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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原谅我 作者:枫叶流丹(晋江vip2012-04-07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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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打断她的话。
    连初不由猛然舒了口气,这样真是太好了。
    虽说过往的事情不该太在意,可是如果殊城真的和别的女人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她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心理阴影。
    其他的女孩或许更在乎对方感情上的完整,不希望男友在自己之前有过深爱的女人。可是连初却不同,她反倒更在意对方身|体上的单纯。
    毕竟这个世界变数太多,谁也不知道和自己交往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只要不是游戏人间,每段感情都该认真对待、真心投入,但是身体则不同,连初觉得只有最后有结果的那个才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也最特别的,男女彼此都该为对方保留这份独一无二的纯真不是吗?那些最特别的事情应该和最特别的人一起经历。
    在这样一个纷扰的世界,连初不认为那是落伍,她觉得那很美也很酷。是的,那样确实会错过很多欢愉,不过值得。
    有和她报同样想法的男人吗?连初想想就觉得悲观。
    她不想愤世嫉俗地鄙视谁,人人都有七情六欲,那些发乎自然享受欢愉的行为也不能说有什么不对。或许,是她把这事看得过于严重了。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她便无可指责。这些她都明白。
    只是,连初还是希望找到与自己相似的同类。
    殊城会是吗?连初不禁问:“为什么?为什么没有?”
    他沉默一会回答:“因为我还不确定。”
    他缓缓说:“连初,在你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些人,也曾和别人认真的交往过,可是我一直还不能确定。”
    “我还不能确定那一切必定会有结果,她一定就会是那个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如果我对一个女孩子还做不到这一点,还不能为她不顾一切,还不能承担永远爱她、照顾她的责任,那么,我是不会和她发生那样的关系。”
    连初的心情暗自激荡着,原来他竟与她如此相似,只不过他确认的更早些。
    她考虑了很久,说:“可我还是不喜欢那样,开始是喜欢,然后发生关系,然后成了责任。”
    这话说得无厘头,不过殊城听懂了,她希望恋爱便是单纯的恋爱,不希望到后来他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所谓的“责任”。
    这个傻姑娘总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难道他会因为得到了她,爱就变成责任?
    不过,殊城不愿和她争辩。
    只要她希望,他做得到。
    他说:“我知道了,好好睡吧。”
    他的声音像暖风温柔轻抚过耳膜,她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乖乖地闭上眼睛。
    四下一片静,唯有默默隽永的感觉在心间流淌。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又睁开眼睛追问:“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就能确定是我?”
    他沉默了一会,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的眼睛。我一看到它们就想起了春云在空、秋水行地,想起了那些世界上最自然最美好的事物……连初,我对你一见钟情。”
    也许是这黑夜让人变得感性,裴殊城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些话语,尽管它们一直在他心底。
    是的,他喜欢那双眼睛,再澄澈美好不过了,就和她的人一样。所以当初他才会反对她当警察,他不愿那双眼睛看到的总是那些丑陋罪恶的事情。
    话音落后,对面的连初一片沉默,全然没有一丁点儿动静,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
    毫无征兆,她突然跳下床来,“啪”地一声打开灯,飞扑到梳妆台前兴奋地盯着镜子:“我真有那么好?真的那么好?”
    裴殊城被她搞得全然愕住,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响彻全屋的畅快大笑声。
    
    初梅,沁香
    
    梅山因其南麓山脉遍植梅花而闻名,每到隆冬初春时节,满山满谷万株寒梅齐放,皓浩十里香雪海。
    不过连初和殊城这次来得时间尚早,梅花大多还未开放,只偶有疏疏落落的花苞挂在枝头,倒是腊梅开得正好,玲珑的黄花缀满枝头,幽香浓郁,沁人心脾。
    那日,天气清寒,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微甜的幽香。虽然没有看到漫山遍野繁葩似雪的景象,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连初的兴致,她一路说说笑笑、劲头十足地沿着烟霜薄白的曲折山径往上爬。
    殊城在后面摇头笑叹道:“你爬这么快做什么?一会累了又想耍赖让我背?”
