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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2番外 作者:明开夜合(晋江vip2013-12-30正文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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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她明白自己还是太过天真,没有钱财,自然会有其他。人只要有欲望,就免不了对一些事做出妥协。欲望再正当,也无法对这种钱财交易本身洗白。

    她和其他人并无两样。

    别墅不是新装的,但因为在半山处,环境格外清幽。家具一律换了最新,居然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购置的。衣柜里满柜的锦衣华服,梳妆台一拉开琳琅满目。

    然而她分明只感觉恐惧——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华丽的囚笼,不知道哪一刻她就会生生窒息而死。

    “咔哒”一身,浴室门打开了,苏嘉言身体也跟着一震。

    傅宁砚穿着浴衣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呼吸间尽是温热的湿气,“宝贝儿,去洗澡。”

    这称呼让她一阵反胃。然而她还是默不吭声地从窗台上走下来,赤脚走向雾气缭绕的浴室。

    她洗了很久,而傅宁砚也并不催。看准了她已是囊中之物,再多挣扎都是徒劳。最终她将干净的浴袍抓下来,将身体裹得密不透风,打开门朝着大床一步一步走去。

    傅宁砚在看书,听到开门声时缓缓抬头,他本是极闲适的,却在看到她被热气蒸得绯红的双颊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从下端露出的双足莹莹如玉,引得他忍不住去遐想浴袍之下又是怎样一派春光。

    苏嘉言刚刚走到床边,傅宁砚就伸手将她一把拽倒在床,随即修长的手指从浴袍的领口探了进去。

    触感之细腻柔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以前读书,总是在想“扑棱的乳鸽”这一句形容太让人捧腹,如今却发现这个比喻再体贴不过。柔白小巧,在他手中微微轻颤着。

    他就像未经情|事的少年,因这样一个联想,浑身的血液都往下涌。本意是想温柔以待,不愿他们第一次性|事就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实际状况全然超出预期。

    以往的女伴对他的评价,多是说他温柔细致又不乏力量,能够照顾得面面俱到。若不是遇到苏嘉言,他也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暴虐的一面,所有的技巧都退去,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苏嘉言身体柔若无骨白皙滑腻,灯光下晃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前戏是极潦草的,未过多久他便忍不住长驱直入。

    ……太紧了。

    此刻他才终于停下自己的挞伐,抬头去看苏嘉言——她紧紧咬着唇,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水。本是如波流转的一双眼睛,此刻幽暗深黑全无光彩,如一汪死水。

    他微微有几分心疼,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低头亲吻她的唇,“宝贝,放松。”

    苏嘉言咬牙道:“你快点。”

    他脑中紧绷的神经顿时断了,目光一黯,一个挺身,径直刺探进去。

    苏嘉言顿时疼得叫喊出声,背上也浮出一层凉凉的汗水。那疼痛连着神经,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傅宁砚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低头看去,一片血红。

    他脑袋一懵,立即抽身退出。

    她不该这样紧,不该这样生涩,除非——“你是第一次?”

    苏嘉言没有回答,目光幽幽不知落在何处。

    傅宁砚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细细地为她清洗过后,又上了药。途中他一直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这才明白过来苏嘉言催促他快不是调情,不过是想早点结束这样凌迟一般的施暴。

    处理妥当之后,他将她环在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竟梦到一些尘封已久的陈年往事。

    而梦里始终有一阵悠悠的歌声,隐隐约约却又连绵不绝。他在黑暗中循着歌声而去,几个峰回路转,终于见到一处亮光。发足狂奔,正要接近之时,却骤然醒来。

    恍惚了许久,才发现是院子里有人在唱戏,模模糊糊听不出是哪一折。

    而身侧显然是空的,不知道空了多久,手掌贴上去竟是凉的。

 第3章 惊弓之鸟

   

    傅宁砚披衣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的苏嘉言。她唱得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宁砚的注视。

    虽未穿戏服,举手投足之间亦能看出她在台上令人不敢错目的光彩。傅宁砚昆曲听得不多,不知道她此刻是在唱哪一折。只见她眼中神采熠熠,脸上带着薄怒,似嗔似喜。

    莫名地,他想到昨晚苏嘉言死水一般的双眸,心里顿时一沉。

    他从衣柜里拿了件风衣,搭在手臂间,缓缓下楼。苏嘉言唱得专注,未曾听见他的脚步声。

    待风衣披到她身上之时,她顿时如惊弓之鸟,身体剧烈地一震。

    傅宁砚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她带着幽香的发丝,“早安。”

