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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1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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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轻了点儿,向我凑近了些。“是的,我在谈马洛里。到目前为止,这可能只是巧合。总有这可能,但同样也可能每件事之间都有关联。” 
  我忍不住猛地回击。“如果这些事到后来被发现的确都有联系,那你和斯洛克姆侦探——贾里斯——可能在调查的一开始就遗漏了某些重要的细节。” 
  萨姆说:“我不能确定这是否有帮助,艾伦。” 
   
  我转向他。我的语气很平静,但说的话呢?可不是那样。“那么萨姆,你难道是最好的评判员?评判哪些有帮助?拜托。他——”我 
  指着斯洛克姆,“——上个月粗暴地对待黛安娜可能只是因为他那天很不顺,或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天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呢?他却希望和我吃一顿美美的晚餐,灌几杯啤酒下肚,然后就以为我会弯下腰帮他掩盖他在——”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沙哑着说。“——马洛里·米勒案子上的惨败。我认为这些不过是他妈的遮羞布。” 
  斯洛克姆脸红了,他喝干了第一杯杯底剩下的一点酒——像是数到十要让自己镇静下来似的——然后说,“我猜你需要帮助才能找得到她。想找到那辆旧卡马罗车的主人就更不用说了,你肯定也需要帮助。我不指望你会对我有什么好感——老实说——我他妈的不在乎——但我很乐意能帮忙找到他们。想不想把事情解决?那是你的事。我可没空陪你玩胆小鬼的游戏。” 
  胆小鬼的游戏?我想那意味着我和贾里斯不再算是朋友。“你们打算帮什么忙?谁不知道拉斯韦加斯在内华达。” 
  萨姆重重地吐了口气。我想他是看到大半的牌都摊到桌子上了,心里如释重负。 
  女服务员在那个时候给贾里斯送来了第二杯酒。她以创纪录的速度把酒放下,离开,就好像她刚记起浴缸里的水还在流。 
  “如果从这儿向拉斯韦加斯警方请求帮助,”达雷尔在她离开时说,“可能会引起他们更多的兴趣来调查她的事。我想那可能会带来一个明显的转变。眼下的情况——一个来自其他州的找妻子找了两天的丈夫——恐怕不会在这座罪恶之城引起人们多大的好奇心。” 
   
  没错,他说得对。我问道:“那么另一个呢?那个有卡马罗车的家伙呢?你们准备怎么帮他?” 
  “一个电话——接着一道通告——科罗拉多所有的警察就都会紧紧地盯上那辆车,”贾里斯说。 
  我还没动过酒。我拿起杯子,慢悠悠地长长呷了一口。“条件是什么?”我问道。 
  桌子对面,斯洛克姆已经把第二杯酒喝了大半。萨姆察觉到贾里斯又准备跳起来干一场,于是立刻干预。他说:“这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讨论出个法子。没你想得那么困难。顺带提一句,通告就是查找——” 
  “我知道什么是通告,”我马上打断,差点把酒给喷出来。“你想从我这儿知道点什么,贾里斯?” 
  萨姆的戏还没演完。“你看我们先点菜怎么样,嗯?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我快饿晕了。达雷尔,哪道菜比较好?我要个印尼豆豉肉饼怎么样?” 
  萨姆问的有关印尼豆豉的问题纯粹是为了我而上演的荒诞派戏剧。印尼豆豉的味道和他喜欢的标准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到连哈勃美国天文学家,于1929年发现哈勃定律,即星云的速度随距离增加而增加。都找不着在哪儿。 
  萨姆一定是觉得自己打了胜仗,还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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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太阳花饭店走到商业区,再走回我的办公室,一路上我们基本没说话,直到他开口,“如果把我的计划告诉你,你一定不会和我去的。” 
  “你他妈的说对了,”我说。 
  又是一阵沉默。接着,萨姆一点也不愤怒地说,“你应该放下架子,和我们一起从下往上看看这世界是什么样的。” 
  “真见鬼,这又是什么意思?”不像萨姆,我可一点也没掩饰声音里的恼怒。 
  “你生命中一直珍爱着的角色——你知道,心理诊疗师,也是整个世界秘密的看守者——它 
  并不像你想得那样特别。你他妈的不就干着这样一份该死的工作吗。你要维持别人对你的信任。好吧,稀奇,很稀奇的是,别人也这样。其他人对待工作丝毫不比你马虎。 
   
