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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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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颇显然也得知了消息,所以脸色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了不舍的表情,道;“没想到你我兄弟相聚未久,却要匆匆离别,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得以相见。”

    赵信虽与廉颇相处不久,但也知道他虽然自傲其才,但待人却极为真诚,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见廉颇面上真情流露,心头也是一暖,有些感动的说道;“这些日子承蒙廉大哥你的照顾,一路上对我颇多提点。你我虽是以兄弟相称,却有师徒之实,我赵信虽然少不经事,但也懂得好坏,你既真心拿我当兄弟,我也会一生敬你重你。”

    廉颇目露感动,拍了拍赵信的肩膀道;“你我既是兄弟,又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我廉颇一生阅人无数,能入我眼的不多,对的上我脾气的更是少之又少。你赵信年纪小小,为人却极是仗义,我廉颇这才愿意结交的。若非如此,就算你贵为王子,我廉颇也只会敬而远之。”

    廉颇看了看四周,又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宜多说,不如随我找个僻静的地方,今日你我兄弟一醉方休,也当为兄为你践行。”

第四十章 辞行(下)

    这几个月赵信一直都待在军中,赵军中饮酒之风极盛,所以潜移默化下赵信也颇有些小酒量了,闻言便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推辞。

    两人回到廉颇营中,取了些酒囊和下酒菜,在后营寻了处清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把酒言欢。

    因为事出仓促,又是在军中临时准备,所以酒菜十分简单,廉颇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营中简陋,有的只是些粗劣的酒菜,倒是怠慢了兄弟你。”

    赵信则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满生红晕,已经有了一分醉意,闻言晒然笑道;“我听主父说过,喝酒喝的是酒兴,若是和相交之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那是人世间最为快意的事情;可若所对非人,即便是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也是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廉颇听罢哈哈大笑道:“说的好,说的实在秒,主父豪气冲天,真乃人中豪杰也,就为了这话也当浮一白。”

    说完举杯高饮,一连痛饮三杯,抹了抹嘴大呼痛快,倒是酒兴正酣。

    赵信见此哈哈笑道;“廉兄你实在不厚道,嫂子不在就没人管得住你了。等嫂子一来,你可就没的酒喝了。”

    廉颇嘿嘿笑了数声,摆了摆手道;“妇道人家懂些什么,这酒是男人的命@根子,怎么可能戒掉呢,小娘们不懂尽瞎捣乱。”

    “来,再敬兄弟你一杯。”廉颇举杯,与赵信碰酒饮罢,摇头慨然道;“我与你虽然年纪不同,但却是一见如故,当真难得。只可惜这次我被留在云中操练新卒,不能像他们一样伴主父南下,当真遗憾。这次主父南下,将北军中的精锐抽调一空,恐怕是有大动作要为之吧。”

    赵信闻言一笑,道;“那你倒是猜猜是什么大动作。”

    廉颇嘴角扬起笑容,眼神带笑,道;“如今楼烦、林胡的威胁已去,中原诸国正激战正酣,依照主父的性子绝不会冒然插手。我想只怕是中山国要倒霉了,可对?”

    赵信竖起了拇指,大笑道;“兄长你真是好眼力,当个裨将真是太委屈人才了,只可惜这次主父没带你去,否则依照你的才能肯定能大出风头。”

    廉颇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如今中山国国小兵微,国中所剩兵力不足十万,只是据城死守而已。我赵军已经稳操胜券,我去不去结果都是一样。”

    “以我之见,攻取中山关键在于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夺下灵寿,尽占其地,赶在列国干预之前攻灭中山。如果战局一旦出现僵持,诸国的态度很可能发现变化,若是出兵干涉,我赵国恐怕会腹背受敌,十分被动。”

    赵信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道;“兄长所言极是,和主父所说的一般,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廉颇却摇了摇头道;“主父何等英雄,我廉颇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倒是兄弟你,得幸常伴主父身边,当真是机遇难得,你真要好好珍惜这机会,多听少说,尽可能的多学些东西。有些话做兄长的也不知当说不当说,你少年得意,锋芒太露,容易招人嫉妒,这也不利于你今后的发展。当年我正是恃才傲物,得罪了太多人,这才被冷落了近十年。你无论天资还是出身都在为兄之上,将来的成就也定在为兄之上,所以更要慎言慎行,莫要步了为兄的老路。”

    赵信信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兄长,小弟自当铭记于心。”

    顿了顿又好奇的问道;“那依兄长所见,攻灭中山后,主父下一步会做什么。”

    廉颇自信一笑,沉吟片刻道;“如果我料的没错的话,秦国将是我赵国下一个目标。”

    赵信闻言一愣,要知道秦国可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强国,不由吓了一跳,诧然道;“秦国?为何?”

