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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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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陪着笑脸道:“张老先生,本王虽然风光无限,但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还望您多多体谅!”顿了顿,胖子脸上露出一抹凄然苦涩,接着说道:“本王虽然执掌并州,但手下却多是奸佞之人的爪牙耳目,行政备受掣肘不说,治下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本王却是平白背了骂名啊!”

    “高兴乃是圣上钦点的功臣,若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必然会招致圣上的怪罪!这两年来,本王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委实不敢触怒圣上,找来祸患啊!”

    “原来如此,倒是老夫错怪了王爷!”张姓老者脸色稍霁,但显然没有歉疚的意味,“王爷,那高兴鸿运正当头,对您却是大有好处啊!”

    “计将安出?还望张老先生教我!”胖子眉头一挑,沉声问道。

    “王爷且附耳过来。”张姓老者待胖子走近,便贴着他耳边悄声嘀咕起来。两人说了什么他人无从知晓,但从他们阴冷的笑容看,二人显然是不怀好意。

    ……

    仰首晋阳城,高兴唏嘘不已。三年前,他初临晋阳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然而南安王高思好一场叛乱后,雄伟巍峨的晋阳城虽然依旧,但城墙上斑驳的痕迹却仍然昭示着曾今那场战事的惨烈,再看看晋阳城,也还是有些萧瑟。

    虽然高思好叛乱乃是历史的必然,但高兴却是背后的推手,响起那些死在晋阳战火中的生命,高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伤感。

    良久,高兴驱散了心中繁杂的心绪,牵着马,缓缓地向着晋阳城中走去。进了城,高兴便径自向着安德王府行去。

    时间不长,高兴便在安德王府前停下脚步,望着面前奢华气派的宅院,再看看街道上随处可见的,衣衫褴褛的百姓,高兴不由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变态家族果真都有着一样的脾性,骄奢yin逸,暴戾恣睢,高长恭能洁身自好,特立独行,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啊!

    不等守门的鲜卑族卫士上前盘问,高兴便递上了烫金的通关文书和名剌,“速去通禀你家王爷,就说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高兴前来报道!”

    宰相门前四品官,这些护卫虽然平日里牛气冲天,蛮横无理,但却也知道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乃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边恭顺地行礼,一边飞速抢进门去禀报。

    看着禁闭的朱漆大门依旧禁闭不开,侧耳听这门内隐隐传出的响动,高兴不由暗自冷笑:想要给我个下马威?哼哼,我到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时间过了一刻钟,巨大的朱漆大门才缓缓开启,一声长喝从门内传出:“有情隋王世子入府!”声音拖得老长,但却省去了高兴其他的头衔,寓意何在实在叫人好一番思量。

    高兴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马缰交给身边的卫士,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便泰然自若地向着安德王府行去。

    正对大门的两侧立着两队百十名的卫士,均是膀大腰圆,牛高马大的壮汉,挺立如松,面色肃杀,身上还隐隐透着血腥气。

    “架刀!”

    高兴刚进大门,便从二道门处传来一声长喝。话音方落,门内的两队卫士便“唰唰唰”地抽出腰间的钢刀,高举过头,形成了一道钢刀组成的门,明晃晃的钢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幽深森冷的光芒,让人心头一阵冰冷。

第三百八十七章 刀门

    晋阳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此时正负手站着一个身形肥硕的青年男子。虽然他身上的黑衣式样简单朴素,但其用料却都是相当考究,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能如此穿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胖子傲立山头,看着满眼的葱翠,冉冉升起的朝阳,脸上却没有心胸开阔的舒畅感,眉间反而笼罩着淡淡的愁云,拧起的眉头让他本就不大的眼睛变得更小。胖子其貌不扬,但就这么站在那里,身上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让人不敢轻犯。

    胖子身后五十米外,约莫五十名身穿甲胄的壮汉挺立如松,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四处巡视,甚是警觉。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但却因为胖子身上的气息,平白让这生机勃勃,美丽柔和的景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除了偶尔的虫鸣鸟叫,风吹草动,山顶上甚是寂静而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下突然传来“唰唰”的脚步声,众护卫神色一紧,纷纷凝神向山下望去,就见山脚下出现了三个身影,正飞快地向着山顶赶来。山峰虽然并不如何陡峭,但众护卫上来也颇费了些功夫,但山脚下的人却是如履平地,行进的速度甚快。

