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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蝴蝶by 姬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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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泱低下头,轻轻亲了他一下,虽然只是在脸颊上。

  周离拉住了他,慢慢起来,一点一点的亲着,可是,……

  龙泱被惊吓一般推开了他,他,他居然用嘴唇去勾引他的欲望。

  “你怎么了?”

  周离看着他这个样子,很受伤害。

  “不用,你不用这么做。”

  “我只想帮帮你,我说过,不想让你受委屈,我,……”

  龙泱忽然抱住了他,声音沙哑着说,“求求你,周离,求你,不要这样。我的阿离不要这么做。”

  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求他呢?

  周离根本就不明白他的痛苦和恐慌,虽然感觉他这样很胆小,可是,……

  你的,阿离吗?

  为什么,明明喜欢我,却不肯承认呢?

  为什么呢?

  叹气,他还是胆小。

  不过这样被他抱着,感觉好舒服。

  又困了。

  周离迷糊了起来。

  

  陆风毅是帅才,这是龙泱在佩服了左箴之后,唯一佩服的将军。

  他在短短的三年之内,不但完全收复了新州,还将封国的海军从新州周围的几个大岛屿上完全驱离,并且一些分散的兵力开始向辽东挺进。

  龙泱甚至需要回新州东边的封国靖内的琪琳城一次,重新部署。

  他对周离说的是这几天是他娘亲的忌日,他需要回家乡祭扫,周离让他路上小心,微笑的送他走了。

  可是等十天后他回来的时候,周离已经不在雍京了。

  “两天前,大人接到老家的一封信函,二话没说,带了四个人骑马赶回去了。”凤玉说,“当时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本来不让他走,可是他说什么也要回去。”

  “是永嘉来的信吗?”

  “是老爷写的,说是,……”

  凤玉咬了咬嘴唇,“老爷知道大人和你的事了。大人回去,是领罚的。”

  周家三百年的豪门,拥有匪夷所思的严密的家法,在周家人心中,所有祖训,宗法,那简直比天还要大。在过去,曾经有多位周家的子孙因为触犯家法而被逐出家门,或者是在宗祠那里自尽的。

  

  龙泱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事情听起来很遥远,和自己都扯不上关系,可是眼前?

  周离身体那么弱,本来就脆弱的身体再加上长途骑马奔波,如果又被他父亲责罚,那后果真的无法设想。

  龙泱转身要走,凤玉拉住他的袖子,“周桥,你做什么去?”

  “我回永嘉。”

  “周桥,你不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吗?如果你去了,那么事情更不好收拾了。大人是周家如今的家主,而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周家的仆从,如果连大人都无法反抗的事情,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龙泱甩开她的手,可是凤玉站在回廊的台阶上,看着一步一步走下去的龙泱说,“我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那么迷恋你,甚至到了足已经混淆他的理智的程度了。”

  “可是我知道,周桥,你在对他的感情上太懦弱,我不知道你究竟怕什么,我只看到你一面拒绝,一面又情不自禁的往里陷,早晚有一天你会把你们两个都毁了的。”

  龙泱握紧了双手。

  “在你看来,无法回应的感情就是懦弱吗?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懂什么是真的感情吗?那不是谁给你的金子多,谁就爱你那么简单。”

  凤玉见他忽然回了嘴,格格笑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是只认钱财不认人的女人。其实在观止楼这么多年,我看到的比你多。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他的父亲是如今的内阁大学士文鼎鸶,而他本身只不过是雍京的名宦公子,他不具备反抗他父亲的能力,他甚至不具备爱我相信我的坚定,所以在必然要伤害他之前,我必须放弃。”A69929A6在见:)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周桥,你缺乏的就是这份魄力。要不选择放弃,要不就坚定的走下去,如果左右摇摆,那么你们受到的伤害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龙泱取了自己的剑,披风和马,他必须到永嘉去。

