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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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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辛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赵信,意思却是不言而喻。赵信却悲声拗道:“请将军相信卑职,卑职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我若不能取胜,就拿我的头颅谢罪。”

    季辛却摇了摇头,面色苦闷,长叹了一声道;“贤侄,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只是我身为一军主将,一城之守,凡事皆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如今我中山危在旦夕,赵国大军朝夕即至。只有守住石邑才能扼住赵军北进的咽喉,才能保住我中山国运气数呀!”

    “你既为我中山禁卫军官,就当识得大体,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相比较与中山的命运,我们的生死有何足道哉。”

    说道这里季辛满脸的正气凛然,神色坚毅,就连赵信看了也不由暗中对他生出佩服之心。

    面上却仍然装作挣扎犹豫神色,“痛苦”许久才闭目咬牙道;“好,我听将军你的,这比血债我先记下了,晚上我易迁必十倍百倍偿还给赵狗,若违此誓,我易迁誓不为人!”

    话声才落,季辛就忍不住拍掌喝彩道;“好,好志气,好豪气,这才是我中山好男儿。”

    重重的拍了拍赵信的肩头,沉声道;“贤侄今日不妨去好好休息下,如今你回灵寿已经无甚意义,不如留在马邑助我杀赵狗如何?我麾下一千骑兵,各个都是中山好儿郎,正缺一名骑军将领,你先担当如何。”

    赵信心中一喜,却装出泪零涕流的样子感动道;“谢将军收留,卑职一定不负你所托。”

    季辛哈哈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头,面色颇有感慨之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向他指着旁边那名清瘦的中年男子介绍道;“都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石邑军中副将,聂盖将军,算起来算你父亲的平辈之交,也是你的叔父。”

    赵信心想果然是他,忙一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聂将军。”

    ”不必多礼。”聂盖笑着将他扶起,又看向季辛道;“反正左右无事,不如我送易贤侄去客舍歇息如何?也当是尽尽地主之谊,免得人家笑话我们石邑不懂待客之道。”

    赵信听出了聂盖话中暗含的嘲讽之意,心中暗笑,心想这两人果然不合,难怪司马喜要借他的手杀季辛,想来也是知道这点。就看刚刚季辛与自己一番交谈,聂盖居然闭嘴一语未发,其不满情绪已毫不掩饰。

    季辛却仿佛未察觉出聂盖的不满情绪,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

    “贤侄身手当真不错,我看在我中山国同辈人之中恐怕无人能及了吧。”

    慢行在石邑街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聂盖倒是对赵信的身手颇有兴趣。

    赵信心中汗颜,心意这就算“无人能及”了呀,那只能说明你们的水平太低了点,像自己这样的在赵军中比比皆是。不过话说这几个月来自己苦练箭术和马术,倒是进步飞速,毕竟射箭最重要的明目静心,马术最重要的是身轻体健,而这两点正是赵信修炼的本经阴符七术中最擅长的。

    至于刚刚在城下表演的神乎其来的箭术,无非是张昕他们配合自己做的一场戏,自己只需要装模作样的一阵乱射,他们就自觉的惨叫落马。

    “将军夸奖了,尚迁所擅的不过是雕虫小技,真正做大事的应该像将军和季将军一样,统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这才是男人应该向往的生活。”

    聂盖XX哈哈一笑,道;“你倒是志气不小,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嘛,终究要有些远大志向。”

    又随意聊了会,赵信却忽然停下了步子,聂盖不解的回头望向他,赵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将军吗,我已有大半日没有吃东西了,能不能先进去饱餐一顿。”

    聂盖脸色露出了一丝不耐,他之所以愿意送赵信,并非有心与这个易迁亲近,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离季辛远远的。要知道他虽为副将,在城中却是处处听季辛号令,毫无自主之权。季辛为人确实爱兵如子,但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强势!过于强势!在他手下为副职无疑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从不会和你商量半点事情,凡事都是自己一言决定。碰到如此之人,XX的苦闷和怨气自认也在所难免。

    聂盖面上却仍然笑盈@满面,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我的疏忽了,委屈了贤侄。这个点街上的酒肆早已关门,要不然这样,你随我去寒舍,我唤家人准备些酒菜为贤侄接风,如何?”

