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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2番外 作者:明开夜合(晋江vip2013-12-30正文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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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君君夸张捂嘴:“好帅,姐夫我都要爱上你了!”

    “过奖,”傅宁砚笑着拿过一条斜条纹的领带,系上之后打了一个优雅的半温莎结,“我认为我们最好还去挑一副眼镜。”

    傅宁砚最终出炉的新造型,和聂君君在那些电影中看到的学院精英几乎一模一样,半框的眼镜中和了他平日的凛冽之感,让他兼有优雅和禁欲的清贵气质。

    聂君君跳起来将傅宁砚的头发扒拉了几下,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Perfect!”

 第14章 小施惩戒

   

    邻班班长每周六都会在家附近的体育馆打篮球,他们赶到的时候战局正酣。聂君君自进了体育馆看到班长那一瞬间开始,就又红了眼眶。正在此时,站在三分线外的班长接过队友传来的球,几个令人炫目的假动作之后,将球朝着篮筐投去。他弹跳起来的动作沉着有力,篮球飞出去的曲线亦是流畅优美……但是球没进。

    傅宁砚忍不住发出一声鼻嗤,“一些多余的动作,让他错过了投篮的最佳时机,我想他一定没少在女生面前表演他这一套——看似华丽实则多余。”

    聂君君本来正伤心着,听到傅宁砚这番点评忍不住破涕为笑。

    接下来半程,傅宁砚就一边懒洋洋地看着一边将班长的球技批评得一文不值,傅宁砚说话刻薄苏嘉言是有所了解的,但比较下来才知道他们独处时的傅宁砚已经算是和颜悦色嘴上积德了。

    球赛结束,班长在快到尾声的时候终于进了一个球。

    “君君,看球要剔除一个球员华而不实的东西,从结果评价他真正的水平,看人也是这样,”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想该轮到我们上场了。”

    他微微躬身,优雅地做了一个邀舞的动作,聂君君扑哧一笑,将手递到傅宁砚手中。

    苏嘉言起身,拍了拍聂君君的肩,轻声说:“君君,坚强一点。”

    聂君君重重点头,“嗯。”

    班长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看到牵着傅宁砚走过来的聂君君眉头狠狠蹙起,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聂君君表情顿时一滞,傅宁砚手上微微用力,示意她不用在意,而后看向班长,沉声说,“有点事要跟你解决一下,”又看了看旁边正在收拾东西的球员,强调一句,“单独。”多年在商场浸淫,使得傅宁砚气场极盛,不怒自威。

    班长也不自觉有几分受到震慑,犹疑了片刻,不耐烦地嘁了一声,将水瓶盖子合上,起身朝着旁边无人的羽毛球场走去。

    苏嘉言看着三人离开了,也立即起身跟了过去。

    “说吧,什么事?”

    班长话音刚落,傅宁砚就松开聂君君的手,一个箭步上去一手扣住班长的肩一拳捶击向他的腹部。

    袭击猝不及防,班长痛得大骂一声,“我|草|你|妈!”立即挣开傅宁砚的钳制扑过去反击。

    傅宁砚当即抓住班长右腕往上一抬,上右脚右后转身,进肩、拉臂,而后拱身将班长背起悬空,重重一摔。

    略带沉闷的“砰”的一声,聂君君旁观都觉吃痛,立即捂嘴退后一步。

    班长在地上躺了不过两秒又立即跳起来袭向傅宁砚,傅宁砚几个转体屈肘,抓腕压臂,已将班长双臂反锁在身后,另一只手则紧紧掐住他的喉咙,“还要再来?”

    班长目眦欲裂,脸部涨得通红,狠狠地瞪着傅宁砚。

    打斗中傅宁砚的眼镜已经掉落在地上,此时狭长的眼中眸光冰冷如淬冰雪,“这是你欠聂君君的。”

    班长冷冷一笑,“我穿过的破鞋,你也要吗?”

    话音落下,聂君君冲上来一巴掌狠狠抽到班长脸上,“无耻!”

