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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你! 作者:期海飞鱼(小说阅读网vip2014.6.3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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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诗语看的真切,裴湛听到她的问句时,眉心微蹙,好似陷入某种刻骨的回忆之中。虽然是自说自话,她还是偏执的顺着自己思路继续问,“那次,是你把我从大海里救出来的吧?”
  他依旧不答,夹烟的指伸到茶几上,无声弹下一截烟灰。
  微微闭上眼,深呼吸,她用颤抖的声音又一次重复,“为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记忆里会有他?
  为什么,空难后救她的会是他?
  为什么,曾为她丧命火海的少年会涅槃重生变成如今叱咤商界的他?
  又为什么,曾爱她如命的他在十年中只如庇护神般暗中守护她却与她站成彼岸不相认?
  呵,刚才还诧异于他的偏执,没想到眨眼间就风水轮流转,此刻换她苦苦执着求一个答案!她只是在经年的大灾小难中脑组织受伤忘记了一些东西,但并不是笨蛋!她忽然觉得自己印象里一直执着的东西似乎并不是真的,比如,十年前、五年前的事;比如,少年的信息;再比如,她误以为庇护她的神明,原来只是眼前人——裴湛!这,该是多么恐慌的发现?
  双指之间燃着白雾的男人,坚持沉默是金,并忽然转过身去。
  这人,这人,终被激起一丝脾气的林诗语忘了膝盖的痛,猛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不管不顾的像个孩子般从背后伸臂揽住他的腰,脸颊紧紧贴在他精实的后背,轻微而痛苦地唤,“裴湛,求你。”求你回答我,十年来,这一切的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无止境的沉默。
  就在她绝望的以为时间静止或者他是不是哑巴了的时候,耳畔忽然听到烟被掐灭的嘶声,继而在静谧空间里响起他的嘶声哑嗓,“为什么你花给我的心思永远那么少?”
  “我没有!”
  “你有!!”
  这人疯了,她不想惹祸……就在她准备松开手臂时,裴湛忽然转身,用一股强大到她无法反击的力量把她反禁锢进他怀里。  
  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音,裴湛的双臂在收紧,他低头埋进她的颈间,热热的呼吸落入她的耳蜗,声声低喃:“还记得那首《早开的晚霞》吗?”
  身子一僵,还没等她回答,他就低低的哼唱
  天要黑了吗要告别了吗
  能不能多留一下别管那晚霞
  反正我比你更熟悉那黑暗
  没有你陪我也得回家
  你不舍得吗你会想念吗
  如果想到我会哭你会心疼吗
  有谁来教我忘记你的方法
  你的笑啊和你的泪啊
  还有血红的晚霞
  所谓的宽容坚强我做不到啊
  往后的寂寞年华怎么去消化
  我没有给你翅膀
  你为什么要飞翔剩我一个人
  听他们劝我你在天堂
  不安的手掌撒娇的模样
  你像个天使一样那么会歌唱
  奇怪我最近关于你的印象
  你的笑啊和你的泪啊
  都好像还没长大
  所谓的宽容坚强我做不到啊
  往后的寂寞年华怎么去消化
  我没有给你翅膀
  你为什么要飞翔剩我一个人
  在回忆蹒跚
  天会亮也会暗心会跳会死亡
  那时候的晚霞才能算开得正好
  晚谢的我的黑发在哪里落下
  早开的你的夕阳美得不像话
  好端端在我摇篮
  流浪到什么天堂若我想抱你
  要怎么到达
  所谓的宽容坚强我做不到啊
  往后的寂寞年华怎么去消化
  我没有给你翅膀
  你为什么要飞翔 剩我一个人
  听他们劝我你在天堂
  他如天籁般的清唱,让她的心酸到了无法抑制,这熟悉到灵魂的歌——是十年前被葵园大火烧得昏迷如植物人的那半年里,有人时时在她耳边哼唱的;是五年前在芝加哥郊外被袭击致奄奄一息时,有人抱着她一路飞车中的安抚;也是半年前空难坠海被人救时唯一响在她耳边的……呵,欲哭无泪,柔肠百转……身体也早已停止挣扎,任由他紧紧地拥抱着。
  一曲清唱完毕,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心跳声清晰可闻。
  “我想讲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林诗语失魂落魄,直觉告诉她,这个故事,就是上次未被裴湛讲出来的那个故事里的事!