    赵信面露歉意,道;“如此叨唠了。”

第五十三章 浑水摸鱼(七)

    聂盖说的寒舍,其实一点都不“寒”,相反,倒是富丽堂皇的很。

    整个聂府占地极广,园林、回廊、水塘一应俱全,下人和家仆恭敬知礼,一看就受精心的调教。饶是赵信见惯了邯郸的繁华,见到聂府的奢华也是目瞪口呆,绝对想不到在中山国的一个小城中,竟会有如此奢华的府邸。

    聂盖见赵信一副吃惊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他本就是中山大族聂家的少主,一直都喜欢奢华的生活,即便是赶赴石邑这种偏远之地赴任也不改习惯,带着大笔的钱财和家仆一同赴任。

    聂盖的铺张奢华自然为季辛不喜。有别于出身大族的聂盖,季辛出身贫寒,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积攒军功才爬到今天的位子。

    但凡出身有别,寒门子弟和豪门子弟多为不合,季辛和聂盖自然也不会例外。

    季辛为石邑守将多年,在城中威望极高,说句诛心的话,若是中山王和季辛闹翻了,城中的百姓和士卒会选择跟谁走,这还是个大大的问号呢。

    正是有鉴于此,所以中山王易尚才在相邦司马喜的建议下,将中山大族聂家的少主聂盖派到了石邑,让聂盖担任季辛的副手,以此作为对季辛的牵制。

    只可惜聂盖来了石邑整整两年,却撼动不了季辛在城中如日中天的威望,只是靠着司马喜的帮助才团结了一批对季辛心怀不满的将领和官员,但论实力仍然远远不及季辛。

    所以聂盖在城中素来十分低调,军政之事上也绝少和季辛起争持。并非不想,而是没有胜利的把握的情况下,索性隐藏锋芒,暂时韬光养晦。

    季辛这人是个典型的草根将军,生性豪爽不喜勾心斗角之事。他虽然不喜欢聂盖,可见他如此知情识趣不来干扰自己行事,所以对他面子上的客气还是做到了。

    二人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共事了二年多,倒也相安无事,惟独在前日两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几乎撕破了嘴脸。

    起因是因为城内的一名校尉因为去青楼寻欢,为了一名妓@女与一富商子弟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酒醉出手不知轻重下竟失手将对方打死。待酒醒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跑回军营中躲了起来。

    自己的儿子被活活打死,那富商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纠集一伙族人冲到军营门口,哭着喊着要找到凶手为自己儿子报仇。那校尉起初还能忍耐,待几天过去见那家人仍然堵在军营门口苦痛怒骂,被骂的火头起来,抄起大刀就出营一阵砍杀,竟连伤了三条人命。

    季辛得知消息后雷霆大怒。此时正是非常时期,应当城内上下齐心协力才能共度难关,却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焉能不怒。于是亲自带着人马冲入军营中将那名校尉抓了起来,说要按照律法以命偿命。

    偏偏这个校尉又是聂盖手下最为得力和器重的一名校尉,平日与他走得极近。如今这名校尉出事了,他若是置之不理的话,失去一名左臂右膀是小,恐怕那些暗中投靠他的人也会因此寒心而离他远去。

    所以聂盖一反常态,不再沉默寡言,而是站出来高声对季辛的处罚提出了异意。理由是大战将临,临阵斩杀大将于士气不利,况且这校尉虽然混蛋,但多年积功也足以抵消死罪。

    季辛却是不许,两人在议事时大吵了起来,最后季辛运用主将的身份强行处决了这名校尉。这让聂盖大失颜面,同时也让两人的矛盾公开激烈化了。所以这些日聂盖才对季辛冷言相加,平时能不见面尽量避而不见。

