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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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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寻悔喘着粗气,脸上一阵疼痛,手里紧紧地攥住手里的发带,天知道她有多惊讶,又有多辛苦。那巧妙的一勾是她半年以来最快最灵巧的手法,一瞬间要扣准绳结的外端,还要赌一把——她不能确定是不是一边拉一边勾就能解开的,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但即便如此,这个精巧的手法,她所使用的第一次用在了他身上。
   背后,君零手里却是捏着一张假脸皮,被风吹动的长发逐渐散落下来,垂在腰际,乌黑长顺,更显懒散,硬是多出几分漂亮。台下,楚沉宁不住地抽嘴角,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以为他是这“女扮男装”的孩子的爹,他恨不得捂脸。
   半晌突然想起他心脏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急忙之下就要冲上前。台上的两人却突然回过身来,默然对视。
   君寻悔不安地看着他,又看看手里的发带——那原本是她用来放冰檀弓和卷轴的那条,他亲手做的,也是她最珍视的东西之一。
   她没有料到他会一直留着。
   君零看着她,突然冷冷地笑了,随手丢开那张假皮,道:“何必戴着面具呢?”他顿了顿,笑得更是无情,“君寻悔?”
   台下的人也纷纷轰然起做,甚至已经有人夺路而逃。原因很简单,既然这丫是君寻悔,那君零是肯定要发飙找她报仇的,在毁了这片地之前先逃。
   可是他们猜得不全对,因为这丫就是自称“宰了寒零”的二百五玄天九小姐。一个在外宣传“我杀了我自己”的二百五。
   秦衣昙腾地站起来,飞身上台,站在两人一边,先是呆呆地看着君零,再是看君寻悔,目光来来回回地晃动,似乎是在比较两个人。
   “敢问君小姐,谁教的你在外边可以随便解男人的发?”他笑得甚是讥讽,看的君寻悔吓得退后一步,“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么?”
   君寻悔愣住了。
   他要她还那根丝带?
   那不是她的么?
   是了,半年前她丢了丝带,半年后她失去了他。
   他的话她原来经常反驳,所以这半年来她天天都对自己说,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能违背。她下了很大决心,天天发誓,可是见到他的第一面她就做不到了。
   “不还。”颤抖的两个字似乎都不是由她的声音组成。
   君零眯了眯眼,不怒不喜地问道:“为何?半年前是你丢的,现在为何要再捡回去?不脏么?”
   不脏么?
   半年前她大骂他脏,半年后他称凡是他的东西都脏。
   君寻悔明知道他这是故意而为,却拼命摇头,手死死地握着发带,捏得手通红,“不脏!一点都不脏!”
   君零冷然道:“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还给我。”
   “不还!”她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敢这么坚定地冲发火的他喊。
   君零眼神一寒,身形瞬间便闪了过来,与她相隔三米不到,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冷冷道:“你到底还不还?”
   君寻悔大力摇头,眼睛一酸便要落下泪,“不还,就是不还!”
   这话像个抢劫犯似的,她想笑,可是还是哭了。自三个月来她就没哭过,在没有得到他的原谅之前她没资格哭,可是精神和肉体不是一拨的,精神没出卖她,肉体却如同墙头草飘得飞快。
   她真没用。
   君零霍然伸出手,赶在秦衣昙伸手阻止之前精准地点住她的死穴,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呆呆地看着他,君零似乎没看到她失神的样子,森然道:“不还我就杀了你。”
   杀?
   杀了她?
   那个曾经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的人,要杀了她?
   那个把她往天上宠、往死里疼的人要杀她?
   杀杀杀杀杀……比死还可怕的字眼,一遍又一遍地翻滚在脑中,惊得她一个寒颤。
   “……”
   尼玛,待遇差别忒大了。
   她摇头,“不还,你杀了我,我也不还。”
   君零盯着她,半晌,突然嗤笑一声,道:“你倒是有骨气了?”说罢,便收回手,转身就要走。
   君寻悔一愣,抱着一份希望以为他原谅她了,没有理会秦衣昙,收好发带赶紧追了上去,急忙道:“哥……”
   君零闻言霍然一顿,立即回过头来,森冷地看着她,道:“谁是你哥?我没有妹妹!”