  “我?今晚?我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能帮黛安娜摆脱困境的方法。我似乎是多了几个能帮我找出开卡马罗的那个家伙的眼线。你希望我能找到可以抓住这一切的钩子。好吧,我发现了一个。说我看事情的方式太天真也行,但我的计划不会沾上一滴血。一部分人可能要丢些面子——是的,包括你——该死的那又怎样?你以为这次见面贾里斯就很轻松?这家伙忙得很,相信我。” 
  我差点想说,我才不管贾里斯高不高兴,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 
  我们说话时萨姆把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盯着地面,过第九大街时,他没看左右两边就带头朝前走。事实上,他哪个方向都没看。没过半秒,一个骑着自行车往北走的家伙就差点把我们撞翻。要不是那家伙尖声警告,我估计萨姆还不会意识到。 
  那家伙嘴里不干不净,他好像也无动于衷。他喃喃地说:“这天骑车太冷了。” 
  我们从沃尔纳特走向我的办公室。当我们经过一家不知道是第二代还是第三代的富有博尔德传奇色彩的早点店时,萨姆说,“我很怀念南希那家。那些香草奶酪煎蛋?很棒。露西尔那家也不错。但我还是怀念南希那家。” 
  “我也是,”走了三四步,我又说,“你说得没错,萨姆。” 
  “南希吗?那当然。” 
  我开始说的并不是南希,但他说的那个也对。“美味的饼干。还记得那些饼干吗?我只是想说你说的都对。” 
  “我明白,”他重重地吐了口气。“承认并不会改变什么,也不意味着下次的事会照你的意愿发生,说不定还会照我的意愿发生呢。目前惟一改变的是,一些在意他们工作的人会尽力去找一些失踪的人。”他把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把领结拉紧了些。“那样的话,事情又能变得有多糟呢?” 
  他说得没错。 
  “对不起,”我说。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是个混蛋。” 
  “你是说胆小鬼吗?” 
  我大笑。“包括那个。” 
  “嘿,”他说。 
  是这样没错。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街区,他坐到了切诺基的驾驶座上。“卡门喜欢给我买衣服,”他说。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萨姆又提到了斯洛克姆和奥尔森突然出现时,我们在饭店里正在讨论的话题。那时我正好在问他的领带。“我预料到了,”我说。 
  “你觉得怎样?” 
  “你是说你的新衣服?”我问道,“还是说卡门喜欢给你买衣服?” 
  萨姆微微摇了摇头,黑暗中我能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看,你就是这样。别人可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还不止一个。这就是为什么尽管有时你是个混蛋,但我还能容忍你的原因了。” 
  “晚安,萨姆,谢谢。” 
  在回家的路上,我走了一半才想起来忘了告诉萨姆昨天我和房产代理人去了多伊尔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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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家时,女儿和妻子都已在各自的床上睡着了。只是小狗行为古怪,害得我只好花了十分钟在门外安抚它们,它们这才慢慢安静下来。我们沿着小路回来时,埃米莉就一路在嗅什么动物身上的气味,一进门又立刻把楼上搜了个遍,以确定是否有没被看见的敌人溜了进来。最后,它终于确信我们的防线依旧牢固,于是,在我脚边“扑通”一声趴下,满意地呼了口气。 
  它落地的那一瞬间,整栋房子都震颤了一下。 
  萨姆知道我去了多伊尔家的话肯定会火冒三丈,我正考虑要不要打给他,让他消消气。这时,电话响了。 
  我扑过去一把抓起电话:是拉乌尔。 
  “事情有点眉目了。我发现几条线索。”拉乌尔说。 
  他的语气告诉我,他还没有找到黛安娜,于是我也没有问。而他的话告诉我,他想亲自去处理这件事,于是我克制住,不去问他我事先计划中的第二个问题:你要怎么处理这些事?而是问道:“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拉乌尔先说了坏消息,也不能这样说,在我看来,这倒是个好兆头:“马琳娜那儿是条死胡同。这女人真的是威尼斯酒店保安部的人吗?我明天再跟她吃顿饭,以后就不找她了。现在我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离过两次婚了,虽然我至今都想不通她居然结过两次婚。她一直都在耍我。” 
  “好吧,你得到什么消息?” 
  “两条。那个在掷骰子赌桌上遇到的男人,也就是那个购物中心开发商,和黛安娜在同一张赌桌上玩过双骰子的那个,他今天早上终于打给我了。他说我打给他的时候他已经喝醉了,于是忘了回我电话。他是在删除手机通话记录时才看到我号码的。他说那晚在双骰子的赌桌上黛安娜是他的福星,所以每当黛安娜出手押钱时他也跟着押。他一直跟着她在赌场里转。” 
  “听起来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是的。他说黛安娜走在赌场里时,有两个男人走到她面前打了声招呼。两个人穿着相当体面,差不多都四五十岁的样子。一个个子很高,另一个中等个头。其中一个人低声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听了好像挺高兴,然后他们三个开始边走边谈。她手里本来拿着手机,后来要和其中一人握手时,手机掉到了地上。那个人帮她捡起了手机,她又把手机塞进了手提包。可是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又立刻从黛安娜身后把手机从她包里取了出来,扔在一排角子机前的地板上。那个开发商说,这男人动作娴熟,从黛安娜包里取东西的手法就像个惯偷。而在此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这两个男人中可能有一个是她的丈夫或者男朋友。” 
  “和我记得的相吻合,拉乌尔。”我顿了顿,然后才说,“赌桌旁的那个男的是想和她上床吧?所以他才会一路跟着她?” 
  “是的。”拉乌尔的口气里毫无敌意。他明白这些事。 
  “就这样?他从没告诉过别人?” 
  “他说黛安娜看起来没有陷入困境,虽然手机的事有些令人费解,但她当时是自愿跟着他们走的。” 
  “可他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吗?” 
  “他们朝大厅方向走了,不过他没有跟着走出赌场,而是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看?”我问。 
  “我觉得那个男人对她说的事可能和雷切尔·米勒有关。所以她才会跟着他们走——她 
  以为会有机会和雷切尔说上话。” 
  “我也这么想。”我停顿了一下,“一定有人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放在了吃角子老虎机的托盘里,然后被那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捡到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威尼斯酒店保安部怎么也不愿意让我看监视录像带。在他们看来,这更像是一次约会。你明白,一种……成 
  年人之间的。” 
  “但是他们一定会有些镜头拍到那两个男人,不是吗?” 
  “不错。你走出赌场时不可能不被监视器拍到。绝对不可能。” 
  “你说你有两条消息。那另一条是什么?” 
   
