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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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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转过头去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走吧!” 

说著,转身施展轻功,掠出了树林。 

言非离吃力地跟在身後。双腿几次酸软地差点跌到,但他还是咬著牙,像往常一样,在门主身後三步远的地方紧紧跟著,未曾落下一步。 



回到浮游居总舵後,北堂傲虽没有刻意回避言非离,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疏远很多,都不由自主地对那天的事避而不提。 

两个月後,四天门北方分舵发生叛乱。分舵舵主周炎扶持明国燕远君叛乱,妄图篡夺明国政权。这件事让北堂傲大怒。 

北堂傲是明国皇族,位居高位,是明国皇位前三名继承人之一,明国国主是他的亲外公。发生这样的事他如何能忍!於是决定亲自出兵北方去镇压明国叛乱及天门叛党。 

北堂傲这一次没有带言非离一起去。临走时只是对他交待一句: 

“镇守好总舵,有事随机应变!” 

便领著大队人马走了。 



门主走後,留下言非离操办门中事务。本来二人一南一北,分别些时日再相见,那件事经过时间的锤炼,自然便会淡薄了。 

北堂傲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纵使还有些尴尬,但总不能叫他对言非离这样一个大男人有所交待,或负什麽责任吧!想必言非离也不会希望如此。倒不如两人避避,让时间冲淡一切,之後如春梦一场般,让此事渐渐消散。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北堂傲再怎样英明神武,测算无遗,也不会想到言非离的体质特殊,竟然会因为那一次意外,承欢雨露,珠胎暗结! 



没过多久,言非离因为身体不适,昏倒在校场上,却以此为契机,从秋大夫那里得知了自己身上一个让人震惊的事情。 

初时知道自己的腹中竟然孕育著一个胎儿的事实,言非离震惊难当,整日惶惶不安,不敢致信。 

可是随著时日愈久,一日午後,言非离在书房办公,倦怠之极,竟然趴在檀木书桌上睡了过去。朦胧中感觉腹内突然轻轻一动,言非离倏然惊醒。犹豫片刻,大手放置在小腹上。静了一会儿,又是一动,较之刚才微强,显然是腹内胎儿手脚轻动。 

言非离在那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体内确实孕有一个生命的事实,不仅呆然,一时间各种思绪叠然纷至,心情复杂。 



言非离从没有这麽慌乱矛盾过。他既盼著门主能早日平安归来,却又盼著门主最好不要太早回来。他虽不知道门主若知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作何反应,但以他对北堂的了解,北堂做事从来追求完美,这个孩子想必不会被他所接受。 

时间就在言非离矛盾的等待中过去,北堂傲终於在年关将近时从北方凯旋归来,还带回了温柔美丽的未婚妻。 



以後发生的一切,言非离觉得就像一场噩梦般混沌不清。 

在知道门主身边相伴的美人是他的未婚妻的那一霎那,言非离心痛的简直无法呼吸。 

虽然早已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虽然早已做过无数的准备,但真正面临时,一切努力都显得那麽无力。 

但在这场噩梦中,唯一真实的,是那个从自己体内挣扎著诞生的小生命带给自己的痛楚。唯一温暖的,是小小的他安静柔软地躺在自己怀中沈睡的感觉。 



言非离跪在铺天盖地,再次袭来的大雪中,像一只在冬季里羽翼受伤的鹏鸟,垂落在地,无力!翔。 

往事一幕幕从言非离脑海中掠过,最後定在那个小小婴儿在自己身畔熟睡的面容上。 

他一动不动,低垂著头,看不清表情。 

瑟瑟寒风,白雪飘扬。 

当秋叶原终於在这沈梅院里找到他时,被他的样子惊呆了。 



13 



北堂傲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林嫣嫣上完香,还要去拜访城里的亲戚。北堂对这种串门拜年的事情没有兴趣,林嫣嫣不敢强他,便自己一人去了。 

北堂傲骑著爱马墨雪回来,见天空中又下起片片雪花,想起那个还在沈梅院中跪著的人,心情郁闷难解。 

无论如何,孩子的事绝不能更改。他将受孕之事瞒著自己这麽久,已是罪无可恕,现在竟然还想要回孩子,绝不可能! 