   没有妹妹……
   心头猛地被一敲,甚至直接敲碎了,痛得发寒。
   她立在对面,呆呆地看着他,身子都没直觉地麻了,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出路可寻了。
   她原本以为他就是恨她怨她,可是她万万想都没料到他不认她,不认她做妹妹。
   多少年前,别人骂她——你是哪家的小杂种时,他就会很平静地一手掐断对方的经脉,笑道:“她是我家的小杂种,你骂谁呢?”
   是,他已经不要她了。
   她作为一个从小就没有爹娘的孩子,被最后一个亲人抛弃了。
   她是孤儿了,一个享受了十年宠溺的孤儿,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绝望和抛弃。
   是什么都不重要,她不要他原谅她了,她要他认她。
   在有生之年,她要再听到他说她是他妹妹。
   即便他还是恨她也好。
   眼前一片黑,她愣愣地看着他冷漠的眸子,突然回过神来,不怕也不慌,退后几步,毫不犹豫地对着他跪了下去。
   那个告诉她一生不要随便下跪的人,他曾揽着她在黑夜之中,看她睡得安稳又放松;他曾和玄天军一块儿讨论给她起个什么小名,而她在一边不为所动地吃着他做的年糕;他曾笑着对她说,她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可每天晚上都是他抱着她,不厌其烦地给她洗澡;他曾领着她去大草原骑马,她看他骑马骑得气定神闲;他曾逼着她喝能让人呕的中药,暗地里却兑了点水,又塞给她一块儿糖吃。
   那个为了她几乎每周都要和长老们闹矛盾的人,那个自有一天开始便对她说她是属于他的人,那个为了她什么都能做的人,那段充满欢乐的日子,那熟悉的温柔,如今物是人非。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以来他的?
   许是比武大会之时那让她尴尬的一错,或许是那看似凌厉却没如何用力的三百鞭子,硬是让她落了泪,也许是雪地里失去的空洞,山顶湖的重逢也好,他醋味十足地不认她也好,无论是离开尉迟家那一夜的奔波洒下的血,还是他在烈阳宗屈尊降贵丢掉尊严去穿女装,都是他的禁忌。
   或许真正让她接受他,是因为地狱十八层的一百多米,生死重重,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磨灭希望,可是他还是带出了安然无恙的她,可能更是因为他拼死用了帝君皇,她差点就没跪下来。
   那时候她没有对世界唯一的皇帝下跪,现在迟不迟?
   她咬着下唇,眼里都是泪,卑微地低着头,死死地闭着眼。她不希望他看到她这么容易就落泪的样子,更不希望他看到她心甘情愿忍辱的样子。
   可惜,她没抬头。
   可惜,她没睁眼。
   如此如此,她错过了他想拉起她的模样,错过了他眼底怎么也盖不住的心疼和慌张,错过了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比她更失魂落魄。
   不知道跪了多久,他猛地甩袖离去,头也不回。
   她把头缩到膝盖上,无助地抱着自己,眼泪流得无声无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多眼泪,她骂完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痛苦,现在反倒因他漠然的遗弃哭得没完没了,流了多少泪她完全没印象,只知道整张脸都湿透了。
   他没给她认错的机会,甚至没有给她再叫他的机会。
   她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
   她丢了他,再去要他的时候,他模仿她的样子丢了她,他不是孤儿,他有爹娘,他有楚沉宁。义姊已经不要她了,姐夫也没理她,神刀医生看着她一言不发,但明显是对她很不满。玄天军已经反了,甚至有人都开始骂她。
   她名声狼藉,一无所有,没有归宿,没有朋友,更没有他。
什么都没有了,她想死第九十三章
   死了多舒服,不必嘴欠,不必忍受那些钻心的疼痛。她怨不得他,只能怨自己。
   谁捎封口信?告诉承碧竹说他没原谅她,她没脸滚去见她,所以自杀了?
