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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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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沈睡过去的言非离,北堂傲站起身来,对秋叶原道: 

“你在这里照顾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搅!” 

说完转身离开。 

在门口看见花香。 

“花将军,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你明白吗!” 

“是!花某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没看见,请门主放心。”看著北堂门主面无表情、语音无波的样子,花香禁不住心里打颤。 

男人产子,此事本就非比寻常,何况还是四天门的北门大将。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但在现在这个朝代,断袖之癖被人异常唾弃,同性相恋不容於世。尤其是被人压在身下的那个,更是被视为没有廉耻、淫荡下贱的异类。 

没有想到,一向温和敦厚的言将军竟然是…… 

花香心下叹息。见北堂门主离去,自己也不方便留在这里,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自回东门去了。 



言非离一直昏昏沈沈地睡到第二天傍晚才幽幽转醒。 

听到屋里响亮地婴儿啼哭声,一时心下糊涂。 

哪里来的婴儿? 

半晌,才恍然忆起:啊!那是我的孩子。 

秋叶原见他醒了,来到床边道: 

“言将军,您醒了。我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给您准备了些饭食,您起来用点吧。” 

“如此就麻烦您了。” 

说著,言非离慢慢撑起身子,下体仍然痛得厉害。 

秋叶原扶他坐好,转身要出去取饭食。 

“等等!”言非离连忙唤住他,“孩子在哭……” 

秋叶原有些尴尬。他虽是举世名医,但於养育婴儿却全无经验,连接生都是头一遭。刚才哄了半天,那孩子也不见安静,心下也无可奈何。 

这时便把孩子抱了过来,往言非离怀里一放: 

“麻烦将军哄哄他,我去去就来。”说著出了屋去。 

言非离抱著孩子,有些手足无措。 

孩子虽然是自己生下的,但他到底是个大男人,怎麽懂这些哄孩子的事。 

言非离笨手笨脚地轻轻拍抚了他一会儿,孩子还是哭闹不止,小脸涨得通红。言非离一阵心疼,不由心慌起来,不会是孩子有什麽事吧! 

说起来,这孩子来的古怪,自己堂堂五尺男儿竟然会怀孕生子,实是不可思议之极。不会因此,这孩子会有什麽问题吧! 

想到此处,言非离登时冒出一身冷汗,紧张地抱紧孩子。 



6 



秋叶原端著食物进来,就见言非离一脸紧张地紧抱著孩子,看见他就如救命一般连忙唤道: 

“秋大夫,您快来看看,这孩子是怎麽了?为什麽一直在哭?是不是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言将军,您别紧张。我刚才问过了,这孩子可能是饿了。我在膳房要了一碗小米粥,喂他喝了就好了。”放下手里的托盘,拿过一碗小米粥。想起自己刚才在厨房向厨娘讨来的经验,不由暗骂自己愚蠢,竟然没想到刚出生一日的婴儿是因为肚子饿了才在闹。 

言非离也恍然大悟。想到一般女人生了孩子都要喂奶的,不由一阵羞赧。 



两个大男人笨手笨脚地给他喂了小半碗米粥,孩子终於满足的安静下去。 

言非离看著怀里渐渐睡去的婴儿,心里霎时充满一种温柔慈爱的感情。 

看著他小小的眼睛,蜷缩的小手,微张的小口还会不时地打一个小嗝,实在可爱之极。心中怜爱无法描述。 

不舍得放下孩子,言非离只用一只手简单地用了些饭食。 

秋叶原看著言非离对孩子怜爱的表情,不禁心下动容。 

回想起大概半年前,言非离因为身体不适晕倒在校场上,被送来他这里诊治。自己为他把脉後大吃一惊。即使对自己的医术极有自信,秋叶原还是经过反复的确认後,才将此事如实相告。 

当时言非离震惊无比,错愕地看著自己,喃喃地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後来事实证明此事千真万确,不由二人不信。 

秋叶原知道很久以前曾有一只民族名唤“摩耶”。那个民族无论男女都能生育,因此被人视为异类。後来经过几代战乱,大约三百多年前与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一起渐渐的灭绝了。 

难道言将军有摩耶血统?是摩耶族的後人? 

