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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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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拳回了一礼:“这次算是我们莽撞了,就此别过!”

    说完,我拽着冯老就往门外走,头也没敢再回,人家肯给这个面子就得赶快走,稍有迟疑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呢,刚走出店铺,脊背顺势冒了一排细汗,我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冯老,你没事吧?”

第十五章 枉死城

    冯老心有余悸地擦拭着汗水:“真他娘的渗人啊。。。唉!这次都是因为我被鬼迷了心窍所致,差点连累了你初七,对不住了!”

    我咧嘴一笑,道:“还能正儿八经的说话就是没事,既然没事,我们接下来的路程就得再加快几分,一定得尽快赶到枉死城才行,如果再磨叽一会儿,恐怕我们返回的时间都给耽搁了!”

    运气,丹田立时冲出一股劲气,我竟忍不住“哇”地干呕一声,顿时觉得丹田像是被火烧似的,难受无比。

    冯老忙关切道:“初七你怎么了?!”

    我深深呼了呼气,摇头道:“幸亏不是真身,不然吐出的就会是血了,没想到亮了一下身份会这般严重,我忽略了我并非是真身,体内的浩然正气根本不能与此地的阴气抵抗,还真有点冒失了。。。快走!”

    也怪我年轻气盛,竟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这里可是幽冥阴界,最不缺的就是阴气,我拿着自身的一点阳气出去显摆,没惹出大麻烦还真是万幸了,或许黑大个也是懵了,以为我突然亮出修道之人的身份,八成当我是个有大能耐的主儿了吧!

    冯老再次抓住我的胳膊,这次我游走起来就未打算再停下,下次再遇到如野**这般的地界,说什么也不能降下了,加快速度,不多时,前面渐渐出现一座巨大的建筑群,近了些,原来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这个宫殿甚是奇怪,前后左右分别有六个棱角,若再瘦些,指定就是一座塔的造型。

    一团团灰蒙蒙的气息自六个方位冒出,将整座宫殿笼罩在其中,好不气派!

    冯老这次再也不敢开口多说话了,但双眼却是一直瞅着那座巨大的宫殿,一次次欲言又止,我随口抛了句:“如果行程不错,这个宫殿想必就是**殿了。

    所谓**殿,**者,多是罪大恶极坏事做尽之亡魂,传说**殿里有一鬼仙,但凡到此的恶鬼冤魂,便施一碗圣水,此圣水喝下,就是再怎么老奸巨猾穷凶极恶,也会张口说老实话,进入阎罗殿坦诚在阳世间的罪孽。

    我手中提着明魂灯,相信里面的守卫看到也不会干涉我的自由,果然,待我们掠过**殿后,也未见有阴兵鬼将上来阻拦,我微微放心,脚下飞驰,一度狂奔——冯老见这会儿好生安静,便颤颤问道:“初七,前面是不是就到枉死城了?”

    我脸色慎重地摇了摇头,道:“还有一道地界,过了阴山才能见到奈何桥,见到奈何桥才能见到枉死城。”

    冯老一听倒也来了兴致:“居然还真有阴山,原以为是戏文中杜撰出来的,传说阴山全名为幽冥背阴山,位于森罗殿之后,此山背后就是十八层地狱啊。。。”

    我眼睛一亮,没想到冯老知道的还不少,不错,阴山的全名正是幽冥背阴山,据记载:此山形多凸凹,势更崎岖。峻如蜀岭,高似庐岩。非阳世之名山,实阴司之险地。荆棘丛丛藏鬼怪,石崖磷磷隐邪魔。耳畔不闻兽鸟噪,眼前惟见鬼妖行。阴风飒飒,黑雾漫漫。阴风飒飒,是神兵口内哨来烟;黑雾漫漫,是鬼祟暗中喷出气。一望高低无景色,相看左右尽猖亡。那里山也有,峰也有,岭也有,洞也有,涧也有;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岸前皆魍魉,岭下尽神魔。。。。。。

    若是普通的亡魂,没有阴差押解,根本别想通过这幽冥背阴山,单单下面的魍魉恶鬼、神鬼精怪,轻易就可将过路的亡魂抓去打牙祭了。

    冯老似乎也明白这点,不由得瞪着俩眼珠子瞅着我,我一股脑地安慰道:“我们有明魂灯打亮,闭着眼就过去了,嘿嘿!”

