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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铁血中华-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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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韦秀都不是问题,她成绩上等里面属于中下游。非得形容的话,大概是差一步就成为专家的层次。而韦秀没成为专家,大概是因为她本人没这种需求,而不是没这样的资质。这也是岳琳觉得这位朋友有些可惜的地方。不过既然韦秀没有这种意愿,岳琳也实在是没办法说三道四。如果她是个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人,韦秀也不会和岳琳做朋友。

    吃了饭,两人就回家。正好顺路,岳琳就把韦秀送到了大门口。正要分别的时候,旁边有人喊道:“大妹!”

    岳琳看过去,却见到三个青年正好在门口。为首的是韦秀的弟弟韦坤,韦坤旁边有两个青年。看到左边的那个家伙,岳琳就觉得浑身不爽。那个人穿着是有钱人,带了个墨镜。左手上带了个粗大的戒指,很是扎眼。这倒也没什么,这些年的有钱人越来越多,某种风气就是带个大金戒指彰显富贵。令岳琳浑身不爽的就是那人的表情,也许是结过婚的缘故。即便因为墨镜的原因看清那人的眼睛,岳琳还是能觉得那人身上露出一股子邪气,那是对女人有强烈兴趣的感觉。岳琳长相不算差,她也不是没在其他男人注视她的时候感受过这种东西,不过那种感受都在理性的范围之内,远没有这么强烈,这家伙给岳琳的感觉是几乎不受理性约束的意思。

    就在此时,那家伙就走上来看似热情的主动要和韦秀与岳琳握手。韦秀只是轻轻哼一声,转向弟弟说道:“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和岳琳道了声别,然后走进卫兵把守森严的大门。岳琳没敢和韦秀这样傲慢,不情不愿的伸出手,然后就被那家伙紧紧握住岳琳的手。就听那人用挺爽快的声音说道:“这位同志,你好。我复姓司马,父亲是山西省委书记。”

    这一靠近,岳琳还从那人嘴里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这就让岳琳更厌恶了。岳琳自己也不是滴酒不沾,所以那种难闻的味道令岳琳判断出这厮喝了好多酒。对于这种暴饮的家伙,岳琳可一点都没好感。

    努力把手从那人手里挣脱出来,岳琳勉强给韦坤打了个招呼,“我就先坐车回去了。”

    “我开的有车,让我开车送你回去。”韦坤还没说话,那位姓司马的省委书记的公子立刻热情的提出了建议。

    岳琳心中更是不爽起来,她不是没做过汽车,在公交公司最不缺的就是汽车坐。为了采集数据,岳琳这等不晕车的在各式公交车上都晃得头晕。至于轿车么,岳琳也坐过韦泽家送她回家的车子。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交通工具的目的不过是代步,减少大家的麻烦。岳琳见过不少这种有了车就显摆的货色,这种货色对岳琳来说格外难以忍受。

    韦坤看来也喝了不少,不过至少他保持着应有的理性。见同伴弄得太过份,韦坤连忙挡在两人中间说道:“岳琳,你赶紧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岳琳转过头就走,这样的家伙如果不自报家门的话,岳琳顶多觉得讨厌。这种家伙自报家门了,岳琳就觉得有些恶心了。

    见这位司马还有些不依不饶非得跟过去的意思,韦坤一把拽住司马。等岳琳快步走远,他才说道:“司马,你怎么喝多了就这么浑呢?看来以后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喝酒了!”

    司马听了韦坤的批评,立刻装出非常谦卑的姿态,用那种身体没怎么醉,但是精神明显受到酒精强烈刺激的声音说道:“哎呦!二太子你生气啦!小的我让你生气啦!我给你陪个不是。请二太子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啊!我……你不要杀我!”

