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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爱上
作者:兮灵
楔子
天空阴蒙蒙的飘着丝丝细雨,让原本就已经冷清的墓场更显凄凉,我站在空旷的墓场中央、母亲的墓碑前一动不动,之前的痛苦和不知所措已经消失不见,此刻的我麻木而又呆滞的盯着眼前刚刚填埋完整的墓碑,冷静又冰冷的盯着,任凭细雨打湿了我全身。刘海上滴落的雨滴流进我的双眼,早已哭得肿痛干涸的眼睛因冰凉和刺痛而艰难的睁着。
我,不能闭上双眼——即便再疼痛、即便再疲劳。
冬天的细雨比暴雨要来的冰冷刺骨,我已经不再感觉寒冷,只是身体失去控制的抖动着。其实我真的已经不再觉得寒冷甚至感到全身火热,因为此刻的我想着母亲以前给我炖的热腾腾的鸡汤,美味而温暖。
母亲曾经说过我是她的半个世界和一生的珍宝,她说过要给我所有的爱来呵护我、疼我、宠我、溺我,让我即便长大了仍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孩子。所以,我想,不,是一定,母亲看到我在冬天的细雨里站上好几十个小时的话一定会心疼的,一定会回来心疼的骂骂我然后带我回家,给我煮热腾腾的汤。母亲说过,我要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她就算是死了也会死得不安心。佛经上也说,人要是死得不安心、要是还有余愿未了、要是还有事情放不下,就会再回到人世,直到了了愿安了心。所以,她的灵魂一定还会回来;所以,我没有必要再哭了——也哭不出来了,我要做的只是要仔细看、不能睡觉、不能闭上眼睛、不能离开也不能休息,而是盯着母亲的墓碑仔细看清楚母亲的亡灵什么时候出现,不然母亲回来了我会不知道。
已经等了两天都没有见到母亲,今天,母亲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彦轲,坚持住不能倒下,母亲说过,你是个男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勇敢的面对一切、一定要顶住。你不能违背曾经答应过母亲的事情,因为母亲说过,你那么乖巧听话,她很欣慰。
还没有来、还没有来,天开始黑了,风好大,我突然觉得很冷、很冷。
母亲说我是她的半个世界,另半个,是那个叫做彦圣的男人,那个我只与其本人共同生活过不到三年、从我五岁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却在电视、报纸、杂志上见过无数次的天才教授、世界名师的“我的父亲”。
我不喜欢他,他总是让母亲哭泣和思念——即便他身在远方。母亲死的时候手中捏着他的照片口里叫的是他的名字,可是他却连母亲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说不定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个国家的狗屁学会上发表什么狗屁演说。
我和彦圣是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和放不下的人,要是他现在能跟我一起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母亲就会回来了。牵挂的人分处异地,母亲不知道要到哪边才好,所以母亲一定是迷路了……
天晕地转,我的双眼无法再扑捉任何镜像,我的耳边响彻着好似来自地府或者天堂的奇妙的声音,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以为是母亲来接我了……
五年后……
坐在史德林纪念图书馆后边的茂密树荫下,我将自己隐藏在影子里静静的看着夏日里安静的校园。手边放着刚刚从学院领到的毕业证书。就要离开这所学校了,说真的,还真舍不得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啊。学校里哥德式的建筑物是我的最爱,母亲曾经说过,哥德式的建筑是她仅次于中式建筑、最喜欢的建筑之一,她曾经说过,等我留学耶鲁的时候一定要跟我一起过来住在这充满哥德式梦幻的校园里。
然而,可惜,她没能跟我来。
“彦!原来你在这!你小子丫的好啊,妄图偷偷的来再偷偷的去是吧,于你而言我这个朋友的感情根本不足挂齿是么!”
“噗~”
我转向声音的方向,看到正穿着大摆褶裙、画着浓妆提着裙摆,很不顾形象的向我奔来的肯,我冷不丁的被他的滑稽样逗得嗤笑起来。
“Ken,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勉强你用中文跟我交流,最主要的是请你不要乱用成语,尤其是,不,是不要在一句话里夹杂南北方,方言~~会,会很搞笑的!”
