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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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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难道您想?”张顺之瞠目结舌,不敢确信地盯着高兴,迟疑着道:“难道您想以身涉险,充当诱饵,引诱拜月教前来刺杀您?”

    “正是!”高兴微微颔首,轻扬的嘴角再次浮现出往日那温煦的笑容,透着坚毅与自信。

    “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张顺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惶急地道:“您万金之躯,如何能冒此大险?何况您身体未愈,武功不及往日之万一,如何敌得过拜月教绝顶高手的刺杀?如果您身边有重病护卫,拜月教却又未必敢来啊!”

    萧凌拧眉看着高兴沉声道:“大人,也许王妃从未出府,这也许只是拜月教故意散播出的言论,目的便是要引你出城,好寻觅机会行刺您,您一定要三思啊!”

    “是啊,大人——”

    张顺之还要再劝,高兴已抬手打断他道:“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决,执行命令吧。我身为人子、人夫,若是不能保护好父母妻儿,又如何能战无不胜,一统山河,造福万民?”

    “拜月教目标在我,如果我一直龟缩不出,我身边的人便会一直麻烦不断。既然如此,我们便遂了拜月教的心愿,与他们放手一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孰死孰生?猎人猎杀野猪麋鹿,虎狼却也可以猎人为食。”

    “自我出道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想置我于死地,但我却依然好好地活着,拜月教不来便罢,若真敢来,我会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笑佛魔手’的手段!”

    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也甚是平淡,然而从这平淡的话语中,张顺着和萧凌二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无限杀机,那森冷刺骨的杀意便是杀手出身的萧凌都暗自凛然,咋舌不已。

    “大人,您下令吧!!”既然无法劝阻,张顺之只能坚决地执行高兴的命令,同时心中暗暗立誓,纵然拼却一死,也不能让大人受到丝毫的伤害。

    “好!”

    ……

    晋阳城北方的一座小山顶,刘忠盘膝而坐,不远处的篝火摇曳不定,更衬得他的眼神恍惚而飘渺。

    居高临下,望着山下那巍峨雄壮,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般的晋阳城,刘忠的眉头轻轻皱着,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花白的发丝随着山风轻轻飞舞着,然而他的心绪却是有些沉重而迷茫。

    如今的他看上去整个人沧桑了许多,虽然依旧精神矍铄,但总是少了往日的一分锐气,多了一分迟暮与寥落,眉宇间更是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阴霾,充斥着忧愁与疲惫,还有淡淡的感伤。

    “莎莎——”

    刘忠的身子微动,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山风中响起:“照儿?”

    “师父。”破空声中,武照踩着灵巧的步伐出现在山顶,在刘忠面前站定,隔着跳跃的火光看着刘忠,俏丽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你去见了高公子?”刘忠看了武照一眼,遂又将目光落向星光点点的晋阳城。

    “是。”武照颔首道:“徒儿已经告诉他王妃北上和章家要在济州城外设伏的消息。”

    “你有几成把握杀死章崇和章嵩?”刘忠默然半晌,又问道。

    武照微微沉吟,然后直视着刘忠道:“如果师父愿意出手,我有十成把握。如今高兴重伤未愈,恐怕不是章崇的对手。”

    “高长恭晶莹淮州数载,根基深固,只凭章家一家之力,若想寻到王妃的下落恐非易事,这其中有你的功劳吧?你欺骗高兴章家要在济州城外设伏,是打算引高兴出城南下,好在济州与章家决一死战吧?”

    说着,刘忠转头看着武照,缓缓地道:“你是希望高兴就此死在济州的吧!”

    武照浑身巨震,虽然面上竭力保持着镇静,但心中却是早就掀起了惊涛骇lang,这从她袖中紧紧攥着的双拳便能看出。在刘忠那深邃的双眼下,她整个人便似通透的一般,没有丝毫的隐秘可言,便是她的计策也分析得**不离十。

    “你真的希望高兴死,希望你的姐夫就此死去,让你姐姐痛苦终身吗?难道你真的要置自己喜欢的人于死地吗?”刘忠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如巨锤一般,一下下敲打在武照心头,让她脸色煞白无比,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武照强效着,佯作困惑无辜地看着刘忠道:“师父,您在说什么,徒儿为何听不明白?我怎么会希望高兴死去呢?我又哪里喜欢他了?”

