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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之明月照霓裳by沐雨聆音(攻为受白头,为受放弃江山h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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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太华你能否看在他情有可原的份上。。。。。。」私自修习别派的独门功法,不管在武林还是道门都是大忌,更何况太阳真气习之不当便会入魔,任其流传有损犹龙派声誉。难怪太华对张凌起了杀心,可站在子瑜的立场,还是不能不为他求情。 
  赵佺脸上微微变色:「原来你应邀来我太华宫,事先还跟那个无良大夫互通过消息。子瑜哪,你竟从来不信我!」拂袖起身,锦绣华裳在月光下泛出淡紫的莹光,袖口的龙纹灵动如生,彷佛要破空飞去。 
  子瑜有一剎那的失神。 
  这容貌绝美的男子,仪态高雅,身份尊贵,艳中带煞的丹凤眼,睥睨天下,笑看风云,仿佛红尘俗世间的一切都不放任眼中。偏偏只要到了他面前,就做小伏低、搞怪耍宝,把什么王者霸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长久以来相处的习惯,他竟然忘记了,这个男人仍然是皇族贵冑、人中之龙,而赵宋皇家,最不缺的就是任性骄傲、随心所欲的男人。。。。。。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更是堪称其中翘楚,只要他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是问题。。。。。。 
  唇边逸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子瑜探出手去,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太华,我跟药师同是多年好友,定期也会通信。这只是顺便说起,你何必反应这么大。。。。。。」 
  「诶,连子瑜你都不信我,本侯生有何欢。。。。。。」凤眸充满怨念地睨过来,神情落寞。 
  手不自觉揪紧了对方的衣袖,有时候,明知道眼前是个大坑,也是非向里面跳不可的。。。。。。唉,说来说去,先瞒着他和药师想动坏主意的人明明是对方才对,为什么,却轮到他先来抱歉愧疚呢? 
  子瑜认命地叹气:「太华,你明知道,我如果不信你,就不会在得知张凌是因为练太阳真气走火入魔之后,还放任他姐弟两人住在你的太华宫。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不信你,信谁?」 
  「。。。。。。可惜多年交情仍然比不过那个岳家的小鬼,中秋佳节你还要千里跋涉来警告我这个心怀鬼胎的坏人,真是辛苦了!」对他的解说显然很不满意,赵佺冷笑,甩脱他拉住袖子的手,走开数步。 
  清冷的月光映在他绝艳的侧靥上,恍惚间竟有种决绝的冷酷味道。眉宇间扬飞着不容错认的桀惊不驯的神气。 
  子瑜突然想到,太华侯以佺为名,而「佺」之一字,其实是个非常符合他人生的准则的名字。这无缺无憾、近乎完美的男人,便是在相处时再能做小伏低,也仍然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傲慢与嚣张。自身已经拥有的那些,已经近乎完美;所以,他所要求的那些,也必定是完美的,就连朋友之谊、知己之情,也是极端而绝对,眼睛里揉不下一粒沙子。。。。。。 
  便如自己,身为他的好友,仅仅这样是不够的;必须要是,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把他视为最好最重视的那一个知己,才可以。。。。。。 
  看着他冷凝的神情,子瑜甚至有种模糊的错觉:如果自己给他的信任与情谊不够他所预期的程度,心高气傲的他必然会毫不留情地斩断,决然而去、毫不留恋。。。。。。 
  可光是想象那一幕情景,就足够他惊心动魄,后怕不已。原来,恩师说的没错,自己禅心未定,根本没能摆脱俗世羁绊,又谈什么剃度出家、一统禅宗五家七派? 
  想通这一节,子瑜淡淡地笑了。「无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要想祛除心魔,便须自净其意。缓缓起身站起,他低声唤道:「太华。」 
  他嗓音柔和,声线平缓,静谧的夜色中,更带着种悠长的韵味。 
  赵佺忍不住回身,目光迟疑地睨过来。只见暗夜中恍若有白莲绽放,暗香四溢,慈眉善目的子瑜微微一笑,轻声道:「太华,你说我怀疑你、不信你,说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比不上岳氏姐弟。但你可知,子瑜多年来潜心修行,自问禅心已如井中之月,波澜不惊,无欲无求。只是,我的清净禅心尚有最后一丝破绽。。。。。。」 
  他温润的目光直直睇视过来,迎上赵佺惊诧莫名的眼,笑得云淡风轻:「那个破绽,就是你太华侯赵佺。」 
  清夜里月光皎洁,木樨桂子的馥郁清香随风弥散,子瑜月白色的僧袍扬飞在风中,过于清淡的色泽,恍惚间竟仿佛融入了淡淡月色中。如是清净,若白莲花开。 
  脑子里轰地一下,赵佺全忘了自己的坚持,身不由己地走了回去,下意识握上对方的手掌,迟疑地道:「子瑜你此言当真?」 
  掌心中犹能感受到那人温热的体温,子瑜本想甩脱,终还是叹口气,任由他握着,缓缓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虽然不是假话,可是。。。。。。哈,就知道你会吃这套! 
