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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繁华+番外 作者:孽之妖妖(文秀网2013.09.10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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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眼微憩,鼻尖萦绕着淡淡烟草味,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嘴里喃喃:“我怎么会忘呢,没有盛扬,哪里会有许诺。”心里却想着,没有唐婉清,又哪里会有许诺。
她还是忍不住叹息,声音里的婉转哀痛无可奈何他不是听不出来。
“好了,”他拍拍她的后背,顺势柔抚了几下,“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她很柔顺。
他盯着她,目光锐利似鹰,迅猛似箭,将这个女人锁定在眼眸深处。
许诺被他瞪得渗得慌:“怎么了?”
他像对待一个玩腻了的曾经陪伴过他数十年的玩偶一样把她轻轻松松地推开,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我走了。”
周身上下温暖和煦的温度瞬间撤离,让她顿生寒意,她看着空调上显示的温度,28℃。自嘲地笑笑,真是越发地身娇体贵,这么热的室温她竟然觉得冷。
盛扬转身地匆忙,她有些木然地回到床上躺下,头脑空白。
楼梯上的步子凌乱得毫无章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越错乱无章的步调越能掩盖他心底震如雷敲打撞击。他完全没办法推敲事情的不对劲是从哪里开始的,她十分的正常,一如既往的柔和平静,对他所有的决定逆来顺受,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可是他竟然看不出来,剥离这层淡然的外表,这个女人妖娆艳丽的表皮下是一颗怎样的心。
也不是回回都如此。几年前,医院病房内,他在床边守了她一夜,想尽一千万种理由来给她一个解释,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承受她一切暴风骤雨乌云怒沉平静的怒骂和责罚——为了那个孩子的失去。
当时那个女人醒来的第一眼,仍是迷茫无措,几秒钟之后,这种迷茫无措不断加深,眼里满满的委屈无助,她看见床边的男人,很好地把眼里的情绪藏了起来,拉起一抹讥讽的笑:“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爱她。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容不下。”
他被这毫不掩饰的嘲笑激怒心神,先前设想的种种应对措施在这样的带着濛濛恨意的冲击下消失得无影踪,即刻反击道:“既然知道,何必妄想不该想的东西?”
她脸色苍白地令他担忧,不该是这样的,他本来要说什么的?在他的预想中,她应该哭着控责他,然后他好好地哄一哄她,就像哄家里的那个女人,在这个世上还有他盛扬哄不定的女人?
可她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他宁愿与她正面交锋,也做好了准备迎接她怒如波涛的指责,也不愿她像裹满荆棘的刺猬,别有深意地讥讽嘲弄,像对待一个跳梁小丑,把他的丑恶明明白白从头到尾摊给他看。
他怎么能不发怒?
许诺又笑,看起来像哭:“不过也好,生下来,我也不见得爱他多久,与其到时候被我厌恶,还不如重新投胎到一个正正经经的人家,有正正经经的父母。”
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就是见不得她这幅把谁也不放在眼里心里的无谓。
“你恨我吗?”他暗哑着嗓子问。
她像见到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眼里闪着晶莹,情绪再难抑制,带着欣慰将刺刺到对方的心里:“这个字分量太重,我不轻易说出口,以往再难捱的我都挺过来的,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呢?”
