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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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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正巧撞上了这一幕。

    “主父,你究竟想做什么。”开口的是赵成,他站在赵何身前,目光中满是警惕的望着主父。

    赵雍回头望向他,忽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叔父,寡人倒要问问你想做什么。”

    赵成凛然道;“老臣听闻主父手持利刃私闯大王寝宫,心中担忧不已,恐我赵氏骨肉相残会再次重演。老臣身为赵氏宗正,当今大王的叔祖父,如何能对族内的事情不闻不问。”

    赵雍冷笑点头道;“好,说的好,到底是寡人的叔父,还是有些胆色的。”

    又望向肥义昂头道;“那肥义,哦不,是肥相,你来又是要做什么。”

    肥义低下了头,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回禀主父,臣在家中听闻有乱兵裹挟了主父闯入王宫,恐会对主父何大王不利,所以临时征召了城卫军想要进宫护驾,还望主父恕罪。”

    赵雍冷笑不止,道;“恕罪?肥相何罪之有,你身为相邦,上安社稷下辅君王,寡人感谢你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

    “我到要谢谢你,为赵国培养出这么一个好君王,为了我培养出这么一个好儿子。你作为相邦和太傅,当真是功不可没呀。”

    肥义自然听出了赵雍话中的森然之意,心脏忍不住重重的抽痛了几下,面露痛苦之色,只是更加低下了头。

    一直躲在众人身后未曾吭声的李希见主父的目光扫来,忙缩回身子低头不敢说话。信期则是高昂着头,毫不畏惧的与主父对视,刚刚的屈辱此时让他心中满是愤怒。

    赵雍环视一周后收回目光,最后目光落在赵何苍白的脸颊上,缓缓点头冷笑道;“很好,你们都是寡人的好儿子,好臣子,赵国能有你们这些明主忠臣,寡人心中甚是宽慰。”

    主父目光逼视之下,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也唯有赵成自持身份特殊,怡然不惧道;“主父,老臣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为何手持利刃出现在大王寝宫,难不成要弑君谋位吗?”

    “弑君谋位。”赵雍冷笑道;“笑话,寡人就是君,这王位本也是寡人给他的,弑君谋位,天大的笑话。”

    赵成哼了一声,拧过头去道;“可你如今不是赵王了,早已经不是赵王了,何来君之说。”

    赵雍眼中杀机闪过,“寡人要给便给,要取回便取回,这天下谁能拦我。”

    赵成昂首道;“这赵国的宗法可以拦你。”

    “我赵氏创业艰难,三百年方有如此基业,又岂是你一人之功!赵王是我赵国万民之主,是我赵氏族长,废立岂能因你一人儿戏!”

    “别人怕你赵雍,我却是你亲生叔父。你父王当初将你托付我时,曾说过要让我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来对待,若是你要犯浑,我赵成就算拼的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由着性子胡来!”

    赵成此话说的大义凛然,饶是主父多智,一时竟也无言以对。毕竟这赵成身份特殊,又是他的嫡亲叔父,拿着他父亲肃侯和赵氏宗法来压他,他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肥义在旁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主父和赵成两人争辩。

    若说在场众人,甚至可以说在朝所有人中,没有谁能比他的立场更为尴尬的。他一生忠义,所为不过是为了赵国的大局着想,却要被迫在主父和赵王之间做个选择。思前顾后,他还是选择了站在赵王一边,却因此让身为多年挚友的主父对他恨之入骨。

    与公与私,他都不想看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他甚至寄幻想于主父和大王二人的父子情深能打破这权力之争的羁绊。可让他失望的是,他看到的只是父子二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冲突愈演愈烈,甚至要已经到刀剑相向的地步!

    肥义望着满脸愤怒的主父,心中只是一片苦涩。

    主父呀主父,你总是那么自信,自信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任我如何劝说你只是坚持易储退位,当日可曾想到会有今日之事!

    既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第二百零六章 主父之怒(六)

    赵雍望向赵成冷冷道;“那你想做什么,想杀了寡人吗?”