    苏嘉言却未给出同样的回应,身体僵硬如提线木偶。傅宁砚也不在意,牵住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傅宁砚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西式早餐。这里的厨师也是惯常跟着他的,因此早餐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

    火腿土司苏嘉言略尝了一口就放下来,只埋头将煎蛋吃完,浅浅喝了一口牛奶。

    傅宁砚抬头见她盘子是满的,忙喊厨师过来另做一份。

    “不用,我要去上课了。”她在昆曲学校授课,每周有九个课时。

    “我送你过去。”

    “我自己坐车。”苏嘉言已经站了起来。

    傅宁砚放下叉子,十指交叠,手肘放在餐桌上,无声地看着她。他眼中带着薄怒,周身散发着一股沉冷的气息。

    苏嘉言垂眸,坐回餐桌旁。

    她认床很厉害,在陌生的地方很难入睡,昨晚到了凌晨两点才草草睡去,由于常年规律作息,五点半就醒了,算下来只休息了三个时辰。车内很温暖,又开了音乐,她忍不住昏沉欲睡。一动念就真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她倏地坐正,却见傅宁砚薄唇正噙着笑,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解开安全带,“我到了,谢谢你,三少。”换了这个称呼,算是划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傅宁砚也不动怒,“我这几天不过来,什么时候来钟凯会通知你。”

    苏嘉言当即松了一口气,却想起来傅宁砚还在看着她,一时又绷紧了身体。

    傅宁砚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勾起嘴角,“宝贝,如果你在床上也能这么有趣就更好了。”

    苏嘉言脸色完全沉下来,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朝着校门走去。

    …

    课上下来,苏嘉言体力完全透支。本想回自己的房子休息,又想起来答应了懿行下午去看他辩论赛决赛。

    在教工餐厅潦草地解决了一顿,趁着坐公车小睡片刻,到达崇城大学的时候,好歹恢复了几分精神。

    入场券懿行提前给她了,是报告厅的黄金座位。她到得较早,偌大的报告厅里只坐了三分之一不到。前两排架着三台摄像机,工作人员正在调整。

    她找到座位坐下,拿出手机给苏懿行发了条短信。正等着回应,突然从旁边座位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您是苏嘉言老师吗?”

    苏嘉言转头,只见旁边坐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戴着细边的眼镜,五官端正秀气,看起来温文尔雅。

    “我是。”

    男人伸出手,“我看过您的戏,幸会幸会,我是生科院的教授,杜岩歌。”

    苏嘉言与他握了握手,“杜教授您好。”

    杜岩歌沉吟片刻,“嘉言懿行,苏老师和懿行莫非是……”

    苏嘉言淡笑,“我是他姐姐。”

    杜岩歌称赞:“一对好名字。懿行非常优秀,我本想让他考我的研究生,不过似乎他并不领情。”

    “懿行有时候行事比较自我,杜教授千万不要在意。他说过他想出国,所以……”

    “原来如此,那真是生科院的一大损失。”

    杜岩歌虽是理科教授,言谈却颇有技巧。苏嘉言和他交谈甚欢,不知不觉间报告厅已经坐满。

    她正被杜岩歌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身后突然有人将她的背轻轻一拍,一回头却是苏懿行自信飞扬的笑脸。

    “懿行,你来了。”

    苏懿行和身旁的三个队友都穿着衬衫西装,便如玉树临风,眉宇之间全是年轻人的锐气和朝气。

    苏懿行与杜岩歌握了握手,“杜老师。”

    “最后一场,好好打。”

    “您就准备请客吧。”苏懿行略一挑眉,笑得自信满满。

    “只要能赢,多贵我都请。”

    打过招呼之后,苏懿行就和队友坐下来继续讨论一些战术细节。

    很快辩论赛就正式开始,评委一一入座,正反双方也都坐上舞台。破题立论,双方驳辩,自由交锋……一轮一轮下来,正反双方表现几乎不分伯仲。

    按照抽签顺序,苏懿行作为反方四辩,最后一个总结陈词。

    “……诚然,通才教育是大势所趋,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应看到,哪怕一个学校只能产生一个牛顿,甚至不能产生牛顿,我们也应当为这可能出现的牛顿提供发掘潜能的舞台。通用但是平庸的教育会扼杀一个天才产生的可能性,而专才教育做的却是相反的事:不让任何一个天才落入平庸,在碌碌无为中蹉跎毕生!这才是现代大学存在的意义!谢谢大家!”