    韦坤这也没办法了,他的这位同学平日里有种种不是,却不是这么混蛋。可喝了酒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从认识的大学时代就是如此,现在也没什么变化。而且就韦坤的感觉中,大学时代这家伙至少还有那种少年人的纯真,现在这家伙连大学时代的纯真都变得找不到。整个人油滑的简直阴阳怪气了。

    看来以后是不能和这家伙见面了,韦坤看着警卫警惕的看着司马的目光,心里哀叹着。这厮酒后的德行明显得罪了妹妹,又让警卫都觉得警惕起来。这要是被老爹老娘知道了,天知道会怎么挨训呢。

    想到这里,韦坤对同来的那位司马的同伴兼跟班说道:“你没喝酒,你一定要好好的送他回去。”

    “什么送啊!应该是我送二太子你才是!”司马听了韦坤的话之后立刻大声应道。伸手拨开了过来想扶住自己的跟班,司马拉着韦坤就往大门走。

    “别,不让乱进。”韦坤连忙说道。

    “谁还敢挡你二太子的道?活的不耐烦啦!”司马嚷嚷着。

    看到有这么样的家伙在大门口折腾,警卫人员觉得也得采取点行动才行。令韦坤非常不乐意看到的局面出现了,两名警卫人员向着这三人而来。

    随后,令韦坤最不乐意看到的事情跟着发生。司马冲着两名没到身边的警卫嚷嚷道:“你们过来干什么?没你们什么事!”

第211章 博弈和交换(十六)

    “司马家的孩子被扣,说是要判以七天的拘留。”南京市公安局局长带着尴尬的表情看着公安局党委书记丁劲松,向他汇报着内容。

    丁劲松的脸色先是愕然,然后一丝怒气浮现在脸上。大家都听说过丁劲松与司马平是老战友,没人敢不抓这个冲撞中央机关住宅区警卫人员的混小子,不过该说一句的时候也不能不说。韦泽都督和一众中央领导干部们住在中央机关住宅区,负责警卫工作的是中央警卫团。多少年没人敢对着中央警卫团撒野,现在终于出现了挑战者。四十多岁的“年轻”南京公安局长也未必是真的想看丁劲松笑话,不过他也觉得想看看这位准备退休的革命功臣到底有什么反应。

    对于这么一个蠢问题,丁劲松对着公安局长怒道:“冲撞警卫团,枪毙了也是活该。把这混账小子关个单间里面让他坐禁闭,好好想想。这些混蛋的胆子实在是大啊!有够大!你记住,这种人该怎么抓怎么抓,该怎么关怎么关!有规定,不用问我!”

    被上司和前辈一通怒喝,公安局长立刻低头表示服从。其实没有上司的怒喝,公安局长也不会特别对被抓的司马继网开一面。和上司沟通一下是一码事,真的让公安局长不按章办事又是另外一码事。上司丁劲松与司马平是老战友,公安局长与司马平可没什么私人关系,所以他需要注意的仅仅是丁劲松一个人的态度。

    等公安局长出去之后,丁劲松余怒未消,想了想,他写了份电报,命人发给山西省委书记司马平。

    此类消息传得很快,毕竟是与都督有关的事情,关注度比较高是自然的。马上就要退休的国务院总理李维斯也听到了消息,向他来汇报此事的是能源部部煤炭署署长长古乐天。

    “哦?司马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莽撞呢?胆子也太大了。”李维斯听了之后第一个想起的倒是自家的儿子。京城里面众多高官子女,若是说这帮人都温顺如绵羊,说这话的人要么是瞎子,要么是骗子。不过即便是这群年轻人也没人敢干出此等傻事。冲撞中央警卫团,警卫团可是有权开枪的。只要冲撞行为确凿无疑,真被打死就打死了,找人说理都没地方去。警卫团不找你家长说理就不错了。

    司马平在省一级的领导干部里头算是李维斯一派的人,山西的工业数量不多,主要是煤炭业。几条穿山越岭的铁路修建完成之后,大量优质煤炭供应黄河以北的广大的地区,属于能源大省。虽然山西的煤卖不到淮河以南,来自南海的煤矿通过海运向沿海城市提供煤炭,但是既然是自己一系的人,李维斯也不能不关注一下。

    “给他发个电报吧。这件事不给司马说说也不合适。”李维斯也只能如此了,“都督有什么说法么?”李维斯有关注了一下韦泽的态度。

    “都督根本没提这件事,不过都督应该是知道的。”古乐天答道。在这么一个大规模退休的时代,看似不大的事情也未必就真的简单。若是都督把司马平给叫到南京训一顿,司马平接下来的命运大概就是老实的认错,甚至主动提请退休,至少大家觉得事情发展会如此。然而古乐天倒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发展,一个自己派系的人退休,接替此人位置的未必就是本派系的人,所以能不动的时候还是不动为好。