    “切,这点山路算什么?我现在情场得意充满能量,一会背你都有多余。”
    她身后的殊城不禁微微一窘,自己昨天一时失常抒了下情,结果已经被她从昨晚到今早洋洋得意反复不停说了不下数十遍。他无奈道:“连初,你能不能脸皮再厚点?”
    “可以。”她顿住,在隔他几步之遥的台阶上停下,转身,眸光星星点点清莹明亮,笑容里有梅的芬芳,她朗声道:“殊城,接住我!”
    “什么?”他吓了一大跳。
    她已经飞身跳了过来!他连忙接住,竭尽全力才撑住了身体,背后不禁出了一层薄汗,“你疯啦?!想两个人一起滚下去不成?”
    她低头,堵住他恼怒的声音,舌尖极尽缱绻地纠缠。
    不知是鼻间还是唇间,似有隐隐清芬萦绕。
    过了许久,喘息声渐平,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声问:“殊城,我有没说过我爱你?”
    “没有。”
    她又一低头,轻盈地触碰他的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殊城,新年快乐。”
    ***
    后来,后来的后来,后来的后来的后来……
    他们经历了许许多多幸福完满的时刻,也经历了那样那样痛苦绝望的深渊,可是无论什么也无法抹去此刻在他们心中的记忆。
    ***
    两人一路登至峰顶,登高望远,空气愈发清洌高爽,遥望脚下,浩瀚梅林蜿蜒起伏,山间淡淡云雾轻笼,宛若仙境。
    连初指着远处一处溪泉说:“那是不是就是香溪?”
    “是的,再过两个月梅花的花瓣便会落满整条溪水,用这儿的水泡茶煮饭都带着一股梅香。连初,下次我们二月份再来,我带你去吃梅花宴。”
    连初笑道:“要不咱们干脆到这里来当护林员得了,自己种梅煮茶省的跑来跑去。”
    殊城点头道:“行啊,一言为定,等咱们退休了就来。”
    连初噗嗤笑了出来,瞧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似的。正在说说笑笑间,连初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起一看脸上笑容微微隐去,接起手机道:“妈。”
    对面传来祁妍华冰冷的声音:“你在哪里?立刻给我回来!”
    “妈,我回来时间不够……”
    祁妍华打断她,厉声道:“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妈就马上回来!”
    说着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连初看着手机微微垂眸沉吟不语,殊城很少看见她这般肃然的颜色,问:“怎么了?”
    连初回过神:“我妈让我回去一趟。”
    “什么事?”
    她沉默一会缓声道:“应该是知道我辞职考警察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殊城考虑一会说:“那我们回去一趟吧,我帮你请假。”
    连初抬头:“不用,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说什么呢!”殊城打断她,捏捏她的鼻子微笑道:“当然是我陪你回去。”
    连初看看他的神情知道无法阻止,心中不由微微烦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现在正是节日期间,机票和车票都很紧张,幸好殊城在A市还有不少熟人,忙碌一番之后终于搞定两张回连初老家的卧铺票。
    当天下午,两人便踏上了归途。
    火车上,两个人都睡在中铺。殊城看着对面床铺上的连初,她半垂着眼眸,若有所思。实际上,从接到电话起,她便一直很少说话,神情也一直微微黯然着。
    “连初。”
    她抬起眼睛冲他微微一笑:“嗯?”
    他伸出长臂,探身抚抚她的头发,“别担心,咱们回去多说说好话,你妈会气消的。”
    “殊城,明天到了N市,你先在别处住下等等我好吗?”
    “为什么?”
    “她肯定会很生气,还有……我还没和她讲你的事。”
    “……”
    殊城无语了,他们交往也快一年了,她居然还没和家里讲明自己的存在?
    殊城确实有点点内伤,不能再由着这个丫头这么没名没分地藏着掖着了!他尽量温柔地笑道:“没关系,我们还是一起回去,反正总是要见面的。”
    连初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生气了,不过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明天到底该怎么和妈妈说?