我必须声明,我绝对的口齿伶俐没有口吃迹象,这句话我说得这么不顺,这纯属是因为看到正奔向我的肯一副脸上挂满泪、妆花得乱七八糟的样子。不能怪我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实在是因为今天肯的搞笑度比平时要高上数倍。
“为什么失踪了那么久,回来又要一去不复返,为何为何?!”
终于奔到我面前的肯一如既往的做出令我吓一跳和不知所措的举动——一把将我满怀的搂在怀中。虽然我知道美国人热情、抱抱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么大肆张扬的奔来再以这么夸张的动作一把抱住我的举动实在让我难为情。
“喂,放手!笨蛋!”我扭捏的要推开高大的肯,没办法,肯的身高太高,搞得在他怀中的我显得跟个女人似的。这一点让我十分不爽。
“不放不放,你跟一缕青烟似的,放开了就消散了”
我觉得我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跳起来,“什么狗屁比喻啊,你当我是死人啊,放手!”现在不是纠正他乱用汉语的时候,与别人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我些微的烦躁。见怎么推也推不开肯,我干脆也放弃了文明沟通的打算,捏紧了拳头对准了这个巨人的肋骨狠狠给了一拳。
“唔,痛痛!”牛高马大的肯吃痛的放开我,扭着腰捂着被击了一拳的肋骨。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更加滑稽。
我在整理自己的衬衫的时候,很不小心的看到了从肯眼里掉下来的两滴眼泪。
Shit!怎么那么倒霉偏偏看到了呢?
“喂,不至于那么疼吧,就算你哭我也没有巧克力哄你的哦~”
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用脚踢了踢已经蹲在身边的肯,这小子长得太高,就连蹲着都像个巨型的猎犬,亏这一身狂可爱的有着蕾丝花边的褶裙,居然能穿着他身上,白白糟蹋了“可爱”这个词了。
“……”
看来巨型犬是生气我揍他揍得疼了,一点也没打算理会我的意思,也不人道些擦掉仍挂在他脸上的泪。
干嘛,想让我看着内疚啊!
转转头看看周围被肯夸张的行为而吸引了目光仍在往这边看的人,我觉得十分丢脸的抓抓头发干脆也蹲下去躲避众人的目光。
“喂,你引来了那么多的观众,害得我那么丢人,不就是揍了你一拳么?就当是扯平了怎么样?”
“你没丢,可是就快丢了。”仍旧蹲着的肯冷不丁的抬起头盯着我,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哈?!!还没丢人?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诡异的眼睛在盯着我么?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没了!”
“我以前把你丢了,今天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找到你了,可是你马上又要偷走了,以后我就真的丢了你了!”
原来这洋鬼子压根就是不了解“丢人”的意思嘛,话说回来,他不是主修汉语文学的么?以他这个这样子,确定能修得到学分么?!
“Tell me Yan,why did'u intend to leave me whithout a word?Did't u think i will sad?Or u have never cared about what i fell ?〃
肯突然莫名其妙激动起来,抓着我的手就歇斯底里的吼起来。这小子到底在激动个什么啊!我有点不舒服的挣脱他的手,有点焦躁的站了起来。
“You know,i have my own life;and my credit is enough。 Of cause i can graduate frome Yale and leave Yale and all of you!”
“Yea,graduate form Yale and leave Yale and all of us—just as you have never been there! In your heart;Yale;the college in where you have study;we;the people who have indeed love you; have never stay in your heart——never,even one day!”
