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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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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他双手扶着她的肩:“不论如何,你要明白,一个人倘若连自己都不想保护自己,又怎能指望他人来帮你?”

    重紫垂首,迟迟不能言。

    她当然明白,如果这件事牵扯的是别人,绝不会令她轻易放弃申辩,可是现在,她最想保护的已经不是自己。

    心魔,还有那些话,说出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堂堂重华尊者被徒弟爱上,后果不是她承受得起的,她的坚强,注定要在他面前低头。

    。

    秦珂离开没多久,燕真珠就来了,带了许多药不说,居然还搬了张小木榻,还有块漂亮的火鸦毛和天鹅毛编织的毯子。

    重紫笑起来:“真珠姐姐要搬来陪我住么。”

    “你泡过四海水,现在又有伤,不能再受凉了,”燕真珠铺好毯子,拉着她坐下来,递给她一个玉瓶,“这是首座给你的药。”

    重紫忙道:“我的伤差不多好了,姐姐叫慕师叔别担心。”

    燕真珠道:“你还需要什么,我下次带进来。”

    重紫小声道:“我可能住不了多久,趁眼下还在南华,姐姐有空多看看我就很好。”

    遣送昆仑的事上上下下都在传,燕真珠自然也听说了,闻言伸臂搂住她:“事情还没定,你别急。”

    重紫勉强笑道:“我没事的,掌教他们既肯为我说好话,就不会让我吃太多苦,说不定冰牢里头清静正好修行,过个几年他们就放我出来了。”

    “事情没那么坏,”燕真珠拍她的脸,笑道,“你秦师兄怎么舍得让你去那种地方,他已经求过掌教,如今掌教与闵仙尊都在替你说情,虽然你是尊者的徒弟没错,可在南华,掌教说话是有分量的,尊者很可能会松口。”

    原来掌教插手,也有秦珂求情的缘故,他还为自己做了多少?重紫掰着手指,心头有暖意化开。

    燕真珠想到什么:“听说方才司马妙元来过,是她告诉你的吧,别理她!”

    重紫将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司马妙元使阴招,燕真珠大怒,倏地站起身:“太过分了!我去……”

    重紫连忙阻止:“算了,我又没受伤,无凭无据,闹出去掌教他们顶多责罚两句,司马妙元心窄,姐姐却一向不拘小节,叫她记恨上姐姐,没事寻点把柄出来,姐姐只会吃亏。”

    “这种时候你还……”燕真珠叹气。

    “早知道她是这样忘恩负义,我当初在洛河也不救她了,”重紫拉着她重新坐下,“现在不是时候,等出去了我才不怕她,姐姐何必气这个。”

    燕真珠沉默许久,移开视线:“你……不怪我?”

    重紫明白她内疚什么:“那晚该当要出事,又不能怪姐姐,姐姐难道天天守着我不成,何况有心魔在,迟早……”停住。

    “心魔?”燕真珠看她。

    重紫咬了咬唇,忽然扑在她怀里低声哭起来:“姐姐,我不怕去冰牢,我只怕云仙子真是我杀的,师父喜欢她,我……有心魔……”

    “虫子!”燕真珠欲言又止。

    。

    秦珂自仙狱出来,径直去了闵云中处,再去主峰见过虞度,然后才回玉晨峰,还未走到门口,远远就看见外面石桌旁坐着一人,一手执酒壶,一手扶酒杯,自斟自饮。

    见他回来,那人侧脸笑道:“这流霞酒只有仙门大会才有,你敢私藏。”

    秦珂微微抿嘴,走过去坐下:“卓师兄又藏了几壶?”

    “不多,也就两缸,”卓昊举杯一饮而尽,“偷酒的神仙自古就有,岂止你我,当时连昆仑君那样的人也藏了两壶。”

    秦珂道:“偷了两缸,他们竟没察觉?”

    卓昊取过折扇打开:“我从三百缸里匀了两缸出来,然后倒了琼香进去混着,他们如何能察觉,仙门大会上喝的,都是掺了琼香的流霞。”

    秦珂失笑:“你很惯于做这种事。”

    “守仙门守人间,需你们去,品酒,需我这样的人来,”卓昊说完又饮了一杯,“纯正的流霞一旦掺了琼香,果然味道也不似先前了。”

    一杯接一杯,眼中杯中都光华闪烁。

    秦珂有点吃惊:“你……”

    “我教你怎么认流霞,”那点光华迅速消失,卓昊摇摇酒壶,再也倒不出一滴,于是将空壶在他面前晃了晃,“真正的流霞酒,是苦的,只要你接连饮上三百杯,就能察觉了。”

    秦珂皱眉:“果真?”