    ***
    连初的父亲早逝,她母亲在一家国企当会计,她们的家就在这个国企的职工家属区里。
    这片家属区已经有些年头了,房屋都有些老旧,不过环境干净,种植了很多银杏和香樟。殊城跟着连初来到一栋家属楼的四楼,连初顿了顿,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容貌娟秀但面罩严霜。她看见连初后面的殊城微微一愣,接着目光更加冷冽下来。
    连初唤了一声:“妈。”
    她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在连初和殊城之间巡回着。
    殊城道:“阿姨,我……”
    祁妍华打断他的话:“你就是那个特警?就是你鼓捣连初考警察的?”
    殊城不由愣住。
    连初道:“妈,那和他没关系。”
    祁妍华看着自己的女儿胸中一口气更是郁结愤懑地堵了上来,她哑声道:“连初,你成心气死我对不对?我不许你找警察你偏要去找,我不许你当警察你偏要去当!你……行,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当没我这个妈!”
    连初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妈,你听我说……”
    祁妍华突然一用力把她扯进房间,然后堵在门口对殊城厉声道:“你走吧,这个家不欢迎你!”
    说完“砰”地一声就扣上了房门。
    “妈,你这是做什么……”里面传来连初焦急的声音,然后是母女俩激动的争执声。
    殊城静静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走到楼梯口缓缓坐下。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没想到连初的母亲会这么反感自己、这么反感警察这个职业!可是为什么呢?
    ***
    不知过了多久,门缓缓打开,连初走了出来。
    他回头看着她,她没有说话,神色凝重而平静,却无端端让他感到一阵心疼和悲伤。
    过了一会儿,她也走到楼梯口坐下。
    沉默片刻后,她说:“殊城,对不起,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的名字不叫祁连初,我本来就姓连,叫连初。”
    殊城眸中一丝讶然闪过,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那样温柔镇静的目光一如既往让她感到安定和安心,至少,她知道,至少这个男人是会明白她的。
    胸口骤地就一软,她微微垂下眸,接着说:
    “我的父亲叫连灏,也是一名警察,他已经过世了。”
    这下,殊城真的吃了一惊,“连灏?你父亲是十几年前被毒贩杀害的缉毒英雄连灏?”
    连初回头:“你知道?”
    “我听我养父提起过他,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说你父亲是个真正的英雄。”
    连初眸光微微一闪,是的,英雄。
    她眼前出现父亲韶秀清俊的容颜,就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一般人恐怕很难想象,那样一个一身虎胆的男人居然有一副如此斯文的外表。她还记得他的笑,开朗极了,一看就是顶顶好脾气的老好人,一个被老婆和孩子骑着头上欺压惯了的好好先生。
    可是谁又能否认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连灏这个名字曾经是很多人心中的偶像,也是很多人心中的伤疤。
    他是迄今为止最传奇、最成功的缉毒警察之一,他曾一千余次孤身深入毒穴完成任务,亲手打掉了19个跨国贩毒集团,参与和指挥破获的毒品案件有一千二百多起,缴获毒品四千余公斤、抓获毒贩二千多名,收缴毒资、运毒车辆以及枪支、武器更是难以计数。
    可是就这样一位战功赫赫智勇双全的缉毒英雄,最终却被疯狂的毒贩用极端残忍的手段报复杀害了,十余年过去仍未抓到凶手。
    这件事情当时并未在媒体上广泛报道,但是在公安系统内部却造成地震似的轰动。殊城就曾多次听自己的继父感慨而痛惜地提到“连灏”这个名字。前两年他去云南执行任务时还听当地的缉毒民警提起连灏当年的事迹。
    连初说:“是,他就是我父亲。殊城,你应该也听说过当年的事情,不过你恐怕不知道,当时……我也在现场。”
    殊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她看着前方灰白的墙面静静说道: “当时,我爸爸其实是有机会脱身的,可是他为了保护我只好留在那里拼命阻拦他们。我逃脱了,等我带着罗叔叔他们赶回去……他已经死了,现场惨不忍睹。”
    “连初!”
