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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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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益都县经商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后台和关系,比如益都县最大的酒肆,青州酒楼就是太守梁致的内弟所开。

    这家酒楼占地约五亩,在人口暴增的益都县内,寸土难觅,占地居然有五亩的商铺也只有这一家。

    酒肆的生意着实不错,虽然几个月前天子杨广下旨,严禁各郡用粮食酿酒,使得果酒开始盛行。

    但事实上,杨广颁布的禁酒令也仅仅管住洛阳、长安、江都等几座大城,天下各郡根本就不理睬,很多地方卖果酒只是因为粮食奇缺,卖粮比酿酒更合算,属于市场的自发调节,而和杨广的旨意无关。

    这天中午,青州酒楼内和平常一样酒客盈门,三层楼都坐满了客人,尽管匪乱导致民生凋敝,底层人民困苦,但由于北海郡的富户都集中在益都县,能够进酒肆的人依旧不少。

    一张张桌子前坐满了客人,他们在小声谈论着最近局势的变化,张须陀军队一鼓作气荡平了青州各郡乱匪,使大部分人一时适应不过来。

    其中议论最大、争议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他们是不是可以返回家乡了,益都县近八成人都是从北海郡各地逃来,如果能返回家乡,他们当然不用再承受拥挤之苦。

    在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前,几名酒客正聊得兴起。

    “左孝友被剿灭了,孟让被剿灭了,徐圆朗也被剿灭了,其实我觉得可以回家了,挤在益都县城,连上个茅厕都不方便,哪有自己的家好!”

    “吃饭时候别说上茅厕,影响食欲!”旁边一人不满道。

    “不说!不说!其实大家都有数,这一年半来,基本上也没有乱匪攻入北海郡,现在三大悍匪都被剿灭,更没有问题了,为什么不回家?”

    “你说得简单,北面有张金称、高士达和窦建德,窦建德还好一点,张金称和高士达都是残暴之徒,现在黄河已经结冰,他们随时可以杀入北海郡,还有琅琊郡的孙宣雅和王薄,王薄不是信誓旦旦要杀回来报仇吗?谁能保证北海郡守得住。”

    “要打也是打齐郡,攻下历城县,那才是乱匪发财的时候,我觉得不会打北海郡,要打早就打了。”

    “你觉得,你以为你是谁?”

    “你这话怎么说?”

    一桌人说话开始呛烟起来,这时,旁边走来一人笑道:“几位在聊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0190章 小饵钓鱼

    几名酒客回头,原来是酒肆东主冯小钿,他们连忙起身拱手,“怎么把冯东主惊动了?”

    冯小钿年约四十岁,是清河郡人,从小便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由于他大姐冯氏是北海郡太守梁致之妻,所以冯小钿惹了不少事端,但也没有受到惩处。

    随着他年纪渐长,惹是生非之心消退,赚钱之心大涨,梁致便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在益都县开一家酒肆,也就是现在的青州酒楼,但冯小钿只是名义上的东主,真正的东主却是太守梁致。

    冯小钿呵呵一笑,“看几位谈论得风生水起,所以过来凑个热闹。”

    几名酒客让出一个位子,一名老者笑道:“我们在讨论要不要回乡的问题,大家各抒己见,意见相左,不知冯东主是怎么看这件事?”

    冯小钿轻轻咳嗽一声,眉毛一挑,“这件事我倒是听太守说过一点。”

    这是他的口头语,凡事把太守姐夫牵扯出来,使众人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旁边几桌酒客也围拢上来,“冯东主,太守怎么说?”

    冯小钿心中得意,喝了一口酒,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悠然说道:“太守说,住在益都城内军队管不了我们,我们也不用考虑缴粮养军队,可一旦回乡,就得要养军队了,问题是军队还未必保得住大家,如果乱匪杀来,军队逃掉了,大家可就成案板上的鱼肉了。”

    几名酒客眉头皱了起来,太守不会说这种话吧!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众人都一怔,楼梯处传来急促奔跑声。只见一名酒保跌跌撞撞冲了过来,“东主,楼下来了一群士兵闹事。”

    冯小钿顿时勃然大怒,这是他姐夫太守开的酒肆,竟然敢有人来闹事?