    刘忠不答,一脸慈祥地看着武照,语气温和地道:“照儿,你天资聪颖百倍于人,又志比天高,以你之才,若是男儿之身,居庙堂之上,能安邦定国,封王拜相;即便处江湖之远,亦能傲视群雄,独霸一方。只是你心高气傲,功利之心也有些重了。

    人生一世不过数十春秋,荣华富贵,王图霸业,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纵然风光无限如秦皇汉武,最终也不过化作了一抔黄土。人活一世,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看了一眼虽静静聆听,但面上却有不服之意的武照一眼,刘忠缓缓站起身,遥看着晋阳城,话锋突然一转道:“照儿,你知道为师为何极力支持与高兴合作,甚至不惜拿出了赤霄宝剑吗?”

    “难道师父不是看高长恭父子威望最高,终将一统大齐的江山?我教唯有顺势而为,方能获取最大的利益。”武照诧异地看着刘忠道。

    刘忠轻笑一声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但却不是全部。”

    瞥了一眼困惑的武照,刘忠续道:“照儿,你可知我拜月教因何而创立?”

    武照微微一怔,继而皱眉一边思索,一边缓缓道:“为了传承祖先治世救国,造福万民的学术思想。”

    “那你看这数百年来我们又做了什么?”

    武照怔住,眼中露出一抹深思,刘忠则兀自说道:“数百年来,诸子百家已不复昔日的盛名,更是有悖原来的初衷。这些年来,正邪两道,五大宗派只为利益斗得你死我活,早就将祖先治世救民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使得这世道越来越乱,百姓也越来越苦。”

    刘忠一脸苦涩,喟然长叹道:“我们都是罪人啊!”

    武照心中微颤,定定地望着刘忠的背影,有心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在武照看来,世人皆贪婪,追逐利益功名并无过错,所谓适者生存,强者为王便是如此,至于救世济民却是太过虚伪。然而看着刘忠那伛偻而落寞的背影,感受着空气中浓的化不开的惆怅与悲凉,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袁天罡道长预言天下有五个得天地眷顾,能执掌天下的人,而高兴便是其中之一,才智武功他都不缺,但却没有帝王的绝情。也许在世人看来这是他致命的弱点,然而这却是他最大的优势。”

    “只有心怀大爱,悲悯终生的人方能真正受到万民的敬仰,才能彻底终结乱世的格局,才能真正造福万民,完成祖先的宏愿。而这,才是我选择与高兴合作的真正原因。”

    刘忠的脸上带着崇敬,感慨地道:“如果天下真的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拜月教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又何必坚持下去?”

    武照一脸震撼地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的身影,谁能想到刘忠存的居然是这个想法,在他那风烛残年的身体中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而对他的这种坚持,武照心中也由衷升起一股敬意。

    武照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做的对吗?刘忠猜测的不错,她的确是存了将高兴和章家一网打尽的心思。章家是她执掌拜月教的障碍,而高兴却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座大山,如果不能将之除去,她永远无法傲立在巅峰之上。

    高长恭一统北齐已是势不可挡,但如果后继无人,纵然高长恭如何民心所向,如何所向披靡,也不足为惧。

    高兴才智武功都是惊才绝艳,实在是生平大敌,只有早早除去,万不能让他成长起来,否则必然后患无穷。

第五百七十五章 山上山下

    武照之所以对高兴心存杀意,除了后者是她眼中最大的敌人外,还因为她心中对高兴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复杂情愫,这令她恐惧,甚至无法容忍。

    心高气傲的武照不会承认她喜欢上了高兴,更不允许自己喜欢他,她只愿做一个征服者,而不能被征服。她不服自己只是女儿之身,不服自己空有治世之才却只能屈居幕后。

    “我命由我不由天!”

