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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有人指着汽球问他的话,他还是乐意从头到尾说一遍就是了。
之前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她一看到那颗汽球就觉得有气。
拿出书包里的笔袋,李盈玉将自动铅笔取出来,用力按了两下将笔芯逼出来,然后一步步慢慢靠近那颗汽球。
“盈玉,你跑哪儿去了?”
当听见身后传来均聿查勤的怒吼声时,她用力挥下手中的自动铅笔,朝那颗汽球戳了下去。
啵地一声,心形汽球化做一片残骸掉到地面上去。
“吼,盈玉,你干嘛拿汽球出气?”
杨均聿愤愤不平地走到柜台旁,打开抽屉,里面一整包都是那种粉红色的心形汽球。
他随便取出一个,放进嘴里努力吹呀吹地,一边吹一边质问她:“你刚刚到底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开机……居然趁着我去隔壁替大家买饮料的时候开溜,你说,你是不是偷溜出去风流了?”
李盈玉生平最讨厌被人家误会。
她拿出手机,在通讯录搜寻了一下电话号码,然后拨打过去:“喂,信哥,诚哥在家吗?”
“你打电话给他们做什么?”杨均聿将嘴里的汽球往旁边一丢,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将她手上的手机抢了过去。
看了一眼上面的名称,果然是打去左家没错,他朝话口处很没形象地狂吼了儿句:“信哥哥,我已经跟盈玉在交往了,每天都过得甜甜蜜蜜的,盈玉应该是不小心拨错电话才会打到你们家去,不好意思喔!”
然后他切断了通话。“你打给他们干嘛?”
一听到那姓左的两兄弟,杨均聿就没好脸色。奇怪,最近盈玉应该和他们没有联络了才对呀!
“我心情不好,想找诚哥、信哥开导我一下。”
“你心情不好,我来安慰你就行,犯不着去找其他的男人。”
杨均聿横眼往休息区后方扫了过去,那几个正大光明躲在一旁偷听偷看的家伙纷纷避开眼去。
他啧了一声将李盈玉拉到店外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又搞失踪,又闹脾气的,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一直到中午为止,盈玉都好好的——早上出门前他虽然有在床上欺负了她一小会儿,但是连续几天都这样,她也没有抗议啊!
所以她这会儿生气应该跟早上的欺负没有关系。
杨均聿不解地皱起眉头:“犯人不是我吧?盈玉,谁惹你生气了?乖,告诉我,我来替你报仇。”
如果是帮里哪个下长眼的家伙敢欺负盈玉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马上就把他开除。
虽然滥用职务权利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但与其看到盈玉被欺负,他宁愿当一个坏老板。
“就是你。”李盈玉皮笑肉不笑地指着他的胸膛。“揍自己两拳看看,或许我就气消了也说不定。”
“我?”杨均聿瞪大了眼。“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见她别过眼,他不满地追过去,偏要她看着他不可。“我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惹到我了。”
见她微嘟起唇,杨均聿还以为她是在向他撒娇,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地问:“是不是我有什么事做得不够好,所以惹你生气了?”
他想起早上的那一小段调情时间,忍不住暧昧地在她耳边低语着:“今天早上我应该压着你做到最后的,是吧?”
改天干脆做到让她下不了床,这样她就不会坚持非来上班不可。
见她窘红了脸没有回应,杨均聿更加过分地用下腹处轻轻顶蹭着她:“看来好像真的被我猜中了,嗯?”
他舌头舔进她耳廓内,留下了一连串湿热的气息:“如果你欲求不满的话,两条街外就有一间motel,虽然我们没有车,还是可以进去的。”
如果盈玉点头说要做的话,就算要他现在冲去车行买部新车都没问题的。
“你去死吧,下流!”
李盈玉推开他的拥抱,转头还踹了他小腿一脚,然后趁着他鸡猫子喊叫的时候,招了辆计程车跳上去呼地一声扬长而玄。
杨均聿吓呆了。他不清楚盈玉到底在气他什么,不过她竟然伸手去拦计程车耶!