    两国交战,尚未开杀,一方就已经出现了将帅不合之相,着实不是什么吉兆。

    当然,这些赵信都并不知情,只不过他靠着自己敏锐的觉察力,已经从今晚季辛和聂盖二人的神情言语中感觉出了浓浓的火药味,这让他心中着实欢喜。

    聂盖和赵信两人在厅中坐下没多久,下人就将备好的酒菜纷纷端了上来。聂盖站起身子,笑盈盈的给赵信满上一杯酒,笑道;“贤侄尝尝这酒,可有什么不同。”

    赵信依言端起酒杯,见酒液清澈,还未入口鼻中便一阵醇香扑鼻,忍不住轻轻一抿,只觉得香醇绵厚,韵味十足,忍不住叫了声好。

    “如何,这酒可还好?”聂盖笑着又为他斟上一杯酒。

    “要知道这酒可是藏了十年的御酒,有钱也不一定买的道的,今日见贤侄来了开心,所以老夫也跟着挥霍一回。”

    赵信听他说得言之凿凿,可见他神态对这酒却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上座许久连一口都未喝过。可见这酒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寻常至极的东西,还亏他好意思如此一番做作。

    至于聂盖想要结好他的意图,赵信心中已经猜得**不离十了。聂盖无非就是看中他被委为骑军统领一职,想要结好他将他收为己用,以此为自己对抗季辛权势的筹码。

    赵信却并没有继续喝酒,而是将酒杯放下,筷子一动也未动,只是看着聂盖不声不响。

    聂盖被他直愣愣的看着,眉头不由一皱,心中着实有些不悦,便放下酒壶直言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

    “我在想将军你每日锦衣玉食,可曾忘记了托付。”赵信径直望向聂盖,忽然说道。

    聂盖身躯一震,脸色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看着赵信许久才缓缓说道;“你是君上派来的?君上可有什么吩咐?”

    赵信摸着酒杯,故作不满的哼了一声,道;“君上有何吩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聂盖嘴角抽动,神情却是十分难看,叹了口气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季辛在石邑苦心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岂是我那么容易扳倒的。君上深得大王宠幸,国中大小事务皆绝于他一人之口,可不同样也对石邑鞭长莫及吗?我苦心经营了两年,如今好不容易才拉拢起股势力,若是冒然出击,恐怕会被季辛警觉后连根拔起,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信面色沉了下去,心中虽然暗喜,脸上却佯装出怒色。他早就猜测既然中山王下达的密诏中对这个聂盖如此信任,那此人必和季辛貌合神离,是中山王在石邑部下的一枚棋子,故而出言相诈,一试便试出了聂盖是相邦司马喜的人。

    这个司马喜呀司马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大敌当前,却仍在中山国上串下跳,党同伐异,这样无异于自毁长城,端是如此愚蠢的人。

    “这是大王给将军你下的密诏,还请将军过目。”赵信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黄绸,弯下腰双手呈上,一副恭敬的模样。

    聂盖急忙伸手接过,举过头顶口称谢恩,随即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这真的是王上的意思?”

    聂盖阴沉着脸,目光阴霾着紧紧的盯着赵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赵信却神色依旧,只是沉声纠正道;“不止是王上,同样也是君上的意思。”

    聂盖背负着手,面色深沉,来回踱步思虑半响,终于停下身来恨恨道;“君上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此举无疑是火中取栗,极为冒险。如今赵国大军进攻在即,我们却在这种时候对季辛下手,不论有没有得手,城中的防御力量必然会因为内乱而大大削弱。石邑一失,则中山国门户大开。”

    “古人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中山国都不在了,君上他即便权势滔天又能如何?”

第五十四章 浑水摸鱼(八)

    赵信心想你问的好,自己也很费解司马喜为何如何卖力的自掘坟墓,看来只能用这个家伙的智商太低来解释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的,嘴上却是要胡诌的让聂盖相信才行。

    于是向前一步,目中精光暴涨,低沉着声说道;“君上的意思是王上虽然不喜季辛,却对他甚为器重,平日里任君上如何出言相劝,都不肯对他下手。如今赵国大军逼近,王上每日在宫中惶惶不安,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异常,这个时候正巧又有郎中令爰骞被人杀死在家中,王上雷霆大怒下君上正好借机发挥。此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至于中山国的安危,将军大可放心,君王已经言明,齐王已经答应如果赵军大举进攻,齐国大军必然从河南发起攻势,联合魏楚强势进行调停。到时候我们中山最多割让点土地城池,但却能除掉君上的心腹大患,这也是比划算的买卖。”

    聂盖闻言目露喜色,道;“此话当真?齐国真的答应了介入调停?”