    四年前,有个道长机缘巧合路过武家,因感念武士彠的热情款待,是以便为武家众人卜算命数。当那道长看见尚显稚嫩,但却已是倾城绝艳的武照时,当即却是脸色大变,如同白日见了鬼魅一般。

    良久,那道士才沉声说道:“龙瞳凤颈,极贵验也,若为男儿,当作天子!”说完,那道士便匆匆离去。直到后来武照被刘忠收入拜月教门下时才知道那道士乃是神相袁天罡,不仅是道教执牛耳者,武功出神入化,天下几无人敌,称骨算命,更是天下一绝。

    武照本就天赋异禀,性情孤傲,有吞天之志,对于袁天罡“若为男儿”的说辞很是不忿,她偏要去与命运抗争,不仅要执掌拜月教,她还要让这天下臣服在她的脚下。袁天罡说高兴是天命所归之人,那她武照就要将高兴打倒,打破命运的桎梏。

    “高兴,如果你臣服于我,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我或可放你一条生路,但若你执意不肯,我一定会杀了你,这天下始终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

    武照遥望着晋阳城的方向,翦水双瞳中迸射出无比坚定的光芒,芳唇紧抿,勾勒出一个坚毅的弧线。

    “照儿,你可知道神算袁天罡道长现在何处?”便在这时,刘忠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待武照回答,刘忠已继续说道:“半月以来,袁天罡一直盘桓在这晋阳城中,而昆仑山的玉清道长也在摄政王府之中。”

    “袁天罡道长化外之人,不理俗务,行踪飘忽不定,怎么会突然现身晋阳城?玉清道长更是与世隔绝,早就隐退江湖十数年,又怎么会下山来呢?”武照惊诧地看着刘忠问道。

    “袁天罡乃道门正宗,虽然比为师还要小上三十岁,然而他的功力之深厚却是为师我也是望尘莫及,便是我拜月教太上大长老,天道宗的天元子也难以胜之。而那玉清道长比之为师也不让分毫,如果有他们在,你觉得天下谁能杀得了高兴?”

    武照震惊地看着刘忠,迟疑着道:“师父,袁道长和玉清道长都是世外高人,不重名利,她们又怎会为高兴所驱使?”

    刘忠轻笑一声,摇头道:“你可知那伤在章嵩手上名叫陆晗玥的女子是何人?”

    “难道,难道她与玉清道长有关系?”

    “陆晗玥正是玉清道长唯一的嫡传弟子。”

    “嘶——”

    闻言,武照顿时倒吸了口凉气,一脸惊骇之色,实在是玉清道长这人实在可怕。

    别看玉清道长模样清丽温和,不见苍老,然而她真实的年纪恐怕已经年过五旬,真真令人震撼恐怖的不是她的驻颜有术,而是她的武功超绝,心性狠辣。

    玉清道长此人天纵奇才,武功进展神速,二十岁时便跻身江湖一流好手,年方三十便能与五大宗派超一流的高手一较长短,如今二十年岁月过去,其武功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便是刘忠也不知晓。

    最可怕的是此人嫉恶如仇,杀伐果决,护短至极。玉清道长曾在三天三夜之间奔波千里,荡平八山十六寨,斩杀上千人,让整个江湖为之震动,玉清之名从此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山匪贼寇更是对其闻风丧胆。而这一切,都只是因玉清道长身边一个侍女的家人受到了这些山匪的欺辱。

    “而今,章嵩差点杀了陆晗玥,依照玉清道长的脾性,定然会寻章家报仇,再加上那个金月弯刀的徒弟,章家能有几成胜算,更何况王府中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袁天罡?”

    “袁天罡此人一向行踪飘渺,少与人来往,如今却能在晋阳盘桓半月之久,可见他与高兴关系极其亲善。”顿了顿,刘忠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无比凝重地道:“据为师推测,高兴极有可能是袁天罡选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

    武照低声重复了一句,脸色变得尤其难看,便是口中也是浓浓的苦涩。虽然刘忠没有名言,但她也知道刘忠说的是那天命所归之人。

    袁天罡虽然看似闲云野鹤,形单影只,然而在道门的影响力却是极大,如果他摆明了身份支持高兴,那武照的机会便会愈发渺茫,尤其是她偏偏是女儿之身,在这个社会备受掣肘。

    “照儿。”

    便在武照心潮澎湃,激荡不已之时,刘忠已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言辞恳切地看着她道:“照儿,高兴是上天选定的乱世终结者,为师希望你能够好好辅佐她,不要让一身才华lang费,更不要让这天下再陷入纷争之中。”

    顿了顿,刘忠的语气有些萧索落寞,但却极其坚定地道:“如果你真的心意已决,师父也不阻你,只是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莫要将来悔恨。”

    武照娇躯轻颤,脸色再变,颤声道:“师父,师父可是要将我逐出师门?”

