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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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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一切,全体放下,或限制呼吸,头脑发怵,如针刺骨;或牙舌顶颚,强压内心,汗如泉涌,据说,由于他净心守戒,不卧不起,乃至一只大雕在他头一结巢哺雏,粪污其身也听之由之。”

“佛祖独修苦行转六年之久,他由最初每日食一麻一麦,渐渐至七日食一麻一麦以至于不饮不食起来。他身体变得极度消瘦,有若枯木,手摩胸腹,能触背脊。有一日,他忽然觉悟到:过度享受固然不易达到解脱大道,但是一味苦行,也是没有办法进趋大彻大悟的法门,于是他决定重新进食,再参玄道。”

“不光是佛祖,达摩祖师来中原,也是面壁十年,才终于悟道,普济寺之所以奉行苦行之法,贫僧也是用心良苦,想想看,如果当年佛祖没有六年苦行,能够最终悟道吗?达摩祖师若不是面壁十年,恐怕也不会悟道,所以苦行只是一个过程,重要的是结果。”

方丈是佛学院毕业,说起佛教典故和佛法那是一套一套的,哥们虽然不是学佛的,但也懂得一些道理,对方丈道:“大师,有句话叫因材施教,或许有的人适合苦修,可有的人就不适合苦修,而且苦修也得心甘情愿才行,像普济寺这种条条框框约束起来的苦修,作用能有多大?”

“修行佛法,不管修什么法门,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成佛。佛法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法门呢?因为众生的根性和因缘不同,法门就会不同,就会有很多法门。苦行也是其中的一种,普济寺奉行苦行,那也没什么错,留下的僧人们和居士都是认可苦行才会留下来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

哥们突然就明白,为何历史上几次佛道争辩,都是道教输了,和尚们别的本事有没有另说,嘴皮子上的功夫绝对能称得上是大师级人物,哥们这口才对阵上方丈,纯粹的找虐。

可我明明是有理的一方啊,何况普济寺闹妖精的根源就在于此,方丈坚持如此苦行,那就叫执迷不悟,我不甘心,对方丈道:“大师,佛祖当年苦行了六年不是没有悟道吗?而且佛祖也不赞成苦行,普济寺咋还把不行的办法捡起来了呢?”

“不不不,佛祖并不是不赞成苦行,佛祖反对的是没有任何效用的苦行,普济寺虽然也是采用苦行的方式,但确实有助于修学佛法,得到解脱。就像睡在牛粪上,这是一种苦行,但是没有效用,所以反对,而日中一食,有助于修道,那就采取并赞叹。我前面也说过了,苦行只是个过程,没有这个过程,是不会真正开悟的,普济寺的规矩,是要让僧人和居士们约束自己的行为,从而约束自己的内心,法门是没有错的。”

跟和尚讨论该怎么修行佛法,真特妈是找罪受,可明明这样是不对的,却愣是说不过方丈,我是相当郁闷,沉默了半天,开口道:“那也不能一天一顿饭,睡四个小时,天天干重活,昨天下午干活的时候我看见有个四十多岁的居士累的晕了过去,佛说,人世间本来就是个苦海,何必苦上加苦呢?”

“苦行好处有弱化我执,方便开悟,又有什么是不好的呢?何况本寺并没有强制僧人和居士一定要来普济寺苦行,来的都是自愿的,当然要严格遵守寺里的规矩和修行的苦,修行本来就苦,身上的苦又算的什么?

我实在是说不过方丈,沉默了又沉默,对他道:“大师,你身在其中,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你让我帮你彻底解决普济寺的问题,就得听我的,普济寺的苦行是不对的,之所以会有僧人和居士留下来,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是你让他们觉得不这样修行就是不对的,只有受苦了才能解脱,这不同样是执念吗?佛祖说过,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既然佛祖苦行都不能悟道,我们这些凡人就能起作用?”