    其实说得倒是轻松,我自己还不是第一次下阴府。。。

    一个懵老头子和一个生牛犊子相伴下阴府,无知欢乐多。

    幽幽阴山,饿鬼穷魂惊声泣叫,牛头马面乱喧呼,一声高呼一声低喝,山前山后皆是阵阵怪音,冯老身子打着哆嗦,可劲的躲在我身后,我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有明魂灯作为凭证,但这么个渗人的地方,要说还能气定神闲,那可就是纯属胡扯了。

    远也不远,近也不近,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异常的漫长,大概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掠过了幽冥背阴山。

    前面是一座横跨在忘川河上的高大桥梁,奈何桥!

    《酆都宗教》一书中记载:奈何桥有一桥三说,也可以说桥分三层,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者过中间的桥,恶人的鬼魂过下层的桥,多被鬼拦往桥下的污浊的波涛中,被铜蛇铁狗狂咬。每年香会时,香客争以纸钱或铜板掷入池内,并以炒米撒入池中,以为可以施给饿鬼。许多老年香客,喜欢从上走过,以为走过此桥,死后可以免去过奈河桥之苦。

    奈何桥毗邻之处,乃是一座气势雄伟的高大城楼,上面清晰地刻画着三个古朴大字“枉死城”!

    冯老眼眶一红,泪水顺势落下,激动地哽咽道:“那,那就是枉死城了么?我,我。。。我就要见到她了么?呜呜呜~~~”

    我眉头一皱,生怕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连忙道:“冯老,这里不是悲伤哭泣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进枉死城找到你妻子颜茹月再说吧。”

    头一次冒冒失失的就来了,不懂太多的规矩,就得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不然若是有阴差打此路过,一看有人在哭,再一个高兴给押送到枉死城里,那我们这次可就亏大发了。

    “哎!”冯老擦拭掉泪痕,应声点了点头。

    剩下的几步路我们自然不能再横冲直撞了,我清了清嗓子,又特意整了整衣衫,好不容易下一趟阴府,我多少得注意一下仪容,不能给道门丢脸,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如此,才带着冯老向枉死城的入口大门走去——

第十六章 律法严明

    枉死城,在阳世间犹如监狱一样的地方,因意外、谋杀、被害、自杀、战乱祸及等等,含冤而死身亡的都被称之为枉死,此类亡魂便是被关押在内,要将折掉的阳寿在枉死城完结之后才能被押送进阎罗殿受审。

    既然里面关着的都是枉死之亡魂,看守此城则相应的要严谨许多,不管是城楼上还是入口大门内外,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被阴兵镇守,其中还有一个身穿铠甲貌似将军一样的兵将,威武霸气地在大门口来回巡视。

    见我们走上前,那铠甲将军脸色一怒,横身挡下:“大胆!此乃枉死城禁地,你们来此作甚?!”

    我立刻抱拳道:“将军大人请息怒,我是茅山弟子,来此是带善主寻觅别离二十年的妻子,还望将军行个方便,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

    铠甲将军全身散发着森冷寒气,闻言眉头一竖:“既然是阳间仙道,就应该了解阴府律法,阳间生魂来此枉死城,必须由酆都城打出批条,否则一概不允通过,还望仙道遵守阴府律法!”

    我皱了皱眉头,原来进枉死城还得有酆都城的批条,敢情我忽略了这一层。

    算了算时间,我们耽搁的时间已经太多,若是现在前往酆都城打批条恐怕来不及了,但没有批条又进不去,我一时犯了难。

    冯老也是满脸焦急:“初七,你看这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立刻上前询问:“将军大人,可否容这位善主先进去,我即刻去酆都城打批条,这样来回都不耽误,您看。。。”

    “哼!”哪知铠甲将军油盐不进:“投机取巧,乃是你们阳世间的伎俩,在此地,就要严格遵守阴府律法,所谓法不容情,既然没有批条,那就请回吧!”

    “恁娘的。。。”我差点骂娘了,这家伙好说歹说都不行,难道真要我们白来一趟吗?但看他一张破鞋脸也知道没办法通融,唉!

    “哟?原来是初七先生啊!”