    卓昊丢下酒壶:“假的。”

    秦珂没有笑,反而面露歉意:“多谢。”

    “你可以当作我是在卖你的面子,”卓昊笑了声,“白赚个人情,我会觉得愧对你。”

    秦珂沉默片刻,问:“你为何放过她?”

    “我放过她,她也会被送去冰牢不是么,”卓昊没有回答,移开话题,“我要去西天佛门一趟。”

    秦珂愣了下,沉声:“你……”

    卓昊忍笑:“我这样的人像要当和尚的?不过是有事求佛祖而已。”

    秦珂道:“令尊可知道此事?”

    “我来你这里,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卓昊站起身,“酒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秦珂跟着起身:“此去西天,路途遥远,我送你一程。”

    卓昊拿扇柄拦住他:“我劝你还是留下来,否则再出事,连我也救不了,实在不行,就让她去冰牢吧。”

    秦珂看着他,没有多说。

    一柄金黄色古剑飞来,卓昊手握折扇,踏上剑身,离去。

    ……

    记忆里,那个小女孩和少年的故事,正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你的剑真好看。”小女孩赞叹。

    “此剑名安陵。”少年不高兴的声音。

    ……

    ''

    ( )

无情

    “师弟近日忙得很,也不过来走走,”夜里,重华宫大殿珠光映照如白昼,虞度含笑往椅子上坐下,“事情都处理完了么,有没有打扰你?”

    洛音凡道:“师兄有什么事,就说吧。”

    虞度轻咳了声:“既这样,我就直说了,你莫嫌我话多,让那孩子去冰牢,我与师叔以为还是判得过于重了。”

    见洛音凡没有表示,他继续道:“她是不是真有罪,你比我们都清楚,我与你师叔先前是担心她……小孩子年轻,一时糊涂罢了,并未因此犯大错,我看她很有志气,品行也好,是个极有前途的孩子,就这样被罚去冰牢,未免太可惜。”

    洛音凡道:“师兄要留下她?”

    虞度道:“这段日子她与珂儿感情甚好,师叔的意思,如今青华肯放过她,我们这边也不必那么认真,罚她受点重刑,贬去孤岛几年,然后依旧回玉晨峰,与珂儿住在一处。”

    洛音凡脸色不太好,半晌道:“祖师教规在上,恐难服众。”

    “教规不外乎人情,这群年轻孩子里出色的不多了,”虞度摇头,“仙门有奸细,可能是盯上了你,那孩子只怕真被冤枉了,我知道你怪她不争气,可昆仑冰牢是什么地方,被关进去的弟子,有才两年就疯了的,你当真要将她送去?”

    洛音凡沉默。

    “师弟考虑下吧,你的徒弟,我原也不该多说。”虞度移开话题,再商议两件正事,就起身回主峰去了。

    待他离开,洛音凡缓步走到殿门口,望夜空。

    平生决策无数,极少有迟疑的时候,甚至包括当年斩下那一剑,可是现在,究竟该怎么做?

    天生煞气,三世成魔,这是第二世了。

    不是不想维护,他是她的师父,岂会真那么狠心?平生极少有求于人,却也是为了她,求宫可然,求卓昊,没人知道行刑时他有多紧张,对于她,他比谁都在意。

    可他不能拿六界安危去赌。

    最重要的是,眼下她又被人盯上,倘若煞气泄露,师兄他们岂会甘休?冰牢反而是最安全的去处,她不明白他的苦心,他更无从解释,没有勇气唤醒她前世的记忆。

    受这场委屈,又受过刑,旧伤新伤,不知那些药有用没有,当真关去冰牢,她受不受得了……

    突然想起当初的自己,那个已经有点陌生的自己,一路云淡风清走来数百年,几乎没有任何事能在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