    “那可是你自愿的。”班长冷笑。

    聂君君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静了片刻,然后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她狠狠捂住嘴,蹲下|身痛哭失声。

    傅宁砚松开班长,理了理衣服走到聂君君身上将她拉起来按进自己怀里,看着班长,冷声说:“一个人被狗咬了一口,自然会疼会哭,狗可以在自己同伴中炫耀自己的英雄事迹——他也贫瘠得只有这点事迹可以炫耀了——不代表人也得因为这样一场意外而放弃生活。如果你认为可以借此毁掉聂君君的人生,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在你毁掉她之前,我可以用一百种方式让你消失得一干二净。”

    傅宁砚穿着气度异于常人,又说出了这样一番威胁,班长已有几分恐惧,但仍然强撑着:“你算哪根葱?”

    “崇城私立中学陆星宇,随时等你来赐教,”傅宁砚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眼镜,“君君,我们走。”

    苏嘉言一直等在羽毛球场出口,见他们过来了立即迎上去揽住聂君君的肩,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三少,陆星宇是谁?”

    傅宁砚耸了耸肩,将领带松开几分,“瞎编的,这重要吗?”

    的确不重要,毕竟“崇城私立中学”这几个字就已经代表一种势力:在其中上学的几乎都崇城权贵人物的孩子。

    “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傅宁砚问聂君君。

    聂君君摇头,“嘉言姐,我想回去睡一会儿。”

    苏嘉言点头,“好,我陪你回去。”

    傅宁砚开车将他们送到楼下,下车后苏嘉言看着傅宁砚已经无法掩饰的浓重的黑眼圈,心里生出几分由衷的感激,“三少,今天的事谢谢你了,要不……你也上去休息一下吧。”

    傅宁砚勾起嘴角,又恢复他平日里不着调的模样,“难得宝贝你主动一次,不过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说完也不管聂君君在场,凑上前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过两天来找你。”

    聂君君和苏嘉言都累得有几分体力不支,洗过澡之后就沉沉睡去。再醒来时竟已日光西斜,漫天绚烂的晚霞,美得让人屏息。苏嘉言偏过头,只见聂君君正静静地看着窗外,目光里依然盈满忧伤,但忧伤之外又有几分坚定。

    苏嘉言心中有些心疼,伸手握住聂君君的手,“君君,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有人议论,你不能堵住那些的嘴,但是你有其他办法在其他领域让他们无可议论。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我觉得你理应更优秀。你才十六岁,不过过完了人生的五分之一,真正爱你的人并不会在意的你的缺陷……”

    说完这句话她不禁一惊——她居然在用傅宁砚的话开导聂君君。

    聂君君深吸一口气,点头:“我知道了嘉言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苏嘉言拍了拍她的肩,从床上起来,“我去做饭了。”

    ——

    傅宁砚一打开门,就看见傅家大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给你备用钥匙可不是让你用来闯我家空门的。”

    傅宁墨放下书,扶了扶眼镜,目光淡淡地看着傅宁砚,态度平和,“我例行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你收尸。”

    傅宁砚扯开领带,一边走向卧室换衣服一边说:“楼下那辆寒酸的本田车是你的?”

    “她不喜欢太张扬,所以我换了。”

    傅宁砚啧啧一叹,“看你栽在小了自己八岁的小女生手里,倒也稀奇。”

    “我很期待听到你喊她嫂子的那一刻。”傅宁墨语气平和,但说出口的反击差点让傅宁砚噎了一口气。

    傅宁墨见傅宁砚偃旗息鼓了,金边眼镜后面的眸中立即闪过一丝笑意。

    傅宁砚换完衣服出来,捞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说吧,找我什么事。”

    “父亲和阿姨想问问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傅宁砚目光顿时一冷,语气也不再那么友善,“是你问我,还是他们问我?”

    傅宁墨看了傅宁砚片刻,纠正道:“我想问问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我从来不过生日,你是知道的。”

    “那你也已经过了二十六年。”

    “如果你是指那些端着香槟进行的商业洽谈会的话,的确可以这么说。”傅宁砚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声音冷淡。

    “今年只有家族的人。”

    “那我宁愿去百货公司和卖文胸的售货小姐吵架,”傅宁砚轻嗤一声,“唯独这一天,能不能就放过我。”

    傅宁墨沉吟片刻,“你要苏小姐一起过?”