  “哦,我……”还未等她说出yes或no,裴湛的声音就已幽幽响起,“12年前……”
  她无声泪流,看来今天无论她的回答是什么,他都会自顾自的讲下去吧?
  “一个男孩认识了一个女孩。那时,男孩16,女孩13,男孩因父母之间的残忍事情而过早的成熟,而女孩却在父母的保护下很天真,淘气,骄傲,也很善良。
  男孩每周都抽时间陪女孩,就这样一年过去女孩还是单纯得懵然不觉男孩对她的意思,而一直把他当做好朋友而已。
  后来,男孩的耐心终于告磬,在女孩十四岁生日那天索了她的初吻,那也是男孩的初吻,女孩的少女情怀终于被男孩勾动,两人相互交出了纯真的心。
  那时候,男孩的母亲与女孩的母亲比较熟悉,也都乐见一对小儿女两小无猜就默许他们的交往。那时男孩非常非常爱女孩。爱到把心剜出来给她的想法都有……
  而女孩对男孩的感情也并不比男孩少,这点男孩能感觉得到!因女孩各项天赋都异常高,在学校折服了一大批同学朋友,他们拥护她追随她,而她对任何人都热情,亲和,乐于助人。
  但惟独在男孩的面前,却异常刁蛮任性,只要她想做什么就不许他管,否则她会嘟起小嘴把他关在房外,他舍不得惹她不开心,所以只要是在他的陪同下,不管是什么事几乎都对她千依百顺。
  那时男孩把女孩宠入了心,也宠到了无法无天,以至于女孩对‘人世险恶’这四个字完全没有概念。”
  不知何时泪纵横的林诗语只是沉默地充当着一名聆听者,裴湛却忽然放开了她,酸楚地笑了笑,自床头柜上拿起一瓶酒喝一口,然后越过她慢慢地踱步到落地窗前。
  【呵呵,刚起床,杭州大雨,飞鱼今天闭门谢客,专门留在桃花源的书房里专心写故事,今天计划六千字,或者会更多,会讲诉男孩、女孩的唯美爱情,十年,五年,现在,嗯,看文的你,周末愉快喔】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初恋【看过勿订】'

  落地窗外是一个六米阔的阳台,窗门上是镀白金罗马杆挂着繁复几层的银紫色落地长纱,又薄又轻,风过如浣。  
  裴湛只是握着酒瓶静立窗前,眯眼眺望着窗外远方的山峦,好似陷入久远的回忆。
  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有大片的落日余晖从靠近花园一侧的落地窗外照了进来,落在白色开司米纯羊绒地面上,勾勒出长短不一的斑驳光影,似乎还能看见有飞尘在空气中飘动,假如不是还那个人影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林诗语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眼见所见的,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油画。
  她保持原来的姿势,眸光落在直线距离的前方人影上如定了形一动不动。
  十年生死两茫茫,那一点点沉没在音乐水底的残缺影子……那熟悉到灵魂里,曾经相拥相吻的画面。
  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记忆如决堤的河流,纷沓而至,如黑白电影倒带一般,她想起了,她曾在午夜梦回一遍遍玩味的‘一掌天空’。
  那一年,她十三岁,刚升初中;他十六岁,读高一;他和她,就读于同一个学校——江南中学。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周六上午,学校在露天的操场上举行开学典礼。
  她身穿白色运动装,是初中部的新生代表!踏着流云步登上主席台时,引来全场大半男生的惊艳‘嘶’声。
  他身穿蓝色运动装,是高中部的学生代表!踩着四方步站上主席台时,引起全场大半女生的着迷尖叫。
  女生优先,她发言时,只说了一句话,话筒无辜哑了。
  原因是她太激动,踩掉了电源线。
  孤独站在主席台,她又羞又气又尴尬。
  从旁的他率先发现原因,不着痕迹的退到后面帮她弄好了电源线,并友好的做出ok的手势。
  发言结束,她冲他莞尔一笑,带了感激。
  他回之会意的眨眼,做了个不必客气的口型。
  继而优雅的握着话筒刚要发言,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乌云蓦地遮住了似火秋阳。
  江南的天,总是变得那么突然,几个炸雷,几道闪电,暗沉天色隐示着山雨欲来,又一阵狂风刮起,漫天的尘埃沙砾让会场顷刻陷入混乱,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啪啪啪的落下,原本安静呆在会台下的学生不再顾忌座椅板凳,只顾争相逃窜……台上的老师们也不再逞强的做出为人师表的斯文模样,只恨腿短跑得慢落后了别人……
  乌泱泱,哗啦啦,原本黑压压人头攒动的庄严肃静的操场,顷刻变成了人去场空、桌歪椅倒、彩旗遍地的狼藉一片,欣慰的是背景乐还在播放着《友谊地久天长》。
  她没逃,他也没窜!
