不适,你要立刻告诉他,知道吗?” 

北堂傲难得对他说这麽多话,言语中真切地透露著关心之意。 

言非离双唇微颤,欲言又止。 

“你有什麽话要说?”北堂傲问他,却见他垂下头去,“非离?” 

“门主,孩子的事……您都知道了吧?”言非离低声问道。 

北堂傲应了一声。 

言非离心下一紧,知道昨晚短暂的清醒中发生的事,确实是真实的。 

攥紧手里的长袍,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孩子的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我一点也没有察觉……” 

“非离,这不怪你!孩子的事不要再想了,把它忘了吧。” 

言非离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过了半晌,回过头来,惨然一笑:“属下知道了,属下不会再想了……” 



28 



秋叶原赶到後,北堂傲让他与言非离共乘一辆马车,自己跨上墨雪,带著凌青和三十名亲兵向华城出发了。 

路上北堂傲反复想著刚才的事。 

言非离说了那句话後,便疲惫地躺下,有意无意地背对著他,看不见表情。他虽然说不会再想了,可是北堂傲却深知他的为人。 

他知道自己不该说那句话。带走离儿时他就是那样对言非离说的,现在定会再度勾起他的心事。可是孩子已经没有了,此话虽然无情,但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该对言非离说什麽好。 



马车里,言非离茫茫然地躺著。门主说的对,他是应该不要再想了,应该把孩子的事忘了。可是门主有一件事说错了,那就是,这件事应该怪他! 

失去这个孩子,是他自作自受。他不该想著离开总舵,不该想要逃避门主,不该在战场上逞强,不该愚蠢地毫无所觉…… 

言非离闭上双眼。他的眼泪已经在昨夜流过了,所以现在,他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哭泣。 



北堂傲带著言非离向华城出发。因为怕他身体吃不消,所以车行的速度甚慢,走了五天才来到简越边境的霞山。过了这座山,便是越国的地界。 

西门越是在越国出生的,负责越国的所有天门事务。他已经提前派人通知了华城分舵,只要过了霞山,便会有分舵的人来接应。这里虽然已经出了战场,但到底是在简境境内。这片无人管理的土地异常混乱,许多人马互相争夺,又有外族的侵入,甚不安全。北堂傲只在言非离的部队中亲点了一百名亲兵,护送他们去华城是绰绰有余,但应付兵乱可就吃力了。好在他们一路上打著天门的旗号,一般军寇或流匪见了,都会自动放行,不会蠢到与他们为敌。 



言非离醒来,感觉车子停下,半晌未曾前进,问道:“怎麽了?” 

秋叶原道:“前面的路况好象不好,北堂门主已经带人去看了。” 

言非离慢慢坐起来。他这几日时醒时睡,虽然身体虚弱,精神萎靡,但总比昏睡不醒时强得多了,可以按时服药,也能渐渐进点食物了。 

“秋大夫,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已到了霞山脚下。” 

“霞山?”言非离在秋叶原的帮助下靠在榻上,问道:“我们现在可是在霞山的东路上?” 

秋叶原活了二十三岁,除了出门采药,很少离开总舵,所以对这附近的地形并不熟悉,想起刚才问过士兵,模糊的道:“应该是吧。” 

言非离不再说话,秋叶原便下车去为他准备汤药。 



北堂傲推开车门进来,见言非离正闭目靠在榻上,对他道:“非离,霞山东边的这条路不能走了,待会儿用过午膳,我们转道西路。” 

言非离睁开眼,“东路为何不能走了?” 

“路都被泥石堵住了,车子过不去。”北堂傲轻描淡写。 

言非离沈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若走西路,要小心!” 