    他腾地站起身,大步向楼下走去,他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赶来青州酒楼闹事,二楼酒客纷纷跟随他向楼下涌去,众人都想去看看热闹。

    一楼大堂上。十几名士兵正在每张桌子前验酒,为首将领正是骑兵校尉陈旭,他自然是奉张铉之令,带一帮手下来酒肆找茬。这时。冯小钿怒气冲冲挤进人群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陈旭打量他一眼,“你又是什么人?”

    旁边掌柜连忙道:“这就是我家冯东主!”

    原来此人就是冯小钿,陈旭暗暗冷笑一声,他找的就是此人,陈旭哼了一声道:“我们接到士兵举报,你们公然违抗朝廷禁令,竟然在酒肆中卖米酒,我们特来调查!”

    陈旭举起桌上一壶酒。“这就是米酒,你不会不承认吧!”

    冯小钿恼羞成怒。硬着脖子吼道:“什么朝廷旨意,天下酒肆哪家不卖米酒,为什么偏要盯着我们?”

    旁边掌柜见东主居然承认了,心中不由大急,这些士兵明显是来找茬,东主怎么能承认呢?

    他连忙拉了一下冯小钿,想悄悄提醒他,冯小钿却恼怒之极,一把挣脱他的手,继续怒视对方道:“我卖米酒又怎么样?”

    这时,十几名士兵抱着酒坛从厨房出来,禀报道:“启禀校尉,我们在酒窖里发现了很多米酒,他们的招牌上也公开在卖米酒。”

    陈旭点点头冷笑数声道:“居然敢公开卖禁酒,目无朝廷法度,给我抓起来!”

    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掌柜和冯小钿一起按倒在桌上,冯小钿急得大吼:“我姐夫是太守梁致,这座酒肆就是我姐夫开的,你们胆大包天,快放开我!”

    旁边掌柜一阵哀鸣,居然把太守也牵连进来了,这个东主真是太愚蠢了,对方可是军队,哪有军队管这种破事情的,分明就是来挑事,东主居然看不出来。

    掌柜虽然心里明白,但他的嘴被士兵用破布堵住,呜呜说不出声来,几名士兵用绳子把他们捆绑起来,陈旭喝令一声,“带走!”

    几十名骑兵抓着两人上了马,连同查获的证据一起带上,催马向城外奔驰而去。

    酒肆内乱成一团,酒客们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早有冯小钿的心腹向郡衙疾奔报信去了

    北海太守梁致是清河县人,出身贫寒,但他天赋过人,读书有过目不忘之才,被清河崔氏看中,培养他十几年,最终考中了科举,走上仕途。

    他今年年约四十五六岁,身材不高,略显得有点清瘦,看起来十分精明能干。

    梁致在青州一带为官已有近二十年,做过清平县县尉、历城县令、齐郡丞,济北郡太守,五年前被调为北海郡太守。

    他也算有一点能力,善于变通,尽管乱匪肆虐,但他最终还是保住了益都和临淄两县没有被乱匪屠杀抢掠。

    这使得他在北海郡民众中威望颇高,各个豪门士族都买他的帐。

    这段时间梁致心情不太好,本来他和张须陀井水不犯河水,张须陀一般也不过问北海郡之事,北海郡基本上是由他说了算。

    十天前,张须陀忽然宣布分兵驻守各郡,从表面上看似乎影响不大,但梁致却发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一旦分兵驻守各郡,增加兵力必不可少,那么谁来负担军粮,肯定是各郡民众。

    其实分担军粮问题不大,梁致也不在意,毕竟军队保护一方,地方民众出点力是应该的,梁致担心的是权力,分驻各郡的军队会不会争夺地方官府的权力。

    比如驻守北海郡的这个张铉,居然想夺走三大世家招募的两千庄丁。

    那两千军队实际上是他用变通方式建立的地方军队,他怎么可能让张铉夺走,这个张铉年纪不大,野心倒不小。

    梁致并不了解张铉的背景后台,也从未听说过此人,他一直认为张铉是张须陀的心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执行张须陀的命令。

    此时梁致正坐在官房内考虑分散城内人口问题,益都城内挤了五十万人口,县城内实在不堪重负,一旦爆发疫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也打算利用张须陀剿灭左孝友和孟让的机会,把人口分流出去,但不是返乡,而是分散居住在益都县四周,形成百座新的村庄,形势危急时,民众可以迅速撤入城内。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在门口禀报道:“使君,冯东主的手下来了,说青州酒楼那边出事了。”

    梁致眉头一皱,停下笔道:“让他进来!”