    廉颇放下酒杯,道;“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主父他这些年来苦心经营云中和雁门,大力修缮晋阳代郡的道路,按理说楼烦和林胡二部已经衰败,自保犹切不足,更别说对我赵国发动大规模进攻。所以主父所谋,定非草原。燕国地处苦寒之地,和我赵国关系和睦,向来共同进退,主父绝不会对燕国轻易下手,那答案显然呼之欲出了。”

    “其实这些年来主父致力加大骑兵的远程奔袭能力,我想就是为了此事谋划。如果我猜的没错,主父定是想从云中出发,借道草原绕道上郡西侧,突然从那里发起攻击突破秦军防线进入其境,再直扑关中,趁秦国边地的主力大军没来得及回援前就攻下咸阳,俘获秦王,以此让秦人臣服。”

    赵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仔细记录廉颇的每一句话,想了一会又问道:“那兄长觉得我赵国若行此事,胜算当有几成?”

    廉颇沉吟片刻,伸出左手的五根手指说道;“当是五五之数目。”

    赵信吃了一惊,惊呼道;“才五成吗?”

    “打仗所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所谓善用兵者,无非是将己方的胜算尽可能的增大。主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占据了天时,而秦国地托腹地,关中金城千里,是为地利,所以我才说此事只有五分胜算,拼的就是战场上的瞬息万变。”

    “我赵军的优势就在于骑兵的机动和灵活,能突然出现在秦国的腹地。但骑兵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不善攻城略地,如果没有在最初的奔袭战中速度的消灭掉秦军在关中的主力大军,那必将陷入旷日持久的消耗战,这对我军是极为不利的。”

    停顿了半宿,廉颇又若有所思的问道:“还有个问题,你观我赵国骑兵如何?”

    “弓马娴熟,来却如风,是天下少有的精兵。”赵信毫不犹豫的说道。

    廉颇点了点头,“赵地自古多豪杰,武风极盛,民多慷慨悲歌之士,所以军卒多以善战而闻名天下。但我们赵军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军中盛行个人英雄主义,一支军队的的强弱很大程度体现在将领之上。若为良将,则上下齐心,用之如同手臂;可若为庸将,则士气很难得到延续,主将若亡,则军乱而败。再者军中多尚侠义,军势极不稳定。”

    “反感秦军,秦军的强大更多是依靠一整套完善的军功爵位制度,还有严厉的连坐之法。为了立功秦军奋勇杀敌,即便再害怕也不敢溃逃以免连累家人同袍。所以秦军即便没有良将,也能保持着顽强战斗力的持续,这就是秦军高过我们赵军许多的地方,我军若是偷袭不能歼灭秦军主力,则很可能被缓过神来的秦军包围住。”

    赵信又问道:“如此说来,攻秦一事极为凶险,主父未必会从之吧,”

    廉颇哈哈一笑,“这你就说错了,主父一定会攻秦的,哪怕只有五成的胜算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压上赵国的气运作为赌注的。”

    “因为他是主父,他是赵雍,这天下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情。他想要的,都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得到!”

    廉颇高举酒杯,大笑道;“遇此雄主,当时人生一大快事。如此风云际会之时,当时我辈飞扬跋扈之日,你我将来必将相会于关中,在主父的率领下铁骑踏破强秦,令天下人侧目!”

    “干!”

