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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情匪 作者:杨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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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静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她不说话,只是点头。

  小亮又问:“住在亲戚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周静摇摇头,说:“还没有。走一步看一步。”

  “你男人找过你吗?”

  “找过。”

  “他还会来吗?”

  “会。”

  小亮的情绪猛然往下一滑。他好像立马就要失去周静一样,说:“你要是走了,那我怎么办?”

  周静一把把小亮抱住,说:“你放心,我不会走的。让他把两个孩子先接走。他们长大了要读书,大人不和,不能耽误孩子。”

  周静一句不走,小亮的情绪一下又恢复了!他把周静紧紧抱住,说:“宝贝,不走好!当我老婆吧?”

  周静说:“你说话当真?”

  “当真!我巴不得了。”小亮又问:“你读过几年书?”

  “前前后后十年。常德一中高中毕业。”

  “哎呀!你是大学问!跟我到高家台去教书吧?正好还有一个空缺。”

  周静先还以为小亮是开玩笑,当知道小亮是认真的之后,她立马又犹豫了,问:“我一个生人,突然去人家学堂行吗?”

  “怎么不行?学校应该两个先生,现在那一个明天就走了,正好还少一个人!”

  第二天,周静的丈夫来了,她真的让他接走了孩子。

  周静告诉丈夫:“你写封休书把我休了吧。休了我,你好和你喜欢的女人一起过。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你能把两个孩子教育成人。”

  周静丈夫求她和孩子一起回家,说:“我当时是一时的冲动,以后我保证再不嫖女人了!”

  周静心里为难了,毕竟她难舍两个孩子。她恨丈夫,为什么不早来向她保证?早几天,也许她就跟肖忠诚回去了。

  周静刚到学堂,小亮的父亲赵勇志就知道了这件事。他问小亮,但小亮嘴硬,死都不承认两个人有那种事。

  知子莫过于父,他说:“一男一女成天一个门里进,一个门里出,低头不见抬头见,白天黑夜缠在一起,你熬得住?”

  小亮是个聪明人,知道瞒不过父亲,干脆竹筒倒豆子,全招了,他说:“爹,我要跟她完婚。”

  赵勇志更急了。他给儿子摆出三条不能的理由:“一,女方是有夫之妇。二,女方婆家和娘家都是大户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三,女方生过孩子,是二婚,破娘!你找个二道货,我不答应!“

  小亮当面反驳父亲,说:“我不管她大户人家小户人家,我不管她破不破!我喜欢她!”

  “喊么子!你怕人家听不见?”赵勇志急忙伸手捂住儿子的嘴,怕周静听见他们的话。

  小亮接着小声说:“我们老抢那些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怎么?这又不行了?“

  “人是活的!不是一回事。大户人家的钱财,都是从老百姓身上刮来的!我们把它弄来归还穷人。可是这女人是大户人家从大户人家娶来的,你也不想想?霸占来的她能好好跟你过日子吗?”

  “她不愿跟她的男人过,愿意跟我,我也喜欢她。这是自愿,不叫霸占!”

  赵勇志觉得儿子讲的有一定的道理,心里有些软,说:“就算我答应你,人家肖家能答应吗?”

  “他肖家又怎么样?只要他敢惹我,我就下坪点它一把!”

  赵勇志并不希望儿子惹事,说:“你又乱来!你晓得肖家的为人吗?凭什么去点人家?烧死的都是老人和孩子,那些真正作恶的比兔子跑得都快!”

  小亮不再犟了,赵勇志又说:“千万不能乱出手,到时让人认出来!”

  不知为什么,最近小亮心里总有种怕失去周静的感觉。他下山买粉笔听人说,衙门邓局长派探子上山在暗访圣步堂家被抢的事,小亮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周静。当然,他相信他们访不出来!

  除了严家山,没人知道他们父子有功夫。山上的人,不会对山外人讲赵家的不是。但据说,其中有个左手打枪的人,小亮立马想到是曾仨。曾仨的右手食指是他给废的!后来听人讲,从那时起,曾仨在深山里练左手打枪,看来他已经练成了,肯定会练成了几个绝招。

  他这次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小亮估计曾仨一定会上山。他对参加绝技表演大会,产生犹豫了。他怕被曾仨他们认出来,小亮说:“爹,表演大会我不去行吗?”