自己曾把这个推测说与言非离听。但他乃是战乱中的孤儿出身,连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麽知道自己的种族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已不再重要。重要的还是考虑言非离怎样才能把孩子顺利生下来。 

秋叶原建议他安心休养,不要做剧烈运动。 

好在当时一场和魔教的大战斗刚刚结束,门内无什麽大事,北堂门主又去了北方边境,言非离到真是难得清静。他一向住在这偏僻的竹园,少与他人交往,又刻意掩饰,在秋叶原的帮助下,此事一直没有他人得知。 

其实算算日子,言非离的生产之日差不多就在这几日。只是秋叶原一直忙於年前的诸多事情,竟给忘记了。直到花香偷偷在年宴上找到自己,一连见鬼似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言将军说他的羊、羊、羊、那个……破了……让您快去……” 

那个词好像怎麽也蹦不出花香的嘴巴,不过秋叶原已经猛然明白了,连忙和他赶到竹园。暗骂自己疏忽。 

其实一直以来,秋叶原都很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怎麽来的。或者说,他在好奇这个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只是秋叶原一介医者,本不爱过问他人私事,与言非离也一向交情不深,所以虽然心中好奇,但也从来没有问过。 

现在看著言非离对孩子情深意切的怜爱之情,秋叶原终於禁不住道: 

“言将军,也许此事秋某不便过问,只是现在您已经平安产下婴儿,最好还是让孩子的父亲……嗯、我是说另一位父亲,知道此事比较好。” 

言非离猛地全身一僵,脸色有些苍白。 

“言将军,对不住,是在下交浅言深了。”秋叶原见状连忙道歉。 

“哪里,秋大夫对言某的大恩大德,言某实在无以为报,何来交浅言深之说!”言非离微微苦笑,“只是这件事,言某实在不方便说,还请秋大夫见谅。” 

秋叶原心下明了,也为自己的冒昧感到惭愧。 

“此事北堂门主已经知道,不知言将军打算如何向门主解释?”秋叶原想起北堂傲离去时的神情,又关心的问道。 

言非离闻言手臂一紧,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二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哄了半天,孩子才慢慢安静下去。 

言非离感到有些疲惫。秋叶原便把孩子抱到一边,让他躺下休息,此时刚才的问题早被抛在脑後了。 

躺下後听见秋叶原端著饭食餐具出去,言非离看著枕边的孩子,不由心下惶遽。 

此事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让门主得知,不知门主作何感想。以门主的性情,能容得下这个孩子吗?但是说到底是,这个孩子到底是门主的亲骨肉啊…… 

言非离心下惶恐不安了半晌,再度昏沈沈地睡去。谁知当他醒来时,却已见不到孩子的身影了…… 



7 



朦朦胧胧中听见哭声,感觉有人从枕边抱走了孩子,言非离猛然惊醒。 

“谁?放下孩子!” 

言非离向床边正要转身离去的人迅速地施出一招擒拿手。 

谁知那人一回手,轻易地化解了他的招式。 

黑暗中看的分明,那人一身白衣,冷若雪,正是北门门主北堂傲。 

“门主!?”言非离惊叫。 

北堂傲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门主!”言非离不敢对门主出手,顾不得别的,踉跄著翻身下床跪倒在地, 

“门主,您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 

“这个孩子不能留在这里,本座要把他带走。” 

“带走?”言非离惊道。“您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这你别管!” 

“门主,求求您,别把孩子带走,把他留给我……” 

“不行!” 

“门主!您明明知道这孩子是……” 

“住口!”北堂傲暴喝一声,脸色变得铁青。 

“这个孩子不能留这里!也不能留在你身边!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不!”言非离心中一寒,“门主,不要,求求您!这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求您放过这个孩子!” 