   失败的“天行健”……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坐过来,坐在她身边,轻轻推了推她。
   她顿时愣住了。
   那种味道是他的,可是他的比较清淡,这个人的比较浓。她胡乱地搓了搓眼睛,心里有数了,她抬起头看着黑夜下的男子,默然不语。
   “你干嘛?”过了很久,她忍无可忍,相当无礼地朝着祭种中最尊贵的男人说道,那个接受人膜拜已经习以为常的男人挑挑眉,没有生气。
   “你跟零儿的性子怎么就是反过来的?”他若有所思地问道,“除去你,他对万物都漠不关心,你却看不得别人来找你?”
   那不说还好,一说正好戳中君寻悔的死点,她颓废地道:“我又不是他妹妹,为什么要和他一样?无聊的问题。”
   楚沉宁笑笑,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继续道:“有一点倒是挺像的,你不要他了,他当天晚上就哭了,他不要你了,你也哭。”
   君寻悔一愣,讷讷地道:“他哭了?我都没见过他哭的样子。”
   楚沉宁哼了一声,继续道:“你管他?还是要他做哥哥?”
   “他又不要我,我不能厚着脸皮去黏他啊……”
   楚沉宁突然笑了起来,开怀大笑,全然不顾身份,笑得死去活来,“哈哈哈哈,他不认你做他的妹妹,可是猪都看得出来你是他妹妹!”他一边指着她的脸,一边笑得直不起腰。
   “你笑毛笑!”君寻悔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这么断言?”
   楚沉宁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笑得愈发开心,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找个镜子,看,看看……你跟你哥长得真是一个样,哭起来都是一个,一个类型的……”
   “什么一个类型?”君寻悔闷闷不乐地道,“他就是看不惯我,所以揭了我的面具,让我出丑喽?”
   楚沉宁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脑袋,道:“看来你和你哥骨子里还是一个样的,都这么会憋屈?他看不惯你以另一张脸做事,他想看你的真脸,知不知道?”
   “……你骗人的技术可以再高一点。”
   “骗你是猪!他想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让你出丑?”
   “你就是猪,那你怎么解释他点我死穴?我差点挂了!你管这叫想念?”君寻悔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楚沉宁再次笑翻了,身后的秦衣昙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沉宁一点形象都没有的样子,突然也觉得好笑。
   “你,你死穴,死穴在哪里?自己,自己摸摸……”他笑得一抽一抽的,指着她拼命大笑,就差笑出眼泪。君寻悔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死穴。
   “……”
   “他,他要看你瘦了没……”楚沉宁差点在地上打滚了,捧腹大笑,笑了好一会儿,看到君寻悔丝毫没有反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也本以为君零已经无情到那个地步了,却不想他甩下“我没有妹妹”的狠话后就直接去找了隐卫,很好笑地威胁那群呆呆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请先买好坟墓和花束。
   “他原本以为你死了,病了一场。”秦衣昙突然想起君零恶狠狠地威胁隐卫的样子,又想起隐卫张着嘴瞪他的痴呆样,下意识说了出来。他也是亲眼看见君零突然精神很好,活蹦乱跳地天天出去找她。
   君寻悔郁闷了,气道:“那他为什么说他没有妹妹?他不认我是真的啊。”
   楚沉宁看着那和君零郁闷起来更像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狠狠地掐了掐,笑道:“难道你要他欣喜欲狂地抱着你,很得瑟地对着所有人说,这就是把我气出病的妹妹?是不是很强?难不成你觉得他该欢欢喜喜地带你回去?然后天天死心塌地地伺候你?少做梦了!他又没有不怪你!他不那么说他就按捺不住了!哈哈哈!”他松开手,翻下去,继续大笑。
   养了十多年的孩子,他是忘不掉的。
   他当然怨她,她毫不留情地丢了他,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气?他骄傲成那样,又怎么可能当下就很没底线地快活地原谅她?
   他看着她就恨不得揍她。
   揍完后又恨不得立刻原谅她。
   这种没骨气没风度没底线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他凭什么在她干出那样的事情后还笑颜相对?
