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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床暖旧爱 作者:草鱼宝镜
春来了,花开了,独立运动开始了!
分居了,离家了,决心不跟他过了!
注:老公是巨星,单恋是痴心,同居人很年轻!
一
客机行驶在万米高空,外面是漆黑的夜色,机舱内除了嗡嗡噪音外,突然多了阵抽泣声,让人更加不能安寝!
“呜呜,呜…”抽张纸巾,擦擦鼻涕,“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嗯…”眼睛就跟滑了丝的水龙头一般,泪水哗哗的往外流!
“好了,不是说好不哭的吗?”临坐的女同伴小声的说道,“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
“呜…,都是你那…嗯…,好端端的干嘛让我听歌嘛!呜…,还偏偏让我听这首…,要知道,当年他求婚时,就是唱的这首…,呜呜…,呜呜…”哭得越发的伤心!
女伴急忙捂住她的嘴,让她安静,以免打扰其他人休息,可这位正伤心得无法自拔的女人哪儿能自制住自己的哭欲啊?
知道自己哭的时机不对,女人主动捂起嘴来,“呜呜…”可动静也不小。
最后,乘务员来了,礼貌的弯下腰:“小姐,我能为您做点儿什么吗?”
“不,不用!”女伴立即向漂亮的空乘小姐摇手,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她现在心情不好!”又靠靠自己的同伴,示意让她别做声了。
空乘小姐再看看这位眼泪汪汪的女士,“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怕打扰到其他乘客的休息,所以——,如果需要的话,您可以到洗手间,或是我们工作间也行!”
那位女伴又笑了:“谢谢,不过她马上就好,马上!”
抽泣的女人也赶快点点头!
乘务小姐走后,女伴又为她递上纸巾:“别哭了,要是你这样,叫我怎么陪去你散心嘛?”
“嗯…,都是那个坏男人!”又揉揉鼻子,开始诉起苦来,“当年千挑万选的,我怎么就看上他了?混了五年了,才刚买上房子,就学着别人养起二奶来!嗯…,呜…”
“男人啊,有钱就会变坏!以前叫你管帐,你又不管,现在出了事儿吧?”
“我怎么知道他就这么容易变心啊?”
“照我说,信男人的甜言蜜语,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你说,别人都是恩恩爱爱的,可我怎么就…”
“咳,咳——”这一排中一直都很安静的人发出声响了,睡不着的我,开口问道,“有孩子吗?”
这两个稍稍比我年长的女人一起回头看向我,迟疑了一会儿,被问到的女人回答了:“没有!”
“那离婚手续办了吗?”
“我,呜…,昨天,才签的字!”
“那你比我好多了!”我随口说道。
“怎么,你也…”
“唉,遇到个拖拖拉拉的男人,所以目前暂时为分居!”我调整好坐姿,理理盖在身上的毛毯。
“那你为什么要离婚啊?”那位离我最远的女伴问到。
什么原因,这哪儿又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道得明的啊?又是叹气,“日子过不下去了,凑合着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分开,好聚好散,我看啊,这离婚就得趁早,免得再在这男人身上耽误青春!”
“说得也是!”那女伴说道。
“可是一个女人,以前就只围着自己男人团团转,现在没了男人,我这…”瞧瞧,眼泪又出来了。
“离了男人,难道女人就不能活了?有胳膊有腿,咱们能做的事情多着呢!”我立即答道,“打工下海,开店做买卖,既然没孩子,那就少了累赘,重回单身生活不好吗?自由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
“可是,都呆在家里五年,现在要我出来,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就慢慢学呗!难道真的打算一事无成啊,再怎么着也得活得潇潇洒洒的,让你前夫看看,没了他,你的日子会更好!”
听我这句话后,这两女人像是有了很大的感触,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
“说得太对了!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继续说道:“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倒像是他有多珍贵似的,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有什么好留念的,还不如抬头挺胸往前看!”
“那你以后又是怎么打算的?”她问。
“以前结婚结得早,错过了读研究生的机会,所以现在准备重返校园!”我回答得干脆。
“你现在去墨尔本就是为了读研?”
