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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长远在人后闪出,怒吼道:“爹,让我去废了他!”
“对,族公,我们去,打吧!”上千的邓家子弟们喊了起来,刚刚被邓长青压制住的怒火现在再次翻腾起来。
邓海东反手按住了邓长远:“别急。”
“这厮实在可恨。”“我说别急!”
邓海东光头醒目,按着邓长远一声大喝,那么多子弟猛转头齐齐看向了他,而一向凶猛的连族公的话有时候都顶撞的长远叔居然真不吱声了……
“父亲。”邓长青站了起来,对着父亲拱手道:“杜家恐怕正等着呢。”
“哼。三十年大考也在即,他杜家倒是好算盘!这等下作手段也就那杜家玩的出。”
“是啊,拼着拉我邓家先和他杜家乱打一场,反正他杜家没有什么真正名望,但我邓家大举而去恐怕要失分不少,何况乱了城邦,还得罪了城主。”
“还惹了事端。”邓长青冷冷一笑:“乱了洪城,早晚有人拿这事去说宋明远办事无能!换个亲近杜家的人来,我们才是真麻烦了。”
人少了是白送给对方,人多了却变成了闹事。
邓海东站在一边目光阴沉,习惯性的啃了啃手指,人群里悄悄看了他半天的子弟们,看到这个白痴以前的标志性动作都惊呆了,这,这不是那个傻子吗?
但邓海东却在心中忙着赞叹这父子一问一答之间,已经点透了其中关系,只有邓长远还在那里不是很服气,可是畏惧于父亲威严,只能低头忍着,但连耳根都已经气的通红。
侧头看看他,邓海东觉得发笑,这年头人心真是朴实,杜家这么简单的手段使出来的确恶心了人,可是这种手段和他自己经历的那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都跟我来,其余子弟继续练武!”这个时候,邓世平沉声喝道,然后转身就走,邓长青看看邓海东,头一摆,跟了上去,依稀听到光头男在后面啧啧有声,说什么蓄须的男人这样背着手走路果然有派之类的,等他回头,邓海东却已经神色庄重的越过了他的身边,走向了前面,长青长远兄弟只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族内子弟看到这一幕更是如同给雷劈傻了一般,那傻儿怎么突然冒出来,还敢走在教习的前面呢?他们不知道,那秃头昨儿还殴打过教习呢。
而当他们踏上高台时看到了外边长路尽头一点烟尘,几匹快马正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如来人是城主府的,就该是宋明远和我们挑明了心意,该是劝我们暂且忍耐。”邓海东心中闪过之前他们父子的对话于是淡淡的对邓长远说了一句……邓世平接着就听到他充满了同情的一声叹息:“但可怜宋明远也没有退路,可人家心中未必有底啊。”
邓世平浑身一震,这等言论不是久经风霜怎么说的出来呢,他疑惑的看着邓海东再问:“那我等该如何做?”但若不是这厮是武侯托梦,猴爷岂能问他?
“禁地子弟全出,齐聚演武场中,尽显我邓家雄厚实力!以告诉他宋明远,我邓家是他的靠山,是为了他考虑,才忍下此事,而不是不能做到!人情自然要卖的明白!”
“不错!”邓世平不由连连点头,当即吩咐敲动点将鼓,随即欲亲自披甲,身边听的呆了的兄弟两人齐齐应诺,邓海东却拽住了他:“族公,可是您要淡定,打打杀杀是小辈的事,您千万要做出一番决心已定的样子,但别杀气腾腾的,那样就不好转场了。”
这孙子贼坏!邓长青看了邓海东一眼,闪身扑下了台去,但心中又加了一句:“我邓家之福啊。”而邓长远跑去已经重重敲响了高台上的点将鼓。
于是武尉邓家鼓声震天,族内老少沸腾,禁地内除了必须的留守子弟,其余长字辈子弟尽出。来人烈马狂奔,眼见庄园就在半里之外了,心中正有一丝诧异,就突然听到那震天鼓声如雷,他惊骇的拉住了战马,身后几名骑士也猛然拉住了战马。
第四节 家有虎子
来人烈马狂奔,眼见庄园就在半里之外了,心中正有一丝诧异,就突然听到那震天鼓声如雷,他惊骇的拉住了战马,身后几名骑士也猛然拉住了战马。
来人正是宋泽,他喊道:“居然是骠骑点将!快,武尉邓要发疯了!”之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已经不见。
点将鼓响起,下面子弟有些乱,长青看的明白,立即喝令:“催发斗气!继续演武!”上千人在他积威之下,再次回复了井然有序的模样,并催发斗气,顿时看到广场上一片熊熊火光闪耀,上千名红衫锦衣的子弟,舞动手足,庄园外,来人听到鼓声停,随即看到武尉邓的庄园上空冲天烈焰。
宋泽只是叫苦,也暗自震惊,这上千子弟发出的斗焰之光便是白天也弥漫半壁,杀气腾腾,他是宋门嫡系子弟见识不凡,不比身后几个平民跟班只是无知的看个热闹,心中已经多了一丝真正的敬畏。
当庄园大门打开时,宋泽只看到,宽大的演武场上,两列子弟安安静静的站在两边,一条长路直通高台,阳光下,武尉邓三个大字醒目惊心,而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邓家子弟在瞠目大喝:“来人下马!”
