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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铁血中华-第7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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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参加三会的代表们就得知了消息。第二天,各大报纸也都发布了此次晋升。刚晋升大将没多久的祁睿,在军委会议上成为军委副主席,并且出任国防部长一职。

    在南京江宁区的豪宅里,祁红意满意的放下报纸。旁边韦雪问道:“妈,这个国防部长和军委主席什么关系?”

    祁红意给女儿解释了一下。军委和国防部本就是一套班子两套牌子的事情,整个国防部的编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国防部长,一个是国防部发言人。军委有一位主席,两位副主席。两位副主席一位管军政,一位管军令。国防部长的最大意义就是对等的和外国国防部接口。也许更大的作用就是和执掌军政的副主席做出区别。

    韦雪是来照顾老娘的,七十多岁的人,身边得有人照顾。韦雪身为祁红意的女儿,自然就承担起了这个责任。对于大哥的晋升,韦雪当然很高兴,却也仅仅限于高兴而已。韦家的儿女们当中,韦泽这一支里面只有两个‘长子’对功名有兴趣,其他的都更喜欢平淡点的生活。

    祁红意知道女儿的秉性,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儿子距离权力的顶峰只有一两步,这样的进步并没有祁红意觉得心满意足,反倒让她的心情更激烈起来。此事的祁红意只希望儿子能够尽快跨过最后一步。民朝1869年建国,韦泽踏上最高权力的时候才36岁。他实际上掌握大权的时候更早,在1863年,众人就已经知道没人能够阻挡韦泽席卷天下的步伐,那一年韦泽才30岁。现在的祁睿已经是40多岁了。祁红意微微抬起头,这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她的心思已经到了北京,不是在儿子身上,而是在当下的主席梓炀身上。

    梓炀稍稍打了个寒颤,冬日的天气很冷,而梓炀的内心更感受到了寒意。在他面前的那群省部级领导各个一脸爱谁谁或者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管表情如何,大家的意思都是不合作。这让梓炀的情绪跌入谷底。

    强打精神,他几乎是虚张声势的喝道:“经济工作是大事。若是局面继续这么恶化下去,一定会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众人就是听。这话听了好些遍,耳朵也差不多磨出茧子来。既然好几年都解决不了问题,好些部门的领导都换了几轮。事实证明梓炀已经没有能力解决问题。跟着一个没有能力的头头,大家自然也没了兴趣。

    讲了一阵,梓炀自己也没了劲头。他颓然收住话头,整个屋内都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阵,财政部长几乎是自暴自弃的开口了,“钱不能不放,如果不发钱,企业工人吃什么?现在已经有好几个省的国企出了问题……”

    一谈到发钱,省部级干部更是沉默。从发现这个问题到现在好几年,的确有那么一些企业摆脱了困境,但是更多企业陷入更深的困境。还有不少原本没问题的企业陷入了困境之中。所有的说法都是老生常谈,解决的办法都是治标不治本。

    “……我们再提高些北美和南海的税收吧。”财政部长终于讲出了重点。

    下面的同志听了这话之后,更是一言不发。专家矛盾就如喝海水止渴,喝的越多,渴的越厉害。连财政部长都是这么一个应对,这帮人对这届上层是真的失去了信任。

    祁红意并不知道上头是怎么应对问题的。她也不在乎这群‘小家伙’们怎么应对。跟了韦泽这老东西几十年,祁红意有自己看待政局的模式。韦泽这种举重若轻挥洒自如的家伙才能真正解决问题。除此之外的顶多是个裱糊匠的存在,让他们玩玩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把戏还行,让他们解决问题大概是没戏的。

    现在的局面让祁红意非常满意。韦泽这老东西把手中的权力交给共和制。共和制下就出现了这么一群僭主。若是想让局面回归正道,就必然得有人遭遇不幸。席卷全国的大不幸才能证明共和制错了。祁红意深知自己的幸福必须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既然这些痛苦不是祁红意亲手加诸于政府和人民身上的,祁红意连一丝一毫的自责都没有。她等啊等。只是过了年,1912年的春天,各个城市都出现了零星的游行示威。‘反官倒’之类的老口号自然还在。‘反失业’‘反饥饿’的新口号也开始出现了。

    这种骚动最初规模不大,很快就以几何级的速度扩展开来。特别是几个国营企业数量巨大的省份。到了五月,祁红意心满意足的看到了她期待的标语‘要皇帝,不要共和’!