    刘忠慈和地看着武照摇头道:“不是将你逐出师门,而是我会离开,将拜月教真正交到你的手上。我知道,以你的文智武功,拜月教在你手上一定会发扬光大,我也不算愧对祖宗了!”

    “可是章家,太上大长老——”

    见武照激动欣喜,一脸热切,刘忠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和伤感,但很快便被他隐去,只是笑容中却多了一抹苦涩,声音更是透着无尽的寥落与哀伤:“其实这一切都是太上大长老的意思。”

    “什么?”武照震惊莫名,在她印象中那太上大长老一向是沉默寡言,对于教中之事也很少理会,对章崇和刘忠的争斗也是不偏不倚,却不想她竟然也是支持高兴的,武照心中如何能不惊诧莫名。

    “照儿,为师去也!”刘忠深深地看了武照一眼,长叹一声,袖袍一扬,整个人便跨过了山顶,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山涧之中。

    “师父——”武照惊呼一声,想要挽留,却又哪里瞧得见刘忠的影子,便在这时,刘忠浑厚的声音伴着山风幽幽飘来,“照儿,自你入我拜月教以来可曾真正快乐过,王图霸业真的是你想要的么?如果有缘,你我师徒自会重逢,你好自珍重!”

    听着刘忠的声音渐渐消失,武照似乎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突然一个踉跄瘫坐在地,靓丽的双眸怔怔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山涧,耳中不断回荡着刘忠最后的话,不禁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自从进入拜月教以来,她除了修炼武功,同门倾轧,何曾有过真正的快乐?她是天之娇女,不愿只是沦为一个傀儡教主,四年来她无时不刻不想着将拜月教庞大的势力执掌在手中。

    武照作为刘忠的嫡传弟子,又修炼拜月教不传之秘《飞星逐月》,在教中地位自然极高,她本就工于心计,再加上刘忠的放纵,这四年来几乎统揽了拜月教近四分之一的权力。可不要小看这四分之一,这可是除去太上三大长老之外最大的势力,足以决定千万人的生死。

    清亮的山风吹灭了燃烧的篝火,吹散了初夏的些微燥热,但却吹不开笼罩在武照心中的云雾,使她无法看清漫漫前路的方向。

    ……

    当刘忠的身形轻飘飘地落在山涧中时,早有一个灰衣人站在山底。

    “大长老!”刘忠恭敬地冲黑衣人拱手行礼道。

    这身形干瘦伛偻的灰衣人人,赫然便是拜月教太上大长老。

    “谈完了?”老妪的声音变得清脆了许多,虽不如少女般圆润,但也不似往日那般苍老。

    “是。”

    听出刘忠的情绪有些低落,老妪不由轻笑道:“怎么,她没有如你所愿,你很失望?”

    刘忠低叹一声,没有开口,显然是默认了老妪的话。老妪失笑摇头道:“怎么,都已是这般年纪,还看不开吗?难怪你天资卓绝,这些年武功精进缓慢,却始终触摸不到另一个境界。这天下自有定数,有岂是一人之力能够改变?我要杀了她你又不忍心,如今却又这般模样,实在是……”

    老妪没有说完,但刘忠却也明白她想说什么,一张脸几乎成了苦瓜,愁眉紧锁,更显老态。武照是他得意的门生,天资绝艳,他又如何能忍心将她除去,更何况以她的才能,拜月教一定会发扬光大。

    “唉,你呀!”见刘忠这般模样,老妪也不忍心在说她,遂转了话题,语气有些凝重地道:“高绍仪蠢蠢欲动,已经派遣使者去了突厥汗帐,这些天更是厉兵秣马,战争不愿了啊!”

    “战争,总免不了生灵涂炭!”刘忠无奈而伤感地叹息道:“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啊!”

    “这次我就不去济州了,便在晋阳城好好游览一番,上次来晋阳好像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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