    时间不长,山下的三人便来到了山顶,但却对五十护卫视若不见,依旧快捷如风地向着胖子奔行而来。护卫统领心中一沉,立即疾声大喝:“保护王爷!”说着,他手中的钢刀便应声斩除,如同一道白色的匹练,挟着泰山压顶的气势向着来到近前之人斩去。其他护卫也不敢怠慢,纷纷拔刀相向,口中呼喝连连,声势骇人。

    面对着数十柄寒气森森的钢刀,三人毫无畏惧,脚上的速度非但不减,反而更快了一声。为首的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更是嗤笑一声,身子如同一道旋风般卷入众护卫中间。

    眨眼间,一阵“叮叮当当”,金铁交击的乱响,五十名护卫纷纷被击的向后退开,而那三人却趁势越过了众护卫的封锁,大摇大摆地向着胖子走去。

    “贼子休走!”护卫统领顾不得胸口的烦闷,心中的骇然,怒吼着便再次扬刀扑向最后的敌人,双目如同嗜血般通红如血,浑身杀气腾腾。

    “不自量力!”走在最后的是个中年男子,蓝衣长剑,好不潇洒。听见背后袭来的劲风,他口中哂笑一声,长剑“铿”的一声出鞘,如同出洞的灵蛇一般,又快又狠地刺向那护卫统领。

    蓝衣人虽未回头,但后背却似生了眼睛一般,手中的长剑如同一点寒星,迅即无比地刺向护卫统领的咽喉,那情形,就仿似中年人的剑等在那里,护卫统领痴痴傻傻,自己撞上去一般。

    眼看着自己的咽喉就要被刺个对穿,一命呜呼,护卫统领惊骇欲绝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止住前冲的步伐,却是为时已晚。

    “剑下留人!”就在中年人的长剑即将刺中护卫统领时,负手而立的胖子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子,高声喝道。

    “噗!”

    中年人手腕轻颤,剑尖一抖,没有刺入护卫统领的喉咙,却是刺入了他的右肩上。

    “啊!”护卫统领痛呼一声,右手钢刀再也把握不住,“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他则用左手紧紧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惊恐痛楚的神色。

    “住手!这些都是本王的贵客,尔等怎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赔罪!”反应稍慢半拍的护卫们正要再次出击,胖子却厉声喝骂道。

    众护卫神色惶恐,连忙施礼道歉,那三人却是看也不看他们,神情颇为倨傲。

    “几位高人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胖子不卑不亢地向中年男子三人见礼。

    “王爷客气,客气!”三人中为首的老者略微抱了抱拳,然后一手轻捋颌下的长须,淡淡地说道。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忿色,面上却堆满了尊敬欢愉的笑容道:“还未请教几位高人尊姓大名!”

    “老夫姓张,身后二位乃是我教最出色的弟子。”老者一顿,指着蓝衣男子续道:“这是罗松。”接着,他又指着另一名十**岁,穿着一身白衣,样貌清秀,神色倨傲的少年道:“这是雷鸣!”

    “张老先生气宇轩昂,龙行虎步,一看便是不世出的高人,身后二位也都是一表人材,让人钦慕啊!”胖子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眼,恭敬地赞叹道。

    “王爷谬赞,在下愧不敢当!”蓝衣男子,即罗松连忙谦虚地笑着说道,但他身侧的少年却是轻轻嗯了一声,面上神色傲然,显然认为胖子所说的乃是事实。

    好狂的小子,待本王事成再好好收拾你!

    胖子强压下心中的恼怒,满脸含笑地低声问道:“张老先生,不知您此番找本王有何见教?”