    “都督不说话,咱们也什么都别说。”李维斯倒是没想那么多,他马上就要退休,很多事情要与下一任总理汪海洋交接。汪海洋干过工业部部长,有干过商务部部长,这种工商界出身的人员接班,李维斯也觉得比较满意。总理位置一旦落入军人手中,就意味着和李维斯斗争了这么久的军方占了上风,这是李维斯唯一不能接受的局面。

    李维斯这么想,阮希浩的想法基本上就会对立,和几位大佬坐在一起品茶的时候,阮希浩冷笑着说道:“司马家的小子好狗胆啊。”

    所有的警卫所在门口都会有让人看得明白的牌子,上面写着“卫兵神圣不可侵犯”。卫兵作为体制内的一员,作为体制的保卫者,警卫就是保障制度生存的坚固盾牌,盾牌被人砸了还视若无睹,那就是自取灭亡的大路。

    骂完了司马家的小子,阮希浩又对警卫团表示了不满,“让人闹到门上,警卫团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抓起来了事不成?”

    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明朗,阮希浩表态之后,一起喝茶的一位笑道:“我让秀山和山西省委说说吧。”

    “哼!”阮希浩哼了一声却没有表示任何态度。

    不表态也是态度,这种事情对于上层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做法。所以在第二天的山西省委的例行会议上,省长韦秀山就向同志们说道:“同志们,我听说一件事。司马平同志的二儿子司马继因为冲撞中央警卫团在南京被抓了。”

    司马平万万没想到突然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不仅仅是司马平,包括一众山西省委的干部也都愣住了。有些人是讶异,有些人则是眼中闪过一些需要压抑住的情绪。韦秀山和司马平的矛盾由来已久,因为分属不同阵营,这些矛盾自然而然的存在,并且让山西出现了内部的对立。

    虽然也姓韦,韦秀山与韦泽的关系大概是太平天国杨秀清与杨辅清的关系,都姓杨,仅此而已。韦泽是广西韦氏,韦秀山是安徽韦氏。虽然有些人因为这个比较少见的姓氏而对韦秀山高看一眼,可遭到韦秀山攻击的司马平从二十年前就确定韦秀山与韦泽之间没有血缘瓜葛。他冷笑一声,“哼!韦秀山同志的消息可是灵通的很啊!”

    韦秀山既然敢挑起这场争端,他就不怕事。反正都到了这个年纪,大家顶多退休而已。山西的经济状况虽然不算好,可也不算糟糕。煤炭业的大发展让山西政府的财政情况相当不错。山西老抠能聚财,即便不是山西人,到了山西也难免入乡随俗。把控住稳定的财政收入,政府对于扩大性投资也没有什么兴趣和冲动,山西就能稳健的一点点往前走。所以闹不出大事,这等小事自然可以“畅所欲言”啦!

    司马平也没有立刻反击,开会之前他收到了电报,限于电报稿的篇幅,司马平只知道自己二儿子捅了篓子。至于篓子多大,电报里也没说什么。既然他们没说,也可以理解为当下的事情远没到需要特别警告的程度。当然,教子无方的责任是跑不了的。包括老战友丁劲松也是这么说的。

    “到底怎么回事?”组织部部长吕梁山问。一看这名字就知道他是山西一带出身的,既然是山西一带出身的,资历定然很浅。能混到组织部部长,吕梁山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和一众四十出头的年轻干部一样,他们正在坐三望二,很快就有机会坐二望一。退休制度扫除了年轻干部面前的老前辈,所以年轻干部们也不自觉的敢在一些问题上发言了。

    醉酒、在中央住宅大院门口闹事、推搡前来制止的警卫团人员、被制服、移交公安机关。这一系列的内容倒是很容易讲清楚。听了这消息的人都是眉头微皱,这司马继的确搞的过份,居然敢在都督居住的大院门口闹事。在那个大院里面居住的可不仅仅是都督一家,大部分国级干部都在里面居住。别看司马继在山西算是有老爹的背景,可他老爹司马平到了南京这个天子脚下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官员。至于在一众开国大佬家门口惹是生非,借司马平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至于司马继么……,在那些大佬面只怕连挡路的螳螂都算不上。