   承碧竹曾经给她普及过人界词汇的知识,那个什么伪娘他听了就不爽。
   好一个承碧竹!怎么教她的?
   嫌他没男人味是么?嫌他心软的不行是么?嫌他对她太好了是么?
   那好,他就偏偏不认她。
   叫你赶我走,叫你不懂事,叫你一点都不体贴!
   她若不懂他就这么走了,那他就真的绝望了;不过还好还好,她还是懂的真正触犯他底线的后果是什么样的,很乖顺地跪下了。
   他原本是害怕的,怕她硬要拿走发带就丢了,所以他还是不太敢相信她。所以就硬要,顺带掐一掐那孩子的下颚,看看这个流浪在外的野孩子有没有瘦成骷髅。
   她在台上衣襟飘舞,甚至能轻易打败秦衣昙,诚然,他吃了一惊。之后就是如同楚沉宁所说的开始担心,她会不会练了禁术,为了给他添面子不惜折寿?那一瞬间的交手他已经大致了解了她的身体,还是好的,她没有乱练武,反而内力增加很多。
   说实话,他自开始练武,练到和她现在的程度一样时花了至少有五年,她一年半就成了,他还是开心的,说不定她练武才是真正的投入。
   天才,一个小天才。
   毕竟这个难得的天才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又消了点气。
   想起她突然哭得一点骨气都没有的时候,他就心软了,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差点哭碎了他的心。她真的要那发带?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弥补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她说死都不还,他杀了她她也不还。
   死?他给她的约束有五条大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她不准在他面前提“死”,她却很大无畏地说了,于是,想了一会儿后,他又恼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寂,抬起眼便看见楚沉宁一闪身,溜了进来。
   “成啦!那丫头被我劝好了,开开心心地走了。”楚沉宁冲他笑笑,顺手带上门,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抖了抖衣袍,笑道:“零儿,不是师尊说你,你那小丫头性子还是比你好的,一安慰就不哭了,你就不行,天天幽怨的。”
   君零别过眼去,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黑夜,淡淡地问道:“她回去了?”
   楚沉宁一听,顿时乐了,“看看,你还是不希望她就这么回去的嘛!她才没有,我让她会药王峰,劝了好久,她一怒之下跟我动起手来了。”
   君零愣了愣,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也没反应,楚沉宁笑嘻嘻地道:“那丫头真的挺厉害的,你是不是在她面前用了‘无形错手’?她偷学了去了!自己学倒是有些偏差,却也一点都不差,她一上来就用了,我差点吃了亏。”
   君零显得有点意外,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愉悦地道:“是么?她学了无形错手?”
   楚沉宁点点头,继续道:“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神招,你赶紧解决那丫头片子的事情,她告诉我,有一个老头子在满世界找我,顺路就揪住她了,估计是药王峰的人说她原来应该是见过我的。”
   君零突然笑出声来,问道:“是孟老先辈么?”
   楚沉宁点头道:“就是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臭老头!你那丫头的一部分武功是他教的,我都看出来了!她把‘徊’学去了,所以增进不少。你赶紧带她回来,离聚会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去武界了。”
   君零多多少少有点意外,问道:“七个人都去么?”
   “长孙冀有三个儿子,你是我徒弟,在拉上那丫头,倒是可以带一点朋友过去。”楚沉宁似乎很是期待这次聚会,“那卷轴之事你别跟他们扯,其余六个人中你告诉孟潜和季乘康就成。”
   君零点点头,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一直觉得奇怪,天界八杰是从他这一辈才开始有的。为什么之前就没有杰出人物为八杰?还是说立他们八个封荧高的为八杰只是为了做一个一万年前的模型?
   这是一个奇怪之处,还有的就是一万年前的四个人。卷轴里写的和他猜的一样,的确是有“玄天,宇文逸,谭源赫”,至于暗影,他觉得这不是人名,有可能是一个组织或是宗门的名称,以门主为上。但是楚沉宁说查不到,隐卫近来一直都找,可是半年下来无所收获。圣灵殿最老的书阁无论是楚沉宁还是他都已经翻了个遍,找不到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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