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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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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资政议策

    时间终于到了傍晚,最后一名交卷的士子也离开了考场,考场外面早已响起一片欢呼声,士子为考完科举而欢呼,由于试策评分并没有标准,完全是靠考官的喜好来评分,所以基本上每个考生都觉得自己考得不错,前两门都能拿到高分,最后一门也抒发胸中的大志,信心在每个考生心中滋生,接下来的十天是他们等待和享受的时刻。

    虽然中都也有不少青楼妓院,但中都治吏较严,官员可以娶妾,但不允许出现在青楼,也不准养别宅妇,士子当然并不受影响,可一旦考中科举,而被人揭发在中都眠花宿柳,轻则官职分配极差,重则直接从榜单中除名。

    去年就有两名中榜士子被揭发在青楼狎妓,最后一名士子只得到了小县主簿的低职,另一名士子狡辩抵赖而被除名,终身不得录用。

    正是这条严厉的规定使得士子们没有人敢涉足青楼,连喝花酒也不敢,万一自己金榜高中,最后却毁在小节上,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喝酒聚会却没有任何约束,所以中都大大小小酒肆酒楼的生意都异常火爆,从早到晚都是坐得满满当当,以至于很多客栈也临时做起酒肆的生意,在客栈中提供家常酒菜,让士子们回客栈去吃喝,士子们喝醉了酒,客栈伙计还负责扶回房中。

    一场科举使中都的酒肆和客栈赚得钵满盆满,唯独青楼失意,不过科举发榜后,青楼的生意会骤然扭转,弥补它们之前的失落。

    在顺兴客栈内临时开辟的酒食区内,二十几名士子各自在这里聚会小酌,褚遂良和卢涵坐在角落里喝酒聊着天,褚遂良显得有点沮丧,虽然昨晚想了一夜,使他在考场上很庆幸自己已有准备,但现在回过头再细想,却又感觉自己的天下视野还太狭窄了。

    他叹了口气,“现在正是天下争霸之时,开疆辟土,统一天下才是主流王道,我居然写小县城中鸡毛蒜皮之事,失策啊!还是卢兄明智。”

    卢涵依然写他最擅长的平胡策,包括对突厥和西域的策略,他提出扶持铁勒诸部,联合对付突厥的思路,在去年辽东战役结束后,卢涵曾作为从事跟随李靖去了一趟拔野古部,使他有了更直接的实践体会。

    卢涵笑道:“我体会得最深的一件事就是齐王殿下对战俘的态度,除非罪大恶极,一般都尽量不杀,这就是为了保存劳力待将来恢复民生经济,由此可见,齐王殿下对地方经济恢复非常重视,你我写的其实是同一件事的两面,我觉得你一点不用担心,只要言之有物,凭你的水平应该能中榜。”

    “但愿吧!”褚遂良还是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

    “来,先喝了这杯酒,明天我带你去河北各地逛逛,反正十天后才发榜,暂时忘记科举之事,好好游历一番。”

    ......

    科举结束后,近百名官员便全力以赴进行阅卷,这是一项繁重浩大的工程,平均每个官员需要审阅七百份试卷,第一审是初阅,凡书法不合格、策论内容空洞的试卷均被淘汰,近八成的试卷在第一审就会被淘汰出局。

    第二审是关键,这里会再淘汰九成的考生,而剩下的千名考生进入最后的角逐,这千名考生的两份卷子被送给主审官,由十名主审官确定最后百名科举中榜者。

    一旦确定百名中榜者后,其余试卷都会被退回,官员们要重新进行二审,这就是确定太学的录用了,由于科举施行了糊名制,姓名和籍贯都分别被纸条糊住,一直到确定百名中榜者后,所有士子的姓名籍贯的糊纸会被撕去,这是为了保证南方士子更多进入太学的机会。

    天刚亮,在紫微阁议政堂内进行一次重要的朝议,紫微阁又叫北阁,而内史省的天赐阁则称为南阁,紫微阁紧靠张铉的官房,年初刚刚修建完成,取代了原先的紫微偏殿而成为北隋的权力中心,所有的重大军国政务都是在这里决定。

    但紫薇阁之所以被称为北隋权力中心,并非因为这座建筑本身,而是北隋从今年年初开始施行的一项重大权力改革,对于核心重臣,张铉会以摄政王的名义加封为紫微阁资政,目前获得紫微阁资政名号的一共有五人,分别是苏威、裴矩、韦云起、萧瑀和陈棱。