    仔细的看着这条标语,哪怕只是想到老东西韦泽将有的愕然与失望的表情。祁红意忍不住放声大笑。她笑了好久才勉强收住。心里的欢喜难以言喻。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祁红意大概只有一句话‘你也有今天!’

第639章 自己的战争(十三)

    ‘要皇帝,不要主席!’‘要皇帝,不要共和!’

    盯着电视画面上出现了这样的图像之后,几个中年青年男子脸上浮现出深刻的怒意。一位有着粗大腰肢的男子率先忍不住怒道:“皇帝有什么好的?每天只想着皇帝皇帝!这些愚民脑子就不会自己转么?”

    其他几人胸中也满腔怒火,有这么一个引子,众人也纷纷表达愚民们不长进的鄙视,以及坚持共和制的决心。

    只是单纯的在这里发作也不是办法,他们才几个人,电视上一个镜头里面出现的人数就有成千上万。想靠他们驱散这些民众只是痴心妄想。所以咒骂一番后,几人疏散了怒气,只能愤愤的互相表态,“我等一定要坚守共和,决不允许皇帝复辟。”

    “我有些朋友在报纸和电视台工作,我去找他们讲这些。”最初的那位中年壮汉带着刻骨的恨意大声说道,“大家若是有亲戚朋友在这些地方工作的,也要尽力。我们人单势孤,若是有媒体帮忙,声音就能放大无数倍。”

    “那该说什么呢?”其他几人因为怒气得到疏解,也算提出了比较正经的问题。

    “说什么?让百姓明白,现在中央的上司还是韦泽。所有的事情韦泽都有责任。搞的天怒人怨,韦泽大概就是背后指使。”中年壮汉带着鄙视的表情机关炮般说道。

    虽然这帮人都知道这话乃是瞎话,韦泽皇帝不当主席已经十余年,这十余年来他已经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这些年甚至没有介入到政治的圈子里面。不仅官方大多数人都认为韦泽陛下已经退休,民间也持这种态度。这么讲未免有种睁眼说瞎话的意思。所以那些人都有些迟疑。

    看到同伴的怯懦,有着粗腰的中年怒喝一声,“为了共和,义无反顾。此时如果皇帝复辟,那民朝千秋万代就是帝制。那时候我等除了哀叹没有尽力之外,还能有别的结果么?”

    只要能说出正确的话,只要有一个真正的旗号,总是能有些号召力。被壮汉这么一喝,其他几人也觉得稳定了思想,稍微讨论片刻,众人就四散而去。

    壮汉出门骑上摩托车直奔新京报,一路上他表情凝重,进了新京报大门的时候熟识他的门卫都差点想拦住他。停好车,大步流星进了编辑室。屋里面一位个头不高的男子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人,推开面前的稿子,起身倒了两杯茶。

    壮汉还算小心的关上门,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接着压低点声音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不知道你们的报纸是支持共和还是支持韦泽。”

    “你也知道,我们新京报一直是不喜欢顺着光复党说话。”个头不高的编辑从容说道。看到对面壮汉面露喜色,编辑用一种混合了遗憾与不满的劝说语气继续说道,“我们旗人已经不在了。当年我们先辈可都指天发誓说,他们都是汉人。于是韦泽才饶了先辈。那些文书尚在。你现在还想着要报仇么?想那么多只是自寻烦恼。”

    “先祖之仇,不共戴天。韦泽当年放了我们旗人一马,是他自己瞎了狗眼。我们可没有真的要归顺他的意思。”中年壮汉恶狠狠的说道。

    矮个编辑叹口气,“就算是韦泽瞎了狗眼又能如何?难道我等还能恢复大清不成?你好歹也是个官员,你不清楚韦泽是真心要搞共和么?你坚持了共和,不过是遂了韦泽的心意。”

