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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4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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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她告诉妈妈自己告了长假,懒懒过了几日,算是静养。心下空虚起来,才知道自己原是个偷不得闲的人。对面楼上的爬山虎生长得放肆,伏尔泰的面庞就有些膨胀,并且多了些俏皮的神情。只是颜色愈发晦暗了。她多日不见了阳台上的那个男人。 
  一日接到电话,是个怯生生的男子的声音。告诉她“旧天堂”又开始营业,名字改了,叫“物质生活”。这是她爱去的一家影音店。可以买到让·雷诺的电影和盂京辉的话剧,前些日子闭门装修,她为此很是惆怅了,一阵。现在店子重新开张,想是寻着以往的订货记录通知老主顾的。她谢过,问对方是谁,只说是新老板。两下沉默了一阵,那边也没有挂电话。她终于问起缘故,对方就有些踌躇地应道,听自己的前任说起她是搞设计的,现在接手了这爿铺头,就希望有些万象更新的意思,想请她帮忙为店里的货品设计一款封套。“我刚刚毕业不久,没有许多钱付给你报酬,可是我们店里现在实行了会员制。可以送给你金卡,有许多优惠的。”这小小的世故给人安慰。她对这男孩的周到与谨言慎行亦抱着好感,居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设计要求是简单的,要“有些风格”。她想起以前那些客户,对自己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想法,最后也不过是要求她“要有风格”。她守着计算机坐了大半个晚上,设计了若干样张,铺在地板上。看来看去,那些软件作出的线条与形状,总给她看出些应景的功利和圆滑,竟没有一张是满意的。 
  她终于拖出一只沾着灰尘的箱子,把自己上学时用的画具拿出来。笔是密匝匝地摆得整齐,粉彩也终究没有干结成块。她的信心树立起来,接着又觉出了异样。平日把PhotOshOPPreeHand用得熟透;现在拿起画笔,竟有些不着调。她把铅笔上的橡皮头咬得七零八落,也没能在纸上落下,一笔。 
   这时候有风吹进来。她朝着窗外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倏然有了底。 
  底稿一气呵成;也是过了很久,才到了着色的程序。她知道现今对于色彩的判断有了差池,于是和自己的眼睛仿佛存了芥蒂,总觉得分量不够似的,重重地加了一笔,又加了一笔。 
  终于把完成的画稿从架上拿下来,她去浴室预备冲去手上的颜料,突然觉出了眼睛的酸痛。昏黑的暗影飘浮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她被拉扯得失去了平衡,倚在墙上;然后慢慢地滑落下去。 
   北方的气候如意料中的阴郁。回到家的时候,外面还是响晴的天气。他看见阳光大把地洒在爬山虎的叶子上,炫出了欢喜的颜色。电话录音机里有个陌生的声音,告诉他街角的影音店又开张了。这于他的确是,个好消息。 
  小店除了门面翻了新,陈设上也有了不同。原先一味是些古旧的调子,现在重新用白桦木砌了墙体。墙上中东味道的织物取了下来,换上了洛可可风格的油画。角落安置了地灯,四下里现出了年轻,且又多了些风情。他暗叹着设计者的匠心,一面发现老板也换了人。还是个有些青涩的少年,很有教养的举止,想必电话里的声音就是他的。少年递了本目录给他,也不多言。他浏览了片刻,发现货晶也充实了不少。竟然被他寻到了许久不见的的Duran Duran。还在四顾的时候,少年很有眼力地将唱片用封套包装好,递给他。他看见那封套的图案,止不住在脸上泛出惊奇。水墨勾勒出影影绰绰的残垣,是写意的古城墙。墙头却泼出一大丛闯眼的绿来。他惊奇,因为这绿的颜色,是完全在他的视觉经验之外的,既不通透,也不凝重。却带着些放任与响亮,在他心中呐喊了一声。 
   
  五 
   