“嗯!”我点了点头。
“一个人?”
我面带微笑:“当然!”
二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大厅,外面,明媚耀眼的阳光,稍稍空旷的视野!虽是月,可墨尔本却是夏天,才早上九点多,已经完全能感受到它的温热!
看着拉得老长的影子,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我笑了,这是种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快意!与在飞机上认识并聊上的两位女人告别后,我便坐上那黄色的出租车,前往自己的住处。
那即将入住的地方,听说是套靠近河岸的现代化双卧公寓!这是我那仅比我早出生十分钟,便当了我二十六年姐姐,费雅名下的房子!因为工作原因,她时常会来墨尔本,为了方便,于是在去年选购了一套离市区较近的新房!
寻着费雅给的地址,来到这整体规划雅致的别墅区,出租车司机寻着门牌号,顺利将我带到!
下车后,站在这小户别墅型的公寓楼前,观察了一小会儿,我才拖着行李,迈开脚步!
费雅的房子在第三层,听说现在将其中一间房租给了她一位留在墨尔本打拼的好友暂住,她叫谭宜莎,我没见过,关于此人,费雅只用了一句话作为评价:“人很直,也很大气,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男友换得比较勤!”
来到三楼,公寓门口,虽然有钥匙,但出于礼貌,我还是按响了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屋里的动静!
瞪着面前为我开门的人,我脸上的笑容没了,再侧眼瞧瞧门牌号,没错啊?
此人,性别男,亚洲人,年纪20上下,身高180左右,目前样貌:头发凌乱,上身赤裸,下身一齐膝裤衩,光着双脚!
“你是——”我好生疑惑!
打完个哈欠后,这人问:“你就是费纳?”见我点头,他侧身为我让道,“请进吧!”
脱了鞋,光脚走在这干净如新的地毯上,没等我多瞧几眼这装潢布置考究的客厅,此人便帮我拖起行李,便带我来到那间偌大的主卧,他提示说:“这就是你房间了!”
看着他,疑惑仍在,奇了怪了,费雅不是说住在这里的是她的好友谭宜莎吗?怎么会是个男的,是变性了?还是是谭宜莎的男友?
于是我问:“谭宜莎呢?”
“她现在不住这儿!”
“啊?”
“两个月前就搬到她男友那儿去住了!我叫Eric,是她的表弟!其实,早在八个月前,这所房子就开始由我接手看管!”
“啊?”带着同样的诧异语调,我叫了第二声。
“反正都是交租看房子,所以是谁也无所谓嘛!”
“可是——,之前费雅不是说是谭宜莎住这儿吗?早知道是个——”我就不住这儿了!
“怎么?觉得跟个男人住不方便?”这位名叫Eric的半大不大的男孩笑了,“你也算是这里的半个房东,反正也没什么正式的租房合同,要是觉得我不合适,随时轰我走就行!”
他这一说,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别扭!
见我未表态,他问:“喂,你该真不会这么保守,介意和我同住吧?”
我立即笑了:“切!看你的样子,才多大啊?我介意什么?既然是谭宜莎的表弟,那你也该叫我声姐姐!”再看看这房子,整洁干净,“一个人能把房子看管得这么好,我哪儿敢轰你?”
Eric稍稍皱眉,歪歪嘴:“那好,你就安心住下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随时为你效劳!”说完又打了个哈欠,伸伸双臂,“长途跋涉,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要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随便拿!洗手间的柜子里,牙刷毛巾什么的,也都有,别客气,只管挑着用!”
说着,便自个儿回自己的房间!
这小子,嘿,语气怎么就跟我是客,他是主般?倒像是早就料定我不会嫌弃他是个男的!
见他回屋,我也进了自己房间,坐在那宽大的床上,弹弹,嗯,不错,费雅还真会挑床!再起身,转转这十来平米的房间,家具齐备,就连好些日用品应有尽有,连墙衣柜里,还有费雅为自己准备的睡衣,休闲衣,看来它们注定会穿到我身上了!