方丈见我有些急,笑了,对我道:“有些路看似是歪路,可不走一走,又怎么能走到正确的路上来?苦行的确是不能帮助大家开悟,却是个极其重要的过程,就像是上学,你不经历小学,怎么能上初中?所以苦行还是有必要的,摩诃迦叶尊者就是佛祖众弟子中的苦行第一。”

“佛祖曾经对迦叶意味深长地说过:“将来我的正法,不是毁于天魔外道,而是毁于僧团的腐化与堕落。若要正法久住,僧团巩固,一定要像迦叶那样过严肃的生活。迦叶,我不勉强你,你就走自己要走的路吧。”

“所以,苦行是降伏其心。”

论道论到这里,我已经说不下去了,沉默了下对方丈道:“你让我帮忙,我帮忙了,苦行并不适合现在的社会,作用也没有那么大,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境界,大师,答应你的事,我会帮你解决,但根子上的事,你还得自己找,咱俩聊了半天,你常把佛祖和达摩祖师挂在嘴边,我想问一句,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有佛祖和达摩祖师的心性和毅力?”

说完最后这几句话,我朝方丈苦笑了下,告辞出来,心中却没来由的一松,我只知道,普济寺的这种苦行不适合我,那我解决了那两个东西对方丈也就没什么好愧疚的了,至于普济寺今后如何,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修行,修的是身心清净,自虐就能身心清净?我很是不以为然。

第二百一十二章降服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我没有心情下午继续自虐,回到屋里,寇真和张润见我回来,把我拉到外面,小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下午请假休息,晚上抓住那两个东西,事情就算了解了。”

“那寺监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寇真很担心的问了一句,我也有点担心,好像被人管了一天,没来由的就有了些畏惧,我叹了口气道:“他要不让咱们请假,咱们就说不挂单了,大不了晚上再来。”

寇真激动的拍手:“早就该这样了,咱们那是来修行的,简直是来坐牢的,不对,比坐牢还遭罪呢,这就是个整人寺……”

我也没回禅房,跟寇真和张润商量着该怎么顺利抓到那两个东西,鉴于那两东西会飞,还在大雄宝殿设下埋伏,我觉得硬来不是个办法,也不想用太激烈的手段,毕竟这俩东西只是吓唬人,并没有做出害人的事来,生擒活抓最好。

可也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哥们琢磨了下,突然想到个办法,回去做个纸人,贴上我的生辰八字,再在纸人身上滴一滴血,如此一来纸人身上就完全是我的气息了,等到晚上那俩玩意出来找麻烦,哥们趁机进入大殿,埋伏起来,抓他们个措手不及。

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办法好,商量的差不多了,我要去请假,寺监走过来跟我们说放假,挂单修行需要调整,所有居士可以出门办自己的事,也可以回家,什么时候继续修行,等通知。

方丈这是想通了?我觉得是,其实以方丈的修为,肯定也觉得不对了,只是需要有个人当头棒喝一下,毕竟改正自己那么多年所信奉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哥们的到来正好给了方丈这么个契机,而我最后那几句话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

方丈总拿佛祖和达摩祖师来做比喻,但有佛祖和达摩祖师心性和毅力的古往今来有几个人?真要有那个毅力,也不必非得来普济寺修行,自己修行就行了,毕竟大家都是凡人,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带着寇真和张润回到万世经典,虽然只是一天,却恍惚像是过了许久,见啥都亲切,我们三个先是睡了一觉,下午爬起来,也不顾腰酸腿软,扎了个纸人,又把我的八字贴在纸人上,我在纸人心脏部位滴了滴血,准备完毕,晚饭叫了一堆外卖狠吃了一顿。

七八点钟,我们三个回到普济寺,我让寇真带着纸人回禅房,在自己脑门上贴了张隐身符,躲到大殿一侧,小心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一蹲,动也不动的等着,普济寺一放假,不光居士们散了,连和尚们都看不到了,倒也好,省的动起手来惊扰到别人。

哥们蹲在角落里耐心等待,等到十点多的时候,耳听得大殿里有说话的声音,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听,一个尖尖细细的大舌头道:“和尚们和居士们该睡觉了,我去吓唬薛伟,你在这埋伏,等他进门就拽绳子,门上面我放了盆尿,污秽了他的法器黄符,就奈何不得咱们了。”

我擦,还懂用脏东西污秽法器?哥们悄悄溜边来到大殿正门一侧躲好,伸头去看,就见从大殿里扑棱棱飞出去个鹦鹉,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梦里见到的那个玩意穿着五彩衣,尖嘴猴腮,原来是鹦鹉成精了。

我并没有看到魇祟飞出去,丫的是埋伏在了大殿内,跟我当初想象的有点出入,也不要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着鹦鹉朝着禅房飞去,哥们蹑手蹑脚来到大殿门口,学着鹦鹉的声音,捏着嗓子尖声道:“哎呀,不好了,我忘记带东西了,帮我开下门。”