  不然他会疯了的。

  凤玉还是不明白,他和周离都具备可以反抗家人的能力,但是他们却拥有都无法放弃的东西。这些不是外人强行加在身上的,而是与生俱来,甚至是自己选择的。

  对,龙泱是个胆小鬼,在周离面前是个胆小鬼。

  他懦弱,无法面对这样的痛苦,他会欺骗他的爱人,甚至他会给他最深刻的伤害。

  可是,此时。

  他只想亲眼看看,周离安然无恙。

  

  昙夫人很难受,她见过儿子憔悴的样子,可是还没有见过他这么憔悴的样子。天气越来越冷了,周离穿着白色的丝绸袍子,外面罩了一个软水貂的半袖坎肩,头发没有梳起来,进门的时候摘下的帽子把头发挂乱了。

  

  脸色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睛下面全是清黑色的,脸颊上消瘦的只能看见尖尖的下巴了。

  怎么会这样?

  她原先以为儿子和周桥在一起会被好好照顾的,谁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怎么会这样?

  一向懂事的周离怎么会被那样的人迷惑了呢?

  “娘。”

  周离把自己的披风递给旁边弯腰等待接东西的侍女。

  昙夫人艰难的说,“你爹,在正堂等你。”

  “嗯,我知道。”

  “离儿,那里还有族里面的几位长老,他们,都很生气。”

  周离一笑,“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劳师动众的。有这种功夫还不如去做些正事,也比在本家闲磕牙好。”

  “离儿,你这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冷冷一笑,却拥了一下母亲的肩头,周离说,“规矩有人立,就不兴有人破吗?”

  周离伸开胳膊,让侍女给他换衣服。这一路风尘劳顿,衣服上全是灰尘,要更衣之后才见人。

  这种袍子有宽大的袖子,腰间挂佩玉,头发也好好用水梳好。

  “离儿,这样的话让人议论不好。”

  周离啪的一下子向两边甩了袖子,“理它做甚?”

  昙夫人看着这样的儿子,长的已经比她高了,已经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孩子了,那种可以称为冷静的感觉有些陌生。

  “离儿,别和你父亲硬碰,服个软好不好?”

  “娘,放心,没你想的那么凶。他们不敢的。父亲是舍不得,而族里那些人是不敢。”

  “儿子,你父亲不想阻止你和,……,他只想你娶亲就好。我知道的,这样的事情虽然荒唐,可是不过是小孩子贪玩,这和你喜欢个猫呀狗呀的没有区别,都是玩意儿。”

  “娘!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尊重我的感情。”

  周离笑了,“娘,儿子一生中能遇见这样的人,是荣幸。”

  昙夫人不懂。

  她真的不明白。

  

  龙泱日夜兼程,还是晚了一天,当他到永嘉周府老宅的时候,正好看见从这里到祠堂外面的几重院落的大门完全打开。

  这天下雨了,江南冬天的雨,缠绵刻骨的阴柔寒冷。

  那个人就笔挺端正的跪在祠堂前面,身上是白色的袍子,而后背已经被藤条抽打的伤痕流下的血迹盖住了。

  据说,这是因为有郑王的圣旨而往开了一面。

  只是打了十藤条,然后在祠堂前面跪三天,除此之外别无惩罚。

  龙泱要进去,周家的家丁抽出剑拦着他,而龙泱则第一次在这里,抽出了自己的配剑。

  那些人很奇怪,这样的人,……

  这么看着旁边,好像俯视大地的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逃妾生的奴仆呢?

  龙泱不说话,他往里面走,居然没有人敢进一步的拦他。

  昙夫人在祠堂外面的院子中哭的眼睛都肿了,她知道周离撑不下去了,他现在已经快昏迷了。忽然她听见外面有兵器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那个周桥进来了。

  她忽然跪在周演的面前,“老爷,离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既然不想断了周家的香火,就别再这样了。”

  周演的脸色不好看,他知道儿子的倔强,他知道儿子软绵外表下的桀骜不驯,他甚至知道儿子心机和才华,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儿子的感情。

  那么多的人他不喜欢,怎么就喜欢一个男人?