肯说着说着,更加激动的站了起来。面对着肯居高而下的清澈眼神,好似看到一双闪烁着阳光的蓝色眼睛里流淌着哀怨悲伤的神情,我有点内疚的低下头。
“Sorry; Ken; i must repatriate; that's asseveration to my mom; it's the time i actualize what i had promise。 I'm……i'm really sorry。〃
面对着勇敢径直的盯着我双眼看的肯,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话说完,“and; thank you for your friendship and all the kind you help me those two years; thank you。”
“You thanks,then you leave me and forget me。 I wanna if there's a one who could stay in your heart in the world。Why are you so beautiful but loneliness and dissocial?If i could;i wanted to be a one you care and in your heart forever。”
肯突然换上很轻很轻的语气说着,并用手轻轻的抚弄着我微长的刘海和微瘦的脸颊,我的身体好似被刺到一般僵硬的后退。胡乱的笑笑打混着转移话题,我无法习惯肯这种直直的表白自己的方式。
“真是抱歉啊,听说今天可是你们话剧社筹备已久的开演仪式,可惜我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已经是快到演出尾声了,我就没去打搅家。”
肯盯着我一点一点的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既不再次靠近也不回应我说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嗯~~It said that you act merman princess,wa,perfect,that's the first role you love,today you got it!”
“……”
“……”
肯直到最后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盯得我焦虑不安,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为何今日的肯会如此的悲伤。他看过无数次红楼梦,也让我解释过无数次剧情——即便他无数次指责我的解释让他无法领悟故事的寓意——我想,也许,只是因为这部悲剧让他变得多愁与善感。
第二天一早我便像逃跑似的匆匆离开了耶鲁、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我一晚没睡好,眼里总不断重复着肯的眼泪和他受伤的脸。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伤了他,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我只是有点内疚,毕竟肯是我在耶鲁仅有的一个无论如何都对我好、为我着想、照顾我的朋友,唯一一个不管我怎么冷漠也坚持陪在我身边的人。他说我离开耶路、离开他便会忘记,我想他说错了,我记性很好,我不会忘记,只是,不再刻意想起而已。
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肯趴在我的床边满眼通红一夜未眠的样子,我吓了一跳,问他有什么事,他居然说只是为了亲自告诉我一声让我等他,再过一年他一定会去中国,所以请我在此之前千万别忘了他。我有点哭笑不得,肯太过于崇拜中国的文化,也太过柔化中国人,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中国人都跟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一样,他忘了,中国人也有很刚强的男人。他对待我这个中国男人时,很多时候有点过于保护和过于小心翼翼,这让我十分反感。
坐在飞机上甩甩头不再想那个让我莫名所以的肯,思绪开始思考着另一个令我头痛的问题的解决办法。有件事情令我很郁闷,既然彦圣可以一连十几年的时间对我不闻不问,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就快成年之际对我过分关心呢?真是讽刺,明明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音讯全无,却非要在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再也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一切的时候擅自决定我的去留。
该死,真是个阴险小人,居然趁我未成年的时候耍手段吊我档案让我跟了他的户口!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跟自己的“老爸”同一个户籍!真有够丢脸的。
真想不甩他做个没有档案的黑户算了,可偏偏他居然搬出了老妈遗训来,真不知道李阿姨是怎么想的,居然胳膊往外拐告诉这家伙有关我们的事,要是能再不跟他扯上关系那该有多好!
而且这混蛋居然擅自给我申请了他们学校的推免研究生!读了那么多年书,谁还要再读博士啊!而且居然还是他手下的博士生!不被他整死才怪呢!这几个月被他折腾的,我总算是清楚的认识到了他是怎样可恶的魔鬼!既然逃不掉博士生的厄运,至少打死也要坚持住宿,要是再被他逼着跟他同住的话我才不干呢!
第 2 章
回国已经有三个月了,但是因为是背着彦圣偷偷回国的,所以这三个月我跑到了某个安静的地方充分的回忆了我的过去和思考了我的未来——顺便把查理德要求的论文写完,之后才“按时”的出现在学校。不过,当然我是不可能那么乖乖的就答应彦圣跑去与他同住的,我自然是跑到学校的有关部门办理了“住宿”手续。唯一有点不同的是我住的“宿舍”有点太好、太豪华、太没有学校气息而已。
这样的公寓一看就知道是房产富商挂着学校的名号兴建的高级套房,好方便那些高官侯爵或者名门子弟住宿用的。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反感中国日益严重的贫富分化的问题,但是我自然是不可能会反感自己有钱、有这么好的命住这么豪华又清净的房子的。
“谁让你擅自搬到宿舍住的?不是说好了和我同住么?”