    虽然还没有明确规定,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紫微阁资政其实是学习唐朝的平章事,唐朝加平章事的称号就可以称为相国,北隋也一样,加了紫微阁资政后便可以称为相国了,可以说这是拜为相国的一道门槛。

    张铉坐在上首,两边包括左右相国苏威和裴矩,以及内史侍郎萧瑀、黄门侍郎张玄素,吏部尚书韦云起,民部尚书李纲,以及国子监祭酒杜淹、吏部侍郎来弘、礼部侍郎温彦博、齐王府长史房玄龄、记室参军杜如晦等等十几名高官济济一堂,决定最后的科举名单。

    这次科举的主考官依旧是右相国苏威,副主考是吏部侍郎来弘和礼部侍郎温彦博,这也是因为科举由吏部和礼部共同举行。

    这时,监殿侍御史冯善长上前对张铉躬身道:“启禀殿下,应到十五人,因礼部陈尚书不在京中缺席,其余十四人皆已到齐。”

    张铉点点头对苏威道:“开始吧!”

    苏威显得有点疲惫,他年事已高,但作为主考官,他依旧连续三天阅卷,将一百份中榜士子的策论都审阅了一遍,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威振作一下精神,缓缓对众人道:“这次科举一共有士子七万两千六百人参考,比去年多了一万一千余人,录取名额依然和去年一样,前一百名为进士及第,另外再录用三千名太学生,太学生的录用已经结束,共三千三百人被录取,其中淮河以南的士子有两千二百人,按照去年的惯例,名单经民部复审后便可发布。”

    张铉回头看了一眼民部尚书李纲,李纲连忙道:“名单正在最后的复核之中,今天上午前可以完成。”

    这时,苏威向副主考温彦博使个眼色,温彦博上前将一份密封的科举名单呈给了张铉,张铉拆去封蜡,在桌案上缓缓展开了卷轴。

    苏威又继续道:“这一百名录取士子的考卷都由十名三审考官交差审核过,确实代表了这次科举的最高水准,当然,在初审中有不少士子因为书法太差而落选,或许他们的文章不错,但书法是前提,这是我们去年就达成的共识,另外前二十名的排名并没有确定,最后谁能进前十名,就是今天的议题。”

    按照惯例,前二十名为甲榜,后八十名为乙榜,乙榜名次由主考官来排定,而甲榜名次必须通过紫微阁内商议后决定。

    至于前三名,状元、榜眼和探花,则必须由张铉的决定。

    另一名副主考来弘将放有前二十名考生试卷的朱漆木盘呈给了张铉,张铉翻了一下道:“把贴经和诗赋去掉,我们只看策论!”

    来弘撤去了贴经和诗赋的木盘,只剩下二十只试卷,张铉笑道:“大家都看看吧!一齐品论一下。”

    他从试卷中抽出了两份,把其余十八份分给了众人,众人各取一只试卷,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时,苏威道:“这次策论的题目是何为天下,题目很宽泛,可以让士子畅所欲言,所以每个士子的谈论方向各不相同,像甲榜这二十名士子,有的论述地方县城治理,有的论述经略西域,有的论述平胡之策,还有论述南北融合,还有论述中央和属国的关系,也有论述道路及航运开发,可以说篇篇策略都精彩绝伦,论据详实丰富,文笔流畅,见解非常深刻,很多见解连我也自愧不如。”

    “苏相国有排过顺序吗?”张铉问道。

    苏威笑道:“昨天晚上老臣、裴相国以及韦尚书和萧侍郎,我们四人商议了一下,根据他们的策论见解、文笔和书法大致排了一个顺序,但前三名我们拿不定主意,请殿下决定!”

    苏威拿出一份甲榜名单呈给张铉,张铉看了看,又将名单递给众人,“这份名单大家都看一看,如果有反对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

    苏威、裴矩、韦云起和萧瑀,这四人都是紫微阁资政,实际上就是四个相国决定了名次,如果没有什么明显的错误,大家都不会轻易表示反对,议事堂上一片寂静。(未完待续。)

第868章 一言定音

    张铉见没有人反对,便点点头道:“既然没有反对意见,那甲榜名单可以暂时定下来,我们再看看难以确定的前三名。”

    张铉又看了看名单道:“汾阴县薛收,钱塘县褚遂良,阳信县高季辅,都是名门子弟啊!”