大殿里要是鹦鹉在,我肯定不会如此莽撞,魇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那朵小花很呆萌,涉世未深,演阎王都能演砸了,一张嘴就漏洞百出,说什么我偷了他的小花,砍了他的小树,智商基本为零,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不会上当。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大殿里响起魇祟萌萌的声音:“你太粗心大意了,快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哥们拽了张黄符,猛地冲了进去,刚要甩出去,却发现眼前站着个老熟人,不是别人,慕容春,微笑吟吟的看着我,恍惚身在巷子里,眼前的慕容春穿着一身修身的道袍,挎着她的药箱,长发飘散,春风之中巧笑嫣兮。

整的我恍惚了下,下意识问道:“慕容春?你怎么跑这来了?”

“啊,你是薛伟!”

我眼前的慕容春,猛地拽动手上的绳子,哥们这才醒悟过来,又中了魇祟的幻术了,不过丫的是太邪乎了,根本不用发动,就能让人产生幻觉,不过为啥我见到的魇祟会是慕容春的模样呢?魇祟没有见过慕容春啊……

胡思乱想也没耽误哥们躲闪,一个侧身滑出去两步,耳听得头顶哗啦一声,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要是之前没听到鹦鹉跟魇祟嘀咕,估计就中招了,这也太阴损了,我手中黄符朝着慕容春甩了出去。

符是八卦罡符,疾射出去,啪!的贴在慕容春脑门上,刺啦一声,跟电压不稳似的,慕容春整个人幻化一空,接着我就看到一个小人,也就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两岁孩子的模样,大眼睛,双眼皮,鼻子,嘴都有,赤着,露出白花花的小胖肉,相当的可爱,目测是男性,因为还露着一截******。

奇异的是,小孩子头顶光光,跟个小和尚似的,背后却有一对透明的翅膀,跟蜻蜓的翅膀很相似,一脸惊诧的看着我,脑袋上顶着我甩出去的黄符,哥们忍不住欢呼一声,朝前扑去,大声喊道:“咱们终于见面了!”

我跟魇祟是老相识了,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却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尤其是在电话和短信里交流比较多,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样子,不过,噩梦中诞生的魇祟,不应该跟个小妖精一样吗?咋还这么萌呢?

我向前一扑,想要抓住魇祟,那小东西振动翅膀朝后飞了飞,身形一转,猛然哥们眼前就出现个丈八金身的佛祖,朝我怒目而视,喊道:“大胆,敢在大雄宝殿闹事,薛伟,你真该死!”

魇祟幻术独到,说幻化佛祖就能幻化出来,根本没有敬畏之心,可佛祖说过,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何况丫的脑门上还顶着黄符呢,真要是佛祖,什么黄符能贴到佛祖脑门上?

吓死宝宝了都快,哥们猛地向前一步,脚踩罡步,口中念诵咒语:“吾为天神下坤宫,巡震兴雷离火红。巽户下令召万神,禹步交干登阳明。坎乡掷雨荡妖凶,腾天倒地斩妖精。兑金锋铓八卦神,直何艮宫封鬼门。天昏地黑,日月不明。邪神鬼道,无路逃形。急急如律令。”

八卦罡符,符咒,指决,为一体,黄符贴在魇祟脑门上,并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那是因为哥们还后招,咒语声中,我右手捏了个法决,朝魇祟一指,一道金光闪现,魇祟凄惨叫了声,变幻回原来的形状,翅膀使劲煽动,却被黄符拽的愣是跌倒了地上。

哥们从挎包里掏出个葫芦,一道符贴在葫芦上,对准了魇祟,念诵咒语:“星斗还罡,还步清堂。神兽辅我,百神扶将。吾身所指,日月同光。急急如律令。”

收是咒,魇祟是灵体,并没有肉身,葫芦完全可以把他收了,咒语念完哥们举着葫芦口对准了魇祟,不曾想,魇祟飞是飞不起来了,却转身就跑,跟耗子是的,脑门上仍然顶着黄符。

哥们也不能让它跑了啊,纵身就追,魇祟一边跑,一边裂开嘴哭:“薛伟,你别抓我,我不管你要小花了,也不怪你砍我的小树了,你别追我了……”

那模样相当的惹人怜惜,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在跟你道歉,哥们都有点心软了,可不抓住他也不行啊,待会鹦鹉回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我只能是先把这小东西收了,再回头对付鹦鹉。