宋泽正看的失神,连忙翻身下马,对着来人一拱手:“在下宋泽,奉城主令来拜见邓公,你们这是?”
但随即就看到台下两列子弟中,邓家长字辈高手清一色武尉级,浑身斗气猛然炸起,八名核心子弟当头,身后跟上了数十名禁地好手,转身对着高台翻身拜倒,远处邓长青对着高台拱手:“父亲,我武尉邓家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使不得,使不得!”宋泽连忙高喊一声,大步就向内跑去。
台上邓海东指着这边怒喝道:“我武尉邓点将之际,谁敢乱闯,给我拿下!”族内子弟人人侧目,这傻小子发令使唤谁呢?邓长青长远两个兄弟一个转身,手一挥,就看到十名禁地子弟毫不犹豫的立即冲了过来。宋泽看到远远的十名武尉好手杀气腾腾的模样,惊的连忙高喊:“城主府宋泽拜见邓公。”
上千名子弟,十名武尉跟随,宋泽额头有些发热,他焦躁的看着四周那些桀骜的眼神,再看看高台上一反常态,没有前来迎接的邓世平,心中连连叫苦,可是他不知道,那些桀骜的眼神有一半是对了台上的光头男的。邓海东这时候暗中捅了下邓世平。
邓世平看着走近的宋泽,沉下脸大步走了下来,光头男于是一步不离的跟着,身后是几名族老长袍飘飘,有人捧战盔,有人持大枪,有人抱战甲……感情家当全拿出来了,宋泽只是叫苦,这是去玩命了啊,邓家这么多武尉好手?这一场打下来,要闹出多大事情,半边城还不给他们打翻了?
他急向前:“邓公,邓公,切莫动怒。”
“宋管家,你是为杜家做说客的?”邓世平背着手走到了他的面前,面沉如水,忽然远处庄门一个城主府的和庄客好像吵了起来,邓世平眉头一皱,邓海东心中暗喜但冷哼了一声,已经大步向外走去。
宋泽回头又不是,不回头又不是,进退失据,心中只暗骂这又是怎么了?原来刚刚庄客喝令下马后,他的跟随有人心中觉得被下了面子,小人物仗着城主府的威风习惯了被人奉承,自然觉得不满,于是在宋泽乖乖的一个人进去之后,总要有些发泄,就多嘴的说了一句:“还不是被杜家打了?”
这年头家族荣誉感多强?庄客一听就火了,他们不知道族公在唱戏,心中想我邓家兵强马壮的,就要杀过去了,刚刚城主管家的面子也不给了,你算个毛物,于是伸出手指着鼻子就骂,然后喝令滚一边去,两边下人就此对上了眼,远远的光头穿过人海,稳步走来。
那下人还在那里口中不干不净,仗着城主府的背景只是在骂,庄客没得到命令又不能动手,一时间气势反而落了下来。
邓海东走来,正听到那家伙还在说:“好大架子!不就一个区区武尉邓家?什么玩意。你,你干嘛?”
族内子弟们也看到这边的闹腾,有近些的已经听到几句,但碍于族规不敢动身,只是一路看着邓海东走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傻子,心想着你小子给我上啊!邓海东可不会让他们失望,他大步走去,走到了那废话之人的面前,劈手抓住了他就拎了起来。
然后右手一横:“刀!”