    “高兴再有三天功夫就要抵达并州,到时候还望王爷好好招待他一番!”老者提到高兴,神色明显变得有些阴沉,身上更是透出一股逼人的煞气,让站在身边的胖子眉头使劲跳了跳。

    “张老先生,那高兴身为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朔州刺史,地位尊崇不下我多少,不但武功精湛,悍勇无比,又是圣上眼中的大功之臣,若是本王刁难他,只怕会引起圣上的不满啊!”胖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张姓老者,迟疑着说道。

    张姓老者眉头一皱,脸色更沉,一双浑浊的眸子却是精光湛然地盯着胖子,阴仄仄地说道:“王爷所言果真属实?若是如此,那就当老夫没有什么也没有说吧!”说完,老者迅疾转身,口中喝一声“我们走”,便迈开大步想要下山而去。

    胖子登时语塞,脸上阵青阵白,心中极是恼怒,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追上几步,叫住了即将下山的罗松三人:“张老先生请留步!”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张姓老者嘴角噙着冷笑,淡淡地看着胖子道。

    胖子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陪着笑脸道:“张老先生,本王虽然风光无限,但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还望您多多体谅!”顿了顿,胖子脸上露出一抹凄然苦涩,接着说道:“本王虽然执掌并州,但手下却多是奸佞之人的爪牙耳目,行政备受掣肘不说,治下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本王却是平白背了骂名啊!”

    “高兴乃是圣上钦点的功臣,若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必然会招致圣上的怪罪!这两年来,本王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委实不敢触怒圣上,找来祸患啊!”

    “原来如此,倒是老夫错怪了王爷!”张姓老者脸色稍霁,但显然没有歉疚的意味,“王爷,那高兴鸿运正当头,对您却是大有好处啊!”

    “计将安出?还望张老先生教我!”胖子眉头一挑,沉声问道。

    “王爷且附耳过来。”张姓老者待胖子走近,便贴着他耳边悄声嘀咕起来。两人说了什么他人无从知晓,但从他们阴冷的笑容看,二人显然是不怀好意。

    ……

    仰首晋阳城,高兴唏嘘不已。三年前,他初临晋阳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然而南安王高思好一场叛乱后,雄伟巍峨的晋阳城虽然依旧,但城墙上斑驳的痕迹却仍然昭示着曾今那场战事的惨烈,再看看晋阳城,也还是有些萧瑟。

    虽然高思好叛乱乃是历史的必然,但高兴却是背后的推手,响起那些死在晋阳战火中的生命,高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伤感。

    良久,高兴驱散了心中繁杂的心绪,牵着马,缓缓地向着晋阳城中走去。进了城,高兴便径自向着安德王府行去。

    时间不长,高兴便在安德王府前停下脚步,望着面前奢华气派的宅院,再看看街道上随处可见的,衣衫褴褛的百姓,高兴不由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变态家族果真都有着一样的脾性,骄奢yin逸,暴戾恣睢,高长恭能洁身自好,特立独行,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啊!

    不等守门的鲜卑族卫士上前盘问,高兴便递上了烫金的通关文书和名剌,“速去通禀你家王爷,就说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高兴前来报道!”

    宰相门前四品官,这些护卫虽然平日里牛气冲天,蛮横无理,但却也知道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乃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边恭顺地行礼,一边飞速抢进门去禀报。

    看着禁闭的朱漆大门依旧禁闭不开,侧耳听这门内隐隐传出的响动,高兴不由暗自冷笑:想要给我个下马威?哼哼,我到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时间过了一刻钟,巨大的朱漆大门才缓缓开启,一声长喝从门内传出:“有情隋王世子入府!”声音拖得老长,但却省去了高兴其他的头衔,寓意何在实在叫人好一番思量。

    高兴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马缰交给身边的卫士,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便泰然自若地向着安德王府行去。

    正对大门的两侧立着两队百十名的卫士,均是膀大腰圆,牛高马大的壮汉,挺立如松,面色肃杀,身上还隐隐透着血腥气。

    “架刀!”