北堂傲没有直接回到内院,而是亲自牵著爱马到了马棚,为它梳理掸净身上的雪花。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飘到北堂身後,轻声道: 

“门主,事情已经办好了!” 

北堂傲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爱抚著爱马的鬃毛。 

像来时一般无踪,那个身影瞬间离开,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一切只发生在片刻之间。 

刚才的情景若是有人看见,还会以为自己眼花,大半天里见了鬼影。 



回到屋里,北堂傲刻意避开前院,从马厩的後院穿了回去。 

他知道这会儿言非离肯定还在前院跪著。他不想看见他心烦! 

是的,心烦! 

北堂傲现在虽然面上冷静如常,心里却是心烦意乱。这是他二十二年来从没有过的。 

离开总舵这半年,北堂刻意淡忘关於那天的一切。可是他越是想忘记,却偏偏越是记得清楚。虽然那时候他神志不清,但在言非离体内的贯穿的快感,却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言非离那里的紧致、热度,和女人的完全不同。以至於他在明国首府的侯府里,面对国君送来的诸多美女,竟然“性”致全无。 

北堂傲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但是他不好色,也不沈迷於肉欲。在他眼里,女人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即使未婚妻林嫣嫣也是如此。只不过林嫣嫣身份高贵,心巧灵慧,将来会是他的正妻而已。 



回到总舵後,在年宴上,北堂傲意气风发,佳人在旁,根本没有注意到言非离。後来林嫣嫣酒醉,北堂送她回房,出来时本想继续返回宴上,与众位兄弟再喝几杯。可是路过言非离的竹园时,却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东门的花香傍晚转告他言非离身体不适,提前退下了。 

言非离身体一向很好,怎会突然不适? 

北堂傲思量片刻,还是关切著言非离,便进了竹园。谁知听见呻吟声走进卧室,竟看见言非离躺在床上双腿大张,被花香和秋叶原两人按住。 

任谁看了当时的场面,都会联想到淫秽的地方去。北堂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斥责这个得力下属做出如此羞耻的事,就被秋叶原一语震惊! 

北堂傲幼年心性不定,饱读诗书,涉猎甚广,曾看过许多杂文野记。他头脑聪敏,过目不忘,看清言非离果然是临产的样子,只愣了片刻,脑中便浮现出摩耶族的记事。 

言非离挣扎一夜,竟真的产下一个男婴。北堂傲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胸前的胎记,便明了一切。 

这件事不可思议之极,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北堂傲回去仔细考虑了一天,第二天夜里亲自带走了孩子。 

现在言非离跪在前院,所求为何北堂傲自然心里清楚。因为恼恨他将孩子的事瞒著自己,又公然跑来这里求情,北堂傲决定暂时不去理会他。 



“门主,秋大夫求见。”下仆来报。 

“北堂门主……”未等仆人通报完毕,秋叶原已经闯了进来。 

“秋大夫,什麽事?”挥挥手,让仆人下去,北堂自坐在高木檀香桌旁,端起茶盏轻饮。 

这秋叶原不仅是四天门的神医,还是南宫夫人秋叶岚的胞弟。看在二哥的份上,北堂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秋叶原忧急如焚,顾不得身份便闯了进来,却见北堂门主正在优哉游哉地喝茶,心中更是焦急。 

“秋某冒昧闯入,请门主赎罪!” 

“秋大夫不必多礼,有什麽事就直说吧!” 

“门主,不知道言将军犯了什麽错事,门主为何罚他在院前跪著。” 

北堂傲冷声道: 

“本座可没有罚他,是他自己要在那里跪著。” 

秋叶原闻言一惊。 

“秋大夫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北堂傲见他脸上疑惑的神情一闪而过,不悦地道。 

“言将军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听不到秋某的话了!”秋叶原急得满头大汗,直在原地跺脚。 

刚才他好不容易找到言非离,却见他面色发青,浑身僵硬,神志麻木,对他的呼唤和询问置若惘然,没有丝毫反应。他伸手强要把言非离拉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仍是固执地跪在那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秋叶原知道他已经神志迷离,思绪散乱,只靠著心中的一点意念在强撑著。 

