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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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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看得入神,他却抬起眼来,长睫下是一双深如幽潭的星眸。 

“为什麽叹气?” 

言非离愣了一下:“没什麽。” 

“非离,别敷衍我。” 

言非离笑道:“真没什麽。” 

北堂傲不悦,那眼神分明不信。言非离却回过头去,看看窗外的天色,喃道:“不知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北堂傲知道他是不愿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麽心事总是喜欢放在心里。自己虽对他说过多次,他却总是改不了。不过自己也不能一下子便期望他能放开心怀,凡事都要慢慢来。 



“大概快到牟时了。再过一会儿,离儿便要起床了。” 

“这麽早?”言非离吃惊。 

“嗯。他要练功。”北堂傲见他双眉微蹙,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他精力旺盛的很,若是让他再多睡一刻,恐怕他都熬不住。” 

言非离闻言,微微一动,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尤其腰部往下,好像快要折掉了一般,酸痛不已。不由哼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北堂傲见状,忍不住想笑,随即又有些心疼,连忙让他躺好。自己穿好衣服,下去唤来仆役,交待了一番事情。再回到内室,见言非离背对著他躺著。 

北堂傲脱下鞋子上床,双手按在他腰侧,轻轻帮他按揉。 

“你刚才干什麽去了?”言非离问道。 

“让人去准备浴室。” 

“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言非离有些惊慌,立刻回过头来。 

“你放心,没人会多嘴。”北堂傲淡淡地道,眉头轻聚。他看见言非离双腿间仍残留著昨夜的激情,那痕迹从他腿部一直蔓延至床上,阴渍了大片,甚至股间深处仍有些微湿。不仅想起当初秋叶原对他说的话。 

自从知道他对自己爱意深厚,极易动情,可是身体又不再适合受孕,所以自在华城之後,二人交合时他都非常注意,不把精水留在他体内。可是昨夜,二人分别多时再相会,实在情难自己,早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才记起,也不知会不会…… 



“怎麽了?”言非离见他神色有异,奇怪地问。 

“没,没什麽。”北堂傲对他微微一笑。当初秋叶原跟自己说的防止言非离受孕的方法,他并不知道。这时告诉他也没什麽意义。 



北堂傲将他抱起来,言非离低喝:“你干什麽!?” 

“带你去沐浴。” 

“不用,我自己能走。” 

北堂傲摇摇头,叹道:“你还真是学不乖。” 

言非离不理他,推开他的手,自己披上衣服起身。可是脚下虚浮无力,後腰部痛得要折掉,慢慢走了两步,已是满头大汗。 

北堂傲再也看不下去,过去一把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带进了後面的浴室。 

诺大的浴池里已经烧好了洗澡水。澡豆、香油、浴巾和干净的衣物等都已备好,放在一侧。 

北堂傲扒掉自己和言非离的衣物,一起泡进浴池。 



79 



言非离浑身酸软无力。虽然醉无忧药性已解,仍是使不出半分力气。泡进温热的浴池里,热气钻入毛孔,全身肌肉一松,感觉北堂傲的双手在帮他轻轻按抚酸痛的腰背,说不出来的舒服。 

北堂傲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缓解著他的辛苦,待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灵巧的手指便顺著润滑的池水慢慢滑下,来到他两腿之间,轻巧地钻入他的体内。 



言非离本来舒服地趴在池边,这会儿一惊。 

“谦之,你做什麽?” 

“帮你清理一下。” 

“这种事……我自己来。” 

“不行!你趴下!”北堂傲把他按住,手指已经进进出出,并缓缓的向深处探去,小心的勾搔按压。言非离那里敏感地收缩,肌肉紧绷,很快汩汩的白浊便顺著他的双腿缓缓流出。 



这种私事,言非离还是第一次由北堂傲帮他做,脸涨得通红。 

清理完毕,北堂傲道:“还好没有受伤。非离,你这里真是个妙处。”说著,手指又在里面捅了捅。 



“唔……”言非离觉得那话听著十分羞耻,可是不知为什麽,却又隐隐有些高兴。被他那样一碰,不由呻吟出来,惊异地发现欲望好似被挑了起来,连忙动了动身,想要避开。 

北堂傲听了他的轻哼,再看他的反应,便知道他动了情,上前抱住他,下身在他股间磨蹭。 

“呃……谦之……”言非离的身体对他极为敏感,情欲这种东西又早已在二人多次的结合中培养出来,他的手指在里面灵活的翻搅,自己如何受得住。 



北堂傲早就冲动起来,言非离的轻唤听在耳里,犹如邀请一般。知道经过昨夜,他的身体已十分疲劳,便撤出手指,温柔地掰开他的双腿,让他趴在池边,扶著他的腰身,缓缓进入那仍未完全收合的幽穴。 



这一次,北堂傲十分的轻柔。二人一起伴著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如同在温柔的大海中载沈载浮。 



不知过了多久,待这场安静、温柔的欢爱结束,言非离再也架不住疲惫,沈沈地陷入了梦乡。连北堂傲帮他清理干净,抱回卧室都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言非离悠悠转醒。 

“义父。义父?” 