“许诺,”他伸出手探上她的额头,拨开她湿润的细发,给她抹去薄薄的一层汗:“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其实没什么。”
她原本有些湿润的眼在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又干了下来,眼底的绝望难受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咬牙道:“是啊,其实没什么,我竟然还能跟你在这里若无其事地聊天,呵呵……”
她笑的苍白无力,却又很快止住了。难受的极端是笑到最后免不了是一番大哭。她怕最后忍不住。
电梯迅速下降,空无一人的狭小空间里,盛扬从回忆里挣脱醒来,心里不是解开结的轻松祥和,而是被黑压压的云层捂着透不过气的沉重与窒息。她在他身边六年,他竟从来没了解过这个女人,他知道她痛,可他连她的伤口在哪都不知道。
他甚至不敢确定她对他到底是爱,或是恨,再或者是让他绝望的答案——无爱亦无恨。
他有突然冲回去跟她对峙一问到底的想法,但理智拉着他,别去,别去,有些事情,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房间里复归沉寂,女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全身的气息冰冷跟夜里的黑暗无情融在一起,冰如寒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右手腕的细长伤疤,歪歪扭扭,凹凸不平,她可以想象得到它狰狞丑陋的样子,像一条恶心的蜈蚣,腥臭污秽。她忍不住轻轻颤抖,有疼痛的错觉蔓延开来。
回忆是一张巨大的屏幕,以3D的形势在她眼前铺展呈现,她又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是如何在唐婉清离开之后,莫大的勇气突如其来,她拔起水果盘边静静地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道道厉光,冰凉的刀锋散发着嗜血之气的匕首,看起来那样充满诱惑。
女孩儿抓起匕首,手抖得厉害,她暗自稳下心来,刀尖对准如玉洁白的皓腕,像是怕慢了半拍就会后悔,狠狠地用蛮力划了下去。刺痛是瞬间的事,她强烈地抽搐,“哐当”一声薄薄的利刃自由落体,带着嫣红的液体下坠,散落一地的腥风血雨。
直到一阵旋风伴着一个人影迎面扑来,她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耳边是一个尖细的女声:“医生,医生,救救我妹妹,小兮,小兮……”
生死危难的边缘,她的意识突然清明了许多,像对浮沉有了一定认识,她知道这么做会有多自私,愧疚,哀痛,绝望交织而来,不停地在她脑中盘旋张狂,她把脸埋在枕芯里,无声地隐忍地抽泣,是哭对自己的不争气和无可奈何。
那个时候她就轻声问自己,怎么把事情弄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今她依旧把头埋在被子里低低叹息,怎么把事情弄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在病房闷了三天之后,许诺终于拎着包回去了,上下翻了一通,也没什么可带回去的。除了盛扬带过来几件换洗衣服和日常洗漱用品,就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什,她也拾掇了一个上午,严光勇把车开到楼下的时候,她语气显得很急促:“再等等啊,我还有一件衣服没收拾,哦,对了,还有我的香水……好像是在柜子里,该死的,就来就来……”
“不要急,”他在电话那头温和地劝道,“要不我上来帮你?”
“不用不用,”她急促地打断,“我马上就能下来,先挂了啊……待会见……”
没有丝毫的空隙,嘟嘟声突然覆上来,紧接着她刚刚的话头。他拿着手机还在发愣,旁边的女孩儿娇声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他朝林玉子微微一笑,“她待会就下来。”
“哦。”女孩儿面无表情地点头。
“你不用跑这一趟的,下午不是还要跑新闻吗?”他想起今早的会议。
“没什么,”女孩儿甜甜一笑,“这几天一直在跑新闻,都没能来看看许诺,今天正好得空,就来跟你一道接她回去。”很懊恼的语气,委婉到不能再委婉。
许诺大汗淋漓地从台阶上奔过来,手里大包小包,显得有些笨拙,她喘着粗气:“真不好意思,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她把包往里一丢,头一转,表情一顿,“你也在啊,玉子……”
“是啊,”她回头冲她一笑,表情愉悦,“前几天没能来看看你,还怕你生气呢!”
“额……呵呵,”许诺干笑,“没什么,你忙呗。”
严光勇给她带上车门:“住了几天院竟然这么多东西……”
“谁说不是呢……”许诺还在一边盘点,“真搞不懂那家伙竟然连粉底液都给我带来了,难道要我每天都用那张抹得五颜六色的脸去吓人?”
“对了,许诺,”林玉子突然插话,“在你没来之前,我去看了看谭玉琢,我本以为他会拒绝我的采访,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是吗?”女人没抬头,语气淡淡。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女孩儿来了兴致,“毕竟,你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人呢!这么大的一场车祸,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这是要殉情呢!许诺,开个玩笑,你不介意吧?”
前座的男人手一紧,方向盘差点脱离控制地乱转,他试图把语气放得很轻:“许诺,你俩真来了那么一出?”