    “千真万确。”

    “这是君上特意嘱咐我跟将军提到的,君上知将军顾虑较多,恐怕下不了手,所以让我转告将军这些,以免有后顾之忧。”

    聂盖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此就好,我还担心君上为了能除去季辛要不顾任何代价。”

    忽然又想到什么,眼神有些狐疑的看着赵信道;“你当真是如对季辛说的那样,半路遭遇了赵军全军覆没,就你一人得以幸免?”

    赵信目光中露出了悲意,声音哽咽着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们并不是去丹丘关运送粮草的,而是来石邑助将军你拿下季辛的,毕竟我们是禁卫军,拿着王诏也是名正言顺。可没想到半路遇见了赵国巡骑,鼓将军知我马术好些,就让我带着诏书先走,他自己则带着兄弟们留下拖延赵军,最后全部战死。”

    聂盖也只是随口一问,心中到并没怎么怀疑,毕竟赵信手中拿着千真万确的王诏,季辛又确认了他是易移的儿子易尚,如此那还会有什么问题。

    顺口安慰了几句仍“悲伤不已”的赵信,又说道;“只是现在你们禁卫军没了,我在城中虽然有不少追随者,但却还不够撼动季辛的势力,这当如何是好。”

    赵信望着他手中的诏书,有些不信的说道;“有王诏在也不行吗?”

    “还不够。”聂盖叹了口气,

    “你毕竟久在灵寿,对石邑的情况不太了解。说句诛心的话,这石邑季辛的一句话,绝对比王上一道轻飘飘的诏书要管用的多。除非季辛有必死的理由,否则我很难说动众将听从我的号令。”

    赵信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旋即又恢复了如常神色,沉声道;“那我们就为他找个必死的理由如何?”

    “什么理由?”聂盖有些的奇怪的望向赵信问道。

    “王上在诏书上不是写了吗,勾结赵人,图谋不轨。”

    聂盖还以为赵信能有什么高明的主意,却没想到还是老调重弹,晒然道;“贤侄恐怕想的太简单了些,这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说完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信说道;“依我对君上的了解,恐怕连爰骞的死也是在他意料中的吧,否则爰骞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巧,死的那么及时。”

    赵信笑了笑,却也不解释,接着说道;“将军你恐怕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若是要让城中大小官员相信季辛谋反,那肯定很难。可若是让城内的愚民百姓相信,这倒是容易办到。只需遣些善于长舌之人在坊间四处散播谣言,说季辛将要举城降赵,已经在某日某时在何处地方和赵主父谈好条件。说的有鼻子有眼些,这样更容易让百姓相信。”

    聂盖面露露出狐疑之色,犹豫的说道:“这样有什么用,就算那些愚民传的再厉害,也动摇不了季辛的半点实力呀。”

    赵信却自信满满的说道;“将军可别小看了民心,自古圣贤有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民心一物足以让统治者跌落深渊。说一次两次别人会不信,可说了十遍百边、千遍万遍,当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纷纷相传,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所谓三人成虎,谎话说的多了,自然也就成真话了。”

    “将军试想一下,如果满城皆在传季辛将要投敌献城,他将如何自处?”

    聂盖哈哈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那样他必然会暴跳如雷,派人四处查找谁在传留言,不过只怕那时候全城的百姓都在说,他如何能抓的过来。”

    言罢聂盖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赵信,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不但武功了得,连计谋都如此高超,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次若是得手,日后我见到大王,一定在他面前好好的为你邀功。你大可放心,我聂盖这个人够义气,绝不会吞掉你的功劳的,今后你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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