  “同学,你怎么不逃?”他优雅的踏着节拍,从容向她走来。
  “喔,我正想问你呢。”素来喜欢秋雨的她,耸耸肩,看看混乱的场面,再看看从容优雅的他,存疑的反诘,“你怎么不窜?”
  “我不走,是因为你。”
  “因为我?”她一愣,但绝不自恋的以为他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而傻到淋雨。
  “因为你踩到了我的玉坠。”那是刚才为她弄电源线时,从口袋里滑落的。
  “……”低头看到那个上等货色的玉坠时,林诗语实在无语。这同学,得多能忍啊,竟然忍了这么久都不开口让她挪动脚步?
  雨越下越大,他走到她身边,既没有如煽情电视剧中的脱下外套帮她挡雨,也没有拉着她飞奔躲雨,而是做了一件让她终生玩味的动作。
  他伸出修长漂亮的右掌,横在她头顶。
  那手掌大的“伞”能挡多少风雨?
  但她只是抿了抿唇,继而一派坦然的接受,并冲他莞尔;他回之优雅浅笑,电闪雷鸣中无声胜有声,两个人就这么从容地走在风雨中。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一个星期后他便跟着一位中年美妇出现在她家里。
  仅一面,这个优雅的男同学便收服了她善良的老娘、可爱的老爹。
  那时懵懂年少的她情窦未开,但十分活泼好动,兴趣无比广泛,可她那身为林氏集团董事长的爷爷总是喜欢林琳林奕多过她,所以林琳林奕总是被爷爷带去爷爷家承欢膝下。
  于是落单的她每个周末都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去参加各种活动,他教她网球羽毛球甚至高尔夫,带她去看演唱会,去看新上映的电影、看完电影去找招牌菜、吃过招牌菜就会在马路上乱踩踩,还陪她上跆拳道培训班和钢琴课。
  而她则逼着他去学每一首她喜欢听的歌,偶尔周末下午拖他去ktv包房,她负责点,他负责唱,不听他唱到心满意足,她就不肯回家吃晚饭。
  这样过了差不多一年时光,到她十四岁生日那天,刚好是星期六。
  她有早上起床先洗澡的习惯,才刚刚洗好,楼下已传来保姆杨柳的大叫,“肆肆小姐!裴少爷来了!”
  干毛巾往湿漉漉的短发上一搭,她冲下楼梯,“为什么这么早啊?”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中午会出去和杜若蘅以及杜若蘅从国外回来的表哥一起逛街吃饭晚上才会在家和父母及弟弟妹妹吹蜡烛吗?“老爹早上好,你不是说请他晚上来吃饭的吗?”抓住刚起床的老爹,她急急地问。
  林笑裳无辜地耸肩,“对此,我只能说深表遗憾,你,还是自己问裴家阿湛。”
  她一双含疑的美眸转向他,发觉他好象又长高了,黑水晶一样的眼睛清亮得慑人心神。
  “刚起床?”裴湛走到她跟前,取过她手中的毛巾。
  她赶紧把头低到他胸前,最喜欢他帮她擦头发了,脑袋被他的手掌暖暖地包着轻轻摩挲,每回舒服得不想他停下来,可惜今天不能蹭太久,“嗯,杜若蘅说给我介绍她帅气的表哥认识,我一会要出去啦。”
  “你约了他们几点?”
  “十一点半。”
  “现在才不到十点而已,还早。”说着就拉着她往客厅对面的琴房走去,并把包里的钢琴简谱拿出来,“明天要上这节课,你先把这支曲子弹熟悉了,一会我送你过去。”
  她拿起琴谱走到钢琴边坐下,掀开钢琴盖,指法娴熟的直接弹起那支她最喜欢的‘雨的印记’。
  他听得认真,除了赞赏,就是辛苦忍笑。
  一曲完毕,他变戏法的又拿出一张,“这首‘星空’可是你下周要比赛的,要练习一遍吗?”
