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山战图-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者负手走到墙边黄麻纸前,低低叹口气,“论题未完,人却已去,着实可惜了。”

    “这是李密的论题!”

    难怪张铉觉得上面的字有点熟悉,原来是李密所写,那么这间教室就是李密的授课之地,难怪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我刚才见张公子对这道论题若有所思,莫非张公子也有高见?”老者又淡淡笑问道。

    “高见没有,只是有一点点想法。”

    老者微微一笑,“公子请说,窦某愿意洗耳恭听。”

第0006章 替身之谜

    张铉暗忖,原来他姓窦,隋末姓窦的名人有哪些,张铉思索一圈,却只想到李渊之妻窦夫人以及河北天王窦建德,显然都和眼前这个老者无关,或许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儒。

    张铉收回了思绪,笑道:“如果把中央朝廷比做一只飞鹰,那么关陇和河北就是飞鹰的两只翅膀,自古得关中得天下,得河北者得中原,只要牢牢掌握住这两片战略要地,不管天下再乱,中央朝廷就不会轻易动摇,要稳固关中,就必须控制住陇右和河西,要稳固河北,就必须控制辽东,这也是曹操在灭掉袁氏后,再打辽东的根本原因。”

    张铉差点举例明朝失去辽东的后果,好在他反应及时,硬生生咬住了舌头。

    老者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今上攻打高句丽的目的是为了控制辽东,最终是为了稳固河北?”

    “正是这个原因,窦公没有发现吗?当今天子即位后首先对吐谷浑开战,收复河湟、巩固陇右,不就是为了保证关中的稳定吗?然后再掉头向东,高句丽野心勃勃,已有暗图辽东之意,若辽东失守,河北必不稳,河北不稳则会动摇国本,所以高句丽战役不得不打。”

    “可是河北有这么重要吗?如果是这样,当今天子为何不直接定都幽州,却定都洛阳?”

    张铉暗暗叹了口气,他不知该怎么说,从秦朝开始的两千年历史,前一千年是关陇长安的时代,可后一千年,就是河北北京的时代,没有关陇和河北的支撑,何谈大一统?”

    老者笑了起来,捋须赞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河北的重要性呢?你说得非常好,很有见识,给我醍醐灌顶之感,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河内张铉!”

    ........

    王伯当坐在一间小屋里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会主始终没有召见他,想到张铉还在那边等候,王伯当有点烦躁不安,负手走到小院花径内来回踱步。

    这时,王伯听见脚步声,急忙回头,却见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年约二十六七岁,身材瘦高,皮肤白皙,双眼细长,颌下留一缕长须,眉眼之间显得十分精明。

    这名男子长得很像李密,不过要比李密年轻一点,瘦一点,气质也比较文弱,书卷气较重,没有李密那种英武之气。

    王伯当和他很熟,连忙上前行礼道:“建成,什么时候回洛阳的?”

    “三天前和父亲一起回来述职,父亲要去太原任职了。”

    这名年轻公子叫李建成,是唐国公李渊的长子,他没有出仕,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帮父亲做事,但同时也在武川府挂职当博士。

    李建成笑问道:“伯当好像等了很久吧?”

    王伯当叹口气,“是啊!老爷子也太不给我面子,居然晾了我半个时辰。”

    “不怪他,听说是长安来人了。”

    “哦——”王伯当这才醒悟,难怪见不到老爷子,原来是长安那边来人了。

    “是你父亲来了?”王伯当试探着问道。

    “不光是我父亲,独孤家主也来了!”

    王伯当心中惊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连极少出门的独孤家主也来洛阳了,难道是因为杨玄感兵败吗?

    “我们下次再细谈,父亲找我有事,我先去了。”李建成行一礼,转身便快步离去了。

    王伯当站在一簇花团前,他脑海里却想到了李密,恐怕不仅仅是杨玄感兵败,更重要是李密之死打乱了武川府的计划。

    就在这时,一名小童快步走来,向王伯当施一礼,“王教员,会主请你过去。”

    王伯当精神一振,等了半个时辰,老爷子终于肯见自己了。

    王伯当跟着小童走进内宅,两人进了一间大院,院子里站着四名武士,握刀而立,一动不动,就像四座石雕一般。

    小童带着他走进一座三层楼的大门,却没有上楼,而是走到最里面的一扇石门前。

    小童向石门旁的武士举起一面银牌,对王伯当道:“会主在里面等候,王教员请吧!”

