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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觉思 (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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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凝月香是如何外泄?!”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个年龄最大的老太医沉思半晌,才恍然大悟:“老臣似乎曾在密药阁见过此药,但那里的药都是宫廷密药,非皇帝诏命不可妄动,老臣也仅进过密药阁一次而已。” 
玄臬与其余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密药阁,所有匪异所思、闻所未闻的骇世之药云集之地。那里凝聚的不仅仅是数代名医神术的智慧之晶,更是历代帝王心机城府的见证。每一次密药阁的开启,都有著一段见不得光、不为人知的阴谋与内幕。 
所以,那里是皇宫的禁地,也是百草居中,御医们唯一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钥匙在谁手中?” 
“这……” 
跪着的人们面面相觑,密药阁似乎只在必要时才会忽然出现钥匙,而在此之前,仿佛那把千纹锁早已遗失了对应的钥匙一般,从来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持有。 
玄臬冷冽的目光逐一闪过众人,最后恨恨地说:“既然如此……来人!立刻撬门!” 
“使不得啊!”几名太医万分惶恐:“这是杀头的大罪呀!” 
“找不到毒害皇上的凶手,你留着项上人头给谁效命?凶手吗?” 
玄臬冷笑一声,吓坏了说话的老太医。 
玄臬自李赋松诞生之时便入住皇宫,直至年满三十才离开宫廷。在此之前,他一直以臣子、师长、甚至兄长的身份陪伴在李赋松的身边,辅佐他、教导他,帮他熟悉帝君之道。这份感情,早已由君臣之情蜕变为一种亲情。 
所以,李赋松才会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敬他、尊他、甚至有些怕他。而这一切,无非是因为那层无形的亲情羁绊,如同宗元国所有的李氏帝君与玄氏之臣一样。玄臬敢做其他臣子不敢做的事,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更是因为必要之时,他会不惜牺牲生命去保护当朝天子。 
那是他们玄氏一直以来的祖训:沥血呕民,辅佐李氏。虫僵丝尽,只为宗元。 
密药阁布满尘土的铁门被无情的撞破,飞扬的灰尘无声地落到檀香柜中那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密锁匣上。 
玄臬冷眼扫过早已发黄的封条上写有的药名:锦罗娇、曼陀冷香、残梦断魂、碎珠凝露…… 
每个看似风雅的名字背后,涵含着怎样的毒辣与残忍?也许,这些尘封的灰尘与发黄的字条,对于活着的人们来说是一种庆幸吧?至少,它们的沉睡彰显着某种意义上的太平安逸。 
玄臬的目光停留在“凝月香”的字条之上,那明显松动过的封条令玄臬的眼中蓦然涌起一团怒火!他愤怒得一把将密锁匣打开,果不其然这把锁已经被人打开过了。血红的丝绒垫上空无一物! 
“有谁进过密药阁?”玄臬的声音已经冷得可以冻结万顷暖湖。 
负责看守密药阁的太监小李子吓得跪倒在地:“回丞相,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是吗?” 
玄臬的眼中闪动著莫名的光彩,他的目光缓缓地瞄向小李子。小李子竟能感觉到那如剑般犀利的目光在他的皮肤上划过。当场吓出一身冷汗,浸湿了衣衫。 
“那就是你的失职令皇上蒙难了?”玄臬有意拖着长腔,小李子转眼间已经抖得几乎跪不稳,玄臬见机语锋一转:“但若有人倚权压迫,强逼你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本相自会为你做主。” 
玄臬的目地已经明白告诉了这位小太监:我要捉的不是你这种虾兵蟹将,而是幕后的那个人! 
小李子哆嗦了半天,最终拚命地向玄臬叩起了头:“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奴才是被逼的!是上轻车都尉秋振滔大人逼着奴才偷拿了凝月香!奴才若不从,就会小命不保啊!丞相开恩!丞相开恩!” 
玄臬没有言语,只是本就阴霾的目光随着小李子的答案而愈发冰冷:偷拿凝月香的秋素苇之叔,浸有凝月香毒的手环,将其系至皇上手腕上的秋素苇…… 
秋素苇,你若安分守已,本相看在皇上怜你的份上或许不会再为难于你。但是,你毒害天子,图谋不轨之罪,却绝不能宽恕! 
“火速缉拿秋振滔等一干疑犯!不得有误!” 
随着当朝丞相的一声令下,秋家的风光终于宣告终结,并且,为此付出了莫大代价。 


第七章 
“丞相大人明鉴!下官是冤枉的啊!” 