刚刚被骂的庄客本就不是个消事的,看到是傻爷为自己出头,心中那个痛快,立即把刀递上了,邓海东接过,看着几名想上前又不敢的城主府的下人,他冷冷的道:“辱我邓家者,死!”一刀就捅了下去,直接捅了个透心凉,然后一转钢刀,缓缓抽出。
再单手把对方放下,按在了地上,抓住发髻直接反撩上去,割了人头,一股血腾的冒出洒了一头一脸,他随意一抹,带了人头只是轻轻看了一眼,几名城主府的下人已经吓的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谁能想到他居然上去一言不发就是杀人?
一时间内外无声,宋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认得这是那个救了小姐的煞星,可是这不是打自己和城主的脸吗?他气的转身对了邓世平问:“邓公,这是何意?”
邓世平一脸淡定,心中却在叫苦,这畜生莫非失心疯了?
而刚刚杀了人的邓海东,现在却没事人似的,一手钢刀一手人头,施施然的向着高台慢行,走到子弟们近前,正这时,一阵大风阴云蔽日,邓长青猛的一举刀,斗气催发手中钢刀幽蓝夺目,他猛的高举起了那人的头颅喊道:“刚刚此人和我庄客说,区区武尉邓不算什么,不是被杜家打了吗?此人该不该杀?”
“杀的好!”“好样的!”就算看到血腥一幕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心中的痛快,上千名子弟齐声喊好,中间当然也夹杂了几声,好傻子之类的赞美,山呼海啸一样的回应震耳欲聋。
听的明白前因后果的宋泽脸色越发的变得的难看,心中只想这歹客该死,本是来消事却在那里上门辱骂,他要道歉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看看这广场上武尉好手林立,子弟如云,身在其中孤独一人,身边站个一脸淡定的老头,宋泽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了邓家的实力之雄!
邓世平还在努力淡定,三叔公却抖着大枪控制不住中气十足的喊了起来:“宋泽,看看我家儿郎!他区区杜家能挡住我邓家虎子一击吗?”
第六节 莫急躁
不过庄园外正有一行人驱马而来。
宋泽走到昨日的路弯处,指着前方对着宋明远道:“少爷,昨儿就在这里,看到斗气漫天红了半壁,那气势!”
宋婉言已经知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也知晓了光头男是会斗气的,女孩想到自己骗他之后得意,不由脸上发烧心中恼怒,想骗那傻儿没想到却是自己被他骗了,这叫她如何能气平?
听到宋泽说的那副样子,宋婉言气鼓鼓的道:“说不定放火烧的呢。”
宋明远看着妹妹这无名火,再看看宋泽的尴尬,他无奈的一笑:“胡说什么呢。斗气之光岂能作假,泽叔跟了父亲多年能看走眼不成?”
“那光头居然骗我说不会斗气!”
原来是为这个,宋泽也为之莞尔,打趣道:“小姐,那光头昨儿当面还在和我说自己才学会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光头男说的最后一句,什么看小姐面子。
他看宋婉言还气呼呼的,于是哄着她道:“小姐,我都忘记了和少爷说了,昨儿那光头男最后对我说过一句,他说若不是看宋家小姐的面子,便是他家邓公责罚,他也要杀到杜家。”
“嗤,杜家好手也不少,他一个人去有什么用?”宋婉言不屑的道,可是眉宇之间分明有了得意之色。
宋明远看的直皱眉头,宋婉言忽然偏了头来看到兄长的目光,她俏脸微微一红,娇嗔道:“哥哥!那光头居然说看我面子,不把你放眼里,给我收拾他。”
宋明远气的一扬马鞭:“再胡言乱语,你小女儿家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少来这些江湖口吻!”
不久之后,在邓长远的迎接下进入邓家的宋明远,他在过演武场的时候默默的看着,虽然不通武艺斗气,但毕竟出身将门见过真章,看到这些邓家子弟明明知晓有人前来了,却人人目不斜视的专注着练习武艺,他不由的暗自点头赞许,心中想宋泽说的还真不是夸大其词。
宋婉言则忙着在东张西望,但没有看到那颗光头。
到了演武场不远的会客厅堂,邓长远请他们坐下没多久,邓世平便大步走了进来,宋明远心中有求于他,自然不会再摆什么架子,站起来抢在邓世平之前拱手道:“邓公安好。”
一身烟火气的邓世平忙回礼,分宾主再次落座后,邓世平却不发一言,宋明远无奈之下只能开口道:“昨日还要感谢邓公给我三分薄面。”
“这杜家欺人太甚。世间武门争斗频繁,这无可厚非,可是我府上平三不过是一管家,粗通拳脚不会斗气,他杜子腾居然就有脸下手?”