    壮汉见同为旗人这位根本没有反对韦泽的意思,他面露那种想说服人的表情,“你真以为我喜欢共和制么?共和制搞下去,只会大乱。到时候人人怨怼光复党,我等就有机会啦。我看民众反对主席,反对共和制的心思很真诚。我等兄弟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学识难道不足以运转天下么?没道理非得让韦泽和光复党当政。”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也只能告诉你,新京报是不会和光复党真的站到一起。”矮个编辑从容答道。

    “如此就好。我还要去联络别人,先走了。”壮汉欣喜的站起身,把被子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大步出了编辑室。

    编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只有叹息。以韦泽的聪明,难道不知饶过满人性命并不等于能满人们真的会完全归顺民朝么?编辑认为韦泽是知道的。只要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那份汉人证明文书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人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韦泽不愿意对低头的人大开杀戒。

    至于读过书……,没有民朝无数财力人力投进去,哪里有这么多受教育的机会。更不用说《义务教育法》搞了这么多年,坚持的就是人人都要受教育的路子。

    对于旗人对历史的愤怒,编辑能理解。亡国之恨,特别是旗人从统治的位置上跌到连自己是旗人都不敢说,不怨恨韦泽才是怪事。但是满清覆灭,旗人就没有责任不成?或者说,满清的责任仅仅是因为没有能镇压韦泽这样的起义者?造成那么多在强烈压迫下不得不起来反抗的民众,难道不是满清自己的责任么?

    长长叹口气,编辑低头继续看稿。他个人从感情上不喜欢彻底毁灭满清的韦泽,但是编辑很喜欢现在的时代。他的父祖辈讲过,身居五亿人头顶上的几百万旗人每月的收入远不如现在的普通百姓。至于电灯、电话、电视、楼房、摩托车、拖拉机、汽车,以前想都别想。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代真的很自由。各种背景与靠山非常重要,但是个人却也有机会靠自己的努力和进步向前走……

    想到这里,编辑突然心有所感,他拿出稿纸,刷刷点点的在纸上写到‘坚持共和,打倒封建制度……’

    “若是搞帝制,《贱民法》的事情难免不会再有。不,一定会再有。”青年人语气坚定的对差不多年纪的人尽力游说。

    听着一起被‘贱民法’打击过的人提及那恐怖政治的时代,对面的年轻人忍不住抿紧了嘴唇。‘贱民法’是那票人心中永远的恐怖阴影,随着时代的发展,那项法律的恐怖格外鲜明起来。

    俗话说断人财路胜过杀人父母,而‘贱民法’不仅属于断财路,更属于毁前程。每一个朝代的开始时候都是存在大票机会的时期,曾经居于中国上层的地主以及文化阶层在那二十年中被彻底打入社会最底层。

    穷人、受不起系统教育的人,在这二十年中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占据了各个社会各个地位。等到‘贱民法’终结之时,这帮曾经的上层,这帮社会主流只能从下层继续往上爬。

    “我等必须支持共和。不支持共和就是自寻死路。”游说的青年神色凝重,言语到还是挺文雅的。

    “的确如此。”被游说的青年言谈举止也很不错。

    即便遭到贱民法打击,这些曾经社会上层的家学还在。不管是当官或者上学,人家祖上好歹见识过,他们未必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是他们知道怎么干一定会完蛋。即便被贱民法打击了二十年,他们有了机会之后还是迅速重返社会主流。

    “在建国之初,韦泽陛下一道旨意,下面的人明白不明白都要做。这等制度下,我等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共和制则不然,现在不管如何,有组织,有渠道。同样的命令若是不能得到认同,所谓的执行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我们要坚持共和,没有共和,我们就得不到保障。没有共和制,我等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晋升的机会。”年轻人很容易就达成了共识。

    如果没有贱民法的打击,他们此时只怕早就恢复了旧时代的荣光。任何时代最终都将是有知识的人掌握世界。以光复军为例,参加光复军的时候就是社会主流的人混得可都不错。沈心的出身绝对是在贱民法打击范围,而一早就跟随光复党的沈心已经成了韦泽之后第一位主席。