他对简境的一草一木都知之甚详。 

东路一向平坦宽阔,虽要绕一段路走,但行路安全方便。西路直通越国,但隐藏在背阴的山谷之中,两旁又是高山密林,方便藏匿,以前经常有流匪或强盗潜藏其中行凶抢截,非常危险,所以很少有人从那里走。况且东路两边并无高山土坡,哪里来的泥石。只怕是有人故意破坏道路,为的就是让人转道而行。 

“你不用担心,本座自有打算。”这些事北堂傲如何不知,心下已有所警觉。 



大家用过午膳,休息了片刻,北堂傲便带著他们转向西路,并派凌青暗中先行,打探地势。 

车马渐渐行进西路,道路狭窄崎岖。两旁古木参天,掩住当头昊日。明明是六月的午後,气氛却阴森森的,寒气颇重,让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北堂傲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毫无所觉,也不急著通过,只是照顾著道路颠簸,不紧不慢地前进。 

意外平安地行了两个多时辰,终於渐渐走到路的尽头,越国已近在眼前,士兵们心里提著的一口气,也不由得慢慢松了下来。 

却在此时,北堂傲突然勒住马,一挥手,车队都停了下来。 

驱马上前,北堂傲清冷的声音也不甚大,却传遍整个山谷。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让人不耻!” 

声音在山谷两侧回旋了几圈,淡淡散去,再没有动静。整个峡谷寂静得吓人。 

北堂傲冷笑一声,秀美的双眸闪过厉色:“既然见不得人,本座便不客气了。”说著双手一挥,两旁亲兵架起弓箭向密林射去。箭矢划过的地方,燃起一片青烟,整片密林,立刻被烟雾笼罩住。 



29 



密林中隐隐出现一些躁动,敌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射出这种青色的烟雾,也不知有毒无毒,登时有些慌乱。 

这烟雾好像有生命一般,迅速的蔓延开来,不见淡薄,反而厚重起来。 

北堂傲再次举起手来,示意地一挥,射出青烟的亲兵立刻退下,後面早已准备就绪的亲兵上前,点燃了火种的排排箭弩,再次毫不留情地向林中射去。 

密林顿时火焰四起,熊熊燃烧起来。只听里面惨叫哀号,马嘶蹄响,几只慌乱的箭矢从林中射出,隐隐有人马奔了出来。 

北堂傲一声令下,领著一部份亲兵压後。凌青则带著其余人整齐有素地护送著言非离的马车,迅速向西路的尽头奔去。 

仓皇奔出的敌人足有数百名。他们人上马上都燃著火苗,狼狈不堪。 

为首的几名还没来的及看清形势,已被北堂傲再次下令射出的箭矢射中,纷纷跌下马去。後面奔出的马匹收势不住,登时绊了上去,一时间人仰马翻,本不宽阔的山路拥挤成一片。被火惊了的马匹更是纷纷甩下骑者,四处乱奔,带起更大的火势。 

整个山路和密林,弹指之间,已陷入一片火焰的灾难中。 



北堂傲勾起嘴角,红地双唇露出一抹冷的轻笑。 

从容地纵马回身,北堂傲带著人马撤去,只留下敌人在身後哀号挣扎。 



这一役,让滇族大将兀杰,初次见识到了北堂傲的实力。 

天门百人亲卫毫无损伤,而自己的五百人马却几乎全军覆没。预先埋伏设计的许多陷阱,根本没有机会使出。 

一匹赤色轻骑,载著一个高壮健硕的身影从火焰中奔出。看著自己精心准备的战场,已被火焰燃成一片狼藉。整整五百人的小分队,活著逃出来的,只有十数人。 

兀杰冷硬的脸上布满阴霾,看著已经远去的人。 

北堂傲! 

想起那个透过密林的重重阴影,仍然能够清楚辨认出的高傲冷的身影,兀杰攥紧双拳。 

我、记住你了! 



言非离虽然坐在马车里,但对外面发生的事却清清楚楚。 

暗中打开车窗,看见北堂傲轻松自如地指挥著士兵们,不费一兵一卒便粉碎了敌人的计划。一向清冷的脸上,绽放著冷狠绝的光彩。 

“北堂门主真厉害……”秋叶原咂舌惊叹,暗暗心惊。 

言非离没有说话,一种朦胧遥远的表情笼罩著他。 

这就是门主。一个永远不会失败的人。任何的阴谋和危险,在他面前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言非离看著那抹惑人的身影,心上涌出一股熟悉的、炙热的感情。 

这种感情从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剪不断,理还乱! 