孩子在哭闹不休,婴儿的啼哭声揪得言非离心碎。 

北堂傲想起那一次错误的意外,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就会不留痕迹,自己也可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谁知言非离这个大男人竟然会因此而受孕,并最终诞下了这个意外的结果。 

如果此事被别人得知,自己一代北门门主,竟然曾与一个男人有私情,还生下一个孩子,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不仅是他的奇耻大辱,也会使北堂家因此蒙羞。 

“不行!非离,你不要怪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孩子留在这里!”北堂傲冷酷的说。 

“不要!门主,求求您!” 言非离心碎之极,不停地向北堂磕头,只求他能把孩子留给自己。 

“属下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属下会立刻把孩子送走,不会让他出现在您的面前。没有会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属下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求您放过他!求求您把他留给我……” 

没有人会知道? 

北堂傲心中冷笑。 

这个孩子左胸上的梅花胎记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待时日越长,孩子长大,只有北堂家长子才会继承的能力就会渐渐显现,到时不用说大家都会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所以决不能把孩子留在言非离身边。 



“走开!”硬下心肠甩开言非离,北堂抱著孩子急欲离开。 

不行! 

言非离情急之下,虽明知不敌,仍是一掌劈向北堂左肩,右手施展擒拿手去抢孩子。 

“大胆!你竟敢对我动手!”北堂傲大怒,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违抗他的命令。立刻卸开言非离的攻势,一掌击到他的胸上。 

念在他产後不久,北堂傲这一掌只用了五分力气。但言非离还是胸口一窒。 

强行忍住,他仍然不放弃夺回孩子的念头,再次攻上。 

可是别说他产後未愈,就是身体正常时也未必是北堂的对手,何况现在。 

两人在黑暗的内室里过了两招,言非离心慌意乱下被北堂点中穴道,扔回床上。 

“言非离,你今日以下犯上,本座不和你计较!只是这个孩子的事你最好从此以後忘记,永远不许再提!”冰冷冷地说完,北堂抱著大哭不止的婴儿尽自离去。 

不! 

被点中哑穴,言非离绝望地倒在床上,口不能言地看著门主抱著他的孩子离开。心中又急又痛,刚才受的那一掌滞在胸口的郁气猛地蹿上,喉口一甜,“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度昏沈沈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秋叶原正一脸忧色地在床边看著他。 

“言将军,您醒了?”秋叶原不会武功,昨夜又被北堂一进屋就点了睡穴,所以发生了什麽事情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孩子怎麽不见了?” 

言非离猛然坐起身来,却突然一片昏眩。 

“言将军!”秋叶原慌忙扶住他,“你受了内伤,又身体未愈,需要好好休息!” 

不行!他要去找回孩子。 

言非离根本没有听见秋叶原的话,想起昨晚的事,脸色苍白的推开秋叶原的手,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连件外衣也未穿,便冲出了屋去。 



8 



大年初二的正午,天气清冷,除夕夜的那场大雪尚未消融,外面一片银白色的冬雪世界。 

每年这个时候,大家该回家的回家,该拜年的拜年,剩下些当值的都在浮游居最外面的护城院落守著。因此整个四天门内院显得冷冷清清。 

此时,在北门门主的沈梅院里,正有一个人跪在冰冷的雪地中。 

瑟瑟寒风中,那人只著了一件白色单衣,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感觉狼狈,但是背脊却挺得笔直,如寒梅傲骨,不容轻折。 

北堂傲一向好静,不喜人多嘴杂。所以不仅住在偏僻的北院,仆役也比其他院落少得多,所用的大都是些稳重的老人儿。 

偶然有仆役从言非离身前经过,却不敢望上一眼。因为门主下令,谁也不许理会他,任他在那里跪著。 

早上一向稳重温和的言将军突然衣衫凌乱脸色惨白地闯进院里,看见门主正准备携未婚妻林嫣嫣出门上香,一语不发,“扑通”一声就在门主面前跪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门主脸色也变得铁青,冷冷地盯著他半晌,便下令他爱跪著就跪著,任何人不要理他,自携了疑惑中的林嫣嫣离开。 



周身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刮过,言非离浑身冰冷,心中雪凉,意识仿佛回到了过去。 

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抚养他七年的老乞丐在破庙阴冷的夜晚中死去,留下他和另一个小乞丐刘七。 

那时候他还没有名字。因为老乞丐姓言,所以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言二。他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好叫又好记。再说,他本来也是被老乞丐从乱坟岗里捡回来的弃婴,叫什麽名字还不一样。 