“什麽!?”北堂傲一惊,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 

只见言非离跪在远处,头上肩上满是积雪,黑墨一般的头发披散著,黑白相映,便如一笔挥毫,撒在白色的雪人身上。 

“门主,北门之事秋某不便多言。可是言将军为人一贯谦和,性情谨慎,又对天门贡献良多……不管言将军做错了什麽事,请您看在他忠心追随您这麽多年的份上,求您去劝劝他。您是知道的,他产後不久,再在这种大雪天中跪下去,会有性命之忧啊!”秋叶原本著医者之心,以救人为本,在旁劝道。 

北堂本没想到言非离产後对身体会有什麽影响,这会儿听秋叶原一说,才念起果然不妥,连忙转身出了门外。 



随著淡淡的冷香飘近,眼前出现一双白色软皮长靴。言非离僵硬地抬起头来。 

北堂傲看到他的样子,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一动。回忆起初相识的那一晚,言非离看著他的眼神。 

当时只觉那个年轻俊秀的武将有一双和他的身份极不相称的、漆黑如斑鹿的眼睛。那双眼中流露出一种孤寂的、渴慕的、怆然的目光。好像一只即将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在哀求著主人最後的爱抚与怜悯。 

於是自己不知怎麽的,要不要跟我走?这句话就那麽轻易地脱口而出了。 

现在这双眸中流露出的凄然之色尤胜当初,只是当年那抹希冀的光芒已被一丝淡淡的绝望所取代。 

“非离,你起来!” 

言非离缓缓摇摇头,感觉这微动带来一阵的昏眩。 

“门、门主,求您……求求您……”言非离干哑颤抖地哀求北堂傲。 

“不行!”北堂傲未等他说完便再次拒绝。只见言非离眸中浮上一层绝望之色。北堂傲软下口气: 

“孩子已经送走了,我不会对他怎麽样的。只是你今生再也不能见他!” 

言非离的双目霎时变得空洞起来,浑身突然一阵战栗,直直地向前倒去。 



14 



言非离睁开眼时,首先入目的是陌生的床幔颜色,然後是秋叶原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脸。 

言非离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沈沈的,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却感到全身疼痛不堪。 

秋叶原连忙在旁对他道: 

“言将军,您身上现在冻伤太多,又高烧初退,身体虚弱,不能随意动作,要好好休息。” 

听到他的话,言非离一时有些糊涂。 

“我怎麽了?这是哪里?” 

秋叶原知他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柔声道: 

“您已经昏迷了三天,这里是北堂门主的卧室。” 

原来那日北堂傲见他昏迷,便将他回身抱进了屋。他全身冻伤,发起高烧,下体竟然还渗出血迹来,不能随意移动。北堂便把卧室让给了他,让秋叶原在这里看顾,自己去了别屋居住。 

秋叶原这麽一说,言非离慢慢想起了发生的事,心里一痛。 

“言将军,您一直未曾进食,这里有些热粥,您起来吃一点吧。”说著,扶著言非离慢慢坐了起来。 

言非离根本没有什麽食欲,可是看见秋叶原关怀的神色,便勉强吃了一些。 

“秋大夫,麻烦您这麽多,实在抱歉。”言非离低声对秋叶原道歉。 

“言将军,您这话是怎麽说的。救人乃医者根本,何来麻烦之说,秋某也没做什麽。”秋叶原见言非离的样子,也不禁心痛。想他产子不到一日,孩子便不见了,多半是被北堂门主抱走了。 

“言将军,秋某作为医者,有些话现在得告诉您。您产後未满三天,没有好好调养,就在大雪中跪了三个时辰,您虽体质不似女子,但有些病根还是落下了,以後恐怕病体缠身,再难痊愈了。您要有心理准备。” 

病根什麽的,言非离根本不在意、不关心。他这样的身体,本来就是可咒的,是畸形的,是不应该存在的,甚至,他自己都恨起自己这样的体质来了。如果不是这种特殊的体质,他就不会生下那个小东西,也就不会因为失去他而这麽痛苦著。 