言非离睁开眼,看见北堂曜日趴在床边,瞪著漂亮的黑眸望著他。 



“离儿。”言非离微微一笑。 

曜日见他醒了,兴奋地扑上来。“义父睡懒觉,这麽晚了还不起床。” 

“义父睡过头了。”言非离拍拍他的头,见他一身打扮,问道:“你早上做什麽了?” 

“我去练功。练完功父王带我去骑马了。”曜日爬上床来,压在言非离身上。“我要来叫义父,可是父王不让我吵醒您,我只好在这里等著。” 

言非离抱著他,再也忍不住,在他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曜日毫不介意,只是道:“义父快起床吧,该用午膳了。” 

“好。”言非离坐起身来,全身仍然酸痛不已,看见身上穿著单衣,想必是北堂傲帮他换上的,心中一暖。 

慢慢穿好衣物,曜日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著。言非离回头,见他的小脸上是全然信任与依赖的模样,一阵窝心。 



北堂傲推门进来,见言非离起了,温言道:“醒了。” 

“嗯。”言非离想起昨夜的纵情无度,有些羞赧,但随即坦然。他二人经过这番风雨,还有什麽好介意的。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连接二人血脉的小人儿。 

北堂曜日拉过言非离的手,“义父,走吧。我们去用午膳。” 

北堂傲牵住他另只小手,二人一边一个,拉著这个小人儿,走出门外。 



外面,春日正午,阳光正浓! 



*********************************** 

 
80 



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著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著,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的小脸上。 



一个嬷嬷从门口走过,看见他孱弱的身影在寂寥沈肃的佛堂里微微发抖,於心不忍,却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只得轻声叹口气,摇了摇头,默默离去。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素装,淡雅雍容的林嫣嫣在丫鬟们的扶持下走进来,冷冷地问道。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虽仍稚嫩,却能窥见其日後风姿的小脸。那种罕见的美丽,即使尚是稚童,已让人惊异。 

“我、我,不、是孩儿、孩儿知错了。” 

“我问你哪里错了?” 

“我、孩儿、孩儿不该吃哥哥送来的、送来的兔肉……”漂亮的大眼氤氲上水气,却不敢哭。 

“还有什麽?” 

“还有、还有、要叫您母妃……”他瑟瑟地抖著,终於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这麽漂亮的孩子,只有区区三岁,任谁见了他可怜可爱的模样都会心动心软,可是林嫣嫣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那你是谁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孩儿,孩儿是北堂王、北堂王的二世子,孩儿、孩儿的名字叫、叫北堂曜辉。呜呜……” 

林嫣嫣点点头,道:“起来吧。” 

北堂曜辉要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身子晃了一晃,扑到在地。 

“呜呜呜……疼……” 

林嫣嫣身後的一个丫鬟要过去抱他。 

“站住。让他自己站起来!” 林嫣嫣冷声喝止她。 

北堂曜辉在冰冷冷的地上趴了半晌,麻木的四肢血行不通,僵硬疼痛,可是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挣扎半天,慢慢爬了起来,小脸因为哭泣涨得通红。 

“好了,别哭了。”林嫣嫣见他还算乖巧听话,缓下脸色,对身後的小丫鬟吩咐道:“带二世子下去休息,饿了就准备点吃的。” 

“是。” 

林嫣嫣转身离开,未在看那孩子一眼。 

小丫鬟连忙上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小身子。“二世子,奴婢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呜呜呜……秀儿,哥哥、哥哥什麽时候回来?呜呜……” 

“这个……”小丫鬟其实也不知道,只得安慰道:“世子很快就会回来了,二世子别著急。” 

北堂曜辉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呜咽著被小丫鬟抱起来,带回自己的住处。 



*********************** 



郊外别院这里,一家三口一起用了午膳。下午曜日精力旺盛,还要去山里打猎。北堂傲想到言非离经过昨夜的情事,身体疲劳,只怕骑马不便,便轻装简服,带他去後山的小山谷里转了一圈,随意打了几只山雀、兔子等小猎物。 

回来後,曜日开心的很,言非离自然也满心欢喜。得空找人给刘七稍了个信儿,就说自己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让他不必担心。 

此後几天,北堂傲和言非离带著离儿把郊外转了个遍,周围有趣的地方都去过了。言非离和儿子形影不离,感情日益深厚。 



“父王,我们什麽时候回王府?”这日午膳过後,北堂曜日突然问道。 

“怎麽?日儿想回家了?” 

“不是。”曜日年纪尚小,这远离京城的别院生活自在,可以肆意玩耍,怎是规矩众多的王府可比,自然不会想著回去。 

“那你问这个做什麽?和父王在这里多住几日不好吗?” 

言非离在旁见曜日也不说话,问道:“离儿是想念谁了?” 