大凡高傲自负的人都有个通病,就是不管自己有理没理都是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口气指责别人,而且往往还都是急性子。这不,我不过才进入“学生公寓”没两个小时,彦圣人已经叉坐在我面前对我兴师问罪起来了。
“没有擅自,是学校决定的,说是有不少投诉信投诉您徇私舞弊、假公济私、不守教学制度、擅用职权、收纳手下的学生同住。校长说了,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要是再按计划跟你一起住在学校拨下的高级教授公寓会影响学校的声誉和您的声誉。”
除了时间上有点太过于及时之外,基本上我对彦圣会径直踢门进来、对我大呼小叫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意外。
“哼,你倒是逮到了机会就给我穿小鞋戴高帽啊,什么屁不少人,就一个彦轲吧,别以为你换了左手写我就认不得你的字迹了,全校除了我,能用左手写出那么好的字的人就你一个!”
有够嚣张的,敢情我彦轲跟了你的姓流了你的血、就跟你一样强到天上去了,你就知道我是用左手写的?偏我是用右手两手指头儿写的!
“哪能是我啊,我不是才下飞机的么?听说那些信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放到校长桌上了。”
我绕过翘着二郎腿正妨碍我收拾的彦圣,继续摆弄着我的床。跟他浪费口水可以,要是浪费了时间可就真的白浪费了。
“哼,想不到你小子挺强的嘛,居然有办法让查理那家伙提前两个星期放人,我还以为就算我给你通了关你要想按时回国也有点困难呢。”
是是是,大王您本事高,有脸耍手段抢人家没毕业的优等生,我也不过是拼了命啃书、提前修完所有的学分、通过结业考试、顺利拿了毕业证而已,也没能提前多少天,就比你准许的期限早三个月而已。
“教授您说笑了,我真才下的飞机,机票还在桌上呢,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可是全按照您的要求办的,我听话得很呢。”
我故意将听话说得清楚无比,好似就怕他听不清这两个字似的。
彦圣的脸有点难堪的抽搐了一下,又立马恢复了之前那种傲视群雄的嚣张嘴脸。
“哪倒好啊,既然你也知道要听我的话省了那些没种的暗地里反抗扭捏,那我想以后做起事情来也清爽方便。你那么想感受一下‘集体’住宿的滋味,我就让你感受感受,反正以后日子长的很,不用怕没时间父子团聚。”
彦圣说着,扯扯嘴角冷冷的笑了笑,摆明了对我的反语和嘲讽不屑一顾,也摆明了我耍的小聪明他丝毫不放在眼里。高傲的拿起了桌上的机票看也没看的揉作一团丢到垃圾篓里。
“既然你刚下飞机想必是累得不得了了,那就赶紧洗了休息,别再写你那些已经没用的心理学论文了,反正你现在是个金融学博士,心理学对你的金融思维半点用处也没有!”
很高傲的说完话,彦圣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我的宿舍。
shit!什么鸟人!他到底都是长了几双眼睛,什么都瞒不过他,亏我想了那么久才想出来的点子,连飞机票都花了不少功夫搞到了,他居然一下子就看穿我的伎俩!真***混蛋!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我气得咬牙将手里的枕头砸向他离开的方向。
“哎哟!”偏就这么巧,飞出去的枕头正好砸到正好出现的人的脸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进来,手刚好打滑了。”我赶紧过去捡起枕头向对方道歉,低头看看对方有没有怎么样。
“哟,美人脾气不小啊。”被砸的家伙捂着鼻子漏出两个贼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打趣说。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