    但这等事毕竟是家务事,司马继大学毕业之后没有来政府上班,而是去了山西能源厅工作。大家也不知道司马继怎么就在工作日里头跑去南京去了。其他人的目光先在司马平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落在山西能源厅厅长脸上。

    能源厅厅长见事情不对头,先瞅了司马平一眼,然后说道:“司马继同志是去南边看看能不能把煤矿卖到淮河以南。大家也知道,这些地区的工业多,比较富裕。如果山西煤矿能卖到那边,肯定能提高收入。司马继同学就是在南京上的学,对南京比较熟。我们才派他去了。”

    这个解释倒也不错,如果仅仅到此为止的话,事情也就能平息下来。没想到韦秀山呵呵冷笑,“我听说,司马继同志闯关卡的事情可不是只在南京才敢干,在咱们山西也发生过很多次。还有过省委的警卫人员被司马继同志冲撞推搡的事情,好像还被打了几下。”

    这么一个爆料扔出来,好些省委同志就皱起眉头。如果以南京的普遍做法来看,司马继这个年轻同志作风比较嚣张。但是在山西的评价就稍微有些不同。这地方风俗保守,这些年中总算是消灭了反对女人不能上席的公开言论。

    要知道,在二十年前刚建立起政府的时候,还有本地出身的干部居然敢公开认为“女人不能上席”。光复军怎么可能认同这种“怪论”。这支从建立起就有女性士兵的军队里头只讲男女平等。随着社会生产力发展,女性们地位随着生产力水涨船高。能够独立生活的女性们冲破了当地的传统,总算扭转了这个被中央很重视的问题。

    不过中央毕竟是中央,不可能啥都管。一些标志性的事件还可以用格外的关注态度来实施推动,不过很多事情中央没精力也没时间去管。例如这种等级制度就是山西的特色。身居上位就自然拥有特权,这是普遍的共识。省委书记的儿子比省委的警卫更高贵些,做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这本不是什么值得讶异的事情。

    韦秀山把这个话题往外一撂,所有省委成员都知道事情不对头了。这个问题牵扯到的不是省委书记的儿子,这个问题就如经过长期斗争才为山西本省女性争取到的平权一样,是要划下一个正确与否的标准。

    司马平的脸色整个黑下来。与所有地方大员一样,司马平也不是山西人,而是淮河以南出身。整个中央里面只有极少数元勋出身于黄河以北。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在韦泽北伐时期投奔到光复军麾下的。这本就极少的人大多从军,从政的人数很少。微乎其微的从政人员都被放到河南河北与山东地区工作,一众南方人在山西谈起了南方的规矩,虽然有种莫名的滑稽感,却又充满了政治上的严肃甚至险恶。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平索性直入主题。省委书记和省长的矛盾由来已久,大家在诸多问题上立场对立。军队派和国务院派之间的互相尿不到一个壶里头的局面在山西经过长期发酵,已经到了对立的地步。所以和稀泥还不如直说,至少能让处于不利地位的司马平知道敌人到底想干啥。

    “我是觉得司马继同志能在南京这么干不是没原因的。他在山西都是如此,在南京么,不过是在山西故态萌发罢了。只是在山西没人敢惹司马继同志,大家都让着他。而南京可没人会让着司马继同志。”韦秀山居于优势,所以语气从容不迫,遣词造语甚至有些文雅。可这样的说法所蕴含的内容令那些没有强烈意愿参与到此次争端里头的干部们都被吓得不轻。

    “我儿子在南京干了什么,我自然会向都督请罪。韦秀山,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吧?”司马平在做切割的同时,不忘反压韦秀山一下。

    不过接到阮希浩的电报之后,韦秀山的准备很充分。这些准备更不是现在临时凑的,他的攻击准备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现在只是找到一个借口,所以他更不会示弱。

    “司马书记。你这么一说就跟南京是都督家的一样。都督什么时候说过南京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管的?你觉得这是黑社会划分地盘么?”抓住司马平话里面的问题,韦秀山狂追猛打,“司马继同志在南京犯法,自然有南京的公检法处置他。这本来就是法律的事情,自然有法律来管。都督从来不干涉法律。我觉得司马平同志这态度是在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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