    这时,裴矩起身行礼道:“启禀殿下,这次科考完全是唯才是举,只看才华,不看门第,但中榜的百名士子中,八成以上都是名门子弟,微臣以为这和他们游学经历有密切关系,只有游历天下,深入民间,有足够的阅历见识,才能写出治理天下的好文章,而寒门子弟自身受家庭条件限制,大多足不出户,做出的文章也是闭门造车偏多,辞藻虽然华丽,内容却空洞无物,要改变这种局面,科举制度必须完善。”

    张铉笑了笑,“裴相国说得很好,我们虽然做到了形式上的公平,但结果却并不公正,这不是一年两年能改变,确实需要完善教育和科举,不过具体完善办法我们回头再商议,今天我们先说说这三名士子怎么排名,下午就要放榜了,温侍郎是阅卷主官,你来点评一下吧!”

    温彦博起身行一礼,朗声道:“这三人的策论都各有特色,堪称字字珠玑,高季辅写的是边疆控制,他用岭南为例,提出开放海疆,鼓励海外贸易,以广州、泉州为中心,设立为两座贸易大城,由朝廷直接管辖,最后形成土人自治内疆,朝廷管辖海城的局面,这样以广州的繁荣带动岭南的繁荣,以泉州的繁荣带动建安山民的发展,以点带面,共生共荣,利益紧密相连,而只要朝廷牢牢控制住广州和泉州,也就控制住了岭南,推而广之,广南和辽东也同样可以实施。”

    众人都叹道:“不愧是渤海名门,看问题很透彻。”

    温彦博又道:“薛收写的是人口滋生,他指出人口滋生是帝国强盛的关键,须三管齐下,首先是废奴,汉初修养生息制度弊端丛生,一味地律法松弛,无为而治,纵容了兼并蓄奴之风,导致了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各郡豪门士族便是在这时出现,汉朝灭亡的根源却始于汉初,废除蓄奴制有利于大量释放人口。

    其次是减税,人口滋生和税赋沉重有直接关系,减低税赋可以使民众家有积蓄,养育孩子的意愿自然会上升,否则民不足食,何以生儿育女,减税的同时必须要减少朝廷开支,他认为施行府兵制可以使朝廷减少最大部分的军队开支,而府兵制的前提在于均田制,均田制的基础在废奴,三者缓缓相扣,必需并举实施。

    第三是革新生产技能,提高粮食产量,人口滋生缓慢的主要原因还是粮食不够吃,改良耕作工具,完善灌溉设施,在北方推广水稻,这些都是提高粮食产量的有力途径”

    薛收这篇策论没有人说话,不愧是薛道衡的儿子,什么都敢说,居然提出了废奴的建议,这不知会触犯多少人的利益?

    不过这样的文章却进入了前三,难道齐王殿下已经有废奴的想法了吗?

    众人都偷偷向张铉望去,张铉却面无表情,淡淡道:“再说一说褚遂良的策论。”

    温彦博又道:“褚遂良这篇策论很新颖,他是以大业五年发生在钱塘县的一桩案子谈起,案子是他叔父钱塘县令褚瑜主审,案情很简单,一名商人丢了一只鞋,鞋不值钱,但鞋上缀了几颗名贵的珠子,这名商人就到县衙告邻居偷了自己的鞋,当然没有什么证据,邻居也坚决不承认,这桩案子就很难再审下去了,但双方都不肯罢休,一个坚持称对方偷鞋,一个告对方诬告,褚瑜就以理判决,判这名丢鞋的商人向邻居赔礼道歉,然后以藐视官威罪各打五十板赶出县衙”

    “等一等!”

    张铉叫停了温彦博,对众人笑道:“大家以为这这篇策论如何?”

    杜淹笑道:“故事讲得不错,但好像不符合天下这个主旨。”

    工部尚书卢楚也笑道:“这个褚县令审得不错,是非曲直很清晰,受害者虽然可怜,但他却没有证据乱告,使他邻居变成了受害者,理应赔礼道歉,两人又纠缠不清,不服调解,藐视县令权威,所以各打五十大板赶出公堂也可圈可点,但微臣也觉得似乎有点偏题,难道下面还有故事?”

    张铉又对温彦博笑道:“说下去!”