  而且是真的喜欢上的这种?

  究竟为了什么?

  是哪里来的孽缘?

  重重叹了口气,“让周桥进来吧。”

  这个时候,周离仿佛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软软的倒在雨地上。

  龙泱进来刚好抱住他。

  是完全冰冷的身体。

  

  龙泱并不想住在周家的老宅里面,他甚至想就这么带周离回封京,可是周离此时甚至太虚弱了。旧日的伤,连日的劳累,再加上新伤,还有淋雨着的凉,这些都纠合在一起,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周离根本走不了。

  往日即使小小的着凉都能让他病上几天,现在,龙泱心真的凉了。

  周离牙关咬的死死的,根本就灌不进去药。

  永嘉这里的大夫都看遍了,可是谁也不能让他把高热退下去。

  龙泱甚至开始怀疑,当时周演就打了他这么几下,是不是已经算定了,以周离现在的身体根本就熬不过去。

  昙夫人哭的昏过去几次,周演虽然不说话,可是也看的出来他好像老了很多。

  龙泱差一点就想掐死他。

  用药液给周离擦全身,小心避开他背后的伤,可是这些都没有任何起色。

  往日的周离病中也会做怪,现在的他真的好像死了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眼睛一直闭着,死死的闭着,怎么叫他,摇他,他都是这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会这么失去他了吗?

  就这样失去他了吗?

  龙泱头皮发麻。

  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面对那么对的死人,面对自己那么重的伤,他甚至看见了自己的骨头,可是都没有如今这样的绝望和恐惧。

  慌乱中,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人,他不顾好好想想,马上写了信笺,当传令的鹰飞到夜空上,他颤抖的手才似乎能平静了下来。

  如果,他一来,那么在封国内的奸细就会很快追踪过来吧。

  他叫的人,是封国王宫太医,林康。

  如今世上唯一能救周离一命的人,只有他。

  可是,得到的结果,也许还是会失去他。

  但是龙泱宁愿这样。

  即使分开了,即使今生再也见不到他,即使他恨自己,即使,……

  至少他还活着。

  至少,周离,还能活下去。

  

  对于三天后来的这个大夫,周家人已经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对他们来说,现在就是拖日子,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康用刀刺了周离的几个穴位,把血放了出来,又在他的身上插上了几根金针,并且用了猛药,到了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林康才从周离身边走出来。

  这里只有龙泱和他。

  “二殿下,他可以活下去。”

  龙泱一听,脚软的跌坐在椅子上。

  “可是二殿下,相信不久,郑国的探子就会彻底知道您的行踪。”

  “我下个月回京。”

  林康暗自笑了,他低头说,“静候二殿下佳音。”

  “殿下,新州那里似乎已经配了那种长剑,据说是他们兵部新打造的,对我们的震慑力很强。”

  “我知道了。”

  周离那里的图,也画好了吧。

  那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待下去呢?

  周家这里的宅院是很典型的江南庭院,敞开的轩窗,外面是花园,湖水,还有亭台。

  清晨会有一些鸟儿鸣叫的声音,淡淡的,却更显得庭院中的清幽。

  龙泱醒过来,他的身边是空的,没有人。

  很慌张看了看四周,就看到了那个人。

  回廊外面是残荷水面,他披着衣服,就站在回廊上。

  手抬起来,有一只凌翅鸟落在上面,用红色的喙轻轻啄着他的指间。

  “你醒了。”

  周离声音还是嘶哑的。

  龙泱走到他身前。

  他格格的笑着,侧脸在龙泱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对不起。”

  “我的阿桥是胆小鬼,肯定担心了。”

  龙泱抱着他,静静的说,“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

  还是那样的笑,“有阿桥在身边,我不怕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不在你身边,要自己小心。

  周离。

  