言非离在北堂傲的房间里整整躺了半个月,身上的病势和冻伤才慢慢好了起来。这期间,北堂来看过他两次,不巧都是他昏睡的时候。 

这一日下午,北堂再次来到卧室,言非离刚刚喝过药,恰是醒著的。 

秋叶原端著药碗退下了,留下二人。 

“身子好点了麽?”北堂在床边坐下问道。 

“有劳门主关心,属下已经好多了。”言非离看著北堂傲,不知如何面对,低声道: 

“属下这两天一直寄居在门主这里,甚是不妥。属下想尽快搬回竹园的。” 

北堂傲摆摆手,“你身上病没好,竹园太偏僻了,你又没什麽下仆,就在这住著吧,身体好了再回去。” 

言非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相处八年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形,也未曾有过这样的对话。好像无形间,拉近了一些距离,却又似乎更加生疏了。 

沈默了一会儿,北堂突然正色问道: 

“非离,你恨本座吗?”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言非离愣住了。而且自从两人发生了鬼林那件事後,门主也一直未在唤过他的名字。 

恨? 

这个字他从来没有想过。 

苦笑一声:“属下怎麽会恨门主呢!属下从没想过。” 

北堂倒有些意外。 

“我把孩子带走,你真的不恨吗?” 

言非离听他提起孩子,心里一紧,脸色有些变了,默然没有出声。 

“你果然还是怨我的。不过我要你知道,我不会对那个孩子不利的,不论怎样,他也是我的骨肉。只是他的出生非比寻常,我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也不想将来那个孩子长大後,知道自己的生身之人是个男人吧。你想他会作何想?到时又如何自处?”北堂放下身份,软声劝他道。 

其实这个问题言非离也想过了,此时听来,甚为痛心。低声道: 

“门主所言甚是。门主也是那个孩子的父亲,有权决定他的未来,当然也会为他的将来考量的。” 

北堂见他如此明白事理,甚觉满意,微微一笑道: 

“非离,你也不用这样提点我,孩子的事我自有打算,只是我的用心你明白就好。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最锺爱的大将,以後将孩子的事忘记,好好辅佐我,我必不会亏待你的!” 

说著站起身来, 

“你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 

“门主。”言非离却喊住他,“属下有一事想求您同意……” 

“什麽事?”北堂回过头来。 

“属下、”言非离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抬头,“属下想待病好後离开总舵,去边支驻守。” 

北堂傲立刻脸色一沈,锐利地盯著他。 

言非离被他的眼神刺得发冷,却还是挣扎著翻身跪在床上,“请门主准许!” 

北堂傲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道: 

“非离,还说你不恨我?那这又是在做什麽?” 

“属下确实不恨门主,请门主相信!只是秋大夫说过,属下身上已落下病根,身体和武功都会大不如前,只怕留在门主身边也是力不从心,不如去边支的分舵,帮门主打理些地方上的事情,也好为门主解忧。” 

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好久。既然入了四天门,他就绝不可能再退出去。四天门统领整个江湖,跨越国界之分,其制度之严明,等级之分明,尤胜过当今诸国的朝廷体制。在经济与权力方面,更是统合了诸国之力,可谓是一个制度健全、实力强盛的卫冕之国。他既然不能离开,可要他日後再留在门主身边,他却实在不知应如何面对,还不如避开的好。 

“你想离开本座?” 

“不是!”言非离连忙解释,“属下对门主忠诚之心,日月可鉴!怎会有离开的念头。” 

北堂突然期近他,语气轻柔,却无半分暖意: 

“如此最好!非离,本座不会许你离开的。就算你身体武功不如从前,但你仍然是个难得的人才,本座怎能让你去那种小地方埋没了才华呢。再说,你以後身体不好了,本座又怎麽放心你离开呢!你就乖乖留在本座身边,本座日後自会好好补偿你!”北堂傲脸上微笑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 

“非离,好好休息,不要再东想西想。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早点忘记,你还是本座最信任的大将!”说罢,拂身离去。 

言非离颓然坐倒在床上,知道门主是不会放他走的了。自己躲不开,便只有去面对了。 

当年月夜下对那个少年的誓言,将会是他一辈子的束缚。活著,他是北堂傲的人;死了,也是北堂傲的冥世先锋吧…… 



15 



言非离在沈梅院又住了几天,一恢复下床行走的能力,便打算要搬回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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