    一个有知识的功臣成为主席,而不是一个只靠军功成为功臣的人成为主席,这实际上已经证明了很多很多。

    “那我等该怎么做?即便是想坚持共和,又该从何而起?”有知识的年轻人看问题还是比较冷静,这即便不是他们个人认识到的,至少也是家里面告诫过的。

    “皇帝与共和国不是一回事。我们尽力宣传,共和制本身和皇帝无关。至于为何共和制搞得天怒人怨,那就是光复党的问题。只要能把最大的问题给除掉的话……”

    各种人物都在这种从所未见的局面下或者振奋或者讶异,或者停滞或者行动。最先感受到这种变动的是总理王鹏。

    “总理,现在局面如此。若是新提上来人,大概没办法熟悉问题,解决问题。梓炀同志也曾经是总理,后来升到主席的位置上,大家都觉得顺利成章。现在局面又是如此混乱,您是不是也做做准备。”

    听着一些有力人士的劝说,王鹏的脸色阴晴不定。当下的局面让他一直觉得颇为绝望,但是经由这些人一讲,王鹏突然看到了原本他从来没看到过的脉络。恐慌与期冀同时在王鹏心中升起,弄得他几乎难以自持。

第640章 自己的战争(十四)

    飞机从北京飞往郑州,沈心心里面突然回想起当年阮希浩攻打北京之后的泄密事件。从那次之后,光复军里面终于把泄密当做一件大事来抓。保密工作逐渐上了轨道。

    但是此次沈心前往郑州会不会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沈心竟然没有信心。更重要的是,韦泽都督此时也从南京上飞机飞往郑州,两位在民朝拥有极大权力的军人即将碰头。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些,并且大肆宣传的话……在局面越来越糟糕的当下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都是平时的螺丝松了。等到这次的事情完成,我就要努力把螺丝拧紧。沈心忍不住对自己讲。可事情真的能够很快平息么?沈心一时竟然无法相信。民朝面对过很多很多敌人,从拥兵百万的满清,到有数千万人口的美国。那些敌人能让沈心感到棘手,却没办法让沈心感到恐惧。

    然而数百万民众卷入对国家的抗争,数亿民众冷漠的观看这场抗争的时候,沈心不能不感受到恐惧。脚下的坚实大地开始晃动之时,没有人还能保持镇定。

    当沈心在郑州军用机场降落,当沈心看到满头白发的韦泽用从容不迫的镇定步伐大步走来的时候,他眼角突然出现了泪花。几乎所有人都习惯了在政治核心见不到韦泽,几乎所有在政治核心的人都习惯面对一个貌似没有韦泽的世界。然而看到韦泽的时候,沈心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能让人安心的感觉。

    “几年不见,你胖啦。”韦泽上下打量沈心,忍不住笑着说道。

    “都督……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沈心有些结结巴巴的答道。

    “沈心,你知道么。胖也分好几种,一种叫做过劳肥。心理压力过大的时候,就会想靠吃饭来缓解压力……”

    和以前一样,韦泽忍不住讲述起道理来。沈心忍不住苦笑的打断,“都督,您在南京日子过得逍遥,这么多事情积压在一起,我是真的没心思考虑胖了还是瘦了。”

    “既然已经遇到了这么多事情,有什么收获么?”韦泽和沈心肩并肩的在机场的候机坪上走起来。机场人员已经接到命令,全天不起降其他飞机,所以宽阔的场地上没什么人,初夏的阳光下,还感觉挺舒服呢。

    “收获?哈哈,都督,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沈心干笑着答道。

    “沈心,我家闺女啊,爱打扮。看到模特身上漂亮的连衣裙惊为天人,然后她就买了。后来就给我抱怨,穿起来才发现并不是她想的样子。衣服的确是那件衣服,可穿上之后她并没有变好看。我就问她,她当时为什么一定要买这条裙子?然后我闺女恍然大悟,其实是因为模特穿的好看啊!但她没有意识到,模特并不是因为穿了这条裙子变好看,反而,这条裙子是因为穿在了模特的身上,才变得光彩夺目。”韦泽慢悠悠的拉着仿佛家常的话。

    沈心虽然心里面没有共鸣,但是听着韦泽的话,感受着以前跟着韦泽的感觉,他倒是平静了不少。

    “我家三儿子搞科研,平日不爱动。结果胖了。他觉得慢跑者干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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