宋明远沉默之后,开口问道:“这杜家一向鱼肉乡里,不似邓氏乃将门之后,今日明远来见邓公,一是为感谢昨日安排,二则是想问问邓公,月内一战可有把握?”
到这个地步,在这年老成精的邓公面前,他不在隐藏自己的心思,因为也回不了头了。
“十足把握。”邓世平面对他的询问自信的道,心中有颗光头飘过。
“邓公,那邓海东呢?怎么不在演武场上?”宋婉言忽然开口问道,宋明远心中气苦,妹妹被自己宠坏了,这么问人岂不被邓公所笑?
但他没想到,邓世平居然对宋婉言比对他客气,听到宋婉言发问,邓世平忙解释道:“海东儿正在固体,老朽这浑身烟火就是为他煮药汤的,还请婉言小姐见谅。”
老头其实分明是在表示,那小子不是不见你,老夫若不是看药汤精贵,早把他拎来了。
在来之前,他正双眼冒光,放野火烧的邓海东大呼小叫的时候,突然听城主府来人,邓长远还八卦的传话说宋婉言小姐也来了,老头一个把持不住险些加温到沸点,邓海东赤条条的窜了起来又重重落下,不敢骂族公于是口中大喊:“那小娘皮也来了?”
知道他们已经“暗通款曲”的老辈们顿时开怀大笑,纷纷劝海东儿千万莫急躁,今日一定留下城主兄妹。邓海东恼怒的于是又狠狠的骂了几句小娘皮害人之类的。但谁也没信他的话,气苦之下邓海东终于爆发,不给面子的把族公也喷了一顿。
想到那傻小子的“羞怒”,再看看面前少女出身名门,气度娴静,如花似玉,明媚动人。
老头于是更客气三分,又赶紧加上一句:“今日还请城主和小姐在这里好好歇息一番,正是秋高蟹黄时,顺便尝尝我邓家老厨头的手艺如何?”
“好呀。”宋婉言得意洋洋,妩媚的横了身边的哥哥一眼,口中说道:“你看邓公对我多好?”少女神态天真动人,惹的邓世平老怀大开,捏着山羊胡子就笑。
宋明远不知道刚刚还对自己有些倨傲的邓公现在居然这样没了身段,自然也只有连连点头:“那就打搅了,小妹不得无礼。”
“哪里哪里,婉言小姐性格娇憨善良,娴静温润,却又恩怨分明,当断则断不愧是将门之女。”
一连串赞美让宋明远更为头大,只有宋婉言知道恩怨分明是为了什么,见邓公这样说自己好,小女孩更为开心,笑的两颗小虎牙都冒出来了,在那里害羞着摆手:“哪里啦,人家也不是很好…”
宋明远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
而禁地内,被一群老头冠以拐卖幼女之名,被污蔑的不堪的光头男正在咆哮。
“那小娘皮才多大,二叔公你不要胡说八道!”邓海东在桶内浑身煮的龙虾似的,口中嚷嚷不已,躺在椅上的二叔公眉开眼笑:“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邓长青站了一边,只听的连连翻白眼,一个为老不尊,一个简直是…无法形容!
药汤浸身,这次用药,比上次要猛了三分,纯粹为了刺激人体勾出之前潜藏的药性,邓海东本就痛苦不堪,老头在不停的废话,他还能斗斗嘴,现在安静了下来,他觉得这药刺的人更为难受,可怜胯下的兄弟都给刺激的有些浮肿了,他担忧的低头去看看,但浑浊的药汤里有几片虫尸飘过那里,光头男不寒而栗。
整一个时辰后,引汤终于完工,三叔公按着这傻货又是一顿狂捶。
这个时候,宋婉言已经在邓世平的亲自陪同下,看完了邓家除了禁地之外的所有地方,沿途宋明远只问邓海东的情况,这邓海东三个字,可是大家全感兴趣的话题。邓世平自然是把自家的海东儿夸的天上地下,宋婉言心中有气偶尔不屑几句,邓世平呵呵一笑,小儿女嘛。
宋明远倒是为邓海东说了几句,但言下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