  “诺姆·克拉克来了。我到这儿第一天就应该打给他,我真是个白痴。” 
  在听到这个意第绪语历史上中欧和东欧的犹太人所用的语言。的瞬间,我愣了一下——不,是惊呆了。我并不知道拉乌尔还会说意第绪语。我从厨房拿来一瓶啤酒,然后坐着听他慢慢讲述诺姆·克拉克这个人。 
  任何一份成功的大都市日报,只要风格不是太严肃,它的旗下都会有一个专栏作家,但是其中只有极少数的几家能幸运地拥有一位很特别的作家,写出些引人入胜的专栏文章。就我记得的有旧金山的赫伯·凯恩著名专栏作家,被称为旧金山先生。,丹佛的比尔·赫斯特德《丹佛邮报》的著名专栏作家。。 
  他们的角色是什么?闲话专栏作家?城市事务通?如果他们很优秀的话,那这些评价对他们似乎有失公允。这些男人,还有几个女人,时刻把握着城市的脉搏。他们告诉我们紧闭的大门背后发生了什么故事,酒吧打烊以后又是怎样一幅景象,有哪些新鲜事儿,哪些已经过时了,又有哪些将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他们邀请我们共同了解关于城市冷饮水箱发动机和混合器的最新状况,又悄悄告诉我们城市后花园里的最新菜式。他们知道当地年轻人干了哪些好事坏事,也知道那些大名鼎鼎的来宾在哪儿,正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而在拉斯韦加斯,这个神通广大的人就是诺姆·克拉克。 
  当年在科罗拉多时,诺姆一度与赫斯特德针锋相对,在无聊的落基山脉弗兰特岭周围四处搜罗一些没什么价值的独家新闻。不过,几年前,他离开了那儿,转向拉斯韦加斯这块孕育着丰富新闻素材的宝地,开始在《评论杂志》大展拳脚。报道的范围横跨大盆地位于内华达州和犹他州,气候十分炎热干燥。,纵贯落基山脉,一路追踪到丹佛。凭借着这些报道,诺姆立刻在这个城市大受欢迎。 
  他认识拉斯韦加斯所有的重要人物,到处都有他的眼线,到处都有人请他吃饭,他可以轻易走进任何一场演出的后台,被前呼后拥地送到最前排,也可以随意走进任何一家最时尚的俱乐部。在这片沙漠中待了几年以后,诺姆写出了一本反映拉斯韦加斯真实面貌的书,同时,他还在马不停蹄地为再版搜集素材。每到周末,他的大头照和专栏都会为《评论杂志》的头版增色不少。 
  在拉斯韦加斯,得不到诺姆承认的名人永远算不上真正的名人。因此不少人都请求得到他的笔墨。而另一些则敦促经纪人和公关人员不断打电话来恳求他千万、千万、千万要忘记他的所见所闻。 
  当年还在《落基山新闻报》时,诺姆曾于1990年初对拉乌尔以及他如何带领博尔德科技公司走上成功之路的秘诀做过特别报道。拉乌尔一贯对公众宣传不屑一顾,他照例认为这则报道的目的只是为了钱,不过他与诺姆却因此结下了交情。这些年来,尽管各自的生活都愈加复杂,两人却始终保持着联系。 
  拉乌尔打电话给诺姆请他帮忙寻找黛安娜,同时也提出了一个诺姆很少遇到的请求:拉乌尔请他保守秘密。 
   