  「子瑜你。。。。。。」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声音忽地陡然一变,适才还垂头丧气的赵佺拾起头,脸上一副兴致勃勃的神情,一双凤眸更是晶亮慑人。 
  「那既然如此,言犹在耳,子瑜答应的吹笙相酬就快别推辞了!咿呀呀,我知道子瑜你一言九鼎,不会骗人的!」手里已经拿起碧玉笙塞过来。 
  一阵凉风吹过,子瑜背后嗖嗖流下一排冷汗。看着眼前这张无赖笑脸,有一种无力感缓缓填满心头 
  好你个赵佺。。。。。。你吃豆腐占便宜的执着心态,还真是一如既往、死性不改啊! 
  白鹤疏影彷佛也察觉到气氛的放松,展开翅膀翩然飞起,绕在主人身畔盘旋不止。赵佺笑吟吟地凭栏而立,银线锁边的淡紫单裳上绣着繁复精美的龙纹,在风中翻飞,清亮月光下恍若泛出七彩绮光。 
  霓裳羽衣舞。 
  不知怎地,这个词忽然在脑中闪过。「噗」地一声,子瑜顿时失笑出来,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唐明皇的宠妃杨玉环独倾君心的一舞。。。。。。可是,把珠圆玉涧的杨贵妃和眼前这张脸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异常的黑线呀。 
  赵佺闻声,剑眉微蹙:「敢问子瑜。。。。。。你,在笑什么?」表情不由沉重起来:「难道是我咄咄逼人,逼得太狠了,把你逼成这样了?诶,待我赶紧传信给那个无良大夫,还管什么岳家小子的死活,快回来医治你是正经的!」 
  子瑜不由摇头笑道:「哈,太华你多虑了,我正常得很。」 
  「是吗?」 
  「是啊。」 
  「。。。。。。我不信,你吹段曲子给我听,我听听看你是不是真的正常。」又绕回来了。 
  子瑜顿时额头见汗:「太华你果然是非一般的执着啊!」目光缓缓逡巡四周,忽然笑道:「也罢,要我吹笙也未尝不可,太华你身为好友,也一道奉陪便可。」 
  赵佺喜道:「子瑜你要我弹箜篌相和么?我这就。。。。。。」 
  「非也非也。」子瑜似笑非笑,「我来之前,见你乐声起时,疏影展翅起舞,优雅雍容。而好友你身着霓裳,风致更胜谪仙,如果能伴着乐声舞上一回,我就心甘情愿为太华侯这一舞吹奏一曲!」 
  见他反将一军,赵佺一愕,愣在当地。半晌,他笑出声来:「咿呀呀,子瑜哪,我真是小看了你。拚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就算自己认输也要拖我下水!」 
  「哈,那太华你愿不愿奉陪呢?」 
  「诶,古有老莱子彩衣娱亲,我便为好友舞一曲又何妨?毕竟,子瑜在我心中的意义,即便是骨肉至亲也有所不及啊!」狭长凤眸里涌出戏谑的笑意,赵佺掠出廊榭,解下腰间银色丝绦,迎风一抖,真气贯注之后绷得笔直,便如一捍齐眉棍。 
  子瑜哑然,半晌,摇头苦笑。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脸皮厚度啊,为了揩油水吃豆腐,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伸手拿起玉笙,以手掌托起笙斗,指尖轻按笙笛的气孔,碧玉清凉润泽的触感直达心底。子瑜垂下眼睑,仍是敏锐地捕捉到那双丹凤眼睨过来的似笑非笑的戏谵眼神,脸上又是一热,将玉笙凑近唇畔。 
  水泉并泻急相继,一束宫商裂寒玉。 
  旖旎香风绕指生,千声妙尽神仙曲。 
  静谧暗夜中乐声轻扬。子瑜低眉敛目,凭栏而坐,披散的黑发垂落肩头,漆黑如墨,月光如水,薄雾氤氲,身周仿佛有脉脉莲香轻柔涌动。 
  见状,赵佺长笑一声,一跃而起,竟是凭虚凌空站在了悬崖边缘。落雁峰险峻陡峭,山势峥嵘,夜间狂风乍起,吹得他一身紫衣猎猎舞动,如缎长发倏地失了约束,扬飞在风中。绝丽的脸庞上有种狂放不羁的态意与倨傲。 
  一扬手,抖得笔直的银丝绦仿佛一杆长棍,倏地挥出,如长虹经天,在墨黑的夜空中舞出一道闪烁的银光。 
  俗语说,棍为「百兵之首」,传说大宋太祖皇帝赵匡胤便是靠着一杆蟠龙棍打下江山,其霸道强悍之处毋庸多说。而赵佺凭着自己炉火纯青的太极真气,束布成棍,一身内力更是惊世骇俗。 
  而他这一舞,只见银芒漫天闪动,寒光劲气仿佛将身周云层都割裂开来,锦绣紫衣翻飞,袖口上银线绣成的飞龙栩栩如生,天矫灵动,直欲破空飞去。 
  夜风呼啸而过,长空苍茫,银丝绦所化的长棍所过之处,铿锵杀伐之意陡然生出,强大凛冽至霸道的王者之气! 