    这扇神秘的石门王伯当三年来只进过一次,这里是武川府的核心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王伯当走进了石门,石门悄然关闭,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青石走廊,两边壁龛里放着油灯,使走廊的光线显得有点昏暗阴森。

    他快步走过青石长廊,又走上几级石阶,进了另一座楼的大堂,这座楼完全是用青石砌成,没有窗户,中间是一丈方圆的天井,阳光从天空直射下来,照亮了宽敞空旷的大堂。

    天井正中的石台上放着一只巨大青铜鼎,青铜鼎上镌刻着三个笔力苍劲的纂字:‘武川府’。

    王伯当面色凝重,跪在青铜鼎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沿着墙边的一架旋梯上了楼。

    他走上三楼,站在一扇门前毕恭毕敬道:“会主,我来了。”

    “进来!”屋里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王伯当推开眼前一扇移门,屋子里铺着木地板,空无一物,干净得一尘不染。

    但房间里却坐着三人,似乎正在商议要事,右面是一个年约七旬的老者,身材高大,长着一只硕大的狮鼻,相貌颇为威猛,此人便是独孤家族的家主独孤顺,北周大司马独孤信的第五子,大隋蜀国公。

    左面是一名穿着紫袍的中年男子,年近五旬,面白如玉,不过相貌却长得很普通,一脸和气,给人一种很温和面善的感觉,他便是刚刚入京述职的唐国公李渊。

    李渊虽然也是武川府的创始人之一,但他长年在外为官,很少来武川府,今天是特地被请来商量要事。

    而正中间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银丝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雪白的长须足有一尺,他身穿一件杏黄色的太极道袍,正在全神贯注地抚摸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如果张铉见到他,一定会吓一跳,刚才他正是和这位老者侃侃而谈辽东之战。

    王伯当连忙上前跪下,“参见会主!”

    这名白须老者便是武川府会主,他名叫窦庆,是关陇窦氏家族的第二号人物,按照武川府的惯例,会主两年一换,这两年正好轮到窦家。

    说起来他们三人还有很深的姻亲关系,独孤顺是李渊的舅父,而窦庆更是李渊的岳父。

    窦庆眼皮一挑,锐利的目光盯着王伯当,“我想知道李密的遗物中有没有一只蜡丸?”

    王伯当连忙取出皮囊放在桌上,又从皮囊中摸出了那枚蜡丸,呈给会主。

    窦庆接过蜡丸凝视片刻,随即捏碎蜡丸,里面是一幅极薄的白绢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细看了一遍,又问王伯当道:“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还有就是杨玄感其实是被宇文述私自放走!”

    这个消息让三人颇感意外,三人对视一眼,独孤顺冷笑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杨玄感造反,不知牵扯多少门阀士族,不知多少朝廷大臣恨不得立即将杨玄感置于死地,以掩盖自己和他串通的事实,可宇文述老奸巨猾,留着杨玄感不杀,那就会有无数权臣贵族来讨好巴结他,他便能从中捞取巨大好处,等他捞足了,杨玄感也就该死了。”

    窦庆点点头,应该是这个原因,不过这件事先放一放,他们暂时还顾不上,窦庆又问道:“还有什么?”

    王伯当连忙说:“其他没有了,启禀会主,报信人被我带来,在客堂等候,他不仅是宇文述私放杨玄感的目击证人,同时李密临死时他就在身边,会主若想了解什么,可以直接问他。”

    窦庆微微一笑,他已经和张铉谈过了,张铉卓越的战略见解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时,旁边独孤顺重重咳嗽一声,拉长声音道:“这种小人物,见不见也无妨,我们还是继续谈正事吧!”