  第六章

  三年前,春天过后简直就是天下大乱。

  首先在雍京,郑王嵘蕲被人毒杀在大郑宫,他四岁的儿子继位,可是遗憾的是,半年后,那个孩子依然被毒杀在大郑宫中,原如阳王子蹊登基。

  而封京这里也是王权变换。封王龙虞病了三年终于撒手西去,原王太子龙沂在新州被俘,被郑王子蹊桀杀在雍京大郑宫外,封二王子龙泱登基为封王。

  让郑国君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奇怪的是,封王龙泱登基之后并没有急着挥师西进,而是在逼和新州之役后就请和了,要上国书永世称臣。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但是却给双方都留下了一些空隙,所以郑王子蹊派大臣到新州前线商定国书。

  封京王城,御花园。

  这里种了一些栀子花,可是如今隆冬季节,只剩下了枯枝被裹着冰雪。

  御园中还有白梅飘动的香味。

  “这次来新州接国书的人,是周离。”

  封国凤阁尚书范文楚沉稳的说话,上座年轻的封王眼神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只有他最亲近的侍从德寻知道当年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察觉封王眼中的痛苦。

  已经,快三年了吧,可是王还是无法忘记。

  范文楚是封国名臣,他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他只是按照职责说,“周离今年才二十一岁。六年前,他在雍京殿试夺得状元及第,然后被授予翰林院六品编修。两个月之后就以少詹事执掌南京翰林院。三年后,他被调回雍京,出任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郑王嵘蕲死后,他曾经被降为六品户部侍书,不过随着新王子蹊登基,周离重新受到重用。重任礼部尚书,再加封太子太保,由于内阁学士徐肃的推荐,他入内阁。如今他是武英殿大学士,内阁首辅大臣。”

  

  “好显赫的官位。”安亲王龙泰在旁边问,“这个小子都会做什么?”

  “修正历法,兴修农田水利,新州的陆风毅还有如今我们用的那些长剑都是他画的铸造图,他甚至对星相也有研究。当然,他最利害的就是写文章,并且修正了郑的律法。如果在商谈国书的时候,我们不会轻易占到任何便宜的。”

  

  范文楚说完,安亲王咂舌,“好家伙,他不会做什么?”

  “他好像不会打仗。”范文楚说的一本正经,“并且身体似乎也不太好。”

  “他人品怎么样?”安王问。

  “据说为人绵软多欲,但是干练豁达。”

  “什么意思?”安王有些糊涂。

  “就是说,除非能切中他的爱好,否则等闲的好处是无法打动他的。”

  “那,郑王是否信任他?”安王问。

  范文楚沉吟了一下,这才说,“他是天子幸臣。”

  “文楚,你是说,他是个兔子?”

  范文楚是世宦出身,有些事情不想多说,“雍京都这么传,但这样的事情谁说的明白?”

  啪的一声,封王把手边的茶盏打碎了。

  “这事就议到这里,你们准备一下,明日就出发去新州。”

  说完走了。

  安王和范文楚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哪里说的不对,让封王生气了。

  三年了,在刺伤他离开雍京三年后的今天,自己早已经不是当时那个阿桥,他也不是那个会撒娇,会假哭,会诬赖的少年了。

  如今时常还能想起他那双眼睛,当他面对自己摘下面具时候的惊愕,伤心,他在听见自己说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周桥,而他是封二王子龙泱时候的绝望,……

  自己刺伤了他,拿走了他的铸剑图。

  那个伤痕是不伤性命外最深的了,也许,自己希望他永远不会忘记阿桥吧,即使是恨也好。

  龙泱手扶着王城回廊上面的柱子,指甲已经把手掌扎出血来了。

  

  我爱上的人,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那个人有阿桥的眼睛,阿桥的身影,俊美却陌生的面孔。

  他拿着剑,阴冷的刺了过来。

  就扎在心上,……

  啊!

  周离惊恐的坐了起来,卧房中一阵寂静。

  又是噩梦,他额上的汗珠凉凉的。

  他,长的什么样子呢?

  昔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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