    “关嘉言什么事。”

    “她和泽雅长得很像。”

    傅宁砚目光顿时扫过来,冷冷地盯住傅家长子,“我从不过问你的私生活,也请你同样尊重我。”

    “我并不是要干涉你,我只是……”傅宁墨摊了摊手,“算了,生日聚会我会准备,来不来是你的自由。”

    “自己听听你说的话,我在不在场都无关紧要的生日聚会?”傅宁砚忍不住冷笑一声。

    “宁砚,你不要钻牛角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宁砚别过头,紧紧抿着嘴角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全然的送客姿态。傅宁墨无奈,从沙发上捞起自己的外套,挂在臂间,朝着门口走去。

    门合上的瞬间,傅宁砚身体往后一靠,将身体全部力量都放在沙发背上,仰头闭眼极轻地叹了口气。

    而后他看着新闻,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日暮西沉,肚腑开始唱空城计。他坐起身正打算给苏嘉言打电话通知她要过去吃晚餐,陡然想起几小时前傅宁墨说的“她和泽雅很像”,心里无端冒出一股邪火,抬手将手机摔到一边。

    过了片刻,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重新拿起来,飞速地翻看着电话本。最后他手指停在“赵姗姗”这个名字上,犹豫了一秒钟,点了拨号。

 第15章 魂悸魄动

   

    接下来几天,苏嘉言都没有傅宁砚的任何消息。只大约一周后演出结束之后的晚上,接到了钟凯的电话,说后天是傅宁砚的生日,想去她那里吃晚饭。

    她本是想随意做几道家常菜打发过去,但真的到了菜场,又不自觉开始仔细筹划,等她反应过来时,购置的食材已足够做一道丰盛的大餐。便自我安慰,傅宁砚好歹帮过君君几次忙,做一顿好饭招待他也算是礼尚往来。

    忙活了两个小时,荤菜都一一做好,只等傅宁砚过来之后,炒几个小菜就能开饭。苏嘉言将灶上的火关小,洗了手便回到客厅看书,同时等着傅宁砚过来。

    谁知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

    她也是有点饿了,才觉察已经八点多了。客厅里只有沙发旁的立灯亮着,窗外夜色沉沉,四周一片阒静。她拿过自己的电话,查看自己是否有错过的来电和短信。

    她翻开电话本,手指久久地停在傅宁砚的名字之上,踌躇很久。

    突然之间,她惊觉自己居然在因为傅宁砚的迟到而感到焦虑,当即吓得将手机远远扔到一边。

    她警觉地盯着沙发那端的手机,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当即飞快起身将客厅的大灯打开,又打开不常用到的电视机,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传出来,才总算让那种让她惶恐的心悸之感消退了几分。

    她漠然走到厨房,将偎在炉子上的汤盛出来,熄了火,从电饭锅里盛了一碗饭,坐回餐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慢慢地吃着。电视里正在放一个不知所云的综艺节目,好像是一个叫赵姗姗的女明星在为自己的新戏预热。苏嘉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便多看了两眼。

    吃到一半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电话陡然欢快地震动起来。苏嘉言吓了一跳,盯着看了两秒,立即跑过去将手机拿起来。

    来电人却是杜岩歌。

    苏嘉言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懊丧更多一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听。

    “苏老师,你现在有时间吗?”

    这一个月以来,杜岩歌都没来看她的戏,也没有任何消息,她只当他兴趣已经消退了,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杜教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崇城大学戏曲协会正在聚会,大家都很喜欢苏老师的戏,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够邀请苏老师过来小坐?”

    苏嘉言婉拒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目光触及吃了一半的饭菜,犹豫了一秒,硬生生改口道:“好的。”

    ——

    傅宁砚没想到傅在煌会在生日当天亲自打电话过来强迫他出席聚会,甚至不惜以煌安集团的股份相要挟。本打算只走走过场,到了之后才发现是场鸿门宴。所谓的“家族聚会”,是包括了一表三千里的“家族”,崇城就这么大,撒开了关系网,任意两个大门大户都能找出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场衣香鬓影环肥燕瘦,生日宴会活生生变成了相亲大会。