    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一道微笑之声,我回头一看,竟是心下一喜,忙笑道:“原来是无常大人,久违久违!”

    来者正是上次桐窑镇一别的黑白无常二位阴帅,没想到在此地竟是再次相遇。

    阴帅,在阴府可是有着一定的地位,为众阴兵阴将之首,每一位阴帅皆统领一隅,阴府共有十大阴帅,而黑白无常正是其中二位,世人皆知黑白无常乃勾魂的阴差,殊不知它们乃是阴差的统领,若不是重大差事,一般它们是无须亲自出马的,由手下的阴差将事办了也就是了。

    白无常总是一脸微笑:“初七,你来枉死城有什么事么?”

    黑无常除了刚才和我打了一声招呼,便一直冷着脸不再说话,一股威严之势将四周的气氛渐渐凝固,显得更加森冷,先前不可一世的铠甲将军,此刻则恭敬地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一看这阵势,我心里不由得一乐。

    我看白无常亲切地直呼我的名字,对于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毫不意外,如果他连这个能力都没有,也就不是黑白无常了,在阳世间他们威严冷酷,但在阴府却尤其的亲切,好像我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这么一称呼,我也放松了许多:“谢大哥,唉,我这不是。。。”

    如此,我将冯老的事一五一十告知黑白无常听,至于称呼白无常为谢大哥,乃是因为白无常的原身名叫谢必安,说起黑白无常的原身,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在民间传说中也被称为“七爷”“八爷”,亦或是“长爷”“短爷”,关于黑白无常的传说多不胜数,总之,他们位列十大阴帅其一。

    听完我的讲诉,黑白无常也大致了解了因由,其实我讲完就觉得多此一举,因为他们只要想知道,看一眼冯老便会知道他的过往种种,但黑白无常还是耐心听完,黑无常听完淡淡开口:“此刻的阳间,应该是四更天了,你们时间不多,为何徘徊在此不进去办事呢?”

    这时,那个恭敬站着的铠甲将军屁颠屁颠地走上前道:“八爷,不是小的不放行,乃是按照阴府律法,阳间生魂要进入枉死城,必须由酆都城打批条才能。。。”

    我发现这个铠甲将军在和黑无常说话的同时,全身都在打着颤栗,看来黑白无常在阴兵阴将中的地位确实不低。

    白无常立刻笑道:“此话不错,初七,难道你们没有去酆都城打批条吗?”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次还是我第一次下阴府,很多地方不懂规矩,中途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时间,这不,到了这里就刚好遇到你们两位了。”

    白无常点头:“既然如此,吴将军,此事就由我们两个作保,放他们进去吧,事后我会补给你一张批条的!”

    原来守门的铠甲将军姓吴,吴将军闻言稍有迟疑,只见黑无常冷声一怒:“嗯~~~”

    “是是是,小的立刻放行,批条的事小的自己去酆都城领,不敢有劳七爷八爷,二位请进吧!”

    我欣喜地抱拳一礼:“多谢谢大哥范大哥帮忙,这次全靠你们。。。多谢了!”

    黑白无常一摆手,白无常微笑道:“好说好说,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此别过吧。”

    “等等!”我心头一热,猛地想起一事,快步来到白无常身前,小声问道:“谢大哥,我还有一事想请问您,不知您能否告知一二?”

    白无常迟疑了一下,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心头一痛,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知道,但我不敢,不敢去寻找答案,我担心我知道答案后会接受不了,会更加无助,哪怕心底还有一丝希望,我都能支撑着自己走下去,努力地去实现他交代给我的重任,当然,我想知道的,就是师父。。。

    很多次我想摆个坛查一查师父到底是生是死,因为我没有看到师父的尸体,我就坚信师父福大命大,一定还没死,但。。。既然这次遇到黑白无常,那我不妨一问,也不让内心一度纠结难安。

    我定了定神,无比慎重地开口:“您可否告诉我,我师父他现在。。。是生是死?如果他死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无常脸色一沉,似乎没有料到我刚要问的话,他和黑无常相视一眼,皆迟疑了一下,倒是由黑无常冷冷道:“杨仙道是生是死,身在何处,都事关天机,我们无权告诉你,不过,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是啊,我总有一天会知道,难道是等我死后吗?唉。。。