总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盈玉,竟然为了逃开他跳上一部计程车?
他嘴巴就那样张开着,直到看不见那部小黄,才蓦地清醒了过来。
该死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盈玉到底在气他什么,但是他可以看得出来,盈玉刚刚真的很生气。
真的、真的很生气。
在左家楼下守株待兔地等候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在将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看见左中信的银色马自达慢慢地减速,最后停在他的面前。
车上有四个人,盈玉,左家两兄弟,还有一个漂亮的大姊姊,杨均聿猜测那应该是之前盈玉跟他提起过,信哥的女友。
虽然知道信哥有女朋友了,但是杨均聿一直都对他抱持着警戒的态度。
像今天,盈玉遇到了不开心的事,竟然不是找他哭诉,反而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信哥,这要他如何不吃醋?
他迎了上去,脸色不是很好看。
接着当他发现从左家兄弟那辆车上走下来的盈玉,脸上竟然有泪痕的时候,杨均聿整个爆发了开来。
“诚哥、信哥,你们不是把盈玉带出去散心吗?为什么她却哭着回来?”
生他的气跑出来的盈玉,如果跟着左家兄弟出去散心一整个晚上之后笑着回来的话,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只能算了。偏偏盈玉是哭着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发火,盈玉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太好,你多担待一些。”左中诚拍了拍杨均聿肩头,但被杨均聿狠狠瞪了一眼。他笑笑地回过头接着拍拍盈玉的头:“盈玉,我知道挑这种时候告诉你时机有点糟,但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嗯。”李盈玉点了点头。
“诚哥今晚跟你说过的那些提议你考虑看看,我们不会逼你,绝对尊重你的决定。”
“嗯。”李盈玉再次点了点头。
“什么提议?”杨均聿觉得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搞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这感觉真的很糟。“盈玉,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快点告诉我啊!“
只要是盈玉的事情,他都应该要知道才对,这种被他们联合起来排除在外的感觉,他真的受不了。
“诚哥,你把盈玉拐走一整个晚上,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
“喂,臭小子,你别总是那么激动好不好?”左中信忍不住插话了,但他其实并不是想跟杨均聿吵架。“上车,我送你们两个回去。”
“不用了!”杨均聿恼了。
有车了不起吗?像这种程度的车,他们杨家难道买不起吗?若不是盈玉外出几乎都是搭捷运,他早就去搞一部车来接送她了,用得着他在这里现他的那部破车吗?
“嗤!小鬼。”左中信闷哼了一声,也不跟他计较,自顾自地朝盈玉挥了挥手向她叮嘱道:“盈玉,随时都可以,我们等你的电话。”
他道了声晚安后,将车开进大楼的地下室去。
“真的不要阿信送你们一程?”左中诚望着一脸神游状态的盈玉,有些担心地问:“还是你今晚别回去了,在我们家住下来?”
“诚哥,盈玉是我的女朋友!”杨均聿气翻了。左家这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明明知道他和盈玉已经交往了,竟然三番两次当着他的面勾引盈玉,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我知道啊!你已经强凋过很多次了。”左中诚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应该要好好保护盈玉才对。”
“我当然有保护她,用不着你来说。”杨均聿气极地扯住李盈玉的手:“走,我们回家。”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的话,他可能就要当街变身成喷火龙了。
回程的路上,李盈玉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杨均聿受不了她的沉默,又不好在大街上发狂,于是强忍着直到回到李盈玉的住处。
门一关上,他将李盈玉紧紧搂在怀里,气闷地问道:“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
他们不是已经心意相通了吗?为什么盈玉又变回以前那样,碰到事情就往心里藏?他很笨的,如果她不说出口的话,他真的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
他自认今天绝对没有惹到她。过去这几天,因为他们公开了交往的事,他甚至比以前更宠溺她,帮里那些小家伙都嚷着他们快被不明空气给甜死了,盈玉电多了好多笑容,不是吗?