    窦庆笑了笑,便不再提张铉,对王伯当道:“你先到外面稍等片刻,我等会儿再找你。”

    王伯当起身行一礼,慢慢退了下去,窦庆拾起李密的铜牌,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李密不幸身亡,但这一次他做得不错,成功阻止了杨玄感进入关中。”

    李渊也十分遗憾道:“可惜杨玄感不听李密之言,如果杨玄感能东入扬州,西联瓦岗,北接窦建德,南靠江淮富庶之地,根基可图,但他一意孤行攻打洛阳,耽误太多时间,给了杨广杀回之机。”

    独孤顺不耐烦地摆摆手,“杨玄感已彻底失败,不用再谈他,我们只谈下一步的计划!”

    窦庆点点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渊,缓缓说道:“我和独孤家主已经商量过,既然李密已身亡,那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只能换人,决定让建成顶替李密的身份去收编瓦岗军,你这里没有问题吧!”

第0007章 武之诱惑

    李渊之前已经听独孤顺略略提及此事,他哪里愿意让儿子去冒险,便咬牙道:“可是天下人都知李密已死,建成怎么冒充他?”

    “这个无妨,李密的人头已被我们暗中调换,明眼人都会认出城上挂的人头并非李密本人,大家就会相信李密并没有死,而且我们还有翟让的亲笔信。”

    窦庆扬了扬手中的绢绸,“相信翟让会承认建成就是李密。”

    旁边独孤顺也劝李渊道:“其实翟让只是想和我们关陇贵族合作,是不是李密并不重要,我们只是为了保护你,不让杨广知道建成去了瓦岗,所以才让建成冒充李密前往,我想,翟让就算心知肚明也会配合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李渊知道已经无法反对,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都不知,怎么放心让儿子去瓦岗寨,他沉吟一下又问道:“瓦岗军方面有多大诚意?”

    窦庆对他笑道:“翟让两个月前便派魏征来秘密和我们接触,希望能得到我们的支持,本来我们不想考虑瓦岗军,但既然杨玄感已经失败,收编这支军队对我们也有好处,所以我和独孤家主商量决定,派李密去收编瓦岗军,怎奈李密身死,只好让建成替他了。”

    李渊心中暗忖,此事有弊也有利,虽然有一定风险,可如果建成能顺利收编瓦岗军,很可能将来会成为自己事业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他终于点头答应,“好吧!那就让建成去瓦岗奋斗一番。”

    窦庆见他答应了,欣然捋须道:“为了保护建成的安全,我打算让王伯当陪同他一起去。”

    李渊连忙拱手称谢,“多谢岳父考虑周全。”

    窦庆高声道:“伯当进来吧!”

    王伯当又一次走进了房间,他躬身施一礼,垂手而立。

    窦庆三人对望一眼,窦庆尽量用一种柔和的语气道:“上次和你说过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王伯当默默点头,他知道是让自己去瓦岗,只是李密已经死了,他又和谁去?

    “你是和建成去,务必保护他的安全!”窦庆仿佛知道他的心思。

    “建成?”

    王伯当愣住了,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立刻道:“卑职遵令!”

    旁边李渊欠身行一礼,“伯当,建成就拜托给你了。”

    “请李公放心,伯当会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这时,王伯当又想起了还在等候接见的张铉,连忙道:“会主要不要见一见张铉?”

    窦庆微微一笑,“实际上我已经见过他了,此人很不错,战略见解十分高明,是个少见的人才。”

    王伯当却很惊讶,会主几时见过张铉,他怎么不知道?

    “窦兄不会想让他也加入武川会吧!”旁边独孤顺略略有些不悦道。

    窦庆出任会主这一年多来,唯才是举,招揽了不少寒门子弟入武川会,这让极看重血统门户的独孤顺十分不满,现在来一个不知哪里的人,他又看中了,说是有点才能,难道武川府是菜园子吗?会种点菜的人都拉进来,简直成何体统!

    窦庆听出了独孤顺的不满,他便将张铉的关陇、河北核心论给众人说一遍,笑道:“此人眼光独特,很深刻地分析了辽东对于河北的重要,以及打高句丽重大战略意义,这正是我们武川会最缺乏的人才,或许他不是关陇贵族,但我希望能破格吸收他入会。”

    李渊赞道:“此人确实很有见地!”

