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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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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点动静都不知道,必然会在齐军北上前抓紧时间狂攻,争取攻下灵寿造成既成事实。

    可赵军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出人意料的按兵不动,这便让丘吾鸩心中惊疑不定。又再三追问了司马喜欢和齐使“徐然”,却得到两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心中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又耐着性子等上了一段时间。

    这一等却没有等到齐军北上的消息,也未见赵军又任何撤兵的迹象,倒是城中的粮仓渐渐现底了。丘吾鸩又惊又惧,怒极之下再也沉不住气了,亲自带人将齐使从女人床上抓了起来,一阵逼问下那个软蛋便将一切都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

    丘吾鸩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急败坏下也不待请示中山王,就带着亲军直扑司马喜的府上,要将他这个中山奸细碎尸万段。

    大队军士直接冲入司马喜的府中,见到家仆和婢女也是一句不问,直接乱刀砍死。丘吾鸩一马当先,从下人得知了司马喜正在书房,便手握大刀杀气腾腾的直扑书房。

    丘吾鸩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却见司马喜背对着自己,自己入门也不回头,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混若不觉。

    丘吾鸩大步上前,大刀直接架上其颈,怒吼道;“司马奸贼,你事已败露,今日就是你毙命之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断烹食之,如此能解心头之恨。”

    司马喜身躯微微一震,却缓缓回过头来。丘吾鸩猛的瞪大眼睛,愣在那里,忽然抓住他怒吼道;“怎么是你,司马狗贼呢,快说,司马狗贼在哪?”

    孟石挣扎了一会,丘吾鸩的两条手臂却如两道金箍一般纹丝不动,便也放弃了抵抗,只是面露微笑道;“丘吾将军,实不相瞒,我家主上二日前已经离开了城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刻应该在城外的赵军大营中。”

    丘吾鸩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门外一名亲兵却匆匆跑来禀告道:“将军,在司马喜的寝室中发现了一条密道,不知通向何处。”

    原来二日前司马喜已经察觉出事情即将败露,便以染病为由告病不朝,在赵信的接应下从密道爬了出去。又让孟石穿上自己的衣服,学习自己的声音扮作自己待在书房并不外出,瞒天过海的骗过了丘吾鸩埋在他府中的细作。

    丘吾鸩狂怒之下,只好一刀将孟石分尸泄愤,却也是无可奈何。

    待禀告了中山王姬尚后,姬尚见自己宠信了十几年的相邦居然是赵国的奸细,怒火攻心之下几乎昏厥,待听到齐国援军不会来后更是惊惧不已。匆匆召开了朝会,朝中大臣得知此事后大半面如死灰,有人提议大势已去,不如归降赵国以求富贵,竟得到大半人的拥护,除了几个年老的元老一言不发外,那些昔日司马喜的党羽都齐齐支持降赵,唯恐自己身家性命被清算。

    姬尚见自己的臣子竟然都劝自己的投降,当真是悲恨交加,这时才知道如今一切都是自己一手所为,后悔已经追悔莫及了。唯一让他感觉到欣慰的是将军丘吾鸩却一力主战,不肯归降赵国,说愿意出城冒险奇袭赵军,若得手的话中山国域便可尽复。

    姬尚大喜之下如同看到了根救命稻草,急忙拜丘吾鸩为大将军,封为当阳君,统领全**事。丘吾鸩回军后下令宰杀牛羊,全军饱餐一顿,趁夜大开城门向赵军大营猛扑过去。还未靠近赵军大营就已经被赵军巡骑发现,顿时吹号预警,赵军迅速集结反击,与出城的中山大军混战在一起。

    丘吾鸩一身重甲,带着三千陷阵营冲在最前面,连连大破赵军防线,当真是锐不可当。赵雍见状便令步卒退后,令赵希率精骑万余,人人皆备马套绳,靠着精湛的骑术将这些力大无穷的铁甲怪物用网阵套出绊倒,用马蹄踏过将其活活踩死。丘吾鸩本人冲杀十里,所杀赵军不下五百,最后力竭死在乱军之中,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赵雍见他如此神勇,心生敬意,便下旨为他收敛尸体,以将军之礼厚葬之。