为什么突然间就变了个人?
而他竟然蠢到自己哪里惹到她都不知道,他真的也很该死。
但更该死的是左家那两兄弟。“你没经过我的同意跟他们出去玩的事,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你老实说,那两兄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提议?”
什么让她好好考虑,绝对不会逼她之类的,那些话听起来根本就是恐吓啊!他们该不会以为盈玉在接单跑腿打工,只要有钱就可以把她整个人包下来吧?
“该死的,他们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杨均聿烦躁不已地扒了扒头发。
“是不是用钱诱惑你,还是威胁你?”
李盈玉推开他的怀抱,定到床沿坐了下来。“你今天回家去,好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不走。”杨均聿危险地眯起了眼。
一整个早上他都在构思,过了十二点之后,就是他们交往一星期的纪念日,他想买一个小蛋糕回来,插上七根细细的蜡烛。庆祝完吹熄蜡烛之后痞笑地扑倒她,和她光着身体玩抹奶油的游戏……但是盈玉从下午开始就不对劲。他只不过离开总部一会儿去替大伙买一下饮料而已,回来盈玉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打她手机也没回应,人刚回来就板着一张脸说生他的气,害他莫名其妙地猜不透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偏偏她接着又做了让他气到不行的事——打电话给左家那两兄弟,和他们鬼混了一整个晚上,他简直要被妒火焚心了。
“你不讲清楚的话,我绝对不走。”
“诚哥和信哥……”李盈玉一直到现在都还不太敢相信,就算说出来给均聿听,也只是多一个人不敢置信吧?“他们是我哥。”
“啊?”杨均聿皱起了眉。“你在说什么?”
“他们真的是我的哥哥。”
自从上回那个生日party后,她有一段日子没见到诚哥和信哥了,今天她故意打电话去左家,其实只是要气一下均聿,没想到接听电话的信哥以为均聿欺负她,连忙又回电给她,希望她到左家去一趟。
诚哥说,他们原本不打算告诉她的,因为他们在一旁观察了她好一阵子,认为她现在的生活过得还算不错,虽然辛苦地打工,但是她身边有一个很照顾她的男朋友,他们同时也调查了均聿的家世。
就是因为知道均聿的家世颇为显赫,他们才决定不告诉她这件事的。
诚哥接着说,她是他们的爸爸在外面与情人偷偷生下来的私生女。当年,因为外遇的事情曝光,爸爸为了维护家庭决定和情人切断关系,没想到分开没多久,她的妈妈就自杀了,父不详的她就被送进了育幼院。
他们的妈妈只知道爸爸在外面有情人,并不清楚他们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件事一直到爸爸死后他们才知道,爸爸锁在保险箱里的日记中不断重复地写着抱歉的话语,说为了维护原有的家庭,他狠心抛弃了一个小女儿。
他们的妈妈知道这件事之后,不言不语了好长一段日子,最近像是战胜了自己的心魔,把他们两兄弟唤去,希望他们能把那个尚未谋面的妹妹找出来,他们家欠了她许多、许多。
费了一番功夫,他们终于找到关于她的线索,知道她被一对夫妇收养,定居在花莲,循线找过去才知道,那对夫妇几年前已经过世,幸好有几位住了很久的邻居告诉他们,现在她一个人在台北念书。
绕了一圈回到熟悉的台北,他们发现这个尚未谋面的小妹妹竟然离他们如此地近,如果他们没有看见爸爸的日记的话,也许永远都没办法相认呢!