言非离知道,这份情结,今生今世,就算到他灰飞烟灭那一天,也无法断掉…… 



出了霞山,很快便看见前来接应的华城分舵的人马。 

他们正在惊异西路山林里的大火,看著滚滚浓烟冲天而上。就见北堂傲带著人从容平安地自山路中转出,急忙迎了上去。 



与分舵的人汇合後,行进速度便快了许多。因为言非离实在病得厉害,虽勉力撑著行了几天路,但到了越国境内便不行了。秋叶原没办法,干脆给他下了重药,让他每日昏睡著,以节省体力。 

北堂傲见此,下令全速行进,尽快赶到华城。 



四天後,急行的人马终於赶至华城京郊。 

言非离醒来,淡淡地冷香散在马车的车厢里。睁开眼,北堂傲正坐在一旁。 

“门主?”言非离的声音沙哑虚弱。 

“非离,你醒啦!”北堂傲靠过去,对他轻道:“我们已到华城郊外,一个时辰後就进城了。” 

“唔……”言非离应了一声,头脑酸涩沈重。这几日他一直这样,偶尔醒来,进完食,服下秋叶原的药,又会沈沈地睡去,一直未曾有机会见过门主。 

“秋大夫呢?” 

“在外面的副座上。” 

其实秋叶原一是为了出去透透气,二是他见北堂傲今天也在马车里,总觉得不自在,便识趣地跑到外面陪著赶车去了。 

言非离强自提神,想要坐起来。北堂傲刚伸手扶住他,马车突然一个颠簸,言非离身子一侧,立刻倒入他的怀里。 



言非离觉得非常尴尬,虚弱地挣动了一下,以为北堂傲会放开他,谁知身上一紧,反被他搂在怀里。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气氛本就怪异,现在又是这种姿态,言非离不禁有些难堪。 

其实北堂傲倒没想这麽多。这几天马车一直急行著,言非离昏睡时不会觉得,但醒来後必定会被颠簸得难受。倒不如靠在自己怀里轻松点。奇怪的是,拥著这具熟悉的男性躯体,北堂傲心底竟然涌出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门主,那天霞山路上要突袭我们的是什麽人?”言非离见北堂傲没有放开他的打算,还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在怀里靠得更舒适一些,已微微明白了他的用意。但二人很少这麽亲密过,言非离觉得甚不自在,便打破了这沈默中氤氲的奇怪气氛。 

“只是些不知死活的匪人罢了。非离不用介意。”北堂傲轻描淡写地回道。他不想让言非离知道兀杰已下令追杀他的事。 

言非离自然也想不到那里去,虽觉得竟然有匪徒胆子大的敢把主意打到天门上来有些奇怪,但并未深究。 

靠在门主怀里,言非离渐渐安下心来。 

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仔细地回忆,似乎在自己昏迷之时,也曾这样被他轻轻地拥著,也曾这样被他淡淡地冷香环绕著。这种熟悉的温暖的感觉,安抚了他噩梦中的冰冷与悲伤…… 

言非离有些不确定。可是他无法开口去问。两人的气氛再度沈默下来,在马车!辘辘前进的声音中,带出一种安宁。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众多的脚步声,交杂著混乱嘈杂的人声。 



30 



“怎麽了?”言非离微微一动,却被北堂傲按住。 

他功力受损,听不见外面的喧哗,但是北堂傲听得清楚,淡淡地道:“没什麽,大概是遇上逃难的灾民了。” 

南方水患日益严重,越国和其他几个遇难的国家都是小国,国势不强不盛,只是勉强在这乱世中立足而已。现在碰到这近十年来最大的水患,都有些吃不消。灾民们走投无路,纷纷举家迁徙,到华城来避难。 

言非离闻言,心下一紧,想起儿时与老乞丐颠沛流离的生活。今年这一场天灾,不知又要有多少家庭失去亲人,多少孩子成为孤儿。挣脱北堂傲,起身打开车窗看了一眼,果见衣衫褴褛的灾民们背著包袱,三三两两互相搀扶著站在路的两边,或无神或茫然地等著他们的车队过去。有的妇人手上还抱著瘦弱的孩儿,孩子的啼哭声微弱无力。 