  “怎么了?”

  “衙门邓梅开派探子上山了。”

  “他来探什么?”

  “仙阳的事呗!”

  “那次干得干净,怕么子?”

  “来的人中,有个我曾交过手。”

  赵勇志一惊!这件事他从未听小亮说起过,他想:交手不碍事。

  其实,赵勇志也是想让儿子带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见识见识山里人的本事,说:“不参加比赛可以,那就去看看。不过,穿戴做派要像个教书先生。”

  “万一他认出我来怎么办?”

  “死不认账!轻易不跟他纠缠,要是真认出来了,那就送他上西天!”

  三天之后,绝技表演如期举行。

  表演大会就是北方的集市,南方的赶场,其实就是山里的物资交流大会。所不同的是,严家山的物资交流大会,有民间绝技表演。就是现在人们当个伟大发明挂在嘴边的什么文艺搭台,经济唱戏。表演强调一个“绝”字。有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踩红犁,水里走,云上睡,还有甩线穿针和各种软硬气功等等。以往的表演大会,都在钟家院子的空地上举行,但这次保长硬把地点改在窖货厂。

  人很多,把个窖货厂都挤成人海了!小亮和周静到得早。小亮穿件蓝色长袍,脖子上围条米黄色的围巾,鼻梁上架一副没有镜片的老式眼镜。准确地说,小亮戴副镜框。这眼框是他爷爷的遗物。

  今天,小亮突发奇想,找出来当道具。小亮本来长相就文气,这一打扮,更像个书生了。小亮想好了,万一有人看出他眼镜的毛病,他就说是刚才打坏了!小亮对自己这副打扮很得意!曾仨那双狗眼一准儿看不出来!

  小亮今天的确文雅,帅气。一看就像个大地方喝墨水长大的小伙子。周静今天更加楚楚动人!她虽过去怀孕时身子变过形,但孩子生出来后,身子的美丝毫没有流失。满月之后就又恢复了原样。

  而且比当姑娘时还多了几分惹眼的风韵。每当在有人的地方,她总是牵走所有人的目光。在众人心目中,赵家小儿子娶亲了!可是在女人们的眼中,赵家的媳妇像下凡的仙女,两口子真般配。窖货厂宽大的空场上,平日打土晾坯,牵着被蒙住双眼的大水牛踩泥,总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今天,宽阔的场地上,早被挤成人山了。绝技表演在场子的中间。小亮喜欢马,他和周静来到交易马的林子,刚好旁边有卖豆丝糖的,小亮要买糖吃,周静拉他赶紧去看表演。因为糖是小孩子爱吃的东西,小亮吃糖她会想儿子。另外,她还发现对面几个贼目鼠眼的人盯着她,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亮只好依她。

  中间简易的台子上,正在表演甩线穿针,周静一下来了兴趣。只见那人手里拿一根丈余的白线,他随便找个看热闹的人站在对面,帮忙举根缝衣针,把针鼻子对准他,甩线者把线的一头捏在左手里,右手拿着另一端线头,并放在嘴里一抿,再拿出来用两个指头捻了捻,喊:“请大家看好了!”随着喊声,他手一挥,那线头拖着长长的尾巴,一下就钻进了对面的针鼻子里。平日眼睛好的人,做针线活儿也未必一次能把针穿上,年龄大的人穿针要捅好半天。

  周静看得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小亮说:“下一个马上表演俯卧钢叉跟银枪刺喉。这两个节目停了三年没演了。”

  “为什么?”周静问。

  “表演出过事!”

  “出了什么事?”

  “江湖上的人使手脚,死人了。”

  那次小亮父子都没参加。出事的人叫文绍清。

  文家猜测是王水田缺的德。王水田跟他家住一条湾,头年两家争水灌秧田文家动手打过王水田。当时,文家要用锋利的银枪结果王水田的老命。

  表演出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信,说:“你看王水田那样儿!像只雨淋过的瘦鸡子,他不可能有那个本事!”

  王水田也正是猜透了大家的这种心理,才下这个狠手。只有文家一口咬定就是王水田干的,非要他偿命。

  王水田死不认账,嘴巴比铁还硬,一口否定,说:“你们冤枉我!我王水田哪有那个本事?!”