他们考虑了很久,她的身世已经很坎坷了,要是再加上偷情而被生下来的私生女,搞不好她会被杨家嫌弃也不一定,所以他们忍住了和她相认的冲动,暂时以朋友的关系与她来往。
当然,这一段原由她并没有告诉均聿。
本来他们打算以朋友的身分守护着她,直到那天,她因为受了委屈逃到左家去,信哥还是忍不住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他们想要保护她——他们原以为均聿能够做到的,但在他们眼里,均聿这个小男孩果然还是不够值得信任。
诚哥和信哥的妈妈已经答应让她认祖归宗,如果她也愿意的话,手续办一办以后她就改姓左了,今晚诚哥就是跟她讲这件事。
李盈玉慢慢地把事情经过讲给杨均聿听,果然,杨均聿从头到尾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他们……是你的哥哥?”这下可惨了……杨均聿开始后悔起自己曾经的大放厥词,他以为那两兄弟是想跟他抢女人的,老是没给人家好脸色看,这下真的糟透了。“真的假的?他们……他们如果只是随便说说呢?”
“我看过DNA监定报告了。”而且还不只一份。
当年在找有关她的线索时,是委托徵信社调查的,那时已经做了一次监定,后来诚哥确定是她之后,开始想办法接近她,但信哥当时人在国外出差,回来之后也偷偷去做了一份监定。
“这下惨了我……”杨均聿苦着一张睑哀号着。
看来他得找个耐问偷偷去左家和那两位“哥哥”好好地和解和解才行。
“好了,我都已经解释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第八章“盈玉,你怎么老爱赶我走?”
今天晚上,她才刚刚经历过这样一个大震撼,有他陪在她的身边不是很好吗?他耐操又有力,又随便她欺负,就算她咬他、踹他,甚至掮他巴掌、赏他手刀全都无所谓,他皮粗肉厚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在气我什么?”
说着说着,他贴近她身旁,慢慢将她压躺到床上去。
这张床真的有够小的,改天他应该偷偷帮盈玉换一张床,免得每天晚上他们都睡得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滚到床下去。
“你想要就快点做,做完快点回家去。”
今天均聿的妈妈都找上门来了,她再把人家的宝贝儿子拐出来外宿的话,搞不好明天中午他妈妈又要约她喝咖啡了。
“我不是问你要不要做。”嗤,怎么可以这么没情趣?杨均聿咕哝着,但并不是存心讲给她听就是了。“我是问你今天到底气我什么?”
他从下午一直烦恼到现在,都找不出原因。
刚刚他在左家楼下等待的时候,因为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拚命猛抓着自己的头发,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搞不好不到二十五岁就开始秃头了。
“我已经不生气了。”李盈玉叹了口气。
从“杨妈”那里受的气,就算发泄在均车身上也没用,问题横在那里,永远没办法解决。“不想做的话就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天啊,你怎么讲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杨均车讶异地盯着她:“你该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
一个是害羞的小白兔,一个则是老练的狐狸精,杨均聿在心底幻想着这两个她:“不管是哪个,好像都萌到我了。”
这个傻盈玉,他怎么可能会不想做呢?
他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这么压着她,像发情期的猴子般不停地做做做,做到她根本没有力气下床,做到她再也不敢拿“我要去打工”这几个字来当藉口,离开他,离开这张床。
他有本事养得起她的,就算不靠家人的帮助,他也养得起她。他不想看到她无论晴雨都辛辛苦苦地外出替人跑腿,无论是轻松的还是辛苦的打工,他都不想忍受下去了。
盈玉的梦想是毕业之后回花莲开一间早餐店,开店资金其实她已经存了不少,不够的由他来补足就行,让她早点开店当老板,也好过她继续接那些辛苦的跑腿工作。
而他会去报考东X大学的国企研究所,大学一毕业他们就马上结婚,她当她的早餐店老板娘,他则继续升学。
事实上,最近他已经开始悄悄地准备了。
他找重要学科的教授替他写推荐信,因为他想要先试看看甄试——以他过去的成绩来看虽然有点危险,但是他将跑腿帮经营得很成功,相信这会在甄试期间对他有加分的作用。
他已经做好准备,要跟着她生生世世了,就算学成以后被召回家族企业任职,他也可以挑东部的据点服务,再不然就天天坐飞机通勤好了,他才不在乎,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