    多少人以为,他洛音凡术法强站得高,却不明白,生于天,死归地,得之于天地,失之于天地,天地众生,我即众生,无须高高在上去俯瞰一切,因为谁能俯视自己;也无须低于尘埃去膜拜一切,因为谁又怎能仰望自己。

    自负,只因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就是无敌。

    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这个概念开始有点模糊了,不再像先前那么空明通透,身上多了些东西,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半空中清晰呈现出画面。

    阴冷黑暗的仙狱内,少女沉沉睡在榻上,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大半,露出瘦得可怜的小臂。

    洛音凡叹了口气。

    。

    “师父!”重紫猛然睁开眼。

    仍是漆黑的牢房,四壁冷清,身下是燕真珠带来的木榻,身上毯子盖得严严实实,哪里有半个人影!

    为什么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好象他来过一样……

    反复做梦,梦里总是卓云姬与师父并肩而立的画面,下一刻卓云姬倒在殿内地上,师父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大约是从没见过师父伤心欲绝的样子,所以想象不出来吧,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无力与灰心,自己看得清楚。

    他怎么可能再来?

    不怕死,不怕惩罚,只怕他不肯原谅。

    重紫抱着毯子坐到天明,秦珂照常进来看她,见她神色不好,也没有多问,拉起她的手度了些灵气过去。

    经过他的开解和鼓励,重紫虽然还是放不下,但已经能开始准备接受现实了,想到这段日子他常来照看自己,更加感激:“师兄总来看我,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秦珂道:“青华卓师兄来过了。”

    重紫愣了下,垂眸:“谢谢你。”

    秦珂沉默许久,道:“他饶过你,并非是承我的情。”

    “他可能是看在师姐的份上,”重紫不觉得奇怪,半是羡慕半是黯然,“有人这样喜欢,就是死也值得了。”

    秦珂瞟她一眼。

    重紫兀自沉浸在想象里,拉着他问:“师兄,我那个师姐长什么样子,很好看吗?”

    秦珂道:“一个丑丫头。”

    “我不信!”重紫抱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一定也替我求过情的,还是谢谢你。”

    秦珂皱眉:“放手。”

    重紫发现,只要脸皮厚点,这个精明稳重的师兄其实很好欺负:“不放!”

    ……

    见她难得心情好,秦珂容她闹了阵,等到安静下来,才将要说的话告诉她:“尊者态度已有松动,闵仙尊可能会罚你受刑,贬去守毒岛,目前消息还未公开,你先有个准备。”

    乍听到这消息,重紫也不知是喜是悲,结果比想象中要好,可师父同意轻判,是看掌教的面子吧,她丢尽了他的脸,不该奢求原谅的。

    秦珂扶住她的肩安慰:“守毒岛虽艰苦,但至少比冰牢强多了,我与真珠她们会常来看你,忍耐几年就好。”

    求到这样的结果,他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自己决不能辜负,重紫郑重点头:“师兄放心,我不会放弃的。”

    秦珂难得笑了下,变出只报时小金鸟:“真珠这些日子急得很,托我带这个给你。”

    重紫欣喜接过。

    黑漆漆的仙狱,眼睛看得见,时间概念就很模糊了,上次不过随口提了句,谁知她真的找来了这个。

    。

    重华尊者不管徒弟,反倒是掌教和督教仍怀有爱才之心,对遣送昆仑之事极力劝阻,秦珂获得特许,经常去仙狱探视重紫,南华上下都知道闵云中有意撮合,有高兴的有失望的,司马妙元看在眼里,嫉恨万分,却不敢再轻举妄动,这日她正要去主峰,忽然有个弟子跑来叫她。

    “师叔快些回去吧,有客人要见你。”

    司马妙元疑惑,匆匆回到住处,见到那位来客之后便不大耐烦:“你怎么来了?”

    “前日去昆仑拜见舅舅他老人家,路过而已,”月乔站在案前,边打量案上东西,边笑道,“听说你们南华出了大事,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司马妙元意外:“令舅是昆仑的?”

    “我舅舅正是昆仑玉虚掌教,你连这也不知道?”月乔得意,搂住她。

    “少动手动脚!”司马妙元推开他,心内一动,“既然来了,何不去看看你那一直念念不忘的重紫师妹?”