    丘吾鸩既去,出城的大军或死或降,无一幸免,灵寿城内便也失去了唯一的抵抗动力。第二日日出之时,中山王姬尚便以绳系颈,端着王印,带着大小文武百官出城乞降。

    堂堂千乘之国中山,几经兴衰,最终亡于赵人之手,自此鲜虞人的血液彻底融入到赵人血脉之中。

第七十五章 义士(一)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整个天空,城外的赵军营帐中传出一片笑语声。营盘上空缕缕炊烟升起,赵军士卒们正在兴致勃勃的准备着各自的晚膳。篝火之上,已经烧沸的热水正在冒着腾腾白烟,切好了的大块肉块被丢进锅中,伴着菜叶炖成了一锅,顿时溢出了阵阵香气,惹得一旁正在观看的赵兵们垂涎欲滴,纷纷咽下口水。

    与一片喧嚣热闹相对的却是大营内的一处偏僻角落,司马喜正安静的站在落日的余晖中,残阳印在他高大的身躯上,将身影拉细拉长。映衬着远处杂乱纷纷的营帐,显得格外的落寞和孤寂。

    不远处不时有巡逻的整队赵军士卒路过,都满是奇怪的望着一身儒袍的司马喜。要知道自从主父强行推行了胡服骑射后,整个赵国上自公卿大臣,下至贩夫走卒,都被强命着换上了胡服短襟,像儒袍这种繁琐的衣物,在公共场合几乎绝迹,有也是那些怀旧的士大夫们在家中穿穿,并不怎么外出。

    像司马喜这种身着儒袍,淡然的站在赵军大营中的,当真是少之又少,奇之又奇。若非他身后不远处是已经闻名全军的羽林都尉赵信,这些巡逻的赵兵们早就上前将他拿下。

    尽管如此,这些路过的赵军士卒们的目光中仍然毫不掩饰着敌视之意,早已习惯了胡服的民族,反倒是对原本的衣冠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节。

    司马喜却对这些不善的目光置若罔闻,仍然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微微扬起头。迎着落日的余晖,深深吸了口气,面上露出安静祥和的神情,放眼望向远处的天空。

    远处,觅食归来一群飞鸟“吱吱呀呀”的从头顶掠过,迎着余晖,飞向更远处的树林。

    赵信在他身后站了一会,这才上前在他身旁轻声道;“先生,主父正在视察右营,我已派人报之,请稍等片刻,想必很快便会归来。”

    司马喜确实微微一笑,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摇了摇头道;“不必着急,我已耐心等待了二十年的寒暑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你看这夕阳,端是如此美好,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看过落日了,当真可惜。”

    赵信看着司马喜落寞的身影,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一时概率万千。

    就是这个中山人口中咬牙切齿的奸臣小人,却是赵国不折不扣的民族英雄。他虽未上战场杀过一个敌人,却让敌国内乱生起,外竖强敌,更是昏招连连的自毁长城。其所立下的功绩,又岂是一军之将能够比拟的。

    可偏偏,这份偌大的功绩却无人得知,也上不了场面。尽管司马喜在外权倾朝野、风光无限,可真正的身份却是个令世人唾弃的“细作”。

    何谓“细作”,乃是间谍,谍;徒协反;间也;今谓之细作。细作着,凡事须小心谨慎,每日如履薄冰怕暴露身份,稍有不甚便会召来杀身灭族之祸。

    所以司马喜在中山为官尽二十年,却未有任何的子嗣骨血,外人皆道司马喜为人阴毒,丧尽天良,所以才遭了报应绝后,可有谁知道其中真正的苦楚。他无非就是不想有家室所累,即便事败也只是孑然一身,一力承担,而不用担心连累了家人。

    赵信默默的看着他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也随着他抬头望着天空的飞鸟,笑着说道;“先生你可是心中有什么感悟,不介意说给小子听听吧。”

    “感悟?”司马喜微微一笑,神色有些自嘲的说道;“老夫如今不过是行将朽木,将死之人,哪里的什么感悟。只不过我刚刚看着天空,想起了年少时而已。”

    赵信也随之一笑,弯腰捡起一块石子,垫了垫甩手用力扔了出去,石子划破了天空,远远飞向远方树林,却惊起了树枝上的一群飞鸟,一阵扑腾乱叫飞远。

    望着远去的飞鸟,赵信悠悠道;“要是能像这些飞鸟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天地之大,何处不可去,何处不可息,落得一身逍遥,岂不快哉!”