打落地窗帘,竟然让我发现了一个风景宜人,视野开阔的阳台,正好将那附近Yarra River河岸美景一览无遗!
参观够了后,我便开始收拾行李!
没过多久,进了浴室,冲了个凉,这才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窝上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要知道,在那飞机上的一夜,我欠了好些睡眠!
当我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一刻,恢复体力,摸摸肚皮,觉得自己该喂喂这将近36小时都没吃好喝好照顾的肚子。本以为Eric还在家,可一开门便看见对面他房间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纸张,上面还用粗黑的笔写着:“我先出门,晚上八点前回来!有事儿电话联系,P No:04********!”
看着这写得歪歪扭扭的汉字,我不禁摇头笑了!
三
墨尔本,对于我来说,也不算陌生,十六个月前来过,短住过一阵子!是跟着他,那位我想让其成为过去式但还未成为的丈夫,不过,当时就算是跟着他来,但实质也是我独自一人的旅游观光!
坐在市内一家快餐店,吃着面包卷,喝着果汁!靠在店口的玻璃窗前,坐在高脚凳上,注视着过往的行人!一种惬意又涌上心头,这越发的让我觉得自己这个留学的选择是明智的!
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两天,学校,注册,选课,买书,一切都几乎告一段落!剩下的,便是本本分分的尽到学生的职责!
电话声打破了我个人的宁静,是Eric,说是他表姐谭宜莎终于抽得出时间招呼我这位远到之人,请我晚上吃饭,当然Eric也会过去噌饭!
市内东南方,有一条过城河,叫Yarra River,河另一方,与古朴的墨尔本市中心相比,却散发着现代都市的高楼菱角的时尚光芒,河岸边,绿树成荫,平整的过道旁,还时不时看见街头艺人们的身影,特别是到了傍晚,灯光迷灿,与河对岸的市区遥遥相望,形成了它沉静祥和的都市夜景!
走在这里,前往谭宜莎所指的餐厅,自从停好车后,Eric便转动着他手里的车钥匙,嘴里吹着口哨!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走路还一颠一簸的,现在这副形象,完全与他这身正装不搭调!
“喂,你能不能换个调子?都吹了老半天了,怎么还是这一段!腻味不腻味啊?”
口哨停了:“觉得上口才吹的嘛!你想听什么,那我给你吹听!”
“哼,还是免了吧!我耳朵还想清静清静些!”
Eric住了嘴,也收回了手里的钥匙,不过看他的样子,想是还沉浸在他的美妙音律之中!他的模样,让我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问。
我摇摇头,见他始终盯着我,想讨个明白,才说:“觉得你这小屁孩儿有时候挺逗的!”
“小屁孩儿?”他瞪大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是小屁孩儿?”
“怎么,说错了吗?”
“喂,我都二十出头了!你说我是小屁孩儿?”
“可对我来说,你不就是个孩子吗?”
“呀呀,呀,你怎么说话跟我妈似的,才几岁啊,就装老成?”他停住了脚步,开始对我表示强烈的谴责:“孩子,我可是八十后的新兴青年,应该用‘Men’‘Mr’‘Sir’来称呼!不就是比我大那么一点儿吗?还真就倚老卖老来了,我告诉你,就连谭宜莎,她都叫不敢说我是孩子……喂,你走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喂——”他迈开步,追了上来。
谭宜莎选的这家餐厅,别有情调,低沉的蓝调让人倍感亲切。
看着对面与谭宜莎挨坐的金发高鼻的男士,觉得有些生外,他是谭宜莎的男友Jim,开朗,话也挺多,不过他讲的笑话,除了谭宜莎会有及时且又明显的回应外,我和Eric只是装装样子捧捧场而已。
看着我,谭宜莎很是感叹:“虽说在照片里还能分辨出你和费雅,可见到你,我还真以为是费雅来了呢!你们俩儿简直长得太像了!”
“没办法,谁叫我们是双胞胎呢!现在,就连我爸,还有时候搞不清楚我们谁是谁!”