  后来,文家一想,怕真冤枉了他,把他放了。

  可是,王水田回到家里就不是他了!得意得不得了,吩咐老婆搞酒喝,说:“今天老子出了一口恶气!”

  他老婆问他出了什么恶气?他不讲,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高兴!可是到了夜里,他在床上又憋不住了,自己主动要跟老婆说,没想到他老婆也根本不信,反而还损他:“你把天下的好事都揽过来当金子往脸上贴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屋里有秤,明日好好称称,看自己到底有几两?”

  王水田不仅没生老婆的气,反而更加放心了,他把背对着老婆,自言自语地说:“我使手脚本来没想要他的小命,哪个晓得他拳头大的心脏是豆腐渣做的,那么不经扎!”

  周静说:“这表演太危险!”

  “别害怕,保证不会出事。”小亮小声说。

  “你怎么就晓得不会出事?说不定坏人已经在我们中间了。”

  “我爹今天专门暗中盯这种使手脚的高人。假如有人敢伤天害理,一定有好戏看!”

  “你爹有那么大的本事?”周静小声问。

  “你不信?”小亮跟周静说的时候,抬眼朝对面看了一眼,猛然问,小亮的心往喉咙里一蹿!他看见二保了!心里想:这不是我那次在岩巴渡遇到的二保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亮一拉周静,说:“走,我们去看别的。”

  “让我看一眼再走好吗?”

  小亮利用跟周静低声说话的工夫,又扫二保一眼。

  二保也已经认出小亮来了。他惊喜万分!自相识一别,他做梦都在想能再次见到小亮,真是不巧,自己身边有狗,二保怕给小亮惹麻烦,他赶紧把身子转过去,用后脑勺代替脸,这是在告诉小亮:你可千万别来跟我打招呼,今天我们谁都不认识谁。

  小亮也假装根本就没发现二保,赶紧把身子转到旁边,假装跟熟人说话。

  二保是为曾仨带路上山的。二保是长工,给衙门里人带路,他本不够资格,这种事首先应该是大胡子来,但大胡子被圣步堂给除了,往下该来的是伍铁砚。可是伍铁砚耍了个滑,他说他大腿根儿长个羊子,疼!走路他还假装一拐一拐的。

  圣步堂让伍铁砚派个可靠的人带路,他一想:自从出事后,老爷很相信二保,他怕上山万一撞上新娘,如果真的抓到了新娘,那他和二保就都脱不了皮了。

  只有派二保去最安全。前天,伍铁砚跟圣步堂去找邓梅开,求他帮助查土匪,抓新娘,曾仨那个王八蛋根本就没把伍铁砚当人看,因此他恨死曾仨了。

  伍铁砚派家丁怕被曾仨拉过去当卧底,说:“老爷,我看派二保比家丁更合适。”

  “怎么个合适法?”圣步堂问。

  “你想啊,万一撞上新娘,弄不好家丁根本不认识她。”

  “好!二保去好!”圣步堂心里也高兴。

  曾仨除了完成主子邓梅开交待的帮圣步堂查土匪、抓新娘的任务之外,他还有一个报私仇的计划,那就是要顺便仔细查查废他手指的人。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周静的胳膊,低声对她说:“跟我走!有事要问你!”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周静使劲想挣脱,而且有意大声喊让小亮听到。

  小亮还以为周静遇到肖家那边的人了,他回头一看,心里一紧,差点喊出曾仨的名字来!他想:果然曾仨上山来了,小亮有意把头低着,回避曾仨的视线,走过去很斯文地说:“请问这位大哥你找她问什么事?”

  “你活够了!?没你的事!滚远点!”曾仨恶狠狠地说。紧接着他又对旁边的人喊:“你们在这场子里给老子一个一个地认!”  

  小亮装作没功夫的人,伸手去解开曾仨抓周静的手,说:“这位大哥,有事你跟我说,她是我学堂的先生。”

  周静也不晓得小亮有功夫,只感觉爱自己的人在身边,她不害怕。

  周静也使劲跟小亮一起掰曾仨的手,说:“放开我!”