  拉乌尔和诺姆的第一次碰面大约是在二十四小时前,地点选在威尼斯酒店主楼层上的一家房价高、面积大的酒吧里。几句寒暄之后,拉乌尔告诉诺姆有件私事想请他帮忙,同时又问他能否不要公开自己所说的事情。接着便向他讲述了这起发生在拉斯韦加斯的离奇事件:黛安娜来拉斯韦加斯是为了与一位病人的母亲见面,很自然她会利用这次机会在赌场里玩几把赌注不大的双骰子游戏。星期一晚上,黛安娜用手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当时她正要穿过威尼斯酒店的赌场,突然电话就断了,然后就再也没联系上。她失踪了,既没有回到酒店的房间,也没有打给任何人电话。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就在她失踪那天的早些时候,她曾一路追踪那位病人的母亲,到了拉斯韦加斯大道上的爱在拉斯韦加斯婚礼教堂,很显然,她在那儿找到了雷切尔·米勒——是的,拉乌尔向诺姆说起了雷切尔·米勒这个人——但是拉乌尔始终没能找到她。拉乌尔把自己与霍华德牧师在爱在拉斯韦加斯教堂里的对话以及霍华德的建议也告诉了诺姆:也许能通过一个中间人找到雷切尔——一个男人,一个显然令霍华德不寒而栗的男人。一个可怕的家伙。 
   
  诺姆承认他手头没有那个中间人身份的线索,但他怀疑那个男人并不住在拉斯韦加斯那些令他专栏读者感兴趣的地方。 
  “但是……”拉乌尔意识到了些什么,开口说。 
   
  “但是,”诺姆立刻接上他的话,“我想我认识一些人可能帮得上忙。” 
   
  不久后,拉乌尔告诉我,差不多就是在我和萨姆、达雷尔还有我的新朋友贾里斯一起在博尔德市中心的太阳花饭店吃饭时,他和诺姆碰了第二次面。 
  诺姆在为他专栏的下一篇文章做准备,在这座位于曼达雷湾最新落成的大楼里,在这家城里最时尚的饭店里,要不了几个小时,不少时下的社会名流就会聚集一堂,出席某个慈善鸡尾酒会。酒吧新装修好,很豪华,很漂亮,一群服务生绕着那些仍然空无一人的位子忙得团团转,他们七手八脚地一边安排座位,一边把那些即将堆满诱人的贝类、寿司和生鱼片的吹制成的玻璃大浅盘摆放整齐。 
  拉乌尔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找到了诺姆,在这个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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