    月乔愣了下,笑着拉起她的手:“师妹想哪里去了……”

    “她现在仙狱里,马上就要被遣送昆仑冰牢,”司马妙元打落他的手,斜眸,似笑非笑,“犯下这等大罪,尊者再没去看过她一眼,早就不管了,如今她术法受制,甚是可怜,师兄何不趁机去关照关照,说不定她就感激你了。”

    月乔原是个逢场作戏的,闻言暗喜,口里道:“你果真不吃醋?”

    司马妙元心里冷笑,假意叹气道:“我们姐妹一场,眼下看她受苦,我担心得很,可惜将来她去了昆仑,有什么我也照应不到,令舅既是昆仑玉虚掌教,将来还望你多照顾她才好,我能吃什么醋。”

    。

    且不说司马妙元暗含鬼胎,这边仙狱内,秦珂刚离去,重紫歪在榻上昏昏而睡,冥冥中有个声音幽魂般在狭小的空间里飘荡。

    “少君。”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害我?”

    “我是在帮你。”

    “我不认得你!”

    “因为你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如何待你,仙门根本容不下你,你留在仙门就是最大的错误。”

    “那是你害我!没有你,我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云仙子是不是你杀的?”

    “没有我,他们照样不会放过你,少君会明白。”

    惊醒过来,重紫满头冷汗。

    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它竟然叫她“少君”?它是真实存在的,根本不是什么心魔!一定要告诉师父和掌教,让他们查个清楚,云仙子之死很可能与她无关,洗清冤屈,师父就会原谅她了!

    狂喜之下,重紫将毯子一掀,跳下榻就飞快朝门跑,打算出去找外面的弟子传话,哪知刚踏上石级,迎面就撞到一个人怀里。

    那人顺势拉住她:“重紫师妹。”

    重紫意外:“是你?”

    自从上次司马妙元来过,闵云中就下令任何人进仙狱都要禀明掌教,这也是秦珂怕司马妙元再来欺负她的意思,然而司马妙元身为人间公主,自有许多奇珍异宝收买人心,此番带月乔来仙狱,只说是探望重紫,负责看守的两名女弟子平日得过她好处,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便让月乔进来了,司马妙元却留在外面,假意与二人攀谈。

    月乔原就心怀不轨,迫不及待拉住重紫的手,作出关切之色:“听说师妹出事,我急得很,专程赶着过来看望你,你受伤重不重,疼不疼?”

    重紫心知不对,镇定:“多谢月师兄记挂,可眼下我尚有件急事想要面禀掌教,月师兄能否替我通报声?”

    月乔笑道:“那有何难,只是师妹拿什么报答我呢?”

    “师兄此番相助,重紫自会记在心里。”

    “光记在心里,就打发我了?”

    当初在天山,重紫就见识过此人的无耻,如今见他做这点事也要谈条件,更加厌恶:“等见过掌教禀明正事再说吧。”

    月乔还不识趣:“到时师妹翻脸不认怎么办,我要师妹亲口答应再去。”

    知道谈不拢,重紫干脆抽回手,准备出去找人报信。

    “听说师妹要去昆仑,”月乔拦住她,哄道,“昆仑玉虚掌教是我亲舅舅,到时我在他老人家跟前说两句好话,叫你不吃冰牢的苦。”

    重紫冷冷道:“师兄自重,否则我要叫人了。”

    小脸苍白,依旧不掩丽色,更可疼爱,月乔心猿意马起来,强行将她搂住。

    这么闹外面都没人察觉,必是他设了结界,南华教规森严,何况虞度和闵云中并未完全放弃自己,他一个外派弟子何来这般大胆,自然是受了司马妙元教唆!重紫明白过来,顿时大怒,挣扎着将脸偏向一旁:“敢在南华放肆,月师兄胆子未免太大!”

    “不过是个罪徒,尊者早就不管你了,你若肯乖乖听我的,我保你没事。”

    “放手!”

    仗着祖父西海君溺爱,又受了司马妙元怂恿,月乔只道她是南华罪徒,又听说洛音凡要将她送去昆仑冰牢,想是丢开不管了,闹出来顶多受顿打骂,哪里还有顾虑,低头就去亲那小脸。

    那嘴带着热气在脸上乱啃,重紫恶心得要吐,无奈仙术受制,挣不过他,衣衫“哧”的一声被扯破。

    羞愤至极,体内似乎有东西开始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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