  “这位大哥,不是叫你有事跟我说吗?她是我学堂的教书先生,你怎么随便找人家的麻烦?”小亮仍然还把头低着回避曾仨。

  经过观察,曾仨并没注意小亮,这个流氓是要打周静的主意!小亮先用眼瞪曾仨,突然说:“她是我的女人,放开她!”他一使劲,把曾仨抓周静的手就扯开了。

  曾仨一看小亮跟他动手了,右手朝屁股上猛然一拍!做出一个掏枪的动作,吼道:“老子毙了你!”

  其实,曾仨是真的要掏枪,但他的枪在左边。自从小亮废了他的右手食指后,曾仨就改成左撇子了,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在山里练左手打枪,现在他练成了。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玩儿枪的料,叫他个神枪手一点都不为过。但他几十年右手打枪的习惯动作一下改不彻底,有时一急,他就丢人现眼,曾仨有些尴尬。

  小亮讥笑说:“哟!乡里乡亲的,这位大哥还真要掏枪啊?”

  小亮这句话刺激了曾仨,他猛然警觉起来,曾仨左手一闪,枪口就指着小亮的脑壳吼:“你是什么人?!”

  趁曾仨眨眼的一瞬,小亮从嘴里吹出一根针,扎在曾仨手腕的一根麻筋上。

  曾仨突然感到手一软,枪滑落在地。他急忙用少一个指头的右手使劲掐住左手,就好像是要阻止那股麻劲儿扩散到整个身子。

  小亮并不是要置曾仨于死地,他只是想提醒他,这是严家山!不是县衙门!

  小亮拉着周静就朝表演中心区跑,此时,小亮的大哥小光正在表演踩红犁;二哥小明正做下油锅的准备。

  周静见小光草鞋一脱,赤着脚从被烧得通红而且摆成一溜的铁犁上走过去,一下吓得她眼睛都不敢睁,更不敢看那脚踏青烟起的场面,她赶紧把头扭过去往曾仨那边看。

  曾仨已将针拔掉,正在用嘴吸针伤的血,吸完了,他愤怒地往地上一吐,把枪举过头顶,恶狠狠地喊:“快过来!跟老子把那个骚货抓住!她用针扎了老子的手!”

  小亮一看二保在看踩红犁,他做手势让二保赶紧走开,可是,二保看得太入神了,根本没看见小亮给他的手势,那架式,二保是要接着看下一个节目表演下油锅了。

  表演者正好是小明,二保认识小明。任凭小亮的手怎么比划,二保的眼睛就是不朝小亮这边看,小亮都要急死了!他又不好跑过去,那样就会连累二保。小亮只好把手势打给小明,让小明急忙把二保赶走!

  小明刚把二保推开,曾仨朝天就连放了两枪。

  猛然,整个窑货厂的人全乱了!不过,全都是朝外跑。

  表演的土台子周围全空了,只剩下赵勇志父子三人和曾仨要抓的女人周静了。

  周静和小亮站在一起,两个人还互相拉着手。

  曾仨带着另外三条狗举着枪,一步步逼近赵家父子。

  小亮脱下长袍,正准备与曾仨动手,但只见远处有个人,突然蹲下去在地下抓了一把,紧接着他手向上一扬,猛然,一群土蜂向曾仨他们逼来,瞬间,土蜂蜇得曾仨他们抱头乱喊乱窜!

  还没轮到赵家父子动手,曾仨就一头栽进滚烫的油锅里了!另外三个人纷纷倒在通红的十几只红犁上,顿时,股股青烟直冒,而且夹杂着呛鼻的臭肉味! 

第 十 章
 
  民间有句老话: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如何做人,老人有太多的教诲,尤其对那些鱼肉百姓的家伙早有告诫:有福莫享尽,福尽是贫穷;有势莫倚尽,势尽冤相逢,人间势与福,有始多无终。

  曾仨是条狗,他平日欺人过甚,坏事做绝。他上严家山三个目的,周静与这三件事毫无关系。

  二保两次偷偷告诉曾仨:“这女人我从没见过,她不是圣老爷家要抓的新娘。”

  可是,曾仨根本不听,他还恶狠狠地训斥二保:“不是新娘,老子就不能让她给我当野婆娘吗?!”

  二保这才明白,曾仨是耍威风逼迫良家妇女成奸。

  周静跟小亮差一点儿就死在曾仨的枪口下。窑货厂从来还没发生过开枪的事。交易的人连东西都顾不得拿全跑了。

  周静回了学校,小亮却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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