第四十一章 公子之忧(一)

    栾河之上,河面上却是热闹非凡,齐声的呼喝声此起彼伏。近千名精壮士卒正赤着上身,分为几队齐声吆喝着将一段段巨大的木桩拖入水中。齐腰深的水中,又见百余名精通水性的力士赤着上身,借助着水中的浮力在水中固定好桥墩,一座浮桥的雏形已经初具规模。

    虽然已经入夏,天气却并不炎热,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反而会有寒意。可这些赵军士卒们却浑然不知疲倦,只是士气高扬的齐声呼喝着口号,倒是干的热火朝天。

    岸边的赵章细细的查看了许久,又亲自下水试了试桥墩的牢固程度,这才满意的点头上岸,对着水面上正在忙碌的赵军士卒大声喊道;“兄弟们辛苦了,再加把劲,争取后天前完工。晚上我让人送头肥猪来,好好犒劳下兄弟们。”

    一听有肉吃,一众军卒皆是欢呼,齐声喊道;“多谢公子。”

    赵章哈哈一笑,又朝身边的司险低声道;“你这里多加注意些,这几天让兄弟们辛苦些,后天日落之前务必要完成浮桥,人手不够我可以给你加,有别的什么困难你可以派人直接来找我。”

    司险正是赵军中负责筑城架桥的官员,职责虽大品阶却不高,在赵章身旁一直都噤若寒蝉,只是有一句回答一句,不敢有任何的逾越。闻言急忙躬身说道;“卑职领命,一定会尽最大努力。。。。。。”

    话还没说完,却没留意到赵章节眉头一紧皱起,脸沉了下去,粗暴的打断了话道:“不是尽最大努力,我是让你务必完成,总之我就一个要求,要尽可能的快。你若干的漂亮,我赵章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若是贻误了军机,本公子就拿你的人头来赎罪!”

    那司险听赵章后半句语气森然,抬头迎上了赵章逼人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的道;“是。。。。。。是。。。。。。是,卑职一定完成。请公子。。。。。。”

    赵章点了点头,也不待司险说完,便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马臀,调转马头带着亲兵飞驰而去。马蹄扬起了一片灰尘,呛得那司险情不自禁的倒退数步,连连咳嗽。待见赵章已经远远离开,又见四周无人,这才往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恨恨的道;“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不过一个废太子而已,自己王位都保不住,还来我们这些人面前跋扈。”

    这些话赵章自然听不到,此刻他正在马背上眉头紧锁,一边赶路一边想着心思。这次主父北巡云中、雁门,将代郡以及邻近的军政大权悉数托付给他,就是让他居中协调,为不久后将要发动的攻灭中山之役做准备。而栾河正处于北地前往中山方向的必经之路,若是大军调遣,则浮桥肯定必不可少,所以赵章在听说这里动工缓慢后才亲自前来督促。

    赵章率百余亲兵一路疾行,没一个时辰就已经赶到了代郡的郡治所在代县。

    城头守将远远见是公子章的旗号,便知是赵章出城巡视归来,连忙大开城门,率领一众部下出城迎接。赵章并没停留城门,而是风驰电掣的驰过城门,直接赶往城南行宫。

    到了行宫中,赵章下马时就有亲兵报来,说代相赵固有紧急事务求见,已在大殿中等候了许久。赵章听了心中微敢不安,要知道父王因为信任他才将这里的一切托付给他,若是弄砸了的话,那真是无颜见父王了。

    赵章匆匆赶到大殿,赵固已在殿中坐着相候,见赵章赶到便站起来客气的行了个拱手礼,道;“参见公子。”

    赵固为代相,掌代郡的大小军政事务,在赵国官场举足轻重。而赵章不过是个监军之职,论品阶反而低赵固一些,按理说赵固见了他是没有拜见的道理。但赵章却又另外一个显赫的身份,那就是主父的长子,前朝的太子。若非主父为情所困,荒唐的答应了吴娃临死前“废长立幼”的请求,这偌大的赵国江山,恐怕主人会是赵章。

    所以同为宗室的赵固对自己这个远方堂弟是有些同情,所以向来对他也就十分客气,而且也知道主父虽然夺了长子的太子之位,可对他仍然信任有加。要知道“子不若父”乃是历代君王继承者的大忌,新王赵何虽然聪敏,主父对他十分宠爱,但更多的是因为他长的很像他的母亲——那个主父一生忘不了的女人。