主要是哥们对不着调的寇真和张润实在是没啥信心,眼见魇祟跑的快,从怀里掏出张黄符,朝着耗子一样出溜的魇祟甩了出去,定身符,黄符带着金光,啪的打在魇祟身上,小东西猛地停顿住,再也动弹不得,却还是哭泣着对我喊道:“薛伟你别抓我,我后不找你麻烦了,不给你打电话了,不给发短信了,哇……”

哥们都有点于心不忍了,这当口,大殿外面传来寇真的声音,怒喝道:“妖孽,你特妈还往那跑?”显然是追着鹦鹉过来了,哥们也没时间犹豫,一拍葫芦底部,朝魇祟喝了声:“急急如律令!收!”

魇祟那小东西化作一道黑光被葫芦吸了进来,哥们在葫芦嘴上贴了一道黄符,回身去看,就见一道黑影朝着我猛地撞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宠物

黑影扑棱着翅膀,刮起一阵怪风,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很大,气势汹汹而来,哥们早有准备,侧身,手中黄符找黑影甩了出去,黑影离我也就三五米的距离,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被黄符猛然打了个跟头,噗通!栽倒在地,寇真和张润大呼小叫跑了过来,寇真手里拎了个网子,趁机朝那黑影当头罩下,网了个正着。

寇真得意洋洋的举起网,我就见网住个挺大的鹦鹉,异常精神,扑棱着翅膀想要挣脱束缚,鹦鹉成精,魇祟捣乱,普济寺能消停才怪,好在哥们一天的苦没有白吃,终于是大功告成,收拾了这两个东西也就该功成身退了,我对跟上来的张润道:“去帮我把方丈请来!”

请方丈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告别,二是被网住的鹦鹉像是家养的,右脚上有个银色的脚环,上面刻的是慧信,明显是和尚的法号,也就是说,成了精的鹦鹉是普济寺的庙产,何况鹦鹉除了闹腾之外,并没有害人之类的恶行,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是让方丈处理比较好。

寇真也看到了鹦鹉脚环,骂道:“特妈的,原来是还是个家贼,普济寺庙里的和尚也是怪,整天折腾的跟三孙子似的,还有心思养宠物?”

我把葫芦收到挎包里,看着那只已经被我一黄符打回原形的鹦鹉也觉得奇怪,一把抄起网子,用手提留着等方丈,过了五分钟,方丈跟着张润几乎是小跑过来的,我迎出大殿,朝方丈举了下网子,方丈看清楚网里的鹦鹉,惊讶道:“这不是老方丈养的那只鹦鹉嘛。”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老方丈佛法精深,鹦鹉在他身边年深日久,又是在寺庙中,受香火和佛法熏陶,渐渐有了灵智,成了精,可老方丈去世后,新方丈改革,把个普济寺改的面目全非,灵气全无,守护神都跑了,鹦鹉很愤怒,所以才会吓唬那些苦行的僧人和居士,让他们滚出寺院,想恢复老方丈在之前的模样。

说到底还是修行方式出了问题,听到方丈惊呼,我笑了笑没说话,他是个聪明人,就是太过执着了些,方丈朝我走来,颇有些羞愧道:“原来是自家事,却让施主费心了。”

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方丈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不过是修行的方向错了,哥们也没蹬鼻子上脸,对方丈道:“方丈有智慧,听得进去劝,咱们都是凡人,谁还不犯点小错啊,纠正过来也就是了,寺里的事告一段落了,鹦鹉是寺里的,交给方丈,剩下的交给我。”

我把网住的鹦鹉递给方丈,方丈接过来仔细仔细看了看,叹息道:“贫僧会感化他的。”

感化这两个字用的比较妙,哥们不在废话,朝方丈告辞,带着寇真和张润往寺外走,感觉倍轻松,没走出几步,耳边传来方丈的声音:“薛施主,贫僧要是感化不了,鹦鹉继续出来作怪,还得请你来帮忙抓拿一下。”

哥们听得菊花一紧,很是蛋疼,方丈真要是感化不了鹦鹉,让鹦鹉跑了,鹦鹉绝不会在回普济寺的,再傻的妖精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连跌两个跟头,哥们朝方丈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鹦鹉的事解决了,哥们还有个小东西要解决。

回到家,我从库房里拿出老王头不知道放了几年的鸟笼子,让张润去给洗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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