    窦庆说得很正式,独孤顿也不好直接否决,他得顾及窦庆的面子,不过让他就这么妥协他又不愿意,这种先例只要开一次,以后就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也罢,先拖一阵子再说。

    独孤顺便冷冷道:“如果窦兄一定要让他入会,我也不反对,不过我希望还是要按武川会的规则办事,至少观察他三个月,以防他是渤海会派来的内应。”

    独孤顺说得很有道理,武川会的规则摆在这里,窦庆就算是会主也不能违反规则搞特例。

    窦庆无奈,他想了想便对王伯当道:“按照规则,吸收张铉入会之事绝不能事先告诉他,我不管你用什么借口,用什么办法,总之你要想法留他在洛阳三个月,至少也要到今年结束,最好能让他就住在你家里,我们好便于观察他。”

    王伯当挠挠头,这件事让他十分为难,他天性不会说谎,让他找什么借口留住张铉?

    李渊看出了王伯当的为难,便有心帮他一把,“我倒有一个现成的借口,不过怎么让张铉心甘情愿留下来,还得伯当自己想办法。”

    王伯当大喜,连忙躬身道:“请李公教我!”

    李渊微微一笑,“他不是宇文述私放杨玄感的唯一目击证人吗?凭这个唯一目击证人,就可以请他留下来,不过一般人都不会轻易答应当这种证人,这就需要给他一点好处,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

    窦庆也欣然捋须道:“这个借口不错,伯当不妨和他谈一谈,看他最需要什么?”

    ........

    院子西面矗立着一座假山,假山上建有一座八角小亭,张铉坐在亭子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王伯当归来,从亭子里可以清晰地看见院墙另一边的情形。

    在客堂的西面竟然是一座练武场,有后世的半个足球场大小,边上摆满了几排刀枪剑戟,只是练武场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

    虽然张铉可以轻而易举翻过围墙,不过有了刚才的教训,他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公子在看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王伯当的声音。

    张铉一回头,只见王伯当站在院门口,却不知他是几时回来?

    张铉连忙走下亭子笑道:“我看见对面有一座练武场,有点好奇。”

    “哦——贤弟想去试试吗?”王伯当微微笑道。

    “这个......可以吗?”

    “当然没有关系,那是我教弟子们练武之地,一起去看看吧!”

    李渊留住张铉的借口确实很简单,但怎么让张铉心甘情愿留下却不容易,这个棘手的任务让王伯当极为头疼。

    王伯当不善于谋略,他想来想去也无计可施,只能按照会主的建议,先和张铉接触一下,看看张铉最需要什么。

    两人来到了练武场,王伯当从枪架上取下一根大铁枪,笑问道:“我发现贤弟很关注我家中那支银枪,莫非贤弟也是练枪之人?”

    张铉脸一红,连忙说:“我哪里是练枪之人,我对武艺一窍不通,但我很向往。”

    “贤弟太谦虚了,那支银枪其实是我父亲的枪,重五十斤,他一辈子都想练六十斤的枪,但他始终都没能突破,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我身上,还好,我没有让他失望。”

    王伯当摆开架势,轻松地挥刺了几招铁枪,递给张铉笑道:“这也是一根五十斤枪,和我家中那支一样,公子试一试!”

    张铉心中向往,他活动一下手腕,接过了大铁枪,只觉这杆铁枪做工明显粗糙,没有王伯当家中那根银枪流畅,他从前就是以力量大而出名,可这杆长枪竟让他感到十分吃力。

    挥动几下他也可以办到,但要拿它当武器,却万万不可能了,他心中着实奇怪,王伯当明明体重身高都不如自己,自己连五十斤的铁枪都很吃力,他为什么还能用六十斤重的铁枪?

    王伯当仿佛明白他的心思,看了张铉一眼,从旁边刀架里取出两把横刀,笑道:“贤弟要不要来切磋一下?”

    张铉从前练过一种非常实用的格斗刀法,他心中跃跃欲试,放下铁枪,抱拳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