“哦?”谭宜莎开始笑了起来,“那男友呢?听说你结婚了,那你老公会不会也搞不清你们——”
提起老公,本该不快,她的可爱笑容却把我也逗乐了,仔细想想,“嗯——,目前还没有!”
“也是!”谭宜莎说道,“听说这几年,你和费雅又没住在一个地方,一年也碰不到几次面,这种搞错谁是老婆的戏码恐怕是不会发生的!”
我又附上笑脸。
而后的话题,并没有如我隐约担心的那样,围绕着我的婚姻或是老公继续往下聊,却是讨论起周末的海边烧烤,我没兴趣,可因为主办人是谭宜莎和Eric共同的朋友,所以也只好勉强答应跟同他们去凑热闹!
回公寓的路上,Eric开着车,吹着口哨,不过,曲子换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现在我算明白你为什么说我是小屁孩儿了!”
“为什么?”
“哼哼——”笑了两声,他说,“因为你,应该用‘Madam’‘Mrs’‘Signore’来称呼!喂,是不是你们结了婚的女人,都会觉得自己突然变老了?”
“在某种意义上讲,结婚,才是男女成人的真正标志!”
“不会吧!现在不是也有好些老处女,老光棍吗?”
“这就不懂了吧?还得等你自己结婚后,才能真正明白!”
Eric轻笑,表示不屑:“说得这么深奥!”
“所以说你就是个半大的小屁孩儿呢!”我笑道。
这次,他并没表示不满,正经的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改口的!”
“好啊!我等着!”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谭宜莎说你结婚了,我还真没看出你嫁过人!”
“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吗?”
“切,是因为你手上根本就没戴戒指!”他提到音调强调。
习惯性的摸摸左手空空的无名指,我沉默了,笑不出来了,戒指,结婚戒指,已经被我收了起来!
四
晚上,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抹着护肤品!累了一天,终于能好好休息,上床睡觉了!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基因的问题,我和费雅都是天生的嗜睡狂,所以对于床,我们都不谋而合的热爱与挑剔。记得小时候,我们两姐妹打的第一场架,就是为争夺那很难配成双的舒适大床!
或许是太了解我的癖好,所以结婚时,那张新床还是老妈特意从英国高价订来的,说是当我的嫁妆,唉,想到此,我觉得有些对不住老爸老妈,早知道,当年就不该一意孤行嫁给尚文旸,这样,老爸的高血压也不会被我气出来!
不过,我真的为嫁给他而后悔过吗?
打开抽屉,里面那最精致的瓷器宝石盒中,装着我戴了近四年的结婚戒指!不大的钻石,依旧闪耀璀璨光芒!
这戒指,对于一个出生在世袭经营珠宝的家庭中的一员,一个珠宝商的女儿来说,它并不名贵!
可当年对二十二岁的我,它却成了我的全部!这是尚文旸亲自设计的,通过当时身为实习珠宝设计师的费雅的帮忙,他才能将这戒指从纸上搬到现实,拿到我面前,并为我戴上!
这戒指,是独一无二的!戒环里侧,还刻着‘To my lover; Nana!’
捏着戒指我笑了,就因为真挚与感动,我嫁给了他,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嫁给了那个最初只在父亲公司广告里露了半个脸的平面模特!
敲门声让我回过神来,收好戒指,“请进!”
Eric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纸,说:“这里有一张写有你名字的邮寄单,可能是包果什么的!有空就到这家邮局去取吧!”
接过单子,发现发送的地址是费雅的,我皱皱眉,她怎么想起给我寄东西了?
见Eric要走,我叫住他:“你懂车吗?”
“怎么了?”
“我想买辆车,却又不在行,所以想请你参谋参谋!”目前为止,只有跟他认识,所以也只能拜托他了。
“那你是想买新的,还是二手的?”
“要是二手市场能挑到好的,当然最好!”
“行!”他回答得很是干脆,挠挠头发,“嗯,明天我要打工,要不后天?”
“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