  百兵之首,太祖一棍横扫天下的蟠龙棍! 
  子瑜静静睇视他这一舞,心绪竟不自觉地纷乱了。 
  崖边的逆光处,赵佺绝美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媚而有威的凤眸却闪动着炽烈的光芒,晶亮得慑人,狂风掠过紫衣乌发一起翻飞。 
  太过耀眼,太过张扬。 
  这样的男人。 
  子瑜想。 
  一定是这清冷的月光相夜色。。。。。。竟让他出奇地神似那位传奇的开国君主,大宋人祖皇帝赵匡胤,君临八方的霸气和狂傲。就好像天生该被万民膜拜。 
  偏偏却还有这样一双艳中带煞的凤眸,顾盼间荡人心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大宋建国之初,太祖赵匡胤曾发下这样的豪言壮语。此后,太祖南征北战,先后击溃了后周残余势力,平定了南平、湖南、后蜀、南汉、南唐,并力抗北方契丹和北汉。文治武勋并世无双。 
  而后蜀覆灭后,后主孟昶的贵妃,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花蕊夫人被俘,太祖一见倾心,将她纳入后宫。这位女子却也并非寻常的庸脂俗粉,当着太祖皇帝的面,她写下一首诗。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此女的性情刚烈可见一斑,据说她后来死于太宗赵匡义的箭下。 
  而太华侯赵佺,就是传自太祖与花蕊夫人生下的皇子这一脉。 
  先祖传下的血脉,将狂放霸气与绝世美貌集于一体的 
  近乎完美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怎么想都该是生杀予夺尽操手中、睥睨群伦决胜千里的枭雄霸主之才,怎可能会结庐华山之巅、自甘淡泊,清心寡欲修真习道呢? 
  他漫不经心的笑意,戏谑调侃的言辞,是真、是假? 
  夜色苍茫,明月当空。耳畔隐约有风声掠过。 
  不知不觉间,子瑜停下了手中的吹奏,怔忡出神。 
  明月高悬空中,倒影映在井水中,即便有浮云掠过,井中月影乍现倏隐,天上的明月却依旧不动如故。是谓禅心清净,如井中月,因明门在天,井中月复印件是虚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然而,静如井中月的禅心,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这个男人而荡起涟漪。是劫、是缘? 
  可不论是哪一种,他都不能回避。 
  回神,赫然发现那张绝色的面孔几乎凑到了自己的鼻尖,水色薄唇仿佛晕染了淡淡的珠光,吐气如兰:「咿呀呀,子瑜,你怎么了?难道是终于被本侯的美貌倾倒了?本侯这一舞,世间哪得几人见?也难怪。。。。。。」 
  「太华,岳氏姐弟的事,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手下留情?」子瑜静静开口。 
  唇角的坏笑一下子消失了,赵佺叹气:「诶,子瑜,你还真会扫兴。」 
  「。。。。。。不能吗?」 
  「。。。。。。能。」再度叹气,带着认命的态度,「能能能,当然能。子瑜发话了,本侯岂能拒绝?」 
  「。。。。。。太华,你先祖太祖皇帝一统大宋江山,何等辉煌,现在却落到了山河破碎,君臣朝廷偏安一隅的境地。要不是岳飞将军当年浴血苦战,只怕连临安小朝廷也保不住,大宋早就灭啦。现今没了岳将军,连韩世忠将军也抑郁而终。抗金名将都被贬谪各地,军中群龙无首。一旦金国皇帝完颜亮真的南下打过来,岂不是生灵涂炭、举国沦陷?」子瑜也叹了口气,「岳家的孩子里,流放岭南的那些,很多都回不来了。我看这个张凌,性子刚强、宁折不弯,很有岳将军的铮铮铁骨。而且金人起初想利用他,骗他习练太阳真气之外,兵书谋略也都让他学了。如果让他回到军中,召集岳家军旧部,倒是不失为提高士气,振作军心的好法子。这也算是为了保你赵家的大宋江山,太华你既为赵氏子孙,何不暂且把门户教派的小小冲突搁开,先以大局为重?」 
  见他一脸正经,一贯的慈蔼神色中透出不容动摇的坚定,赵佺怔住。良久,薄唇微翘,笑道:「子瑜,好了好了,本侯答应你便是。虽然张凌这小子习练我犹龙派不传之秘太阳真气,而且练功不当走火入魔,但本侯在此立誓,绝不再因此事找他麻烦,甚至起杀心。你满意了没有?」 