    片刻,冯小钿的心腹匆匆进来,跪下泣道:“启禀太守,冯东主被军队抓走了。”

    “什么!”

    梁致腾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刚才店里来了一群士兵,说酒肆违反朝廷禁令卖米酒,就把梁东主和李掌柜一起抓走了。”

    梁致一下子呆住了,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张铉在挑事了。

    他一阵咬牙切齿,居然用卖禁酒这个借口,很好啊!自己倒要看看,他还能找到什么借口。

    梁致当即喝令道:“备马车,我要去军营!”

    不多时,梁致登上一辆马车,在几名随从的护卫下向北门方向疾速而去。

    梁致当然也知道天子在几个月前下达过旨意,严禁用粮食酿酒,但天子这些年下达的圣旨多了,地方上又会有多少人执行?

    比如说两年前下旨,各郡城墙不能高于洛阳城,但实际上没有哪个郡不增高城墙,为了防御匪患,谁还会在意城墙是否高于洛阳城,当然是越高越好。

    再比如,朝廷严禁民间拥有长兵器和军弩、盔甲,但事实上家家户户都藏有长矛,每个男子上街都佩戴军刀,乱世中保命第一,谁还管什么朝廷旨意。

    连这些重要的旨意天下各郡都不理睬,谁还会在意一个无足轻重的禁酒令?

    当然,梁致也不同意内弟私酿米酒,毕竟粮食确实不足,但用抓走冯小钿这件事本身,梁致就绝对不能容忍。

    他要找张铉把话说清楚,他绝不允许军队在城内抓人,那不是他们的权力,一次也不能姑息。

    马车缓缓在军营门前停下,梁致走下马车,对守门士兵冷冷道:“请转告张将军,北海太守梁致前来见他!”(未完待续……)

第0191章 软硬兼施

    只片刻,张铉在十几名士兵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张铉满脸笑容,老远拱手道:“欢迎梁使君的到来!”

    由于内心对张须陀的抵触,梁致对张须陀的一切事情都不愿去了解,也连带着他不了解张铉,他甚至连张铉在朝廷中的军职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张须陀手下一名牙将。

    若不是他的内弟在张铉手中,他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张铉。

    “张将军抓走了冯小钿,我是为他而来。”

    “原来是为这件小事,好说,请梁使君进营内再谈吧!”

    梁致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大步走进了张铉的军营,两人在张铉会客堂内坐下,远处角落坐着正在低头抄写文书的刘凌,张铉要命人上茶,梁致却一摆手止住了,“多谢张将军好意,茶就不必了,我们直接说正事。”

    张铉取出一份口供,递给梁致,“使君先看了一看吧!”

    梁致接过看了一眼,原来是冯小钿的口供,这么快就交代了吗?他心中暗骂冯小钿无用。

    等打开口供细看,梁致一下子愣住了,冯小钿不仅承认私卖米酒属实,还竟然交代自己才是青州酒楼的东主,这不等于就在说他梁致违抗圣上旨意吗?

    梁致一句话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铉却接过口供,刷刷两下撕成四片,梁致怔住了,“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解地问道。

    张铉淡淡一笑,“私卖米酒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值得大惊小怪,我马上就放人!”

    张铉随即令道:“立刻把冯小钿和李掌柜放了。”

    梁致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张铉不过是利用冯小钿把自己引来军营罢了,他竟然上当了。他有点沉不住气问道:“张将军到底要做什么?”

    “我请使君来,其实是想和使君做个交易。”

    “交易?”

    梁致冷冷道:“我和张须陀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交易。”

    “不是和张大帅,此事与他无关,是我和梁使君之间的交易。”

    “你?”