一身囚衣的秋振滔失去了往日的骄横跋扈,惊恐无比地连连磕头,额头迸血也浑然不觉。玄臬冷若冰霜的目光逐一扫过堂下跪着的众人:秋振浪、秋振水、秋振滔俱身着囚服,面色惨白,战战兢兢。 
“哦?那看门小太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不指别人,偏偏说是你上轻车都尉大人?” 
“到底是谁诬陷下官?下官愿与他当场对质!”秋振滔不甘地大声说道。 
玄臬冷哼一声:“秋振滔,谋害天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还是快点老实交待,免受皮肉之苦吧!” 
“不过,”玄臬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其他两兄弟,“若谁主动认罪,指出主谋,本相愿代他求情,免他一死。” 
玄臬的暗示对于跪着的秋振浪、秋振水可谓苦不堪言,且不说他们彼此知悉兄弟之中没人如此大逆不道,就算三弟秋振滔真的这么做了……难道毫不知情的自己要为了脱罪而力证弟弟的罪名吗? 
这……根本无从选择…… 
“丞相大人,此事下官与二弟确实不知……”秋振浪顿了一下:“可是,下官与三弟自幼相知甚深,此事确不像他所为!并非秋某欲为亲弟脱罪,只是恳请丞相大人明察!” 
“下官秋振水亦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绝非三弟所为!”秋振水同样正色道。 
“大哥……二哥……” 
秋振滔感激泣零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兄弟。忽然莫名蒙受不白之冤,而且是祸连九族的大罪!原以为大哥、二哥会为保命而与自己撇清关系,却没想到,他们竟冒大不讳替自己求情担保。 
秋振滔一时间感动得硬咽起来。 
“呵,好义正严辞,那本相就让你们与那名小太监对质!” 
看守密药阁的小李子被带到了众人面前,秋振滔见状恨不得扑上去嘶咬一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我!” 
小李子吓得缩到一旁,连连向丞相磕头:“奴才不敢欺瞒丞相!确实是都尉大人逼迫奴才拿出凝月香毒,还说若奴才不照做,奴才的家人便性命难保!奴才不敢不从,却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谋害皇上!若奴才当时知晓,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交出凝月香!奴才有罪!恳请丞相大人责罚!” 
说完,他痛哭泣零的重重叩首,玄臬见状,欣慰地微微点点头。 
“胡说!胡说!”秋振滔已经气得手脚冰冷,全身直抖。 
“敢问这位公公,”较为冷静的大哥秋振浪厉声道,”秋振滔是何时逼你偷出凝月香?” 
“本月初三。”小李子答得毫不犹豫。 
“胡说!” 
三兄弟竟异口同声,秋振水更是按捺不住大声道:“大人明察!本月初三是拙荆生辰,我兄弟三人连同秋家上下都在府内过寿,未曾有人离开!如何进宫偷拿凝月香!” 
“就是说,除了你们这一家人,没人能证明秋振滔是否在府内?”玄臬冷冷道。 
“若大人不信,可问秋府下人,俱可做证!”秋振浪正声道。 
玄臬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为何这兄弟三人俨然一副被人冤枉的愤怒之情?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另有内情?可是小李子并没有理由去陷害秋振滔。若询问秋府下人,又难保他们不是早已叮嘱过如何应答…… 
“传唤秋府管家秋严。”玄臬慢慢说道。 
本相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说谎! 
年过半百的管家秋严颤巍巍地跪了下来,神情慌张,全身哆嗦。 
“管家,你莫要怕。”秋振水怜悯他一把年纪还要受此惊吓,不由柔声安慰:“你只需告诉丞相大人初三那日府内各人都在做什么就行了。” 
“初……初三……是夫人生辰……全……全府都在庆祝……”秋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那秋振滔可在其中?” 
秋严哆嗦了半晌,竟没有立刻回答,头垂得更低,声音抖的愈发历害:“在……在……” 
玄臬立刻觉察有异,柔声道:“老人家,您要想清楚了,给假供可是杀头的大罪呢。” 
秋氏三兄弟心中有气,不约而同望向玄臬。这个玄臬,句句笃定是我秋家所为!询问之中根本就是先入为主,因执已见,已经认定是我秋家的罪名! 
心无介蒂坦荡荡的三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秋严忽然害怕地磕起头来:“大人明鉴!三老爷那日的确来过府中,可是中途离席,事隔近一个时辰才回到府内,而且行事隐密,避过下人。待回来后,三位老爷面露喜色,进入内堂议事,直至两个时辰后才出来。其后便命小的将此事保密,不准外泄,还给了小的十两黄金封口!” 