许诺尴尬一笑,忙道:“没什么,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车祸是个意外。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再开了。”
“别当真啊,”林玉子阴阳怪气地瞄了她一眼,“人家是结了婚的人,就算死了旁边也只能是唐婉清的墓碑。”
这下许诺要是再听不出什么就是傻子了,她冷笑:“没错,就算有了孩子那也只能是从唐婉清或者是田佳蓉的肚子里出来的种。”
意料中的或愤怒或尴尬没有出现,林玉子面色不变,带着些轻蔑与得意洋洋:“唉,所以我说,许诺,这你就没有敏锐的观察力了吧,人家亲口在我面前承认了没有做过这种事,哪儿来的孩子?唉?你这么瞪我做什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吃醋呢,呵呵呵……”
许诺恨恨的咬牙,心底暗讽,几天不见,她果然低估了这个女人。
她耸耸肩,懒洋洋道:“哦?是吗?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是,”女孩儿正过身,“的确跟你没什么关系。”

☆、第三十五章 死亡

大难不死,许诺决定去庙里烧个香,拜拜佛。
过去唐家也算是灵禅寺的大香客,捐功德这种事老人家经常做,便求个心安理得,万事风顺。连带还有唐婉兮这样病怏怏的女儿在,除了把希望依托在所谓高科技新医术上,也一道把积累功德的事做了。
庙里的僧人起得很早,许诺进主庙的时候都在做早间课业。
有陆陆续续的游客来访拜佛,轻手轻脚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嘴里嗡嗡念经的僧人们。明亮庄严肃穆的主庙内,抬首是是释迦摩尼的镀金铜像,庄重肃然的金色反射下,流露出不言而喻的慑人气压,也顺带牵连出心底最深的业障爱恨。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读完经书,是主持在讲解课业,许诺看了看手表,轻步退出了主殿。
其余的副殿,供的都是耳熟能详的诸神。拜到地藏王和牛头马面那一殿,许诺原地怔了好一会。眉目间慈蔼亲和,嘴边的笑容大爱容纳万物,谛听安静地伏地而卧,神色虽安详无害,耳朵却高高竖起,聆听世间一切呻吟哀叹。
牛头马面则不一样了,一副恶面修罗的模样,手中的武器明亮尖锐,晃得人额头冒汗。
有缓慢浅声的脚步向她踱近,许诺转身一个作揖:“主持,好久不见了。”
来人是灵禅寺的主持,瞧见许诺的动作后也立即合手回了一个礼:“是唐家二小姐,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许诺笑笑:“屡次遇险未死,我要来好好谢谢菩萨,还个愿。”
主持邀她坐在门槛边的专设解签摆桌旁,和声和气地回答:“哪里哪里,非常感谢唐小姐的认可,唐小姐是个有福之人呐!”
许诺突然道:“给我讲讲佛吧。”
主持颇为讶异,但良好的修养气度使得他不擅打听他人私事,只唇边的笑意加深:“不知道唐小姐为何事所烦?”
许诺想了想,如实回答:“感情生活都有吧,我也不是让你来开导我,就是让你把那些佛理都跟我讲一讲,心里听着舒坦些。”
主持宽容地一笑,摇摇头:“贫僧若说些佛经道语,你肯定是听不懂的,你若是想讨个心里好受,不如在此居住数天,让佛偈洗洗你的内心,只当暂先躲起来过几天太平日子也好。”
许诺被逗笑了:“没想到大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有趣。”
老主持也不反驳,只亲善道:“小姑娘,心放宽些。”
这句话的背后深意是什么呢。
许诺想了想,大抵是,不痛快,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
许诺住在灵禅寺客幽居的第一晚,就做了个深沉压抑的梦。
说是做梦,也就是回忆起当年的一些事情。
不甚痛快。但仔细想一想,前19年,没多少日子是痛快的。向来是痛苦过多,有自食其果的嫌疑,亦是他人联手打造的悲剧。
许诺很难记起当年是如何渐渐起了自杀的心思。艰难地想起大概是双亲临时的倒戈。“一出生就被贴上死亡标签”被世人认为是她颐指气使的一种博同情的手段,并且使得乐此不疲。但拿着伤口到处显摆不是她唐婉兮能做出来的事,于是所有风言风语她都当没听见。
似乎从一出生,各种流言蜚语就伴着她走到今天。
在这样弱点被所有人皆知又被嘲笑拿着弱点当手段使的世界,什么样的态度看来都是可笑的。何况那时她还是个孩子,这样的压力层层叠加在她身上,不能不说是处在崩溃边缘的。
但她还有支撑的点。先是谭玉琢,后有唐父唐母。哪怕谭玉琢自始至终没懂过她,至少她以为父母还是有些许分辨力的。
直到有一天,父母也在哀求她放手成全。
怎么说呢。
听起来好像是她的不是。
夺人所爱,手段卑劣。
可那时她听了父母的话,竟然只是笑。抽笑抽得胃疼。好吧,从始至终,那些所谓的“支撑”,也不过是她的“以为”而已。她从来就没说过,一定要霸着得不到的爱不放手,她那时已经19,离医生放话的死亡时间已经连一年都不到。
她只是在争取一年而已。
噢,听起来很可怜。
可*就是因为听起来可怜她才把所有的想法都憋在心里,结果最后越憋越成了混蛋。
连父母也在哀求她别和自己的姐姐计较。
她计较什么了呢?