    温彦博继续道:“这个丢鞋的商人并不肯罢休,第二天便告到了褚家,将状纸递给了褚县令的父亲,也就是这位士子的祖父褚玠。”

    众人面面相觑,这后面倒有点意思了,这个褚遂良倒有勇气,竟然写到了自己的祖父,大家都期盼着继续听下去。

    “褚玠受了这个案子,同时找来另外两家余杭郡的望族,许氏家主和阎氏家主,三大家主会审此案,事情出乎人意料,商人的邻居上堂后竟不敢抵赖,立刻乖乖地承认了偷鞋的事实,并从他的厨房间里挖出了埋藏的珠鞋,三名家主判决偷鞋者倒骑驴押街示众三天,替商人服差役一年”

    温彦博还没有说完,大堂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褚遂良说的故事虽小,却点出了大隋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到县这一级到底谁来管,是朝廷任命的县令来管,还是地方豪门士绅来管?

    这就叫‘朝廷管郡县,士绅管乡里’,褚玠甚至连他儿子的面子都不给,似乎士族会审已成制度,什么倒骑驴押街示众三天,替商人服差役一年,《开皇律》中也没有这两项条款。

    更重要是偷鞋者不怕县令,百般狡辩,但到了士族堂上,他却乖乖地交代一切,说明在一般民众心目中,士族的权威要远远大于官府。

    在场的大臣几乎都是士族出身,他们都深有感触,而另一方面,他们都是朝廷重臣,他们当然希望朝廷的权威能深入到每一个百姓心中。

    张铉又道:“这个褚遂良提出了什么解决方案吗?”

    温彦博继续道:“褚遂良提出,可以在各县设立贤德院,由各县名望且有德行的长者担任,他们有权对县令的各项政务提出疑义,县令须向他们解释,如果解释不接受,贤德院长者可以向郡衙申述,甚至可以向朝廷御史台上书。

    另外,县令审案之时,他们可以旁听,由他们决定受审者有罪或者无罪,但具体判决则县令宣布,这样既照顾了士绅权益,同时也维护了朝廷权威,这对地方郡县也是一种监督。”

    在座官员都是阅历极深的老官场,他们何尝不知道,这里面其实还有另一个弊端,那就是县令被豪门士族收买了怎么办?

    引入贤德院,县令更容易成为豪门世家的傀儡,但就算没有这个贤德院,县令同样也会被豪门世家控制,这是个自古以来就无解的难题,除非豪门士族这个阶层消失,个个都变成普通民众,那么天下就真正大同了。

    而褚遂良提出引入贤德院的深意,就是要把地方豪门士族也纳入朝廷的管辖之中,让这些士绅必须在朝廷的权威下维护自己的利益,避免县乡以下政出二门,也就可以避免再出现‘失履案’的尴尬和无奈,虽然本质上依然是一种妥协,但应该说是一个现实可行之策。

    这时,苏威起身道:“三名士子的策论都很精彩,文章结构严谨,笔法老道,首先文辞就高人一筹,内容更是言之有物,高季辅谈论边疆治理很有见地,为我们控制岭南和广南提供了很现实的思路,薛收见解深刻,敢于针砭时弊,说出了人口锐减的根源,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褚遂良从小案着手,使文章更加生动有趣,文章角度虽小,但管中窥豹,时见一斑,其实说透了一个天下治理的大问题,所以我把这三人评为前三,具体排名请殿下决定。”

    张铉沉思良久,缓缓道:“说实话,三人文章本身都难分伯仲,但褚遂良书法雄浑苍劲,有大家风范,更胜其他两人一筹,所以我决定将褚遂良定为榜首,薛收和高季辅在策论上虽然难分高下,薛收的诗写得更好,所以薛收定为榜眼,高季辅为探花,另外前十名我还有一个意见,那就是第五名卢涵的策论我曾经在辽东读过,虽然是他本人所写,但不是他临场发挥,所以我建议卢涵调为第二十名。”

    裴矩连忙起身行礼:“启禀殿下,这个题目太宽泛,微臣相信绝大部分士子的策论都不会是临场发挥,肯定是平时的所思所想,殿下单单下调低卢涵似乎有所不公。”

    张铉冷冷道:“别人我不知道,但卢涵这篇策论我很清楚,我调低他自有道理,只调低到二十名已经是宽恕他了,不要再和我争了!”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本来想替卢涵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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