    梁致望着张铉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忽然发现这个张铉似乎并不简单,先用小事把自己诱来。再用大事和自己谈交易。

    细想一想,自己对这个张铉竟然一无所知,梁致心中忽然有点懊悔起来,自己怎么不先了解一下这个张铉的背景呢?

    “张将军想交易什么?”梁致终于收起了心中的不屑,一脸严肃。

    张铉笑着取过两封信,放在梁致的面前,“一封信是我从左孝友在蹲狗山的密室里找到,是梁太守写给左孝友,表示愿意与左孝友合作。时间是今年三月,梁使君还记得吗?”

    梁致额头上的冷汗刷地流下来了,他确实写过这样的信,当时张须陀正和刘霸道的十几万大军在齐郡激战,左孝友准备和孟让趁机会猎北海郡,他写信恳请左孝友放过北海郡,但还没有结果,张须陀便大败刘霸道的军队。左孝友和孟让的军队又缩了回去。

    这封信他几乎已经忘了,不料却落在了张铉的手上。梁致浑身颤抖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张铉又指着另一封信道:“这是左孝友的供词,我刚刚拿到,他承认你已经在年初投降,如果这两封信我交给圣上。梁太守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梁致几乎要崩溃了,半晌才颤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张铉不慌不忙道:“我想梁太守应该认识肥城县县令的李华,他配合徐圆朗诱引齐郡隋军,差点歼灭了张大帅的军队,后来张大帅要杀他。但被我拦住了。

    我告诉张大帅,绝大部分文官都有气节,他们是不屑于投效乱匪,他们只是为了保民才不计个人荣辱,其实很值得敬佩,所以现在李华依然担任肥城县令,没有被处罚,其实我相信使君也是一样,为了保北海郡之民,我说得没错吧!”

    梁致低下头一言不发,看得出,张铉的话句句说在他心上,其实不仅是他,所有乱匪肆虐地区的官员都一样,既是朝廷官员,也暗中投降了乱匪,当然动机并不一定是张铉说的那样高尚,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以及财产才是重要因素。

    但梁致心里也明白,张铉这样说是为了和自己达成妥协,他叹口气道:“将军想要什么?”

    “我只要两样东西,一个是北海郡的治安权,一个是两千私军,其他政务我不干涉,相反,若梁太守需要军队协助的地方,我也会尽力帮忙。”

    梁致迟疑一下,“这是张大帅的意思?”

    张铉笑着摇摇头,“张大帅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件事和张大帅无关,事实上,我是独立军府,可能梁使君不太了解,如果梁使君兵部中有同僚,也可以去打听一下兵部的任命。”

    梁致低低叹了口气,“让我考虑一下吧!”

    张铉把信件递给他,“这是原件,送给梁使君。”

    梁致一下子愣住了,张铉竟然把原件给自己,那他还威胁什么?

    “这算是我的诚意吧!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以诚换诚。”

    梁致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确实被张铉的举动震撼住了,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他接过信向张铉施一礼,“多谢张将军的诚意,梁某铭记于心。”

    梁致告辞离去了,张铉将他送出了大营,回到官房,他见刘凌欲言又止,便笑道:“觉得我把原件给他不妥吗?”

    刘凌苦笑一声说:“我只是担心他不肯轻易放弃自己军队和治安权,没有了原件,也就没有了制约。”

    张铉淡淡一笑,意味深长道:“你觉得我真是为了那两千军队和治安权吗?”

    刘凌愕然,“那将军是——”

    张铉叹了口气,“张大帅得罪狠了地方官府,我得重新进行弥补,地方官府和豪门士族其实是一体,若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我在青州站不住脚。

    对梁致这种人,你对他太软,他会瞧不起你,对他太硬,他又会旧恨添新仇,最好的办法就是软硬兼施,表面上是诚意,实际上却是让他既畏惧你,但又感激你,我给了他原件,相信他会有回报。”

    刘凌顿时心悦诚服,长长躬身施一礼,“将军的手段,卑职万分佩服!”

    张铉笑了笑又道:“我估计梁致确实需要我们帮忙,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应对了,尽量处理好和地方官府的关系,涉及到他们利益的东西暂时不要碰,就算发现他们贪腐要装糊涂,记住,我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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