  回家的时候,他站在城中村的牌坊跟前。第一次萌生出进去看看的念头,本也没什么好看,他就是想进去看看。终于在一个合适的角度,远远地看见自己的阳台和带着表情的爬山虎,他怔住了。 
  他回转身,沿着原路折回去。那孩子犹豫了再三,将一个地址写下了给他。 
  站在阳台上,目光在村里每一处看得见的窗口流连,他觉得心里曾经浮动着的愿望明晰起来。天色暗淡了,他紧了紧衣领,返回了房间。只是一驻足,走出门去。 
  她有些相信因果了。他走进来的时候,她正望着窗外。她摩挲着他手里的爬山虎,她触到了新鲜,还有毛茸茸的质感。 
  这下我真的盲了。她抱歉地说。 
  他看着她,同时听见黑暗从心底漫延上来。 
  这黑暗,终于弥散开来,把他们无边无际地包裹进去了。  
硝烟里,这一曲起承转合
李 辉 
  1 三巨头,端坐在一起 
   
  1928年,中国政治舞台上的三巨头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并排坐在一起,留下了现代史上一张重要的合影。 
  人均正襟危坐,蒋居中,冯在左,阎在右。蒋一身戎装,笔挺而讲究,人比冯、阎瘦弱,坐在两人之间显得略带拘谨;冯身躯魁梧,但衣着随意,粗布简装衬出满脸的憨厚与朴实;阎与蒋一样,也是一身戎装,但看上去持重而老到。 
  颇具代表性的一幕场景。三副形态,三种风格,在北洋军阀时代与国民党时代交替之际,碰撞交叉,书写历史,改变中国。 
  论年龄和资历,在冯、阎二人面前,蒋不过是小老弟。冯、阎同庚,均是1882年生人(另一说阎为1883年出生);蒋是1887年生人,比他们两位小五岁。三人虽然都参加了1911年辛亥革命,但地位、作用大相径庭。辛亥革命中,阎锡山是赫赫有名的一个主角,他所参与发起的山西起义,被认为是在推翻清王朝的革命期间北方诸省中最为重要的行动,阎锡山因此颇获孙中山欣赏与器重,被任命为山西督军,从而开始了他对山西三十八年的统治。作为早就从军的清军军官,冯玉祥参与发起了河北的涿州起义,之后他逐步羽毛丰满,很快成为颇具实力的牢阀,并在1922年成为河南督军。 
  和他们的显赫表现有所不同,蒋介石在武昌起义爆发后,才从日本回到上海投身辛亥革命,曾在沪军都督陈其美麾下出任团长。十年之后,1922年,即冯玉祥成为河南督军的这一年,孙中山在广州受到广东督军陈炯明攻击,受困于珠江上的永丰舰,蒋介石自上海应召而来,因“护驾”有功,赢得孙中山的赏识,被任命为孙中山大元帅府行营参谋长。次年,孙中山又委派蒋介石率团前往莫斯科,考察苏联的军事、政治及党务,蒋这才开始走到历史前台,成为现代史上的重要角色。 
  然而,几年之后,随着北伐的成功,蒋介石的地位、实力与影响已经超过了冯、阎,这就难怪在合影时,他被冯、阎两大巨头恭恭敬敬地请到了中间。 
  有材料说,这张合影摄于1928年2月。那么,不知道此刻坐在中间的蒋介石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因为就在六个月前,1927年8月,迫于汪精卫、冯玉祥等人的压力,他曾宣布下野,回到家乡奉化。这是他的漫长政治生涯中的第一次下野。 
  1927年8月22日的《时代》杂志,报道了蒋介石下野的消息。 
  从历史眼光看,这一期《时代》颇有值得玩味的地方。在报道蒋介石下野新闻的同一页版面上,正好有关于托洛茨基下台的报道。报道称,托洛茨基已被斯大林赶出了苏共权力中心,还特地配发了一张托洛茨基的照片。托洛茨基反对斯大林的中国革命政策,反对共产党与,国民党组成联合阵线,与斯大林的矛盾冲突白热化;蒋介石抛弃孙中山确定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转而向共产党大开杀戒。两位与1927年中国大革命密切相关、立场与态度绝然相反的主角,在大革命失败后的这个八月却有了同样遭遇,几乎同时离开了各自的权力中心。唯一不同的是,托洛茨基的离开是永远的,等待他的是流放和暗杀;蒋介石的离开则是暂时的,他以退为进,还将复出。 
  “英雄下台”——这是《时代》报道蒋介石下野消息的标题。 
  “征服者”蒋介石在率领他的国民革命军横扫半个中国之后,最近因受到指责而下台。上周他回到故乡暨出生地,上海南边一百英里(距离有误——引者注)之外的奉化的一个小 