    当傅宁砚应付完已不知道是第几个名媛小姐时,终于在人群里中看到了傅宁墨和他的小女友。他眉头狠狠拧起,飞快地穿过人群走到傅宁墨身前,冷声嘲道:“真是感谢你为我安排的‘来不来是你的自由’的生日聚会,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傅宁墨几分“被你抓到了”的狼狈,“宁砚,你听我说……”

    “你真是用心良苦。”傅宁砚看了他一眼,目光几分冷寂。

    “宁砚,是父亲执意要插手聚会事宜。”

    “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气得父亲差点住院,却不能左右一场宴会的来宾名单?”傅宁砚冷笑一声,“如果你以为我会接受所谓的家族联姻,还是早些和父亲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走去。

    傅宁墨看着他倔强离开的身影,忍不住轻声叹了一口气。

    傅宁砚刚到停车坪,钟凯突然急匆匆跑过来,拦住他的去路,一边喘气一边说:“三,三少,谢老先生来了。”

    傅宁砚脸色顿时一边,“哪个谢老先生?”

    “当然是……”

    傅宁砚没等他说完,“在哪儿?”

    “二楼的会客厅。”

    傅宁砚立即推开钟凯,迈开大步朝着屋内走去。他走得匆忙,到会客厅门口时呼吸都有几分急促。他在门外静了片刻,理了理衣服,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而后轻轻推开门。

    傅在煌对面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笔挺的西装和锃亮的皮鞋,扶手椅旁立着一根红漆的手杖。

    他见到傅宁砚出现,顿时笑逐颜开,“宁砚,你来了。”

    傅宁砚微微躬身,“老先生精神越发好了。”

    “哎哟不行啦,”谢老先生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上次去打猎从马上摔断了腿,现在都离不开拐杖了。”

    傅宁砚在他旁边坐下,“八十岁还能骑马打猎的老人,我只认识您一位。”

    谢老先生顿时哈哈大笑,“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两人又寒暄一阵,傅宁砚问:“老先生一个人回来的?”

    谢老先生笑得意味深长,“泽雅去土耳其旅游了,我带了外孙女过来。”

    傅宁砚面上一哂,“老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定要多住几日。”

    谢老先生哈哈一笑,只当傅宁砚是脸皮薄,便顺着他的话说,“恐怕还要叨扰贵府了,”他看向傅在煌,“在煌啊,你可别嫌我这个老头子烦。”

    “世伯说笑了,只怕我们招待不周让世伯住得不胜意。”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然后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穿着火红礼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外公,我找你好久了!”

    谢老先生忙道:“妙彤,快过来!”

    红衣女人正要进来,见里面铺着羊绒地毯,忙问:“我能不穿鞋吗?这高跟鞋太硌脚了。”说着蹬掉脚上的Roger Vivier浅口皮鞋,赤脚走了进来。

    “妙彤,不得失礼!”

    傅在煌笑道:“没关系,就当这是自己家里。”

    谢老先生将红衣女人拉到身侧,傅宁砚这才看清楚浓妆下她的脸年轻美艳,鼻梁高挺而瞳色蓝灰,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宝石的光彩——她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为脸上的雀斑烦恼的小女孩了,“Lawrence ,听说崇城大桥很有名,你能带我去参观吗?”孙妙彤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傅宁砚,大眼扑闪。

    “当然。”

    “那走吧!”孙妙彤一把挽住傅宁砚的胳膊。

    “现在?”

    “Of course,now。”

    傅宁砚面露难色,谢老先生也劝道:“妙彤,明天再去吧。”

    “现在去何妨,宁砚,带孙小姐去参观一下。”傅在煌发话。

    傅宁砚目光一沉,然而还是不动声色,“那走吧,孙小姐。”

    和孙妙彤到楼下时,已经八点多,傅宁砚暗叫一声糟糕,赶紧拨给苏嘉言,然而那边传来正在通话中的提示。

    “shit!”他低骂一声打开车门,勉强压抑住心里不断上窜的怒火,“上车吧,孙小姐。”

    “你以前可是叫我Jessica的。”孙妙彤收起自己饶有兴趣的表情,打开车门。

    傅宁砚开得心不在焉,一直在试着拨打苏嘉言的电话,但那端都没人接听。

    孙妙彤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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