“秋严!你在说什么!?”秋振水大惊,目瞪口呆地瞪着秋严,完全混乱起来。 
“大人明察!那十两黄金还在小的卧房之内!小的薪水微薄,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大人只需派人查看一下就明白了!” 
“秋严!” 
秋氏三兄弟个个目睚欲裂,两眼喷火地怒视着早已汗流浃背的秋严。玄臬冷冷地看着众人,挥手示意一位手下去秋府察看是否属实,同时挥退已经站立不稳的秋严,寒冰般的眸子直视秋氏三兄弟。 
“大人!秋严定是受人指使!诬陷我兄弟三人!求大人明察!”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快步跑到玄臬身边耳语一番,玄臬的神情明显一滞,一团怒火从天眼底蓦然燃起!堂下的三兄弟硬生生的感觉到一股锋芒在背的刺痛,心口倏冷,直觉地意识到还有更不幸的东西在后面。 
“呈上来。”玄臬冷声道。 
接着,只见小德子恭恭敬敬地捧着一身龙袍、龙冠、龙靴慢步走来,呈到台上后便垂首跪下,一声不响。秋振浪看着独子的近侍蓦然出现,而且手捧龙装,心头的困惑与恐惧感更加浓烈起来。 
“小德子,将你所知之事尽数报上,本相自会保你平安。” 
“谢过丞相!”小德子朗声道:“奴才这些年一直在秋丞相身边侍奉,对秋家之事略知一二,尤其是今年少爷手握大权之后,三位老爷早已蠢蠢欲动。不日前,少爷回府,从三位老爷手中拿到三条松花色细绳,神色诡密退入内堂。奴才一时心中好奇,便在堂外偷听,谁知……” 
小德子停顿一下,秋氏三兄弟已经无从消化他口中的言辞,然后小德子又继续道:“谁知他们竟密谋在那松花绳子上浸毒,意图毒害当今圣上!他们还说,只要皇上一死,凭秋家在朝中的势力足以江山易主!移名换姓!” 
秋家兄弟俱是一震,各个面无血色,神情呆滞地看着小德子:他是自小跟在秋素苇身边的小厮……这个人的证词算是最为有力的吧……? 
“后来,少爷便利用皇上对他的信任将毒物献予了皇上。奴才还听到他们将少爷登基时所用的龙袍、龙冠、龙靴等物埋于后花园的牡丹亭下。之前奴才怕被他们灭口,才一直佯作毫不知情,现在奴才特将证物呈上,—偿知情不报之罪!” 
玄臬用有些发颤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制工精美的龙袍,怒极反笑:“ 好……好……真好……真是煞费苦心……” 
语毕,他的目光转冽,重重一击惊堂木:“你们三人还有何话说!?” 
“大人!!”秋振滔近乎哀嚎起来:“那绳子乃是端王爷于醉仙楼所赠!为问含毒微臣确实不知!并非如小德子所讲啊!大人!” 
“端王爷?”玄臬微微皱眉。 
“老爷!您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小德子忽然痛心疾首地冲秋振滔吼道,待秋振滔一楞间,他又面向玄臬正色道:“那日醉仙楼一聚也是老爷与少爷的精心布局,为得就是事败之时可找到替罪羊!那日醉仙楼一聚并无异处,端王爷毫不知情,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造成当日确有一聚的误导!因为少爷说,就算真得出事,只要一口咬定端王,皇上顾念旧情也难以重判!而且还可将一切错责推到王爷头上,说他意图谋反,陷害秋家。皇上信任少爷,定会听信于他,到时就可高枕无忧!” 
“呵呵,秋丞相考虑得还真周全。”玄臬冷笑道。 
“冤枉!冤枉啊!”秋振滔哀嚎连连,拼命向玄臬磕着头。 
秋振浪凄惨一笑,有些看破般微微摇头:“不要再求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三弟!”秋振水痛心疾首道:“只要咱们秋氏兄弟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秋家列祖列宗!黄泉路下,咱们兄弟三人同行!” 
一时间万般感慨袭上心头,激昂的情绪减弱了突如其来的恐惧与惶恐,看破世事浮尘的淡然令秋振水、秋振浪都露出了释怀的浅笑。玄臬不悦地轻皱眉头,为何明明罪证确凿的他们,反而露出这般神情? 