他和刘七用他们唯一的一帘破草席将老乞丐裹了。 

两个瘦小的男孩吃力地拖著尸体,在大年初一清冷的早上穿过街道,向乱坟岗走去。突然两侧的家家户户都开始放鞭炮,迎接新的一年到来。有一户人家打开院门,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各自拎了一串爆竹蹦蹦跳跳的出来,看见他们吓了一跳。一个满脸横肉凶恶的大块头男人冲了过来,一脚将他和刘七踢翻在地。瞥了从草席中露出的尸体一眼,大骂一声晦气,又踹了他们几脚,领著那几个孩子匆匆回屋去了。临走前,有一个年纪大点的男孩点燃一串爆竹向他们扔过来,刘七躲避不及,被炸伤了脸。 

他气红了双眼,却毫无办法。 

好不容易和刘七将老乞丐的尸体拖到乱坟岗,二人用早已冻得生疮的手勉力刨了一个坑,把老乞丐放进去,在上面堆了几块石头,算是把他草草埋了。 

此後他和刘七相依为命,乞讨为生。刘七比他大两岁,那次炸伤了脸,面颊上留下好大一块疤。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被简国边境的一群叛军收留,平日做些杂役的工作,有时间便学些粗略的刀法武功。老乞丐以前大概是个略有学问的人,曾经教过他识字。他天资还算聪颖,人又勤奋,学什麽都比别人快些,很快就受到首领的赏识。 

十岁那年,首领收他做了徒弟,给他起名非离。从此,他算正式有了姓名。 

叛军首领名叫潘岳,原是简国的大将军,可是他军权在握,又功高盖主,一些别有居心的人便诬陷他要造反。简国君主昏庸,竟然信以为真。当时潘岳接到宫里亲信递的消息,及时逃了出去,可是皇帝却把他全家都杀了个干净。激得潘岳想不反也不行,便带著自己的亲卫部队一万多人在简国边境造反,打出了推翻昏君的旗号。 

这场仗打了多年,虽然简国国势衰微,国政日渐颓废,百姓也怨声载道。但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潘岳的部队到底比不上国家的军队,渐渐地便成为劫富济贫的强盗。他原想刺杀皇帝,可是皇帝身边却有最厉害的大内十二位高手保护,困难之极。 

潘岳一家老小全被昏君送上了黄泉路,一心便只想著杀了昏君报仇。只是自己一身的好功夫和多年带兵打仗的经验不想就此失传,所以千挑万选,收了言非离做徒弟,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 

言非离十二岁那一年,第一次随著潘岳上了战场。刀光血影,兵伐厮杀中,身旁的同伴被一剑削掉了脑袋。那睁得大大的惊恐的双眼中,充满了对这世道的不满与谴责。当时言非离深刻的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明白在战场上只有强者生存的道理,日後更加勤奋地练武用功。 

十六岁那一年,潘岳病重将死。临死前命言非离做了首领,并要他发誓,此生一定要杀了昏君为自己报仇雪恨。如果昏君自己死了,也要杀了他继位者。 

当时简国早已动荡不安,许多势力都在酝酿著暴动,亡国说不定就在明日。言非离知道他必定极不甘心。 

潘岳临死前对他说: 

“若有一日你为我报了大仇,就带著这些兄弟去寻一个好去处安身吧。” 

可是在这种乱世之中,哪里有什麽安身之所! 

潘岳死後,言非离继承他的遗志,带著一群兄弟为他寻觅复仇之机。他虽然年纪很轻,但从小磨练甚多,性情稳重,办事周密,往往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实际年龄。 

如此过了四年,简国暴动四起,又受到四天门的大军攻击,亡国就在眼前。 

言非离带著众人在城破之时杀进宫里时,天色已暗,宫里宫外早已是一片血海。就在这片血海中,他第一次遇见了那个人。 



9 



简国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大年夜将至时破城的。 

冲进宫里,言非离和部下分散开寻找皇帝的身影。宫里一片混乱,到处是不断倒下的尸体和奔走逃命的宫人。言非离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因为一个国家的灭亡本身就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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