    听着赵信的一番话,司马喜倒是面上露出一丝异色,看了几眼赵信笑道;“你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感慨,倒是奇怪。看来主父能看中你,倒是因为你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怪胎。”

    赵信嘿嘿一笑,却也不以为忤,只是笑问道;“那不知先生你当年我这般年纪时,想的又是什么?”

    “待我想想。”

    司马喜闻言侧头专心的想了会,神色似乎有所动,怅然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多。我出身在赵国的一个偏远的小地方,小的甚至连名字都不曾取过的地方。我祖上曾经晋国的上卿大夫,司马也是大姓之一,可到了我父亲那代却已经彻底的没落了,祖先留给我的除了一个显赫的姓氏外在别无他物。”

    “我小时候放过牛,种过地,吃过野菜,所有能谋生的出路我都做过。我父亲是个败家子,嗜酒如命,将家中留下不多的钱财大多都拿去换酒喝了,浑然不顾母亲和我的生计。父亲每日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在酒醉后跟我喋喋不休的说着我们司马家过去的辉煌和荣耀,然后在满足中沉沉睡去,似乎只有在梦中他才能真正得到满足。”

    “那时候我每日日落前赶着牛回家,都会在外逗留一阵子,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总是会想,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若是能像这些小鸟一样飞得高高的、远远的,将这天下尽收眼中,那该多好。”

    “父亲虽然混账,但他却做了件很让我感激的事情。他从他酒资中省出了一份钱,送我去镇上先生的私塾中学字读书,按照他的想法,若想重新复兴司马家,能读书识字似乎希望更大一些。得赖于此,到了我十三岁他去世的时候,我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了。那个小地方显然已经满足不了我日渐膨胀的求知**了,我愈加渴望出去见见世面,见见外面的世界。”

    “于是我拜别了母亲,背着干粮和不多的盘缠独自出外闯荡,一路向南走去,走了足足一年,见过了无数的人,经历了人间冷暖,愈加感觉到自己的粗鄙和陋学。我听他们说齐国的临淄有一个稷下学宫,那里是天下读书人心中所向往的圣地,最博学的鸿儒,最善辩的辩士皆在其中,诸子百家的精髓俱在此处。所以我便去了稷下学宫,拜在了齐国大儒邹子的门下学习治国之道,五年之后方得大成出师,回到了家乡。当时新继位的年轻赵王正在各地选拔良才,我便被推荐去了邯郸,从此为主父所用。”

    司马喜不知不觉中触动了心事,眼神中透出了几分神往,看着赵信缓缓说出了当年之事。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脸色忍不住面色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赵信倒是听着好奇,没想到这个司马喜出身竟会如此,完全是另外一个翻版的父亲赵颌。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亲近,只是委实有些好奇怎么他最后跑到中山国去当细作了。

    正待开口询问,却听见远处呜呜的低沉号角连声响起,听出这是赵军巡骑回营的通传号角声。

第七十六章 义士(二)

    果然,一队骑兵从远处地平线的疾驰而来,大营木门处的守卒迅速推开木门,持戟分立两旁。片刻的功夫,大批的赵国骑兵已驰入营中,当先一名披着火红色披风将军打扮的人,正是主父赵雍。

    按照赵**中制度,骑兵入营后需要立刻下马缓行,严禁营中驰马。这队骑兵入营后也都按照寻常一般,纷纷下马。唯有主父一反常态,非凡没有减速下马,反而挥鞭加速疾行,飞驰奔向大营一隅。

    司马喜安静的站在那,面带微笑的看着主父策马飞驰而来,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容颜,心中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驾马直冲而去,离司马喜的身躯仅十余步时赵雍才猛地一拉马缰,将疾驰中的战马生生止住,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飞身下马,脚未沾地便张开双臂大笑着扑向司马喜。

    “我的好兄弟,二十年了,我们总算有了今日重逢之时。”

    司马喜面对赵雍的热情,却忽然像后缩了缩身子,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赵雍的拥抱,只是弯身毕恭毕敬的行了礼道;“参加主父。”