    赵成与肥义对视一眼,却见肥义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低头并不表态,心中顿时暗骂这家伙关键时候果然靠不住。到是那李兑和赵颌滑头,竟然一直未曾露面,摆明了不想冒这个风险,要将事情全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赵成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心知此事既然已经做了,必然就要做到底。况且如今是自己甲士在旁,而主父只是孤身一人,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

    于是咬牙道;“老臣不忍见赵国生出动乱,还请主父移驾信宫,不在干涉赵国朝政。”

    赵雍目中闪过一丝厉色,森然道:“叔父,你这是想要软禁寡人吗?”

    赵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点头承认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主父您执掌赵国已有三十年了,何不退养信宫颐养天年,将这些繁琐之事让小辈们操心即可。”

    赵雍冷笑道;“叔父说的真是好听,可你都年近六旬还在为国事操劳,寡人不是四十有五难道就要颐养天年了吗?”

    赵成干脆说道;“主父你要清楚,此时已经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了,而是为了赵国的利益你必须移驾信宫。”

    赵雍冷笑不止,扬了扬手中的剑,道:“寡人若是不答应呢,叔父你要如何?”

    赵成咬牙道;“那就请恕老臣失礼了。”

    猛地一挥手。“来人,将主父请出王宫。”

    “诺。”这些甲士皆是赵成和赵希的心腹,自然惟命是从,当下拔出佩剑,竟纷纷向前逼去。赵雍大怒,挺剑迎了上去。

    赵何在赵成身后一言未发,待看见这些甲士拔剑这才似有所悟,本想要出言喝止的,扭头却正好看见肥义朝自己递来的目光。只见肥义缓缓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之色,赵何犹豫了一会,终究没有出言喝止,目光紧张的望向场中的主父,只盼那些甲士莫要失手伤了父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宫外突然响起了冲天的火光声,杀喊声此起彼伏,竟似有大军杀入王宫。赵成肥义等人皆是面色大变,赵何更是露出害怕的神色。赵雍则先是皱眉,随即又似有所悟,只是横剑拦在身前,神情倨傲的望着殿中众人。

    一名城卫军官跌跌撞撞的冲入宫中,对李希大喊道;“中尉,有大股叛军杀入宫中,我军正在和叛军交战。”

    李希大惊,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急忙问道;“可看清楚是些什么人,人数多少。”

    那军官急道;“黑暗中看不出多少人,看样子像是西宫的羽林。”

    李希待听见只是羽林,这才稍稍心安。他这次带来的城卫足足有五千人之多,再加上从信期已经控制的禁卫军,实力远远在仅有千人的羽林之上,想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传我将令,立刻调集南大营驻军进宫剿杀叛军,同时封锁九门,禁止任何人出入邯郸。”

    话音才刚落,那军官才刚刚应命出门,才跨出一步就惨叫一声倒在宫门前,双手紧紧抓住贯胸而入箭尾,已经没了气息。随之殿外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叫声,十余名羽林装束的赵军冲入了殿中,当先一人正是赵信。

    将围攻的主父的甲士逼退,羽林们将主父团团护住,目中满是警惕的与赵成带来的人对峙起来。

    赵信沉声道;“主父,末将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赵雍心中一宽,哈哈笑道;“来的正是时候,何罪之有。”

    赵成眼见原本胜券在握的场面转瞬不在,有些恼羞成怒的指着赵何怒吼道;“好你个赵信,竟然私自调动羽林围攻大王,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赵信望着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老头,冷笑道;“好你个赵成,竟敢挟持大王围攻主父,你就不怕你这把老骨头挫骨扬灰吗?”