言非离心情沈重地看著他们,直到马车又行进起来,北堂傲拉下了车窗。言非离隐隐地听见车外还能传来灾民们的声音,但过了片刻便听不见了。 

进了城,很快便到达天门在华城设立的分舵门外。分舵舵主杜生亲自出来迎接他们。 

参见过北门门主,北堂傲让他们直接把马车驾进院里,秋叶原扶著言非离从马车上下来。 

杜生每年定时去总舵汇报时,曾与言非离见过几次。此时见他形容憔悴,消瘦无神,也不禁吃惊。他特别将分舵的整个西院开辟出来,与北堂傲、言非离他们住。剩下的一百名亲兵,全部安排在外院。 



暂时安定下来後,言非离也比较能够安心养病。他的病早已是终身的病根,只能慢慢调养,想要完全的康复却是不可能的了。 

在秋叶原的细心医治下,言非离的身上的伤和小产後的病症渐渐好转起来,但是身体仍然非常虚弱,不见什麽起色。 

北堂傲见此,私下里问秋叶原是何缘故。 

“心结难解,积郁在心,以致身体久久不见起色。”秋叶原答道。 

北堂傲皱皱眉头,“如此要拖到何时身体才能好转?” 

秋叶原叹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秋某只医得了身,医不了心!” 

“什麽意思?” 

本著医者之心和与言非离的交情,秋叶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直直地盯著北堂傲,反问道:“北堂门主何须问我。门主难道不知道麽?” 

北堂傲一愣,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无畏地望著自己。对视这一瞬间,北堂傲便可以肯定,秋叶原已经知道到了一切。北堂傲也不怕他知道,在他帮言非离接生时,这件事便已经瞒不住了。何况非离这次失去孩子,也是秋叶原在旁照料的。 



“秋大夫,本座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既然大家都互相明了,有些想问的话不如早点问个明白。 

“门主有话请尽管说。” 

“本座知道非离曾向你讨过防止受孕的药,”北堂傲正色地盯著他,“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会受孕?” 

说起这件事,秋叶原也疑惑了好久。可是他也弄不明白,翻阅了许多医药典籍,也未有其例。只好诚实地回答: 

“秋某也不甚明白。秋某为言将军把脉时,可以感觉他的受孕情况与女子不同,也并无女人的葵水之状。秋某曾查阅典籍,知道摩耶这只民族远古时代来自遥远的北方。相传他们因为受到神明的眷顾,所以不论男女都能生育。但是这个民族在两百多年前就渐渐消亡了,关於他们记录少之又少。”秋叶原想了想,又道:“实际上,秋某推测摩耶族的男人受孕,不是以女子的葵水为准,而是他们自身在情动时会产生一种可以受孕的物质,与男子的精水结合後便可以孕育胎儿,所以秋某为言将军准备的药才会无效。” 

北堂傲听了他的话,沈吟片刻。 

“如此说来,他还有可能会受孕的了?” 

什麽意思!? 

秋叶原吓了一跳,惊异地看向北堂傲。 

“没有其它办法可以防止他受孕吗?”北堂傲瞥了他一眼,对他呆滞的表情视若无睹。 

“这个……这个……”秋叶原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难以启齿地道:“只要、只要最後、最後,那个……”嗫嚅半天,窥见北堂傲已经有点不耐的表情,终於一咬牙道:“只要最後不留在里面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倒已经满脸通红了。 



北堂傲皱了皱眉头。 

这种方法他当然知道。可是他身份尊贵,从小受的教育便是以自己的喜乐为标准,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自然也不曾在这种事上为他人让步过。现在听了,难免有些不快。 

“那个……”秋叶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北堂傲问他这话的用意,“北堂门主,言将军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再适合受孕。他落下的病根已不能痊愈,身体虚弱,将来如果再次生育,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本座知道了。”北堂傲点点头,“你下去吧。” 

北堂傲心里有些烦乱。他之所以会问秋叶原最後一个问题,是因为发现自己对言非离还是存在著不可抑制的欲望。在军营中帮言非离喂药时他便已经察觉了。甚至在来华城的路上,有时在马车里抱著言非离,都会让他燥热难当。 



来到言非离的住处,见他并未在屋里,只披了一件外衣,坐在门外回廊的躺椅上。 

他们来到华城分舵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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