    苏嘉言忍不住热烈鼓掌,杜岩歌也赞叹道:“果然不愧是生科神四辩。”

    结果生科院以三比二胜了法院,苏懿行更是获得全程最佳辩手殊荣。下来之后杜岩歌果然履行约定,请辩论队吃饭,定的是校内最好的餐厅。

    苏嘉言本想回家休息,但是不忍扫了懿行的兴致,也便跟着他们一道去吃饭庆祝。一路上辩论队都还在继续讨论着方才的比赛,苏嘉言跟在苏懿行身后,眸中笑意盈盈。

    “这周是什么剧目?”

    苏嘉言正听他们讨论听得出神,听到杜岩歌提问立即收回目光,“这周没有我的戏。”

    “哦,那真是十分可惜。”

    苏嘉言淡淡笑了笑,目光却是一黯。

    四个年轻人,只在言语交锋时锋芒毕露,席间却非常斯文妥帖。一辩是个长相清秀的女生,似乎叫做徐沛珊,二辩和三辩都对她非常照顾,而她却更加关注苏懿行。

    杜岩歌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低声笑道:“因为懿行,我的课到课率可是提高了不少。”

    苏嘉言也笑,“怎知大家不是为了杜教授你而去听课呢?”

    杜岩歌却不再说话,苏嘉言无意间抬头,却见他正注视着她,三分专注七分热切。这种目光她极为熟悉,她顿觉尴尬,忙低头喝汤。

    杜岩歌自知失礼,轻咳一声敛了目光。

    吃完饭不过七点,四个年轻人要跟整个辩论队出去刷夜,他们也就自觉退出了。杜岩歌提出送她回家,苏嘉言推拒了半晌,还是没能推过。

    车正开到半路,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苏嘉言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时不禁心里一沉。

    “在哪里?”

    “刚刚吃完饭。”

    “在哪,我来接你。”

    苏嘉言皱眉,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今晚不过去吗?”

    那边传来很轻的笑,“听话,现在在哪儿。”

    她知道抗争下去就要触到傅宁砚的底线,只好低声报了地名,挂掉电话。苏嘉言闭了闭眼,“杜教授,我有事暂时不回剧院了,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车。”

    杜岩歌从后视镜看着她,“我可以送你过去。”

    苏嘉言疲累地摇了摇头,“不了,有人来接我过去。”

    杜岩歌笑了笑,“好。”

    停车之后,苏嘉言穿上外套从车里走出来。杜岩歌摇下车窗,笑问:“苏老师,介意留一个电话吗?”说着递过自己的手机。

    苏嘉言踌躇片刻,还是接过来,输入一串数字,输完最后一个时,微微顿了一下,回删,将“8”改成了“9”。

    “我存的是苏嘉言,”她将手机递还给杜岩歌,“杜教授若有事可以给我发短信。”

    她既如此说,杜岩歌自然不好当场就打,只看了看,将手机收起来,“我先走了,希望下下周有幸在剧院看到苏老师。”

    苏嘉言淡淡笑了笑,“谢谢杜教授捧场。”

    杜岩歌的车刚刚开走不到一分钟,苏嘉言就听见身后传来摁喇叭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却见夜色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并不是早上的那辆大奔。

    车里坐着的,自然是傅宁砚无疑。

    苏嘉言心里一沉,没想到傅宁砚竟会到得这么快。她走过去拉开后门钻进车里,刚一坐好傅宁砚就伸手将她一把揽住,“那个男人是谁?”