玄臬困惑间,秋振滔不甘地摇着头,悲痛的大叫道:“大哥!二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罢了,你我已享过人世福泽,已经足矣。虽大奸大恶之事未曾逾越,但确有不公不理之举。人生在世,因果回圈,今日,也不过是一种果罢了。”秋振浪轻声安抚着末弟。 
“三弟,你我并非贪恋身后薄名之人,世人要怎么说,这罪要如何定,又岂是你我能左右?既不在乎又无力改变,那不妨淡漠应对。”秋振水缓缓抬起头,目视玄臬,—字—句道:“只要你我自知,无、愧、于、心!” 
玄臬的心莫名一跳,他重重一击惊堂木!沉重的声响淹去了烦躁的心跳声:“来人!将犯臣秋振浪、秋振水、秋振滔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望着三个萎靡的背影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玄臬的手默默地抚在案上的卷宗上,心中不断默念着:人证物证俱在,而且证据确凿,我是秉公办理,没有任何错。 
没有…… 
秋素苇颓然地坐在阴冷的天牢之中,干涸的枯草堆浸着不知从哪里溢出的污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一向喜爱洁净的秋素苇强忍着胃部翻滚的不适,缩在墙角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从宫中开始传染那个奇怪的疾病时,他就知道自己迟早要受一回牢狱之灾。不过,他坚信自己的清白,而皇上又如此了解他,所以他会知道他的小芦苇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然后来接他出去,一定! 
抱着浓浓的期望,亦或是一种坚定的信念,支撑着秋素苇已经身心疲倦的躯体。 
好累……好困……好饿……哼……臭皇帝,你再不来接我,我就要冲你发脾气了哦…… 
嘟着小嘴,气堵堵地在心里责备李赋松还不快些来接自己。但又有些担忧,他此刻都没有来接自己,是否说明他的病情仍未好转?除非是他身不由己,不然怎会舍得让我在这里吃苦呢?那他是不是病得很重? 
越想越担心,越想越不安,秋素苇难耐地站起来,烦躁的踱来踱去。 
此刻的他,一门心思都放到了李赋松的身上,也许太过坚信清者自清的思想,所以,他—点都没有为此刻的处境担忧过。 
叮铃作响的锁链声划过地面,身上设有数道枷锁的秋振浪三人走过秋素苇的牢门前。秋素苇立刻扑了过去,望着父亲与叔叔们憔悴的表情发出一声惊愕的叫声:“爹?二叔?三叔?” 
秋振浪怔了怔,抬起头,目光落到爱子身上时蓦然涌起泪光,他踉跄地抓住秋素苇伸出牢栏的双手,一时间老泪纵横:“儿啊,只怕咱们秋家气数已尽了……” 
“爹?”秋素苇不解地望着神情有异的父亲,一时间慌了手脚。 
狱卒粗暴得一脚踢到秋振浪的背上,年迈的他当即栽倒在地。秋素苇惊呼一声,愤怒的大吼道,“放肆!不许如此对待我爹!否则我出去后绝不饶你!” 
“出去?”狱卒冷笑一声:“从没听说过谋害皇上的犯人还有出去的!” 
“什么谋害!你在说什么?” 
秋素苇愕然地望向父亲,后者无力地摇摇头,苦笑一下,在狱卒的推踢下踉跄离开了。 
秋素苇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不由大声叫了起来:“爹?到底怎么回事?爹!” 
忽然,秋振滔扑到秋素苇面前,双手紧紧的抓住牢栏!迸血的双眸痛苦地直视着秋素苇,无视狱卒的怒骂与踢打,大声地喊着:“素儿!素儿!有人害咱们秋家啊!有人害咱们秋家啊!!” 
“叔父!!” 
秋素苇心慌意乱地想抓住秋振滔的双手,却被狱卒用皮鞭无情地抽裂了双手,鲜血直流。看着两名狱卒辱骂踢打着叔父,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拽离牢栏,秋素苇心如刀绞。他无力的大声喊着,拼命摇晃着坚固的牢栏,泪水浸湿了脸颊。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待我的家人? 
皇上……赋松……你快来啊……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被浸过水的皮鞭抽过的手背迸开骇人的血口,红色的血水在泪水掩盖的双眸下变得模糊不清,滴滴水珠堕落,使得伤口硬生生地涩痛起来。仿佛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在一瞬间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刹那间意识到死亡的逼近,秋素苇无助地失去了方向,茫茫然地不知所措。 
“丞相大人传唤嫌犯秋素苇!” 
有些浑噩地被狱卒粗鲁地推出天牢,手腕、脚腕上都扣上了沉重的枷锁。秋素苇木然地看着手上冰冷的铁镣和身边跟着的四名狱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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