曜日想了想,对义父坦然道:“我想辉儿。辉儿要是也一起来就好了。” 

“辉儿身体不好,不能来这里。”北堂傲拍拍他,“再说,你母妃还想要他陪著呢。” 

“母妃整日在佛堂,才不要人陪呢。”曜日年纪虽小,但有些事却清晰地让人惊异。 

言非离初时听他管林嫣嫣叫‘母妃’,心里还会有些难受,但时候久了,也就放下了。 



北堂傲安抚了曜日一番,让人带他去练习骑马。他小孩子心性,过了一会儿也就忘了辉儿的事。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著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著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81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著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著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不过越是甜蜜的日子,越是让人担心会有结束的一天。今日曜日无意中问的那句话,正戳中非离心里最不愿提及的地方。 

“谦之,你带离儿来这里也有几日了,打算何时回去?” 

“再过一阵。怎麽你也问这个问题?” 

“就算我不问,早晚也要知道的。你这几日不用上朝吗?” 

“这次我得胜回朝,皇上已下令举国同庆。又因我伤势未愈,皇上特意交待了我可闭门休养,何时上朝由我自己决定。” 

北堂傲肩部的伤乃是伤了筋脉,若是常人,这条臂膀早就废掉了。只因为他修炼的明月神功不同凡响,有自行疗伤的功效,所以才恢复得这麽快。但是今後要想若当初那般挥行自如,也是不大可能了。 

言非离想到日後二人该如何相处,越发觉得是个难处。若是随他回王府,但是他已是从天门脱离出来的人了,并不想再回去。何况当初与夫人林嫣嫣还存著一些隔阂,许多事只怕不易解释。 



“非离,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麽?”北堂傲见他神色,已知道他在想什麽。若是以前,这个问题他根本不会问,自然是要他跟自己走的。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 

言非离摇了摇头:“我已经离开天门了。” 

“你是离开了天门,但是没有离开我。何况在这里我并不是天门门主,你也无需再以原来的身份回去。” 

“如此就更加不可以了。你是堂堂北堂王,位高权重。而我只是一介平民,你想要我以怎样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你的随身武将吗?” 

“有何不可?” 

“谦之,你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再不能如当初般随你征战沙场。一个上不了战场的人,又如何能做武将?”言非离说到这里,神色有些寥寥。 

北堂傲握住他的手:“非离,我并不想让你再上战场。” 

言非离轻轻叹息了一声,勉强笑了笑。他从十二岁开始举剑上阵,习武练兵,在刀光剑影中奔波了这麽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本以为在马场的这种安稳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有时想起过去的刀马岁月,却隐隐有些怀念。难怪历代那麽多名将,引退之後仍念念不忘沙场生活。 

“非离,其实不做武将也好。我也不想再让你以下属的身份随我回去。” 

“……谦之,无论何种身份,我都不会和你回去的。” 

北堂傲皱了皱眉:“是因为嫣嫣?” 

言非离微微一顿,斟酌了一下,才慢慢道:“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关系……总是不容於世的。”最後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北堂傲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是烦恼。却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说道:“这些总是有办法解决的。你不和我走,难道还想和我与离儿分隔两地?难道你不想时时看见他吗?” 

言非离望向远处,曜日正骑在一匹小马马背上肆意奔跑。小小年纪,身姿却十分矫健,两丈来高的栏栅轻易便跃了过去。 

言非离脸上不觉露出骄傲怜爱的神色,过了半晌,说道:“我自然是想时时和你们在一起的。可是谦之,我们又能怎麽办?” 

北堂傲沈吟不语。虽然他们已经倾心相爱,但是这种关系,在当今这种环境中却要背负著巨大的压力。何况他位为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人注目著,岂能真由自己随心所欲?当年明国崇鑫帝痴恋一名男子,大掀男风之好,为他倾国倾城,几乎将明国数百年的基业都葬送出去,因而这近百年来,明国对龙阳之好比别国打击的都更为厉害。如果自己与非离的关系被世人发现,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非离却十分不利。 

何况,还有林嫣嫣。 

北堂傲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只是握紧了他的手,没有说话。 

“父王!义父!” 

两人同时望去,远处马背上的离儿正得意地冲他们挥手。 



***************** 

这件事二人还未商量妥当,第二天王府就来人急报,说二世子病重,高烧不退,请王爷和世子赶紧回去。 

“父王,辉儿病了,我们赶紧回去。”曜日闻言,心中焦急,拉著北堂傲的衣袖催促著。 

北堂傲吩咐下人去准备,即日起程。 

言非离道:“谦之,你们走吧,我不便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了。” 

北堂傲道:“也好,你回刘七那里等我消息。” 

“义父,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言非离抱抱儿子,说道:“义父不和你们走。离儿回了王府,别忘了义父。” 

“离儿不会忘记义父的。等辉儿病好了,我带他一起来看义父。” 

言非离有些恋恋不舍。可是转念一想,从京城到这郊外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说不上遥远,若是想念了,随时可以相见。 

北堂傲摘下腰际的一枚玉牌。“非离,这个你知道是什麽。拿著它有事方便些。” 

言非离没有推辞,将玉牌收了起来。待他们走後,收拾了一下东西,回了刘七那里。 



北堂傲带著曜日匆匆赶回王府。 

“王爷!” 

来到曜辉的卧室,几名丫环老妈子看见他连忙跪下行礼。 

“辉儿怎麽样了?”北堂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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