    “你……”赵成怒极,指着赵信却不说话来。

    赵信和主父辞别后,快马赶往西宫的羽林驻地与值夜的赵奢回合,凭着主父赐予的符节将羽林召集后立刻赶往赵王的寝宫。却见东宫三门都已经被城卫和禁卫控制,心中主父此时必然危急,急需自己的相助。

    可赵信见对方人数数倍于自己,羽林虽然精锐,却未必是禁卫军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大批城卫军相助。自己若是带着羽林强闯,恐怕不但伤亡惨重而且很难杀入大王的寝宫。

    既然强攻不行,那唯有智取。

    当机立断下和赵奢兵分两路,赵奢带着羽林主力大张旗鼓的从宫门杀入寝宫,令士卒多举火把鼓噪造势以壮声势,他自己则带着十几名身手矫捷的羽林,从后墙翻入宫中,悄悄掩杀到寝宫。

    这招果然见效,守将见羽林大军从宫门杀入,慌乱之下立刻调集大军反攻,至于后方有高大宫墙庇佑到没有花什么心思,这便让赵信转了个空子,绕过正门直接杀到了寝宫。

    只是赵信身边所带的也不过十余人,终究是势单力薄了些,就算和殿中的甲士相比,也是远远不及,只能紧紧围在主父身边。

    赵成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待见到赵信只是十几人闯入并非大军攻入这才心安,扬眉冷笑道;“你个黄口小儿,以为凭你这点人就能掌控局面吗?”

    赵信舞了个剑花,却笑眯眯的道;“我若说可以你信吗?”

    赵成掌嘴哈哈大笑,正欲出口讥笑,却见眼前一花,赵信竟已挥剑直扑而来。顿时大骇,急忙向后靠去,这才想起这赵信武艺高强,倒是不能小觑了他。

    赵成身旁的数十名甲士急忙上前想要拦住赵信,却见赵信的身影犹如游鱼一般滑不溜秋,身子倾侧,脚底踩空,竟从刀剑中险险滑过。赵成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颈中一寒,赵信似笑非笑的脸经在他面前。

    “如何?”赵信扬了扬眉,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又将赵成挟持到自己这方来,豪不畏惧身后十几把指向自己的长剑,羽林士卒则是大声鼓掌叫好,为他助威。

    赵成面色如土,可嘴中却不肯服软,反而厉声道;“你就算能杀了老夫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以一己之力杀了全部人吗?弑君是什么罪你应该清楚,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这时得到通报的大批禁卫已经冲入了殿中,将主父和十几名羽林刀戟相向,团团围了起来。只是忌惮着劫持着赵成的赵信,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赵成见此竟大喊了起来:“大王,快快下令动手,不要顾念老臣,为了大赵,臣死不足惜。”说完颈向刀剑横来,竟是想要寻死。

    赵信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公子成会刚烈至此,猝然不急下几乎失手,幸亏及时反应过来才没有让赵成死成。

    那些围住主父的持戟甲士纷纷看向李希,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会意就要上前,身后却传来一声高喝;“都退下。”

    一直躲在身后的赵何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小脸紧绷努力的让自己恢复了如常神色,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在了众人之前。那些甲士们见是赵王下令,面面相觑下还是选择了从命,纷纷退后数步,仍是警惕十足的望向主父诸人。

    肥义急忙上前拦住赵何道;“大王,危险。”

    赵何挥开了他的手,平静的说道;“师傅放心,寡人自有分寸。”

    言罢又将目光望向主父,继续走上前走去,那些甲士们纷纷让路。赵成眼见赵何走来,忙大喊道;“大王不可。”

    赵信却是置若罔闻,只是继续上前。挡在身前的羽林犹豫了一下,也让了开来。

    赵何走到主父身前,只是挺起胸努力的昂起头望着高过自己一头的父王,却不说话。主父见儿子如此怪异举动,心中也有些不解却没有出手阻止。只是看着儿子倔强的昂着头与自己对视,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心中终究还是一软,只是沉默不语。

    父子二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半响,赵何却缓缓低下了头,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是,竟然屈膝出人意料的跪在了主父身前。

    要知道所谓王者,只跪天地,不敬鬼神。普天之下,能承受他一拜的也只有上天厚土,即便是亲身父母,在他即位之后也是绝不容许接受跪拜的。

    而赵何却只是静静的跪在了他的父王身前,声音平静无比。“父王,孩儿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恨我了。一切都是孩儿的错,还望父王你莫要生气了。”

    “就是因为我坐了这个王位,我的父王抛弃了我,我的大哥恨我入骨,无数人想要害我,杀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所以我才会拼命的自保。”

    “都是因为这个王位,当初您硬塞给我的王位,如今父王你若是想要拿回去的话,就尽管拿回去吧,孩儿别无所求,只是希你能将母亲住过的宫室赏赐给我,让我一辈子做个闲人即可,可好?”