她设计让自己陷入绑架受害的境地,差点连命都没了,她没拿她怎么样。
她爱上了谭玉琢,并不顾唐婉兮的想法公开地和他出双入对,她没拿她怎么样。
她别有用心地在自己妹妹的生日聚会上和自己的妹夫滚床单,她没拿她怎么样。
她嚷嚷着要自杀可全身上下连细微可见的伤口都没有,她更是不曾把她置于难堪的境地。
许诺今天才发现自己自视甚高到了什么地步,她当年死瞒着这些真相不松口,就是抱着有一天总有人能发现它们并揭穿的心态,更希望那个人是谭玉琢。
好吧,她不仅仅是愚蠢。
简直是异想天开。
所有的爱恨嗔痴一股脑涌上头,洪水决堤瞬间淹没她的理智。在医院的那一刻,连同身心是一再地在煎熬中翻来覆去地滚,对唐婉清的恨也重新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一瞬间头脑一热做下了无可挽回的事。那样锋利到似乎能割断硬铁的尖刃,她将它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那么深的伤口割在身上不是不疼的。
越疼她越开心,笑的也就越毫无顾忌。
可醒来的那一刻,看见母亲通红的双眼。她就知道自己做过了,自杀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利用残害自己的身体来企图让别人不好受,可不好受的却是真正疼你的人”的一种孩子气的发泄。
在死亡线上踏了一次步,她决定放过所有人。只剩一年时间不到的濒死之人,身体和精神的负累都是有限的,她怕自己再次失控,于是决然地选择退婚。
累。
无边无际的乏。
乏到一觉睡下去再不愿睡醒。同意退婚之后,她晃晃悠悠地回房,倒床就睡。是臻于极致的疲劳和绝望,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她记得这中间她一直不停地抽泣,间或想嚎啕大哭,却又怕被发现于是在梦里都要憋在心底的委屈和压抑。
每每那些泛滥的快要毁灭所有理智的情绪即将冲破枷锁,来个翻天覆地的屠杀时,她都死死地咬紧牙关,坚决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是在一场挣扎不安的睡眠中。
这样持续了很久,仿佛有人将温热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又不时地给她抹去滑到枕边的泪水,带着点犹豫,又有些踟蹰。从刚开始的粗鲁用力到后来的轻柔抚慰。
让她的心找到了一个庇护所。
她本能地贴近那只手,将自己的脸在那只手上不停地揉蹭,有讨好的意味,有示好的意味,有乖巧的意味。然后泪水开始无可控制地泻出,她说不出话,只尽情地将委屈倾泻而出,哭完了,还撇着嘴抽噎,最后又不堪重负沉睡了去。
睁眼的时候,发现谭玉琢坐在她的床边一动不动地将她瞧着。
脸上有着心疼,有着懊悔,还有些许的恼恨。
她闭目,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这回倒是他讪讪地先开口:“你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
她看着他袖上有褶皱,像是湿了又干的痕迹,大概是明白过来梦里那只手是他的了。她张了张口,出声有些嘶哑,也是火烧火燎的痛,眼睛更是肿得不成样。
谭玉琢将倒好的水摆在床头旁的矮柜上,方便她触手可及。又将放在一旁的湿毛巾敷在她的眼睛上,放柔了声音:“你先不要睁眼,躺着歇歇。”
她听话地重新躺了回去,还是不开口,不看他。
谭玉琢还是感到一种叫做恐惧的心理逐渐为他所认知,但他无从开口,怕又刺激到她,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你饿吗?”
唐婉兮埋在湿巾下的眼紧闭,她抬手死死捂住湿巾,让那些泪水被湿巾尽可能地吸收,她开口,声音破碎:“还好。”
沙哑,疼痛。
是她唯一的感知。
他一怔:“你睡了一天一夜不饿吗?”
唐婉兮深深浅浅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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