  村庄。 
  他在午夜和黎明之间的夜色里抵达——因为在中国,一个“丢脸”的人最好悄悄来去。一个忠实的秘书只是说:“蒋介石将军和家里的人住在这里,开始完全引退的生活。在为国民党的事业付出一年的辛劳之后,他想好好休息休息。” 
  与此同时,在上海的西方记者,忙于请中国人翻译一份七百字的文件——蒋介石辞去革命军总司令的正式辞呈。 
  辞职—— 
  在其辞呈中,蒋将军向“中国人民”讲到民族主义运动最初的辉煌胜利,以及目前令人伤心妁分裂状况。“我们的革命面临困难,乃是因为共产主义之故。”蒋介石将军称,他自己毫不手软地反对共产党人的行动,被说成是他为了扩大个人的势力,一直受到回民党人的阻挠,结果,“我的国民党同志几乎在所有事情上失去对我的信任。” 
  蒋介石继续说,国民党通过他自己的努力在清除共产主义,但最终却导致在国民党内部存在大量对他个人的攻击。“我本应在春天就辞’职。不管怎样,我愿意放弃个人的地位以看到革命的成功。” 
  这些具有高度原则性的表述,可能是诚恳地发自蒋介石这样一个享有盛誉的人的内心,不过,他,上周的辞职,也是他的部队近来在进攻北京时接连失败而导致的一个紧迫事件。这些败仗上周转为溃败,在考验人的心理的时刻,蒋将军名义上的盟友、古怪的“基督”军阀冯玉祥,突然通电逼蒋下野。意味—— 
  蒋介石的引退,导致他曾领导的南京政权——国民政府的分支失去意义,而使最初的汉口…国民政府在国民党整个事务中再度起到主导作用。被称作“基督”军阀的冯玉祥又在干涉汉口事务,他以出尔反尔著称,因此中国人认为他可能想很快由他本人来控制全部国民党的地盘。(《时代》,1927年8月22日) 
  蒋介石被迫下野有多种原因,北伐战事受阻被认为是最直接的原因: 
  到8月份,南京集团几次遭到牢 
  事挫折。张宗昌7月25日夺回徐州,孙传芳则向长江三角洲老根据地挺进。……在南京集团内部,以李索仁和白崇禧为首的桂系与蒋介石的黄埔学生之间存在冲突。甚至何应钦对蒋的支持也是不可靠的。……在8月。12日军事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上,蒋谈了他要辞总司令之职和把首都防务交给其他将领的意图,当没有人提出反对时,他认为这是不可容忍的侮辱,于是离开南京前往上海。……蒋的引追声明8月13日发表。(《剑桥中华民国史》,第767页) 
  蒋介石下野了,但局势并没有向不利于他、或曰有利于冯玉祥的方向发展。蒋介石与宋美龄结婚,使自己的政治资本和影响力进一步加强;蒋介石在国民党内的最大对立面和竞争对手汪精卫,受到多方指责,在1927年年底不得不再次出国;曾经通电逼迫蒋介石下野的冯玉祥,此时也忽然改变了态度,主动联合阎锡山,又一再通电吁请蒋介石出山。 
  几个月的静观其变,几个月的私下运作,1928年初再度出山的蒋介石,才真正成了国民党党内一时无人可以取代的人物。他的那些对立面,无论军事派别或者政治派别,都暂时不计前嫌,将他推到第一的位置。可以说,蒋介石是在春风得意之中迎来了1928年。 
  1月4日,刚在莫干山度过蜜月的蒋介石和宋美龄回到南京,5日即宣布复职,担任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兼国民革命军总司令。2月28日,新成立的中央军事委员会宣布,国民革命军重新组建为四个集团军,蒋介石本人亲自担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阎镑山;李宗仁分别担任二、三、四集团军的总司令。 
  就这样,经过几个月的反复之后,蒋介石与冯玉样、阎锡山在1928年2月走到了一起。蒋介石和冯玉祥在郑州再度会面,互换兰谱,结拜兄弟。蒋送给冯的帖子写道:“安危共仗,甘苦共尝,海枯不烂,生死不渝。”冯送给蒋的帖子写道:“结盟真义,是为主义,碎尸万段,在所不计。”传统形式被赋予了新的内容,只是其中真真假假,扑朔迷离,如今看来,历史似乎只是多了一些有趣的点缀。 
  三人坐在一起,标志着以往恩恩怨怨的结束,更是未来戏剧化场面的开始。 