    “我弟弟的老师。”

    “你坐他的车回来?”傅宁砚眯起眼睛。

    “送女士回家是现代礼仪。”苏嘉言平平说道。

    傅宁砚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笑意,“你可以拒绝。”

    “我不认为有拒绝的必要。”

    傅宁砚看了她半晌,目光变了又变,最终化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他松开苏嘉言,让谭睿发动车子。

    “看来,有些规矩还是有必要让你弄清楚。”

 第4章 逢场作戏

   

    应酬饭总让人吃得身心俱疲,一轮一轮喝下来,饶是傅宁砚酒量好也不免有几分醉意。中晚两餐,觥筹交错之间,总算将兰亭剧院改造的事情谈妥当了。散场之后,他坐在车里将车窗打开,一边吹着冷风醒酒一边打电话通知苏嘉言这个好消息。

    谁知她说话含糊搪塞,一时之间便有些恼火。不巧正好看到一辆车子从身旁驶过去,后座上坐着的除了苏嘉言还能有谁。当即冷了声音问她地点,一边让谭睿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到路口处,苏嘉言下车之后还笑着跟驾驶座上的男人道别,又留了电话,他怒极反而冷静下来,待车走远之后才让谭睿地按了喇叭。

    此刻苏嘉言倒是乖顺下来,坐在他身旁上垂着头一言不发。他本想将她带回别墅好好“教教规矩”,看她这样又临时改变主意,在前一个路口处转弯,朝着平日最常去的俱乐部驶去。

    到达之时,牌局正酣。

    苏嘉言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一时有些局促。她知道他们这个圈子,四处猎食是常事,倒真没想到上十个人里有七个她曾经见过。当日推拒旁人之时一番话说得坚决恳切,如今她到底还是跟了傅宁砚。果然一进门便见那些青年子弟们笑得不无暧昧,当然嘴里却不点破,只玩笑道:“三少去哪里找了这样一位佳人。”

    傅宁砚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他大大方方拉苏嘉言坐下,也加入牌局,“不比陈少身边这位佳人绝色。”一句话避开了尴尬又恭维了对方女伴,对方便偃旗息鼓专心打牌了。

    苏嘉言坐在傅宁砚身边十分窘迫。来的人都带了女伴,环肥燕瘦光鲜亮丽。她们偎在自己男伴身旁,嘘寒问暖极为体贴。谁心里都清楚这群人惯是喜新厌旧,但依然逢场作戏滴水不漏,落在旁人眼里,只叹又是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坐了片刻,一个女人过来邀请苏嘉言打牌:“三少不会舍不得吧?”

    傅宁砚将自己桌上的筹码抓了一把递给那女人,“输了算我的,赢了嘉言请你们喝茶。”

    苏嘉言的一句“我不会打牌”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去。在剧院的时候,戏班偶尔休闲会打几局,她也堪堪知道规则,这下除了硬着头皮别无办法。

    但女人之间的这种牌局,自然不是真的打牌。刚刚打了两局,便有人八卦起来。

    “三少出手阔绰一贯声名在外,想必苏小姐这次也未被亏待吧?”

    苏嘉言还未答话,坐在她左手边的女人便接腔道:“可不是,上次赵姗姗可是得了一套别墅,又签了三个片约,如今势头正劲,新电影又要上映了吧。”

    苏嘉言只默默出牌,听着他们细数傅宁砚历任女伴。电影明星,时装模特,都市白领……傅家三少倒是交游甚广。

    “听说傅家大少喜欢上了自己教的学生,傅老先生现在还在发火呢,这件事苏小姐你听说过吗?”

    苏嘉言摇头。她也只从别人对傅宁砚的称呼推断出他上面应该还有两个兄弟姐妹。

    坐在她左边的女人啧啧一叹,用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抽出一支烟,熟练点燃,“看来苏小姐一点都不了解三少啊。”

    苏嘉言闻言手里动作一顿,目光染进几丝冷意,她摸了一张牌,淡然说道:“都是逢场作戏好聚好散,了解多了又有何益。”

    三人面上浮着的一层笑意一瞬间都凝滞了,苏嘉言却似没有看到,打出一张牌,又问:“三少多长时间换一个人?”

    邀请她来打牌的女人暧昧地笑了笑,“苏小姐,恐怕你不了解他们这些人……”

    “我了解,我只想知道我最迟多久可以离开傅宁砚。”她语调平平淡淡,听不出半分情绪。

    …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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