    赵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神色露出了惊愕,张开手臂愣在了那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才将手讪讪的收回,强装笑道;“司马,你我虽然多年未见,可兄弟之情始终未曾改变,今日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司马喜却微微欠身,身躯竟有些佝偻,缓缓说道;“主父言重了,当年少不经事,不通礼仪,所以才恣意妄为冒犯了王架,今日你我都已是上了年纪的人,如何还能不知君臣之礼。”

    赵雍沉默了许久,原本满腔的喜悦之情却慢慢失去,他从司马喜的话中听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种深深的怨气,和二十年来的孤苦。

    他并不怪司马喜的失礼。相反,是他赵雍,是他们赵国对不起司马喜。

    两人僵在那里,神色各有所异,却没有人先开口打破僵局。赵信在一旁已经感觉除了气氛的凝固,便识趣的缓缓倒退离去。

    沉默了许久,赵雍苦笑道;“司马,二十年未见,你我都已经老了,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英才,如今也是白发满鬓,当真是岁月催人老,英雄暮年迟。”

    司马喜微微挺直要管,神色有些索然道;“主父如今身强体健,哪里有半分老态,倒是我,才不过大你几岁,就如同五六十的人一般。”

    赵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司马喜,心中浑然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牵着马缰走了几步,伸手拍了拍马臀,那马跟随赵雍多年,也是甚为神骏,会意踏步缓缓离开。

    赵雍望着远去的坐骑的背影,缓缓回过神来,看向司马喜苦笑道;“你可是在怪我。”

    “当初我雄心勃勃的想要变法自强,并吞中山,原以为五年的时间足矣,所以才让你去中山为我卧底。却没想到国内变法的阻力如此之巨大,只好徐徐图之,直到我即位后二十二年才布置完善,一举强压变法。可是却苦了你,在中山足足等了我二十年,是我赵雍对不起你,耽误了你一生!你若要怪我,骂我,甚至狠狠的抽我一顿鞭子,我赵雍都心安所得,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说完便伸手,将马鞭塞入司马喜手中。

    “臣不敢。”司马喜轻轻挣开手,眼中却流出了几滴辛酸泪水,

    “臣不敢有所怨言,当年选择去中山的是我,并非主父强求。即便是后来你也是许我随时离去,我都是自己选择留下的,怨不得你。”

    “我出身寒微,是得到主父你的赏识才得以施展所长,封侯拜相,从发这点上看,我已经没有资格抱怨什么了。主父你不以我出生卑贱而对我轻视,向来都是以兄弟之礼待我。得主如此,纵使万死又有何惧。”

    赵雍伸手紧紧抓住了司马喜的手,目光中已含泪水,语带哽咽的说道;“伯母去的时候,我就在她身旁,我知道她想见你,却无法将你带回到身边,实在对不起。”

    司马喜摇了摇头,面带惨然的笑道;“家母一草芥之民,却能在王宫中得以寿终,这是何等的荣耀和幸福,此生已无所憾。我虽然不得已见她老人家一面,却也知道,主父你定会好好待她,便也放心。”

    赵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弟弟我已经让他做了中牟县令,他的妻子是大夫赵陵的小女儿,是我亲自做的媒,如今已经生下二子一女了,这几日我带你一同去看看吧。”

    司马喜叹了口气,拱手道;“主父,我那弟弟是什么货色我比谁都清楚,他胆大妄为、生性贪婪,你若真觉得对我愧疚,不妨赐他百亩良田,而不是让他做个什么中牟令,否则长久必然会出事的。”

    赵雍心中微动,伸手按住司马喜的肩膀,满是诚意的沉声道;“司马,如今中山国已经完了,我们当年的志向也实现了大半。如今寡人坐拥北地,雄兵在握,天下诸侯无不仰我鼻息,正是实现我们当初抱负之时。不如你回来助我,我在外掌兵,你在朝助我何儿掌政,你我兄弟联手,共同平了这天下,如何?”

    “臣才学疏浅,担不了如此大任。”

    赵雍一摆手,不以为然道;“你的才华如何,我心中一清二楚,论为臣之道,你或许不如肥义恭谨。可论治国之才,是个肥义也不是你司马喜的对手。当年我之所以舍得放你去中山国,本以为很快就能招你回朝,没想到却白白将你如此大才浪费在中山二十一年。今日也不算太晚,我们大可以重新开始,我回朝后就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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