  此刻,三巨头坐在一起结为同盟,商讨共同继续北伐,直指盘踞北京的奉系大军阀张作霖。有谁能料到,同样是他们三位,两年之后将成为对垒交战的敌人。1928年张作霖在日本关东军制造的皇姑屯车站事件中被炸死,奉系随即全部撤至关外,不久,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归属南京政府,蒋介石实现了暂时的统一。但两年之后,1930年冯、阎联手,与南方桂系军队遥相呼应,开始大范围倒蒋战争——中原大战。 
  1928—1930,三年硝烟弥漫,三年风云变幻。正是在这三年期间,冯玉祥、阎锡山两人陆续成为了《时代》的封面人物。登场时间分别是:1928年,冯玉祥;1930年,阎锡山。 
   
  2 父子均在漩涡中 
   
  蒋介石与冯玉祥的第一次见面,是在1927年6月19日的徐州。拥有重兵的冯玉祥,此时正是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政府和以蒋介石为首的南京政府竞相拉拢的对象。 
  6月6日的《时代》,报道了在关键之时出兵中原的冯玉祥: 
  驻扎蒙古的军阀冯玉祥,上周大举南下,未宣布其进军目的。他的庞大的由俄国装备的军队,欲轻取距北京西南方向约四百英里的郑州,这是位于京汉铁路上的一座重要的战略要地。如果这一不确定的报道属实,冯将军将会在短期之内,在中国事务中再度扮演重要角色,这是他在被张作霖赶进蒙古时曾经失去的……(《时代》,1927年6月6日) 
  《时代》说得不错,冯玉祥果然在1927年潮起潮落的局势演变中,开始扮演关键角色。在与蒋介石会晤之前,冯玉祥6月10日先在郑州与汪精卫率领的武汉政府代表团举行了会谈,并达成了一致。他被国民党左派认为是挽回败局的最后希望。但几天后,6月14日,冯玉祥又向南京方面的蒋介石表达了希望会谈的意愿。蒋介石欣然同意,并立即于6月16日率大部分要员赶赴徐州,等候冯玉祥的到来。 
  冯玉祥后来这样回忆他与蒋介石的第一次会面: 
  我们的车子到了砀山——距徐州还有一站——遇着蒋先生亲自乘着车子前来相迎。(那时蒋先生为革命军总司令兼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地位甚高,而犹如此谦下,如此周到,真是从学养中得来。我于此等处往往疏忽,非我存心骄傲怠慢,实是想不周到。)这是我们第一次的会晤。见其丰采及言谈态度,无不使我敬慕,大有相见恨晚之情。(《我的生活》,第561页)敬慕之中,权衡之后,冯玉祥放弃了一周前与武汉政府代表团达成的协议,与蒋走到了一起。据说在会谈中,蒋介石答应每个月向冯玉祥的国民军提供二百五十万元军饷。(参见《二十世纪中国全纪录》) 
  《时代》报道了蒋介石与冯玉样的徐州会晤: 
  徐州府,距北京四百英里,初现这一联盟业已形成的景象。国民党总司令蒋介石来了,他的军队原是汉口“共产党派”力量的一部分,现已占领了南方的半个中国。接着,在欢呼声’和标语丛中,冯玉祥大元帅也来了——他魁梧、高大、健壮,动若猛虎,上周他没有刮胡子,脸紧绷着,趾高气扬,为自己拥有新的权威而骄傲。仅仅十四个月之前(见《时代》,1926年4月12日),冯玉祥被满洲大军阀张作霖赶出了北京,张至今仍统治着北京。冯元帅撤退到蒙古,在那里养精蓄锐。接着,他匆匆前往莫斯科,据说,他获得大量经济援助、装备、军火。然而,上周他又让人们有了这样一个印象:冯元帅不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但又并非反对或抛弃苏联政府。(《时代》,1927年7月4日) 
   同期,《时代》以“最后通牒”为小标题摘要报道了冯玉祥向武汉政府发出的通电: 
  冯玉祥宣布他已向汉口的中国“共产主义者”发出最后通牒,从而让世人知道他支持蒋介石的立场。 
  “在汉口方面控制的地区,商人、工厂主、地主正受到工农的迫害。中国人民不需要这种暴虐现实。由于共产主义教条在湖南省的传播,甚至在前线的士兵们的家庭也受到迫害,他们的财产正被没收,别的罪行也假民族主义的名义实行。” 
  “显然,为了实现少数激进分子组织的目的,结果把整个国家拖进了混乱……” 
  “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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