  子瑜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点头道:「哈,这还像句人话。」 
  「诶?子瑜哪,你这句话非常伤我的心啊!」凤眸斜睨,唇角勾起微弯的弧度,语气却夸张地如泣如诉,「我师弟鹤空空,你想必也知道的,啰嗦多事又古板,偏偏还立志维护我们犹龙派声威不坠。本侯答允你不杀张凌,可是要被他唠叨好一阵子。见美色忘兄弟这句话是逃不掉啦。为了补偿本侯,子瑜哪,你不如。。。。。。」 
  「怎样?」 
  「让我亲一下,就算慰劳好不好?」轻薄话儿一出口,太华侯笑得极度欠扁,动作迅速地跳开数丈,就怕佛门大手印和金刚伏魔珠跟着飞过来。 
  出乎意料地,暴力的圣居士居然坐在原处没动,神色也柔和平常如故。 
  赵佺反而不习惯了,观察片刻,小心翼翼地挨过去,问道:「诶?子瑜,你今天怎么没立刻扁过来?」 
  子瑜失笑:「原来你喜欢被我揍?受虐狂?」 
  无语。。。。。。两人面面相觑良久,哑然失笑。 
  子瑜轻声道:「太华,我一直想问你,耍我一个半出家的和尚就那么有趣?多少年了都乐此不疲?」 
  赵佺立刻摇头:「咿呀呀,子瑜,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在耍你呢?本侯可以对天发誓,我赵佺对子瑜之心,天日、不,是明月可鉴。。。。。。」话没说完,夜风掠过,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太华侯傻了眼,脸上直直爬下一排排黑线。 
  子瑜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啧:「你啊。。。。。。」 
  「子瑜。。。。。。」从来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太华侯,大瞻地挨近他身边,伸手揽上他的腰,凤眸含情,语声更是深情款款,「我对子瑜的情意,千真万确。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唯独不要怀疑这一点。赵佺对子瑜,从来不是戏耍玩笑,ι而是满腔深情无处倾诉,只能借着。。。。。。」 
  「太华。」子瑜轻声打断他,转头直视他的眼,目光平静,「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诶?」居然没立刻下手痛扁,还认真地反问,赵佺张口结舌。今夜气氛真的很诡异很诡异。。。。。。 
  半晌,见他没反应,子瑜垂首合十道:「佛祖有云,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世间众生大多蒙蔽于爱欲之中,不能解脱。太华,你是道门高士,三教虽各有经义,但殊途同归,均是探索天道之奥秘。难道你就不怕玩火自焚,烧了自己的手?」 
  赵佺怔住,良久,睇视着他认真的眼,低沉地笑了起来。夜风撩起他漆黑的发,微微上挑的眼角,晶亮慑人的眼神,好一双媚而有威的凤眸。暗沉的夜色中,他明艳魅惑的脸庞就像黑夜中的君王,美得令人屏息。 
  「子瑜子瑜,你身在红尘,却不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居士。你不懂吗?」他伸手,轻轻抚上子瑜清秀的脸庞,眸光如醉,「哪怕我贵为王侯,啸傲天下,却依然会觉得寂寞的啊。俯瞰世间百态也罢,笑谈天下兴亡也好,如果一直都是我孤伶伶的一个人,缺了你的笙歌酬唱,又有何趣味?玩火自焚,总好过终年不化的冰雪,冷彻心肺啊!」 
  子瑜低下头,凝视放在手边的碧玉笙,缄默不语。且久,他抬头,问道:「那又为非我不可啊?」 
  赵佺一怔,笑了起来:「咿呀呀,除了子瑜,又还有何人能与本侯并肩?」 
  啧啧,够自恋,够无耻! 
  子瑜努力压制自己对其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报以老拳的冲动,沉默片刻,道:「我虽是出家人,也听人说,爱欲之心大多起自色相,故世人多是迷恋美貌女子。太华天生容姿绝俗,原不是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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