第二百零七章 主父之怒(七)

    大厅中安静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满是愕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赵何。

    即便是主父亦是如此。

    在占尽优势之下,赵何选择了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来结束争执,这让大多数人都困惑不解。

    也唯有赵信看着低头黯然的赵何,联想起那日在屋顶上他和自己说的话,心中似有所悟。

    这冷冰冰的王位,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梦寐以求,可在赵何眼中,或许倒是种负担。他在不该有的年纪里承担了不该有的重担,甚至为此失去了最珍贵的亲情。同室操戈,骨肉相残,这在他看来是多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可是偏偏要他当面去面对。

    所以他大概是真的累了,想用选择向他父亲屈服来结束这一切。肥义站在他的背后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既然你是王,那就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赵成,他失声尖锐的喊道;“大王,万万不可。”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赵国的千千万万子民着想,你难道要置臣等的赤胆忠心于不顾吗?”

    “叔祖,我已经想好了。”赵何扭过头去,语气出奇的冷静。

    “与其让我们赵人自相残杀,倒不如寡人退位来的直接。这王位本就是父王给我的,他要拿去便拿去,我不想在看到再有人流血、有人死去了。”

    赵成气极反笑,冷笑不止道;“大王你太过幼稚了,你以为你想要退位就能解决一切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主父是作为胜利者走出这间宫殿,外面您的支持者依然会继续厮杀战斗,整个赵国都会一片大乱。”

    “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是至高无上赵王,我们选择拥戴了你的时候就已经把生家性命富贵荣辱压在了你身上,所有人都已经没有退路了,你的退让只会让赵国更加混乱。”

    赵成怒指宫外道:“不信你出门去喊喊,让那些为你而战的士卒们放下武器,让他们把胸口对向叛军的剑锋,你且看看他们会不会答应。几乎所有的赵氏宗亲都站在了你一边,你却抛弃了他们,那我们只有另立新王了,老臣就算是死,也会为赵国尽忠而死。”

    转头又望向主父厉声道;“赵雍,你今日可满意。看看你做的好事,让我们赵氏自相残杀,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赵成的话悲壮至极,甚至隐含着威胁,这是赵成从未想到过的事情,不由愣在了哪里。

    在他想法中,王位只不过是他和父王之间的争斗,却没想到更是整个公族的选择。

    他不是傻瓜,不可能不知道赵国历史上曾经多次由公族主导了君王的废立。对整个公族来说,只要王位上的人是姓赵的就可以维护赵氏的利益。至于是谁,似乎并不是绝对重要。

    赵雍望着地上跪着的儿子,听着赵成话中的威胁,久未发一言。

    闪烁火光印在他的脸上,神情却是阴晴不定。他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今看来却是天下的笑话。他意识到自他退位以后,整个赵国的格局早已经发生了改变,原本在他王权强压下选择了屈从的公族贵族们纷纷从地下爬了出来,而自己立的新王就成了他们紧紧团结在一起的目标和动力。

    与其说是儿子赵何跟他为了王权斗争,到不如说是整个赵国反对他的势力在和他做着斗争,赵何不过是身不由己的被他们推到了最前面。毕竟他的变法触犯了整个赵国上层的利益,让那些饱食终日的赵国蛀虫们损失惨重,生生砍断了公族控制赵国的一只手,他们没有理由不恨自己的。

    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自己的一意孤行,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时候。

    即便是如此,他依然不会后悔,不会退缩,依然斗志昂扬。

    因为他是赵雍,那个可以蔑视天下的男人。在他眼中,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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