    高兴刚进大门,便从二道门处传来一声长喝。话音方落,门内的两队卫士便“唰唰唰”地抽出腰间的钢刀,高举过头,形成了一道钢刀组成的门,明晃晃的钢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幽深森冷的光芒,让人心头一阵冰冷。

第三百八十八章 借刀杀人

    “雕虫小技!”看着面前密密麻麻,高举头顶的数百柄钢刀,高兴不屑地嗤笑一声,脚步不仅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快了一分。就在身子踏入刀门中的瞬间,高兴的速度陡然提升到极致,如同一团飓风掠过,众人只觉眼中尽是残影,眼花缭乱,接着便是一阵叮呤当啷的乱响。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时,所有人,包括隐藏在暗处观察的高延宗都呆若木鸡,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三五次呼吸的功夫,高兴不仅越过了近五十米的距离,更是缴去了众卫士手中的兵刃,但所有的卫士却都没有受伤,只是愕然震惊地站在原地。

    鬼魅!震惊!

    高延宗的心中只剩下这两个词,虽然高兴力战反贼高鑫,只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收复数十州郡,勇武之名远播,但他当亲眼目睹高兴那迅捷如风的速度,出神入化的身手,他的心中除了震惊,剩下的便只有恐惧,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文襄皇帝高澄六子中,威望最高的就是五子安德王高延宗和六子隋王高长恭,后者是因为仪容俊美,仁德宽厚,骁勇善战而成名,后者却是得宠于武成帝高湛,才能相貌都是远逊兄长,脾性更是暴虐凶狠。

    在一群心理扭曲的变态中,正常的才是他们眼中的变态,必然会招致他人的嫉恨与排斥。高纬仇视忌惮高长恭,高延宗本来还幸灾乐祸,但自从“安德于天下”的谣言传出后,他便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啪啪!”

    高兴随意地拍了拍手掌,缓缓来到呆滞的高延宗面前,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恭敬地行礼道:“朔州刺史高兴参见王爷!”

    高延宗立时醒过神来,眼中的冷芒一闪而逝,僵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贤侄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起来!和王叔行如此大礼,岂不是打我的脸么?”说着,高延宗还佯装愤怒地看着高兴。

    “王爷,高兴是您的晚辈不假,但此番却是有公务在身,万不能因私废公!”说着,高兴再次拜下:“多年不见,王叔健朗如故,风姿却远胜从前,实在可喜可贺!”

    “呵呵!”高延宗双目一凝,脸上的笑容却十分浓郁,亲切地抓住高兴的手臂,感叹地说道:“好,好!贤侄啊,数年不见,你都已经长大了,颇有你父亲的风范啊!”顿了顿,高延宗接着说道:“兴儿,不知王兄他还好吗?”

    “唉——”高兴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面露悲戚之色,长长地叹息一声。

    “怎么了?莫非王兄发生了什么难事,贤侄尽管说来,本王定不会袖手旁观!”高延宗皱着眉头,语带关切地说道。

    “小侄替家父谢谢王叔,多谢您的关怀!”高兴感激地说道:“父王倒是没有什么难事,只是身体却大不如前,虚弱之极,叫人心忧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王兄不过三十之龄,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却如何会生病?贤侄放心,本王手下倒是有几个医术精湛的郎中,明日本王就命他们南下去为王兄医治!”高延宗说的情真意切,推心置腹,像极了一位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长辈。

    高兴顿时眼圈泛红,感激涕零地道:“多谢王叔好意,只是我父王的伤病却不是单纯的药石可以医治!”说道这里,高兴的眼中不由闪过一道愤恨的神色,双拳也紧紧攥了起来。

    “此话怎讲?”高延宗神色一肃。

    “王叔当知,年初我父王曾两次遇刺,虽然侥幸保全了性命,但繁重的伤势却让他元气大伤,至今还未痊愈。郎中说,我父王就算痊愈,身体也大不如前,再受不得半点操劳,更不必说重回战场!”高兴眼角淌着泪,语音悲切地道:“家父戎马一生,突然不能在跨马征战,心中难免失落,时常郁郁寡欢,自怨自艾,让人好不心痛!”

    “唉——”高延宗脸色暗淡地低叹一声,用力拍了拍高兴的肩膀,闻言劝慰道:“贤侄,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悲伤。王兄的病总会好的,你却要努力肩负起他的重担,不要让他失望啊!”

    “小侄省的,谨遵王叔教诲!”

    “走走,进去再说!”高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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