    望着黑白无常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满怀伤感地转过身,挥手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冯老错愕地问道:“初七,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们进去吧。”

    枉死城上下数层,其中每一层都是单独的一间间小房间被隔开,里面关押的,自然就是枉死之亡魂。

    来到内部管理的狱卒面前,我直接让他查颜茹月被关押的房间,这个狱卒年纪不小,满头白发,但精神头倒是很好,闻声立刻搬出一大摞子书查找,不一会儿,狱卒立刻道:“查到了,颜茹月,死于戊寅年九月初五酉时,自杀枉死,现被关押在枉死城中,不过。。。”

    说到此处,狱卒不禁看了看我身边的冯老,并道:“你说你是颜茹月的丈夫,可颜茹月明明记载着弱冠夭折,根本就没有丈夫!”

    “啊?这。。。”冯老顿时傻眼了,我也瞪大了眼珠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忙活了大半天,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是了,冯老说过,他们当年是遭颜茹月的父亲颜大山反对且逼婚,最后私奔的,但并未有拜堂成亲的仪式,也就是说,这里记载的,根本就不承认他们是夫妻!

    既然不是夫妻,除非是颜茹月的至亲来探望,否则狱卒恐怕不会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探望颜茹月的,那这。。。这可怎么办啊?!

    冯老已经老泪纵横,声音几近哽咽地哀求道:“求求你,让我见一见我的妻子茹月吧!求求你了~~~呜呜呜~~~”

    我心里一火,既然外面的吴将军都可以通融,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能通融,但还未等我说些什么,那老成精的狱卒立刻话堵话:“律法严明,你和颜茹月没有关系,是不能相见的,否则这枉死城还不乱了套了,快走吧,不然我让阴兵送你们走!”

    恁娘的又是一个律法严明,我终于忍不住怒喝道:“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的就是看上一眼而已,难道这点人情味儿就不能给吗?!”

    狱卒冷冷道:“什么人情味儿?这里是阴府枉死城!要讲也是鬼情味儿,你们走不走?!不走就打得你们走!”

    “你是。。。你是敬贤么?你是。。。你是敬贤?”

    突然!正在我和老狱卒吵得不可开交的同时,只见对面的一间房子窗户口探出一张清丽的面容,声音颤颤地向我们这边喊着。

第十七章 死离生别

    说是清丽的面容,乃是那张面容,明明就是一位年轻女孩的容颜,尽管有些惨白,尽管秀发凌乱,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位美丽的女孩,但她和张小花的美又不太一样,张小花是那种青涩外加一丝单纯,而这个女孩,似乎在她的脸上看不到那股青涩之气,有的,尽是一抹不堪回首的沧桑,而这些,本不该在这样的容颜上出现的,不该。。。

    “你你。。。你是?你是茹月?!”冯老的眼眶顿时一红,两滴泪珠夺眶而出,伴随着他哽咽的声音,我心底的震惊和愕然,都成了必然的解释,不错,她,应该就是冯老日夜思念的妻子,颜茹月!

    冯老迈着苍老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冲上前,而封闭的房间窗户口,也颤抖着,伸出一双惨白的小手,一瞬间,和冯老的十指重叠在一起。。。

    没曾想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惊喜,眼眶却也不争气地一热,二十年的等待啊。。。尽管颜茹月还保持着当年临死时的容貌模样,尽管冯老已经白发苍苍,皱纹在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能阻隔他们别离二十年的苦苦思念。

    颜茹月用她那葱白手指,缓缓抚上冯老脸上的皱纹,虽然她的眼圈内已满是泪水,但她的嘴角却是抿起一抹欣喜的笑容:“敬贤,你,你老了。。。”

    冯老伸出手,颤抖着拨弄了一下颜茹月的刘海,嘴唇抖了再抖,终于哽咽着道:“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年的模样,还是那么的美。。。呜呜呜~~~”

    “敬贤。。。呜呜~~~”颜茹月泪如雨下:“是我不好,我不该抛下你,让你苦苦等我半生,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顾。。。不顾我们的孩子。。。他还没有出世就。。。呜呜呜~~~”

    冯老失声痛哭,深深将头抵在黝黑的窗棂上面,再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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