  她白他一眼,“当然。” 伸手夺过琴谱,美眸在琴谱上快速浏览一遍,修指立即换了指法,如水的乐声顷刻飞出很远。
  接下来,他从包里拿出一张接一张的琴谱,用了很多种语气问她要不要。
  对钢琴正痴迷的她自然来者不拒,一曲曲优美的钢琴曲飘出琴房。
  她弹的专注,他听得想笑而又没有笑出来。
  “笑什么?”一曲完毕,她问。
  “你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猜忌'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收敛起最后的一抹余晖,夜幕伴着繁星渐渐拉长,林诗语茫然的看向朦胧的天花板,耳畔似乎隐约残余着说话声和笑声,恍惚间张口欲叫,然而“老爹”二字还未出口视线已自动转向落地窗前席地而坐的裴湛。
  他面无表情,就那么一口接一口的抿酒,似乎还没想好该怎么把故事续下去,也或者是等她开口追问。
  都是人间惆怅客,惆怅旧欢如梦,醒来无处追寻。
  没法把往日搬到而今,所以记忆里那处旧欢如梦的缺口一碰就痛,刺骨锥心。
  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便无法遗忘。
  即使早已成为过去,也会一直在生命里息息纠缠,控制不了的苦苦怀念使一颗心长年沉溺在追忆里,不肯浮出来与现实面对。
  曾到过美得无法形容的彼岸,所以在尘世里耿耿于怀,经历那样深刻,让人不但难以割舍反而渴望继续追寻,然而这世上消逝得最快的永远是最美的时光,一去不返后只余午夜梦回,醒来时让人肝肠寸断。
  到最后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拿有生的一切去换回曾经。
  饶是拿失忆做了多年借口,她也不得不承认,无人能留住时光。
  林诗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落地窗前的,她站在依然陷进沉思的男人身边,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后来呢?”
  裴湛摇了摇手里的已经要见底的酒瓶,苦涩的勾起唇角,叹了口气,用低哑的语调回道,“后来,女孩不顾男孩的劝告而爱心泛滥的把一对存了狼子野心的母女带进了家门,然后……就是他们幸福日子的终结!女孩的家庭陷入不尽的灾难中……先是女孩父母之间的感情因横空多了个第三者而受到波折,接着就是女孩的弟弟妹妹被绑架遭遇撕票,然后是女孩的爷爷无法接受最爱的孙子孙女惨遭不幸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再然后是女孩因单纯而被人诱入了一座浇了汽油的园子,男孩闻讯赶来不顾一切的去救女孩,女孩当时被伤的奄奄一息,得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救救我妈妈……”
  已将下唇咬得发紫的林诗语微微动了动长睫,机械的追问,“……然后呢?”
  裴湛伸手拉住她的手,略微一用力,便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但他没有看她,依旧是目视前方,“然后,男孩把女孩交给了女孩家闻讯赶来的保姆后就重返园子,结果在园子里看到了女孩的妈妈被人敲昏在地上,正准备去救的时候,自己也被人一锤子击中了后脑勺……”他的后脑勺,自那次以后落了病根,只要想起当年的事,就会疼如刀劈斧砍。
  嗓子一阵甜腥,刹那间,林诗语眼前天幕高远的夜空好似重现了葵园的熊熊大火,甚至能感受到皮肤被炙烤的裂痛……努力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那一击,肯定很痛吧?那个男孩看清楚是谁袭击他了吗?他最后有没有和女孩的妈妈逃出来呢?”
  虽然,两人都是以第三人称一问一答的讲故事,但内心早就暗潮汹涌,心照不宣……
  裴湛抬头看着她,眸内是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和痛楚:“很遗憾,男孩既没有看到是谁袭击他,也没能救出女孩的妈妈!因为那一击,让他昏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火灾后的第十天。当时,他疯了似的要去找女孩,却被家人告知——他当时睡的地方,是远隔重洋的纽约医院。”
  “哦……再后来呢?”
  “再后来,男孩要求立即回国,否则就拒绝治疗并绝食!”裴湛依旧没有转头看她,就那么嘶声哑嗓的继续讲道,“僵持了三天后,男孩的家人怕男孩真的死去,就拿了国内关于那场火灾的报纸给男孩看,并告诉了男孩一个消息……”那消息,或者用噩耗来称呼,好像更为妥帖。
  “……什么噩耗?”欲哭无泪,她终于理解了这个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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