    可是赵章却不一样,他自小跟随在主父身边,长年被作为储君来培养,十五岁就独领一军在攻打中山的战役中立了战功,所以行言举止在主父耳濡目染下和主父十分相像。再加上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相貌与主父相差无几,看去几乎是一个年轻版的主父。

    主父当初离开邯郸前只是让赵章掌监军一职,并未说清赵章这个监军和赵固这个代相以谁为主。赵固却识相的自退一步,将主导权拱手相让赵章,凡事都以他马首是瞻。

    赵固的礼遇有加也换来了赵章的好感。赵章本就是个直性子之人,并没有太多的城府和心思,所以一来二往也习以为常,就比方说赵固亲自登门向他汇报军情。

    “将军免礼。”赵章伸手托起赵固,笑了笑道;“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有堂兄弟之亲,又何必这么斤斤计较这些虚礼呢,到显得不自在。”他见赵固脸色如常,语气轻松,不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便放下心来。

    赵固哈哈一笑,也不再多礼,看了看赵章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笑道;“我听说公子去巡视栾河浮桥的修建了,一切可还顺利?”

    赵章点了点头,道;“还算不错,虽然有些拖延,但大体上还算差强人意。”

    赵固闻言骂道:“这些家伙性情一向懒散的,都怪我这个的代相没管教好。这样吧,以后再有这种磨磨蹭蹭的人,公子大可以交给我,让我来教导这些人。”

    赵章笑了笑,也没放心心上,言归正传,又说道;“代相你这么急着找我,可是有什么要情?”

    赵固点了点头,从怀中逃出了一个锦囊,道;“这是主父派人送来的急件,我恐耽搁了要事,所以一直在行宫中等候公子你。”

    赵章接过锦囊,对了对开口处的蜡封,无异后才拆开取出信件一看。

    赵固看着赵章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便问道;“公子,主父可是有何事吩咐。”

    赵章点了点头,放下信件,沉吟道;“父王六日后便会到达代郡,让我们早做准备,开始备战中山。”

    赵固微微吃惊,道;“怎么这么快,不是刚刚才收服楼烦和林胡吗?若是我们大举进攻中山,必然造成北地空虚,如果这两部起了异心,那该如何是好?”

    赵章摇了摇头道;“我父王行事向来出人意料,又岂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够猜到的。他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与其在这里费脑筋猜测,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做好准备,毕竟二十万大军的人嚼马咽,这可是一笔很庞大的物资。”

    赵固语带轻松的笑道;“公子大可放心,前日相邦就已经将囤积在邯郸的物资掉转北上,不用二十日就可全部到达代县。主父率轻骑先走一步,所以才会来的这么快,等后续的步卒到达还要些日子,所以时间上完全足够。”

    赵章这才放下心来,拱手笑道;“如此最好了,那就有劳代相你多费心思了。”

第四十二章 公子之忧(二)

    赵固哈哈一笑,“公子你太过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抬头看了看天色,赵固又道:“天色已晚,也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我已让家人备了些微薄酒菜。素闻公子海量善饮,正巧我赵固也是个酒鬼,我府上还有主父赏赐的二坛燕国御酒,公子不如与我同去我府上一叙,也好一醉方休。”

    赵章善饮好酒,闻之不由垂涎欲滴,几乎点头答应。待想了想才面露遗憾的摇头道;“多谢代相的一番美意,只是抱歉,前些日子是我母后的祭日,母后生前最反感我喝酒,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戒酒一个月。”

    赵固面露恍然,连忙说道;“公子无需道歉,是在下错了。孝道本是人之常情,公子能念念不忘先王后的养育之恩,也是至孝之人,哪里会有错。倒是在下孟浪了,对先王后有失尊敬了,实在该死。”

    赵章摆了摆手,语气淡淡的说道;“代相言重了,不知者无罪,况且这天下能记住母后祭日的人屈指可数,你一外人又能有什么罪过。”

    赵章语气虽然平淡,但赵固却听出其中浓浓的怨气,心中微微一笑,面上却故作不知。

    其实赵章心中有怨气也是人之常情。韩王后与主父成婚十余年,夫妻感情也是一向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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