    “我的父亲是家里的独子,爷爷奶奶都是朴实的农民,他们人很好,只是难免有些重男轻女。他们有时会忍不住埋怨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让连家断了后。每到这个时候,我爸就会说,女儿又怎么样?我们家连初有什么比不上男孩子的?男孩能做到的我女儿都做到……可是,实际上我真是一点也比不上男孩,那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能逃开,只能让我父亲为了保护我浑身鲜血地倒在血泊里……”
    殊城伸手将她拥到怀中,“连初,没事了,没事了,你哭出来吧。”
    她继续平静地说:“那些人一直没能抓到,父亲的同事担心我们的安全,把我妈安排到N市来工作,还给我们改了名。已经十二年了,那些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不要紧,他们的样子我还记得很清楚,常常做梦也会梦见他们的脸……我忘不掉、忘不掉……”她抬头望着他认真地问:“殊城,如果我也当了警察,也能接触到那些毒贩和卷宗,总有一天我会再次看到他们的对吧……”
    殊城小心而用力将她抱紧:“别怕,连初,别怕,我知道了,我都明白。”
    连初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
    屋内,背靠着房门的祁妍华慢慢茫然滑落在地上,闭着眼眸,泪水滂沱。
    
    梦中人
    
    时光静静,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已过一生。
    那羞涩而雀跃的第一次回眸,那个永远在夕阳西下处温柔而笑的年轻人;
    那些甜蜜而短暂的时光,那些漫长得没有尽头的牵挂和不安;那让人歇斯底里的比地狱更加可怖的一幕,还有那些半是甜蜜半是颤栗的午夜梦回……
    门外隐隐传来一个男人醇朗而温柔的声音:“连初,别担心,伯母会谅解我们的。多给她一些时间。”
    曾经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人也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地对她说:“妍华,别担心,妈妈会和我一样喜欢小初的,为了我,多给她一些时间……”
    ***
    连初疲惫地对殊城说:“殊城,对不起,今晚我先带你到别处住下吧,我再和妈妈好好谈谈。”
    殊城摸摸她的头发:“你进去吧,好好陪陪她,我不要紧。”
    正说着,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两人连忙跳起来。
    连初唤道:“妈——”
    祁妍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房间,然后紧紧带上房门。
    两人对视一眼,犹疑片刻,一起缓缓走进屋内。
    ***
    连初把殊城安排在自己的卧房休息,然后自己来到母亲的卧房。
    这时已近午夜时分了。祁妍华静静闭目躺在床上。
    连初抱了床被子在她身边轻轻躺下,小声唤道:“妈。”
    她依然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犹如睡着了一般。她的身形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销瘦,发鬓蓬松,依然秀致的面容无端就显出一种疲惫的老态。
    连初呆呆好一会儿,轻轻关了床头灯、轻轻靠上前去从后面拥住她。
    她本来有很多话要对妈妈说,可是有什么必要呢?这世上有谁比她更懂她?又有谁比她更懂她?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
    连初的心茫茫一片,妈妈,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这么多年了,想起那些人的脸,我还是忍不住冷得浑身发抖。可是这件事情如果我不去做,我、你、还有爸爸,会永远呆在这个可怕的梦里。妈妈,让我去吧,我会一切小心,为了你,为了爸爸,也为了殊城。
    她把手臂紧了紧,感到母亲的身体还是一动未动,只有温热无声的泪滴轻轻落在她的指背上。
    ***
    两天后的下午,殊城和连初在阳台上做大卫生。这两天,他们把家里所有要用力气的活都做了,什么清洗抽油烟机啊、擦阳台玻璃啊,当然主要还是殊城在做,连初一爬上去帮忙,就被殊城赶下来:“去去,笨手笨脚的,尽捣乱,帮妈做饭去。”
    “哟,妈叫得挺顺,谁同意了?我同意了还是我妈同意了?哼哼,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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